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醒入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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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紈搖了搖頭,還是母胎單身狗一隻呢,拿紙巾抹了抹淚。
    司機瞥了眼後視鏡,又問:“那咋哭的這麽厲害呢?你和家裏人都身體好好的?”
    李紈點頭,家人都挺好的,至於我,我不太清楚。
    又抽紙巾擤了擤鼻涕。
    司機又看了下,心裏稍定,安慰她:
    “那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隻要能吃能喝,身體好好的,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錢沒有了可以掙,戀愛沒有了可以再談。”
    “這些都是小事,我跟你說……”
    是啊,隻要能吃能喝、身體健康,一切都不是問題,李紈也這麽安慰自己。
    回到了出租屋後,也許是沉積在心裏的問題有了答案,當晚李紈睡得特別香。
    主要從小就香。千難萬難,不耽誤睡覺。
    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輕喚小姐。
    聲音輕柔溫婉,像氤氳不息的香氣,侵人但不擾人。
    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的是淡粉色的床帳和古色古香的架子床,心裏涼了半截。
    完了,給我幹古代來了?
    好消息:沒出國。作為土生土長的兔子,李紈一看床帳就知道,這還是我親愛的老家,不用學鳥語和外國文化了。
    壞消息:封建社會,還是女生。李紈腦子裏一出現這兩個詞兒,就感覺到了隱隱作痛。
    “小姐?”一個身著綠色衣裙,青色褙子的丫鬟輕撩起床帳,探身看到李紈睜開眼了。
    就湊近輕聲問:“小姐,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嗎?要去給太太請安嗎?”
    李紈聽完搖了搖頭,“我身子還是有些沉,頭有些疼,你去替我給太太請安,幫我道一聲惱。”
    那個丫鬟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那可要回稟太太,再請大夫來瞧瞧?上次開的藥隻剩最後一副了。”
    李紈搖了搖頭,“先不用,把這一副喝了看看吧。你交代下去,我晚起一會子,起後再用早膳”。
    丫鬟聽完後點點頭,看李紈合上眼了,就把被子給掖了掖,慢慢放下床帳退了下去。
    李紈閉上眼睛後,聽著腳步漸漸走遠才長出了口氣。
    心中因為過了一關,鬆了口氣。
    腦子慢慢開始探尋這具身體的記憶。
    原身也叫李紈,今年剛剛15歲,母亡父在,現在繼母劉氏手下過活。
    婚事已經定下了,男方名叫賈珠,是榮國公府賈代善之孫。
    李紈:額,大概,也許,可能是紅樓夢?
    父親名叫李守中,職位是國子監祭酒,也是金陵名宦。
    這個爹的脾氣秉性跟名字一樣,不偏不倚,崇尚中庸之道,善於守中。
    延伸到朝堂上也一樣,不妄動不虛靜,走的清流文人路線。
    母親孫氏,出身官宦世家,隻生育了李紈一個,已在李紈9歲那年病故。
    隻給留下一應嫁妝和數個仆從。嫁妝在李紈手裏一些,其他的被父親拿著。
    留下的仆從裏,在李紈身邊的,隻有教養嬤嬤兩人,分別是趙嬤嬤、錢嬤嬤。
    一等丫鬟兩人,喚作素竹、碧水,之前喚醒李紈的就是素竹。
    二等丫鬟四人,其中較為得用的兩個叫素雲、碧月。
    李紈:死腦子,趕緊記住。
    繼母劉氏,育有一子一女,待李紈屬於不溫不火,隻有麵子情。
    她有兒女養在身邊,怎麽疼愛都不嫌多的,所以,再沒有多的半點分給李紈。
    作為當家主母,也為了女兒將來的名聲著想,她會在管家理賬、為人處世、女工針織等方麵對李紈進行教導。
    但是,日常瑣事上,打著培養的名頭,基本放手讓李紈自己做主,她不插手。
    兩人相處間,始終有一些距離,雙方默認並保持。
    嗯,不親。
    整個家裏,屬李父對她關心、疼愛最多。
    李父雖頂著清流文人的名頭行走官場,看似中庸迂腐,對內不缺關懷和細心。
    每每進內院時,都會詢問關心李紈日常生活。
    初步斷定:爹還可以。
    原身之所以離世,還是意外居多。
    自定親後,每次過去請安,繼母和妹妹都是冷臉相對,她清楚是自己親事定得高了,她們心裏不舒服。
    但看在她們隻給冷臉,沒有什麽動作的份兒上,也不跟她們一般計較。
    隻是心中卻也疑惑,父親身為清流,為何與勳貴結親?
    榮國公雖已離世,但國公府威勢仍存,與王公大臣結親都不是難事,為何選擇自己這個從四品之女?
    這門親事是有何難言之隱?
    夜裏翻來覆去,實在難以入眠,於是漏夜推窗,邊賞月邊思量。
    結果一時不慎,感冒發燒了幾天。
    加上憂思過度,飯隻吃了幾口,抵抗力下降得厲害。
    原身就魂魄離體,不知所蹤了。
    粗粗翻看完原主記憶,馬上掏出水和藥品,把退燒藥、感冒藥吃了。
    說來奇異,藥用了幾個小時,身體就輕快了許多。
    她也不再耽擱,邊翻著身體記憶,照貓畫虎地模仿著一舉一動,任人服侍著穿衣梳發,洗臉漱口,用完早膳。
    或許五髒六腑被安撫,李紈覺得真實感慢慢加深了,不再模糊迷茫。
    躺在榻上倚著靠枕,拿著書還沒看完一頁,素竹就端著碗走了進來。
    李紈離著幾米遠就聞到了藥味兒,眉毛不自覺蹙了起來,這藥聞著就苦。
    素竹也看到了自家主子臉上的反抗和不情願,頓了一下,繼續走的義無反顧。
    近至身前柔聲哄著:“小姐,這是最後一副了,再喝一次就結束了。”
    “到時讓大夫再給小姐診診脈,痊愈就不用再喝了”。
    一口都不想喝,真的。
    視若仇敵地將碗接過去,盯著黑藥湯看啊看啊,就這麽看了良久,遲遲不下嘴。
    素竹無奈勸說:“小姐,再看藥就涼了!”
    涼了也得喝的,長痛不如短痛。
    壯士斷腕一般,端起碗湊到嘴邊,慢慢喝了一口,又酸又苦,藥味從鼻腔直頂腦門。
    不敢再耽擱,一鼓作氣地灌了下去,還沒徹底咽完就生理性反嘔,眼淚也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素竹早已將痰盂、水杯、蜜餞、手帕都準備好了。
    李紈漱了漱口,拿手帕沾沾臉頰,才鬆了口氣躺回靠枕上。
    吩咐素竹:“你讓廚房做些開胃補元的膳食,我中午用。”
    “再去前院看看錢杉明日可有空,我有事過去吩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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