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長孫衝,你覺得你腦袋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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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預警的第一時間,李承乾著實是驚了一下。
這到底是何人的部將,如此的勇猛?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長安城裏,還敢騎著馬亂跑?
難道說,隻是登基區區五年,就有人要給他點下馬威了嗎?
通過那個女兵的視線一看……
謔,這不是長孫衝嘛?
就算長孫衝很狼狽,不過跟李承乾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
當年關係好的時候,都是能‘抵足而眠’的。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認出來呀!
隻不過,長孫衝怎麽跑到長安來了,看這個架勢,還是在騎著馬亂闖。
動念之間,不知道哪兒飛奔過來一匹馬。
女兵一把抓起慘叫的長孫衝,飛身上馬,一路暢通無阻,直往皇宮而去。
至於那匹死掉的馬,自然有人收拾,地麵的血也有人清理。
金吾衛那群城管,現在沒什麽事情,不需要看守各大坊市,也就隻剩下日常慣例巡邏,抓一下小偷小摸。
他們巴不得找點事情做,要不然隨時可能被撤掉。
李承乾留著金吾衛,沒有去動他們。
一方麵,大唐並不缺那點俸祿。
另一方麵,以後遲早要成立公安局,現拿來用就好了。
由於長安的地理位置限製,再加上曆代對土地的破壞,本地產糧並不高,基本都是靠著水路漕運。
所以,不管李世民當年有沒有被突厥打臉,都沒敢在長安城裏多放人。
坊市的作用,其實就是便於好管理。
每個坊市,正常都是四個門,分為四個方向。
這樣一來,隻要在四個門這裏設置守衛,也就是金吾衛,就不需要太多人手。
像李承乾那樣,把所有坊市圍牆都給拆了,需要的人手就多太多了。
也幸好他的兵多,而且不眠不休,不需要吃喝,否則暫且都做不到。
長安城太大了,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人也太多了。
這又是個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時代。
任何事情做起來,都不是說說那麽簡單。
李承乾是在立政殿見到的長孫衝,因為他在批改奏疏。
見到長孫衝的時候,那根箭還在他的胳膊上。
長孫衝似乎痛得麻木了,也或者意識到自己要見到誰了,強忍著沒有再叫喚。
長孫衝到了,李承乾依然在批改奏疏,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長孫衝站在下方,手臂傳來一陣陣疼痛。
他咬了咬牙,終於忍無可忍,怒吼道:“你承乾,你有種就一刀砍了我!”
李承乾頭也不抬,淡淡回應道:“朕怎麽記得,當初太上皇下的旨意,雖然是讓你隨心照顧你爹,但卻說過無詔不能回?
你騎馬闖入長安城,已經是違背了聖旨,朕砍了你又能如何?”
“……”
一句話之間,長孫衝瞬間落入下風,他又不是真想死。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長孫衝憋屈道。
“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朕來問你嗎?”李承乾反問。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你就是想要當街射殺我。
若不是那一箭沒有射準,我現在就已經死了。
老天都幫我,讓我躲過了那一箭,你的人不敢再出手,我才能出現在你麵前吧!”
長孫衝很確定,真相就是這樣的。
“嗬嗬……長孫衝,你想太多了。
就像當初父皇,也覺得朕會殺你們個回馬槍,讓你們死在所謂的匪患手裏。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朕從來沒把你們當對手,你們也不配當朕的對手。
你能躲過那一箭?
你確定你不是想多了?
朕的那個兵,是直接射的三支箭。
一隻穿過馬的眼睛,馬的腦袋被穿透。
一隻穿過馬的前膝關節,讓馬栽倒在地,以免最後衝擊的和方向失控,傷到平民百姓。
第三支箭,就是你胳膊上這支。
是為了把你從馬背上帶出去,讓你還有機會在這裏侃侃而談。
如果沒有你胳膊上這支箭,你會隨著那匹馬的栽倒而栽出去,以頭杵地。
長孫衝,你覺得你的腦袋有多硬?”
長安城經過曆代的完善,雖然李承乾沒讓鋪水泥路,但卻是完整的石板路,這是一頭直接撞在石頭上。
除非能夠反應過來,懂得卸力的手段,那種情況下,一頭栽下去是必死無疑的。
“……”
長孫衝聞言,心頭憋屈得要命。
感情他還得感謝李承乾,要不然就沒命了。
“長孫衝,你以為我的兵是針對你,你還是錯了。
不管是誰,除非八百裏加急軍情之類,現在的長安城,誰都不能策馬狂奔。
你隻是犯了法!
但凡你是騎著馬慢慢的進入,沒有誰會管你。
你以為現在的長安城,還是以前你們這群二代,能夠隨意策馬的場所嗎?”
“……”
李承乾這毫不在意的態度,並且把一切事實都擺在長孫衝麵前。
長孫衝想吐血,氣勢一落再落。
“話說回來,你如此急切闖入長安城,莫非我那位舅舅,已經歸天了?”
李承乾又一句認真的問話,讓長孫衝臉色漲得通紅。
“李承乾,我爹好得很!”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
你這火急火燎,從交州跑到長安……
不對,我想起來了,你應該是從南方,晉王那裏跑過來的吧?”
李承乾又提出一個問題,長孫衝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因為他漸漸明白了,好像從始至終,李承乾應該是什麽都沒幹,沒把他放在眼裏。
要不然,戲耍他也有個限度,這都快成一句句廢話了。
“我被姑母派人綁到了九成宮!
為什麽,為什麽姑母還活著?”長孫衝憋屈道。
“怎麽,你不想你姑母還活著?”李承乾反問。
“李承乾!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麽,然後呢,你姑母對你說了什麽?
你跑長安來做什麽?”李承乾問。
“你不知道?”長孫衝反問。
“我早就已經說過了,我從來沒把舅舅當對手。
你們在交州做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你在晉王府說了些什麽,我還是不知道。
哪怕你在朕母後麵前,說了一些什麽,朕還是不知道。
不想知道,也不必要知道。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