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馬皇後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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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門大戰,戰場——
劉常溫眼神一凝,口中輕喝一聲,一道蘊含著強大道法力量的光芒如流星般疾馳而出,直直地朝著朱十六轟擊而去。
這道法威力驚人,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然而,麵對如此淩厲的攻擊,朱十六卻並未退縮,他麵色凝重,雙手急速掐訣,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與那道法轟然相撞。
刹那間,光芒四濺,能量激蕩,周圍的空間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開來。
朱十六在這股巨力的衝擊下,身形猛地一晃,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依然咬牙硬撐著,不肯讓那道法突破自己的防禦。
劉常溫見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歎朱十六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他看著眼前的朱十六,隻見其麵色已然變得極為陰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
劉常溫深深地歎了口氣,緩聲道:“陛下,您如此執念,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朱十六聞言,身體微微一顫,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與劉常溫相對。
…………
…………
“……你說什麽?”
朱十六一臉驚愕地站在池邊,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那個滿臉悲痛之色的禁衛,仿佛他剛剛聽到的是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帶著一絲疑惑,似乎在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此時,禁衛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響,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禁衛的眼眶中早已噙滿了淚水,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但那哽咽的聲音卻無法掩飾他內心的痛苦。
他顫抖著雙膝,緩緩跪了下來,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走了。
“陛下……皇後娘娘……”
禁衛的嘴唇微微顫動著,終於艱難地吐出了那幾個字。
“斌天了。”
朱十六聽到禁衛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禁衛,仿佛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禁衛也被朱十六看得有些發毛,但朱十六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麽呆呆地站著。
終於,過了好一會兒,朱十六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在寂靜的宮殿裏顯得格外突兀,讓人不禁為之一愣。
“哈哈哈……”
朱十六一邊笑,一邊搖頭,似乎對禁衛的反應感到十分好笑。
“你們啊,就是大驚小怪!”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調侃。
笑完之後,朱十六深吸一口氣,然後邁步向前,腳步輕快而堅定。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小跑著衝向了後宮,留下禁衛在原地,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很快,朱十六便是來到了後宮處。
此時,早就已經有一大群大臣集結在此,跪倒在馬秀蘭床榻前,臉上一臉悲痛之色。
朱十六來到這見到這一幕,也是擺了擺手,將房子裏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來到馬秀蘭的床邊,朱十六緩緩蹲下身,笑著看向雙眼緊閉的馬秀蘭。
“還生咱的氣呢?”
“咱不是都已經赦免了他們的罪了嗎?你看看,這事鬧的……”
然而,朱十六的話落下,馬秀蘭卻並無半點反應。
她的麵容凝固在晨光裏,仿佛被時間遺忘的雕像。
眼瞼低垂的弧度像兩片凋零的杏花瓣,在蒼白的皮膚上投下淡青陰影。
朱十六看到馬秀蘭對他的態度依舊冷淡,完全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他不禁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他一邊撓著頭,一邊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仿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
過了一會兒,朱十六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嗨……咱也知道,有段時間沒來看你了。”
“那個時候,我確實是因為一時衝動,說了一些氣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還帶著一絲懊悔。
“你是我唯一的皇後,我怎麽可能會另立新後呢?”
“這怎麽……還生氣了呢?”
然而,馬秀蘭依舊是雙眼緊閉。
原本紅潤的唇色褪成了半透明的雲母色,微微張開的縫隙間透出某種未盡的絮語。
散落在枕上的發絲仍保持著昨夜梳攏的紋路,隻是失去了生命特有的光澤,像一匹蒙塵的玄色綢緞。
朱十六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變得有些呆愣。
看著眼前如同睡美人般的馬秀蘭,他整個人都好像是被抽離了靈魂一般,變得有些魂不守舍。
對方搭在錦被外的手指保持著放鬆的弧度,指甲蓋泛著貝殼內壁似的冷光。
晨風掀起紗帳時,垂落的袖口露出小臂內側幾點淡褐斑紋——那是歲月最誠實的刺青。
最令人心悸的是胸口永恒的靜止,再沒有衣料隨著呼吸產生的細微漣漪,仿佛連空氣都在這具軀殼周圍凝結成透明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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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十六踉蹌著連退了七八步,靴跟重重磕在青磚縫裏。
這個曾單槍匹馬衝散敵陣、刀尖舔血都不曾皺眉的鴻武大帝,此刻卻像片秋風中的枯葉般瑟瑟發抖。
繡著金龍的玄色衣袍空蕩蕩掛在身上,仿佛隨時會被殿外透進來的穿堂風卷走。
他忽然繃直了脊背,下頜繃出淩厲的弧度,用當年在點將台上訓誡三軍的口吻喝道:
“馬秀蘭,朕命令你!”
“立刻睜開眼睛,跟朕說話!”
尾音卻像浸了水的棉線般陡然發顫。鎏金熏籠裏炭火劈啪炸響。
將他那幾句話襯得格外尖銳,甚至連梁上懸著的藥紗宮燈都跟著晃了晃。
恍惚間,他看見馬皇後該是掀了錦被,雲鬢微亂地撐著床沿起身,杏眼含嗔帶怒地睨過來。
或許還會順手抄起那柄繡到一半的團扇砸他,緋色流蘇在空氣裏劃出熟悉的弧線——
就像二十年前在滁州大營,他偷喝藥酒被逮個正著時那樣。
可他上前,掌心傳來的寒意刺得他五髒俱焚。
那隻曾經為他縫補過戰袍、熬煮過湯藥的手,如今卻如此安靜地躺在杏黃綾被之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與活力。
那原本應該是一雙柔軟溫暖的手,可現在連指節都凝結著如霜雪般的蒼白,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死寂。
窗外的更漏聲滴答作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滴都敲在他的心上。
那聲音就像一把鈍刀,一下又一下地剮著他胸腔裏跳動的血肉,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這鈍刀的剮割是如此緩慢而持久,讓他無法逃避,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那無盡的痛苦。
每一下都刮得他鮮血淋漓,仿佛要將他的心髒都挖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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