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第一屆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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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來到了春節的時候,這是乾元五年的除夕。
李承乾專門在延壽坊,合並了一些寺廟,然後進行拆遷。
相當於重新在長安城中,弄了一塊大大的地,搞了一個大大的廣場。
這個廣場,如果密集點的話,容納個七八萬人都沒問題。
然後又在其中三個方向,修了高高的水泥看台,是屬於階梯性質的,一共加蓋了五層大階梯的高度。
未來技術成熟了,到時候頂部再加蓋,現在是做不到的。
還好這一天天公給力,盡管冬季寒冷,但是天氣晴朗。
這樣一來,整個廣場,去掉剩下那一麵的舞台後台,可以容納下二十幾萬人。
其中正對舞台的階梯區域,是屬於皇族,還有百官的,兩側被李承乾的鬼神大軍隔斷,這是非常有必要的。
剩下的,就是屬於平民大眾,以及一些家族。
這些家族就沒了優待,隻能跟平民百姓坐在一起。
他們雖然心理上不舒服,但在生理上也不是那麽排斥。
因為現在的大唐,百姓都已經使用上了香皂和肥皂,過年過節的也穿上了新衣服。
本身這裏又是長安,是整個大唐最繁榮的地方,就算洛陽都沒得比。
因此,這裏的平民百姓,其實多數還是小有家資的。
他們也是洗刷幹淨,穿著新衣服來的。
王公貴族這邊,每一層大階梯,每一個人麵前都擺著矮幾,上麵都有著幹果甚至水果還有糖果,甚至還有酒水和果汁。
果汁是現榨的,西域各國上貢的葡萄酒,本土產的白酒,也都端了上來。
李承乾坐在最靠近中央舞台的C位,雖然位置是最矮的,好像不合規矩。
但是這種情況,坐在後麵才不對。
總不能學後世某個慈禧,司機不準在前麵開車,甚至還得跪著開。
規矩嘛,該改就改。
官職越小就越靠後,座位也就越高。
李承乾左右兩邊,自然是他的兩位皇後,嬪妃在兩側一字排開。
每個嬪妃身前都有一個孩子,都是她們自己的親生子女。
李承乾還是主張,能自己養就自己養,忙不過來的時候再交給奶娘照顧。
畢竟不是自己養的孩子,遲早會不親。
就算長大了,懂事了,這種小時候的潛移默化和依戀,也沒有了。
所謂長於婦人之手,那都是屁話。
小時候不長於婦人之手,那可就容易跑歪了。
長大了嘛,該曆練就去曆練,鍛煉一番就行了。
他們身後的第二排,著是屬於李世民帶著他的嬪妃們,還有他的那些其他皇子們。
李承乾依舊沒有把李象也叫來,說了三年就三年。
但是他知道,李象在斜對麵的平民人群之中。
不要看這裏好像除了李承乾這一波,都是平民百姓。
但實際上,蘇婉所屬的三千親衛都調過來了。
他沒有感知附近他人惡意的能力,再配合上鬼神軍團。
悄無聲息之間,就能把想要搞事的人抓起來。
就是在後世哪個和平時代,都不會缺乏想要搞事的人,更不要說現在這個時代了。
整個春晚的舞台上,有最原始的舞台燈光。
就是一個鐵球,可以旋轉的,裏麵放著一個大瓦數的燈泡。
緊跟著,鐵球的外麵有一些比較大的孔洞,孔洞之中蒙著各種顏色,比較透明的紙張。
通過那種大瓦數的燈泡,把光芒投射出來之後,就會變成各種顏色的光。
這種光,屬於是最原始的舞台燈光。
不過現在這個時代,能夠做到這一切,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
這一切,可都是他親自督辦的。
節目上,也是他親自選定的。
不過因為時代不一樣,經曆也不一樣,他沒有搞什麽主旋律,一切以開心為主。
等待之中,新鑄造的大鼓,還有號角的聲音響起。
渾厚的號叫聲,讓人心跳都跟著跳動的大鼓聲,再加上悠揚的笛子聲,幾乎傳遍整個長安城。
即便是因為各種緣由,沒有到來的百姓,大多也能夠隱約聽到。
大鼓和號角,組成了渾厚的音樂,就像盛世大唐,巍峨雄壯。
悠揚的笛子聲,就像那文化的脈絡,鑲嵌在這盛世大唐之中。
陰陽結合,陽剛中透著柔美,雄壯中透著委婉。
這一首開場的純音樂一出來,就能調起人心中的熱血。
演員們伴隨著這三種樂器出場,第一個節目就是演繹中華文明。
從一開始的,圍著獸皮草裙,追逐人偽裝的各種大型猛獸開始。
到後來的刀耕火種,再到後來的燒製各種東西,然後是戰爭。
緊跟著又是各種各樣的工具出場,各種扮演的文人揮毫潑墨,扮演的武人各種戰鬥,表演著曆朝曆代變遷的過程。
雖然本身是啞劇,但伴隨著樂器的音調,那一幕幕的畫麵,就好像從遠古走到如今。
隻是這第一場,就讓百姓都能從無聲之中,感受到從古至今的變化。
隨著第一場落幕,李承乾拍起了手掌。
緊跟著,現場響起了越來越熱烈的掌聲。
第二場是七德舞,也就是後世知名的秦王破陣樂的改編版,是李世民自己親手改編的。
把這個放在第二場,代表了大唐武在前文在後,是一個武德充沛的國家。
第三場,是屬於胡旋舞,從西域傳入長安之後,獲得了很大的成功,相當於是少數民族共同的舞蹈。
這一場,展現的是文化的包容。
第四場……
另一邊,李象所在之處,他是坐在第五排,相當於在最高的地方。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屬於商人。
雖然說,大唐比較開放,可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畢竟長久以來,已經習以為常的士農工商四個等級,商人排在最後一位,作為商人就要對客人笑臉相迎。
不管誰來了,都是這樣的表現,自然就更顯得卑微了。
從皇宮出來五年了,時間不長也不短。
似乎正在昨日,又好像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他的心思並沒有在表演上,而是遠遠的遙望著,那被隔絕起來的一塊地方。
盡管黑夜中看不清,但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