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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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晚的生辰是八月二十一。
英國公府提前幾日便開始籌備,府裏上上下下都忙得不亦樂乎。
國公夫人讓人給路知晚做了新衣裳,國公則給兒子親手挑了發冠。
路伯忱給路知晚買了匹馬,但是隻小馬駒,說是等路知晚腿傷好了以後,小馬駒就長大了。路知晚愛極了那匹小馬駒,當日就讓大哥陪著自己去看了一回。若非小馬駒尚未斷奶,他恨不得直接帶回家去自己養。
路仲亭也頗費心思,給路知晚親手設計了一柄短刀,說在京城用不到長槍,帶著短刀更方便。兩位兄長都堅信,自家弟弟的腿傷能好起來,將來還可以騎馬動武。
生辰這日,路知晚特意換上了母親給他準備的新衣。
依著京城的習慣,年輕人生辰不宜大肆操辦,親朋聚在一起慶祝一番便可。因此,國公府並未朝外發邀帖,也沒打算聲張,免得動靜太大反倒擾了路知晚的清靜。
“母親讓人備了兩桌席麵。”路伯忱一邊幫路知晚梳頭,一邊道:“一會兒來了人,你若是想招待便去招待,若是不想應付我替你張羅便是。”
“兩桌席未必能坐得滿,京城知道我生辰還能記得的人,沒那麽多。”雖說路知晚現在是皇帝麵前的大紅人,又是戰功赫赫的護國將軍,可生辰畢竟是隱私,外人不特意打聽確實很難知曉。
“沒關係,客人少的話,咱們府裏這麽多人呢,肯定不會浪費。”路伯忱說。
“嗯。”路知晚摸了摸手腕上的紅寶石,並未再說什麽。
無暝住在國公府,自然知道此事。
他特意給路知晚準備了一套嶄新的銀針,作為生辰賀禮。
“你辨認穴道已經非常熟練,待你生辰過後為師就可以教你刺穴了。”無暝說。
“多謝師父。”路知晚拿著針包,開口道:“要不您還是先教我抓藥吧。”
“辨認藥材,你在崖底的時候就學過,至於藥方回頭給你一本書,你照著背便是。”無暝知道他不想學刺穴的原因,卻不打算放過他,“診脈也是要慢慢學的,不過這個需要有足夠的病人來輔助你學習,改日找個醫館一邊坐堂一邊教你診脈。”
說來說去,還是要先教他刺穴。
“這個針……是必須得學嗎?”路知晚愁眉不展。
“你相好都答應要讓你紮了,又不用你紮自己。”無暝失笑。
紮謝琮,他也舍不……
算了,還是紮謝琮吧。
剛到晌午,鬱臨風便早早來了國公府。
他給路知晚帶來了一隻紅嘴綠鸚哥,小鸚鵡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大吉大利”,直引得府中眾人都跑來看。
“我家貓多,養不住這東西,你家就一隻貓還聽話,養這個正合適。”鬱臨風把鳥籠子找地方掛上,朝路知晚道:“這鳥我給取了個名字,叫吉祥。它嘴皮子可利索了,你教什麽它都能學會。”
話音一落,便聽那紅嘴綠鸚哥尖著嗓子道:“護國將軍威武,護國將軍威武。”
“有趣。”路知晚長這麽大還沒逗過鳥,一時覺得頗為新鮮。
眾人正逗著鸚鵡說話呢,門房來報說誠王殿下駕到。
不待眾人去迎接,誠王已經被人引著進了待客的前廳。
誠王自幼有腿疾,行動不便,需要借助拐杖才能勉強行走。他與路知晚也算是自幼的交情,雖然比不上鬱臨風這麽親近,但路知晚一直頗為敬重他。
數年前,就是因為兩人走得近,太子殿下幾乎一整年沒給過誠王好臉色。後來路知晚漸漸和鬱臨風走得更近了,謝琮才把“火力”轉移到了鬱臨風身上。
“王爺也來了,讓咱們看看您給知晚帶了什麽賀禮?”鬱臨風笑道。
“帶什麽也比不上你這隻鸚鵡討知晚歡心。”誠王溫和一笑,“前幾日本王在庫房裏找到了一套甜白釉的茶盞,想著知晚而今性子沉穩了,也到了該品茗的年紀,便給他帶來了。”
誠王隨行的內侍當著眾人的麵打開裝著茶盞的錦盒,便見裏頭是一整套甜白釉暗刻流焰紋茶盞。
“這流焰紋好生漂亮,知晚是鳳凰涅盤,配這流焰紋正合適不過。”鬱臨風道。
“多謝殿下。”路知晚朝誠王道了謝,隨即命人將茶盞收好。
今日陸續又來了些客人,有路知晚少年時一同習武的勳貴子弟,有路伯忱未來的小舅子,還有和路仲亭相熟的武將。來人不多不少,正好能坐滿兩桌席麵。
直到午宴開席時,謝琮也沒有來,甚至東宮連賀禮都沒送。
路知晚一直與眾人談笑,麵上看不出異樣。倒是路仲亭看上去有點不大高興,偷偷朝大哥嘀咕道:“你說殿下也真是的,平日裏那麽上心,怎麽偏巧就把阿晚生辰給忘了?”
“他不來正好。”路伯忱道。
“也是,他來了咱們反而不自在。”
路仲亭見弟弟並未難過,很快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用過午飯,眾人又聚在一起喝了會兒茶,這才告辭。
路知晚被路伯忱推著送客,剛到院外便聽到門房在議論,說是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已經停了快半個時辰了,也沒動靜。
“什麽樣的馬車?”路知晚眼睛一亮。
“看著還挺精致的,不過應該沒來過咱們府上,小人沒見過這輛馬車。”
“哦。”路知晚有些失望,同時也鬆了口氣。
謝琮要是真來了,家裏這麽多客人,也有點不方便。萬一被人看出什麽來,那就麻煩了,不來就不來吧,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兒。
“你去看看,問問馬車裏是什麽人?”路伯忱吩咐道。
門房聞言小跑著過去,隔著車簾問了一句,但是無人應答。
隨後,他告了句罪,小心翼翼挑開車簾……
“啊!”門房嚇得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路仲亭快步上前,一把撩開車簾,也不由被嚇了一跳。
隻見那馬車裏盤膝坐著一個人,此人赤裸著上身,麵色灰敗,顯然已經沒了聲息。最可怖的是,他胸口破了一個大血洞,心髒不翼而飛。
“怎麽回事?”路伯忱問。
“去……去報大理寺。”路仲亭朝自己的親隨道。
眾人聽了他這話,俱是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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