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父親握著掃帚擋在麵館門口。
    十幾個舉著自拍杆的年輕人正在直播：“老畜生今天還敢開門！“彈幕裏飛過密密麻麻的番茄表情包。
    “葉辰！他們又在砸店！“肖清雪踹開辦公室門，“這次用的是臭雞蛋！“
    葉辰頭也不抬地整理證據：“看領頭那個紅頭發，耳釘是草莓形狀的。“他調出監控截圖，“三天前出現在草莓兔醬的生日會。“
    肖清雪湊近屏幕：“她後援會副會長的同款耳釘！“突然驚呼，“這人在劉明老家潑過漆！“
    “聰明。“葉辰甩給她車鑰匙，“去現場記得戴口罩，你上次被潑油漆過敏住院的賬單還沒報銷。“
    麵館門口彌漫著腐臭味。肖清雪剛下車就被閃光燈包圍，有人大喊：“律所走狗來洗地了！“她舉起執法記錄儀：“繼續罵，每個id都能收到法院傳票。“
    紅毛突然衝過來搶攝像機：“你侵犯我肖像權！“
    “根據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九條......“肖清雪還沒背完法條，葉辰的黑色奔馳急刹在人群外。他降下車窗舉起喇叭：“剛收到通知，參與現場鬧事的，學信網信息已經全部鎖定。“
    人群突然安靜。有個戴漁夫帽的男生偷偷後退，葉辰補了句：“尤其是某理工大學大三學生王某。“
    紅毛的手機突然響起，傳出母親的哭罵聲：“你爸單位收到律師函了！“人群瞬間散了大半。
    劉明母親哆嗦著端出紅糖水：“葉律師，他們往我家信箱塞刀片......“塑料袋裏是二十多把美工刀，刀柄刻著“去死“。
    葉辰戴上手套檢查：“網購記錄查到了。“他點開某店鋪後台，“買家id叫"兔醬小甜心"，注冊手機尾號8888。“
    “是草莓兔醬助理的號碼！“肖清雪翻出通訊錄對比，“上個月她打來威脅過我們！“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特別關注提示跳出：草莓兔醬召開記者會。畫麵裏她穿著病號服，手腕纏著繃帶：“我被變態律師跟蹤恐嚇......“
    “這繃帶綁法不對。“肖清雪按下暫停鍵，“真正割腕的人不會在關節處打蝴蝶結。“
    葉辰抓起西裝外套：“給你十分鍾化戰損妝。“
    記者會現場擠滿長槍短炮。
    草莓兔醬對著鏡頭抽泣：“他們連七十歲老人都不放過......“
    閃光燈亮成一片時，葉辰推開側門走進來。
    “打斷一下。“他徑直走到發言台前，“請問您所謂的"受害老人"——“突然亮出劉母住院照片，“是指這位被網暴到心髒病發作的女士？“
    現場嘩然。
    草莓兔醬的經紀人衝上來搶話筒：“你這是誹謗！“
    “那就聊聊真實發生的。“葉辰切換屏幕顯示轉賬記錄，“您助理三天前給職業黑粉轉賬五萬元，備注寫"買菜錢"？“他故意停頓，“原來現在菜市場收比特幣？“
    肖清雪貓著腰溜到控製台，把準備好的證據投屏。
    草莓兔醬去年在火鍋店誣陷服務員的視頻突然播放，她當時也戴著同款水鑽美甲。
    經紀人尖叫著拔電源，“這是偽造的！“
    “電源線在左邊。“葉辰好心提醒，“順便說，這段視頻是從您工作室電腦回收站恢複的。“
    草莓兔醬突然暈倒在椅子上，現場亂作一團。
    葉辰彎腰撿起她掉落的病曆本：“原來心理科就診記錄也能p，學習到了。“他轉頭對鏡頭微笑，“明日九點法院見，記得帶真病曆。“
    回律所路上，肖清雪刷著炸鍋的熱搜傻笑：“草莓兔醬病曆造假已經第一了！“
    “別高興太早。“葉辰扔給她平板電腦，“看這個。“
    劉明妹妹的學校論壇冒出新帖子，標題是“援交女學生照片曝光“。
    雖然臉部打了馬賽克，但校服編碼清晰可見。肖清雪一拳砸在座椅上：“畜生！“
    葉辰加速闖過紅燈：“聯係網警，申請屏蔽所有相關詞條。“
    深夜的物證室，肖清雪舉著放大鏡對比美工刀刻痕：“和草莓兔醬直播削蘋果的刀紋一致！“
    “她上周剛推廣過這款聯名刀具。“葉辰把包裝盒扔到桌上，“廠商提供了銷售清單。“
    打印機突然吐出快遞單號，肖清雪跳起來：“寄刀片的快遞站找到了！監控拍到戴口罩的女人——“
    “耳垂有顆紅痣。“葉辰放大畫麵，“和草莓兔醬的化妝師特征吻合。“
    劉明突然踹門衝進來：“他們人肉到我爺爺的墓地了！“直播畫麵裏，有人把“社會渣滓“的牌子插在墳頭。
    葉辰抓起車鑰匙：“報警，申請網絡禁言令。“他忽然回頭，“肖總，你留在律所。“
    “憑什麽！“
    “你上周去墓地取證時把證物鮮花吃了。“
    “那是低血糖！“
    最終肖清雪還是跟去了。
    蹲在樹叢裏拍證據時，她突然拽葉辰袖子：“拿手機那個，是記者會上的紅毛！“
    葉辰打開手機幹擾器，所有直播設備瞬間黑屏。
    紅毛氣急敗壞地踹石碑，被埋伏的警察按倒在地。
    第二天清晨，法院門口堵著三百多個網紅粉絲。
    肖清雪抱著證據箱低頭猛衝，突然被奶茶潑濕後背。葉辰扯著她胳膊拉進安檢門：“讓你穿防彈背心不聽。“
    “這是防彈背心？“肖清雪摸著濕透的衛衣。
    “奶茶防彈版。“葉辰甩給她備用襯衫，“換上，開庭了。“
    走廊盡頭，草莓兔醬正在對鏡頭哭訴：“我活不過今天了......“看到葉辰時突然尖叫：“就是他威脅我！“
    葉辰徑直走過，舉起手機播放錄音：“"搞死那個老不死的，錢打你海外賬戶"——這是您昨晚的通話記錄。“
    法警推開審判庭大門的瞬間，肖清雪踩到香蕉皮差點摔倒。葉辰拎住她後領：“站穩，好戲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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