第299章 元卓穿珠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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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f “我生不辰,逢天僤怒。”
    劉備這是真心實意的為劉洪所歎。
    但斯人已逝,即便再歎惜也並不能改變什麽,隻能強打精神笑道
    “等再興太學,還於舊都,當在太學內立石勒劉洪之名,使其為後人所知。”
    這是應該的,於是眾人也都頻頻點頭,對此很是讚成。
    收拾好心情之後劉備方才注意到這《乾象曆》旁邊還放著一物,拿起來才發現其樣式頗為奇特。
    這個小小的木框猶如木窗一般,不過不同於木窗中間的木條橫豎相等,僅有一條橫木。
    縱向的每個木棍極細,每一條木棍上還串了五個木珠,中間橫向的木條又剛好被木珠隔開,一邊四顆珠子,一邊隻有一顆,單珠的這一側還刷塗了朱漆,煞是精致。
    “這是何物?”劉備頓時有點好奇。
    拿起來茫然撥弄了兩下不解其意,然後對著外麵看了看便覺得應該不是這麽用的,搖晃了兩下便能聽到珠子齊齊滑動撞擊的聲音,於是劉備頓時有了猜測
    “這樂器倒是悅耳。”
    於是劉備便看到麵色本來有些傷感的孔明變得忍俊不禁,而旁邊的簡雍就不太給麵子,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知曉猜錯的劉備倒也不窘迫,甚至還又晃了兩下聽了兩遍清脆的珠子碰撞聲方才放下,靜待孔明解惑。
    “此乃劉元卓為方便數算所製。”
    說著孔明接過來簡單演示了一下。
    靈巧修長的手指隨著口述的算式依次撥弄珠子,而隨著珠子錯落間,一個計算頗為複雜的算式便已計算完畢,也成功讓劉備明白了其作用。
    一旁的簡雍也不忘說明道
    “據鍾司隸所說,劉元卓為乾象曆嘔心瀝血,所需數算非常人所能想象也,故曾製多物以供計算之便。”
    “唯有此物帶在身邊數年不棄,主公此時所見之物乃是根據鍾司隸口述而製。”
    劉備頓時又有些慨歎
    “此物既是劉元卓所製,那不如便叫……”
    在劉備脫口而出之前,孔明便趕緊搶先道
    “主公,據鍾司隸所說,劉元卓稱此物為穿珠算。”
    劉備頓時尷尬的捏了捏胡子,道
    “穿珠算?好名字。”
    尷尬氣氛稍歇,燕人張飛冒頭
    “俺覺得不如大哥起的‘元卓算’之名好聽。”
    劉備頓時臉紅大聲嚷嚷道
    “某何曾如此說?三弟莫要汙人清白!”
    至於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他定然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眼看主公和張翼德將軍“打成一片”,馬超由衷羨慕道
    “主公金蘭之情不輸骨肉之親也。”
    孔明斜瞟了一眼搖搖頭難怪那後世曆史上,此人與翼德結伴出擊,兩個萬人敵反倒是被三曹殺的大敗。
    恐怕翼德故技重施時,這馬孟起還在搖旗叫好呢。
    此後若出擊潼關以東,絕不可讓張馬結伴出擊。
    孔明在心底默默記了下來。
    無奈看了抱頭鼠竄的張飛一眼,孔明無奈歎了口氣,伸頭瞧了一眼門外。
    光幕的每次出現都是月底,間隔三月,上次在成都時尚是元月底,如今在長安乃是四月底。
    不過這長安的四月底,反倒是跟成都一月底的氣溫仿佛,再低頭看看手上根據光幕摹畫下來的氣候變化圖,孔明頓時有點糟心
    這天氣還要繼續變冷百餘年才有望慢慢回升,這等百年之變當作何解?
    好在讓孔明略微舒心的是,等時間從四月底走到五月初,長安的天氣也終於能說得上是溫暖了。
    寒冷褪去之後,首先迎來的便是愈發繁忙的長安。
    廢墟需要翻新,舊屋需要修繕,昔日的殘垣斷壁要一一清理,就連一些老舊的街道也要重新平整路麵,工具與材料撞擊的聲音“叮叮咣咣”在長安城的上空四處飄蕩,最終也落入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小院子當中,鑽進了夏侯淵的耳朵裏。
    “不下了!”
    捏著黑棋沉吟良久的夏侯淵當即將手中棋子丟到棋盤上,順手還抹了兩下讓整個棋盤再也沒法恢複原貌,同時大叫道
    “如此聒噪如何靜心下棋?不下了!”
    在對麵對弈的杜襲心中倒也沒多少可惜之情,說實話他已經贏得麻木了,這夏侯妙才的棋藝說好聽叫臭不可聞,說難聽叫幾乎沒有,就算這盤再贏了也沒多少成就感。
    於是杜襲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站著觀棋的張郃
    “儁乂來?“
    張郃自無不可,待夏侯淵讓開後便安靜坐在椅子上,頗有耐心的將棋子一粒粒捏起根據顏色放回棋奩當中。
    甚至還有閑情與杜襲閑談
    “之緒以為這劉備在做什麽?”
    “在做什麽?”
    杜襲冷哼一聲
    “還能為何?老劉家再次還定三秦,自然要給關中人一個交代,蓋蓋屋子修修道路挖挖水渠,這些關中人自會跪在劉玄德麵前山呼大漢,令子從軍而死漢。”
    “劉玄德現在定然得意非常。”
    一旁鬆了一口氣的夏侯淵此時正舒展著身體——幽居於此不能帶兵,活動身體就隻能靠自己了。
    掰了掰腰胯,夏侯淵插嘴道
    “某倒是聽說,那劉備把太學弄的熱鬧非凡,隻需登記名冊便可進去聽其講授如何種田。”
    杜襲依然冷哼道
    “不過是裝神弄鬼的登記人口的手段罷了。”
    於是張郃也無奈歎了口氣。
    被收繳兵權送到這別院後也大概了解了來龍去脈。
    結果就是此前在渭河穀道的兩人態度反而發生了轉變。
    之前欲已死報曹丞相的夏侯淵此時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兒扯著嗓子罵兩句劉備引得別院外百姓叫罵,然後還有閑心與其對罵一個時辰還麵帶笑容。
    之前主動偷襲夏侯淵力主投降的杜襲反倒是日日麵色陰鬱,稍有不順便是破口大罵,隻要聊到劉備必然滿口貶損,就如此時。
    張郃搖了搖頭道
    “此般手段皆易,曹丞相為何不為之以奪民心?”
    於是杜襲不說話了。
    夏侯淵倒是語氣輕鬆道
    “嘿,我等要是有那劉備之軍紀,此事易耳。”
    張郃倒是不甚明了,隻是聽夏侯淵誇劉備軍容雄壯,一直沒親眼見過反倒是挺好奇的。
    畢竟他從頭到尾麵對的都是馬超率領的羌騎。
    杜襲麵色發臭,於是張郃一邊整理棋盤一邊和旁邊扭屁股的夏侯淵閑聊
    “聽說前些日劉備帶了不少民夫出城,打算劃新城。”
    “多半是覺得皇宮礙眼吧,修了又不能住,要我說他住了又何妨。”
    “聽百姓說是嫌棄長安糞太多。”
    “……倒也不算胡說。”
    “還說要挖新渠。”
    杜襲快速插入“嘿,果然又要勞民傷財!”
    張郃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修渠發糧食的。”
    杜襲頓時啞然。
    每次視頻內容結束變換節奏就要難受兩天。
    另外這次不會多長,作者此前狀態差,現在調整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要節奏輕快起來,拒絕冗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