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散盡，法院門口的銀杏葉粘著夜雨的水珠，葉辰的皮鞋尖精準避開積水裏漂浮的"廣場舞協會"宣傳單。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肖清雪抱著的文件堆裏探出半截法槌模型，槌頭用強力磁鐵吸著塊馬蹄鐵，晃晃悠悠刻著"牛頓定律"四個字。
    "肖總，咱們是來打官司不是搞物理實驗。"葉辰抽出最上層的《地麵震動檢測報告》，扉頁夾著的銀杏葉書簽滑落在地——被肖清雪塗成了皮卡丘舉啞鈴的造型。
    "這是關鍵道具！"少女總裁神秘兮兮晃了晃馬蹄鐵，"等會兒要吸住對方的鐵證......"話音未落，文件堆裏滾出兩粒跳跳糖，直播間在此刻自動開啟。
    【起猛了，看見馬蹄鐵當法槌】
    【牛頓周邊帶貨直播間？】
    【這文件厚度比我爺爺的體檢報告還厚】
    【肖總改行廢品回收了？】
    法庭內的中央空調嗡嗡作響，張桂花正對著手機鏡頭調整護膝上的水鑽，陽光折射在葉辰胸口的316不鏽鋼徽章上，牛頓頭像在她眉心烙下一塊光斑。她突然捂著腳踝跌坐在地："哎呦喂！這徽章的輻射加重了我的骨裂！"
    "316不鏽鋼的放射劑量是0.05微西弗小時。"葉辰舉起蓋革計數器，"而您佩戴的天然大理石玉鐲——"儀器突然發出警報，數值飆到0.8微西弗。
    旁聽席傳來壓抑的笑聲，法官的法槌與書記員關閉手機外放的提示音同步炸響。葉辰點開市政工程部的監控錄像時，張桂花的手機突然公放出《酒醉的蝴蝶》前奏。
    "請原告代理人注意法庭紀律！"法官的假發微微顫動。
    王律師頂著三天沒洗的油頭起身，西裝肩頭還粘著貓毛："我方提交專業機構出具的震動檢測報告！"他抖開文件時飄落幾片頭皮屑，"數據顯示少年團跳舞時地麵振幅達到0.5毫米！"
    肖清雪突然舉起放大鏡："簽字專家叫"諸葛鋼鐵"？這不是網絡小說作者嗎？"直播間鏡頭精準捕捉到報告末尾的簽名——分明是某點中文網的作家id。
    【文學圈跨界第一人！】
    【建議檢測儀改名叫"腦洞測量器"】
    【頭皮屑：我為學術代言】
    【傳下去！網文大神改行當科學家】
    "這是汙蔑！"王律師的耳根漲成豬肝色，"我們還有醫學鑒定！"他甩出泛黃的x光片，右下角日期模糊不清。
    葉辰接過證物袋時，一枚跳跳糖從肖清雪指縫滑落，在桌麵炸出劈啪聲。張桂花應聲捂住心口："我的神經又被次聲波攻擊了！"
    "根據《醫療機構管理條例》......"葉辰用紫外線燈照射x光片編碼，"這串數字是2013年的流水號。"他突然切換投影，十年前的同版x光片出現在市二院檔案係統裏。
    彈幕瞬間爆炸：
    【骨裂：我比當事人更長壽】
    【建議申報醫學奇跡】
    【x光片成精事件！】
    【跳跳糖：沒想到我是呈堂證供】
    "傳喚證人。"葉辰話音剛落，穿著白大褂的骨科專家帶著骨骼模型入場。當投影儀將新舊x光片重疊時，脛骨裂紋角度偏差了17度。
    "假設這份鑒定真實......"專家推了推眼鏡，"傷者需要在崴腳時讓腳踝外翻82度。"他突然掰動模型關節，塑料骨骼發出"哢"的脆響，"而人類極限是45度。"
    肖清雪突然舉手："就像皮卡丘的尾巴不能180度打結！"她手邊的筆記本滑落在地，最新一頁畫著骨折的皮卡丘擺出《酒醉的蝴蝶》起手式。
    【跨次元醫學研討會！】
    【皮卡丘：你清高！你拿我當教具！】
    【建議出《寶可夢傷情鑒定指南》】
    【這漫畫比醫學教材值錢！】
    "現在進行壓強測試。"葉辰按下遙控器，機械臂吊起兩個25公斤砝碼。"左側模擬街舞動作——"砝碼平緩壓在地磚模型上，壓強計顯示3.5kg2；"右側模擬廣場舞跺腳——"砝碼以每秒3次頻率衝擊，儀表盤指針猛甩到28kg2。
    旁聽席傳來倒吸氣聲，肖清雪突然掏出手機計算器："相當於每平方厘米站著一隻成年河馬！"
    "反對！"王律師的領帶夾崩飛到證人席，"這機器肯定被動過手腳！"
    葉辰從證物箱拎出隻高跟鞋："這是今早在廣場撿到的證物。"他將鞋跟對準投影儀，釘子上粘著的瓷磚碎屑清晰可見，"需要鑒定上麵dna嗎？"
    張桂花突然拍案而起，鱷魚皮包撞翻鐵片盒。二十枚鞋釘叮叮當當滾落，肖清雪撿起一枚驚呼："這釘子比我美甲還尖！"
    【鐵片：我為強拆事業發光發熱】
    【美甲師：這鍋背不動了】
    【建議大媽改行開山工】
    【傳下去！地磚要買工傷保險】
    "請注意被告律師的措辭！"王律師的假睫毛被汗水衝歪，"這些鐵片完全可能是......"
    "過去半年在該區域清理出47公斤同類鐵片。"葉辰亮出市政蓋章的記錄冊，"而少年團成員——"鏡頭掃過少年們齊刷刷抬起的鞋底，某隻鞋幫上粘著"物理社首席戰靴"貼紙。
    肖清雪突然撕下報告紙折起紙飛機，機翼的"大媽腳力=河馬"在直播鏡頭下纖毫畢現。紙飛機歪歪扭扭撞上法官席，展開的瞬間露出背麵塗鴉：牛頓舉著"28kg2"的應援牌。
    【紙飛機：我承載了科學之魂】
    【河馬：已向動物保護協會投訴】
    【建議法官佩戴防彈頭盔】
    【這塗鴉該進現代藝術館】
    當葉辰播放出張桂花十年前的就診記錄時，金色彈幕突然霸屏：【用戶"骨折的皮卡丘"打賞學術火箭：為科學充值！】法官的法槌與火箭音效同步炸響，震落了王律師粘在額頭的假發片。
    夕陽穿過彩繪玻璃時，肖清雪正偷偷用證物鐵片拚風鈴。葉辰合上案卷的刹那，她手裏的磁鐵吸起三枚鐵片，歪扭的笑臉被直播鏡頭永久定格。
    【鐵藝大師肖清雪！】
    【證物：我也有藝術價值】
    【建議開設法庭手工藝課】
    【這笑容比判決書更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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