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雪把平板電腦舉到葉辰麵前時，手指都在發抖："快看！小慧君剛發的"抑鬱症診斷書"視頻！播放量已經破八百萬了！"
    屏幕上的小慧君麵色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正對著鏡頭展示一份xx醫院的心理診斷書，上麵赫然寫著"重度抑鬱發作"。
    葉辰接過平板，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發布時間是今天上午十點？"
    "對！"肖清雪氣呼呼地戳著屏幕，"她又在賣慘！評論區全是在罵孫總的，說什麽"把人逼成這樣"、"該判死刑"..."
    葉辰突然把平板還給她："查查這家醫院的預約係統。"
    "啊？"肖清雪眨了眨眼，隨即恍然大悟，"哦！對！如果她真去看病了，肯定有掛號記錄！"
    她立刻登錄醫院官網，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葉辰站在她身後，若有若無的雪鬆香氣縈繞在肖清雪鼻尖，讓她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奇怪..."肖清雪皺起眉頭，"係統顯示她名下今天沒有任何掛號記錄。"
    葉辰俯身湊近屏幕，下巴幾乎要碰到她的發頂："查昨天的。"
    肖清雪屏住呼吸，快速切換日期："也沒有...等等！"她突然瞪大眼睛，"前天晚上十一點有個急診掛號！但診斷書上寫的是昨天上午九點的門診！"
    葉辰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時間對不上。"
    "我這就截圖！"肖清雪興奮地操作著，突然想到什麽，"不過...這隻能證明診斷書可能是偽造的，還不能證明她當天沒去醫院..."
    葉辰已經拿起外套："那就去醫院實地取證。"
    xx醫院心理科門口，肖清雪正對著護士站的年輕護士施展她的"甜妹攻勢"。
    "姐姐~"她眨巴著大眼睛，"我朋友特別崇拜小慧君，聽說她來這裏看病，想要個簽名...您記得她什麽時候來的嗎？"
    護士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患者隱私不能透露。"
    肖清雪失落地撅起嘴，正準備再試一次，葉辰突然亮出律師證："您好，我們正在調查一起網絡誹謗案，需要調取監控錄像。"
    護士嚇了一跳："這、這需要領導批準..."
    十分鍾後，在院辦主任的陪同下，他們查看了前天的監控錄像。肖清雪緊盯著屏幕，突然指著某個畫麵："停！這不是小慧君的助理嗎？"
    畫麵中，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女孩正在掛號窗口前排隊。
    "繼續往後看。"葉辰的聲音低沉。
    監控顯示，這個"助理"獨自完成了整個就診流程，而小慧君本人從未出現。
    "所以是助理代診！"肖清雪驚呼，"這不符合規定吧？"
    院辦主任臉色難看："當然不符合！我們會嚴肅處理涉事醫生。"
    走出醫院，肖清雪興奮地蹦跳著："太棒了！這下戳穿她的謊言了！"
    葉辰卻若有所思："還不夠。我們需要證明她當天實際在哪裏。"
    "我有辦法！"肖清雪掏出手機，"我加的那個後援會群裏，小雨昨天說漏嘴了，提到小慧君去了新開的cub..."
    她快速翻找聊天記錄，突然眼睛一亮："找到了！小雨說"昨晚在2看到xx明星"，而那個明星的微博定位確實在2！"
    葉辰挑眉："你倒是會抓重點。"
    "那當然~"肖清雪得意地晃晃腦袋，"我可是..."
    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葉辰接起電話，表情逐漸凝重："確定嗎？...好，發我郵箱。"
    掛斷電話，他看向肖清雪："技術部恢複了一段被刪除的聊天記錄，是小慧君和閨蜜討論如何偽造診斷書的。"
    肖清雪倒吸一口冷氣："鐵證啊！我們這就發到網上！"
    "不急。"葉辰攔住她，"先找到她在cub的證據。"
    當晚，肖清雪蹲在小慧君的微博超話裏，像個偵探一樣翻找蛛絲馬跡。突然，一條粉絲發的模糊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葉律師！快看！"她激動地招手，"這個背影絕對是小慧君！雖然發帖人說是"長得像的路人"，但那個包包我認得！"
    照片角落裏，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孩正在舉杯，手腕上的獨特紋身和小慧君直播時展示過的一模一樣。
    "時間戳是前天晚上11點半，"肖清雪興奮地說，"正好是她"急診"的時間！"
    葉辰快速比對了幾條信息："足夠實錘了。準備直播。"
    肖清雪立刻跳起來："我去拿相機！"
    "等等。"葉辰叫住她，"先聯係孫總妻子所在的醫院，確認她看到這些證據不會情緒過激。"
    肖清雪心頭一暖——這個男人，明明在打一場硬仗，卻還記得關心當事人的心理狀態。
    直播間的燈光亮起，葉辰麵對鏡頭，聲音沉穩："各位晚上好，今天我們要澄清幾個事實。"
    他首先展示了醫院的監控錄像和掛號記錄對比，接著放出小慧君在夜店的照片，最後是那段恢複的聊天記錄——小慧君親口說："診斷書隨便p一下就行，粉絲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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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驚天反轉！】
    【那個紋身真的是慧慧的！】
    【所以抑鬱症也是裝的？取關了！】
    肖清雪在鏡頭外看著葉辰遊刃有餘地回應質疑，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這個男人在專業領域散發的魅力，讓她移不開眼。
    直播結束後，葉辰的手機響個不停。肖清雪湊過去看："哇！熱搜第一小慧君人設崩塌！"
    葉辰揉了揉眉心："這才剛開始。她團隊肯定會反擊。"
    正說著，肖清雪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微博推送——小慧君發新視頻了！
    視頻中的小慧君哭得梨花帶雨，聲稱照片是"舊圖"，聊天記錄是"偽造的"，還揚言要起訴"造謠者"。
    "她怎麽還能演！"肖清雪氣得直跺腳。
    葉辰卻笑了："垂死掙紮。"他打開電腦，"查查她三年前的合作記錄。"
    "三年前？"肖清雪疑惑地湊過去。
    "這種套路不會是第一次用。"
    <公司鬧翻，當時也發過"職場霸淩"視頻，手法如出一轍。
    "找到了！"肖清雪歡呼，"她當時也是在新品發布前發難，後來被扒出是自導自演！"
    葉辰快速瀏覽著當年的報道："聯係一下這家公司的負責人。"
    深夜，肖清雪抱著一堆資料窩在沙發上，眼皮越來越沉。她強撐著分析小慧君過往視頻的微表情，卻在某個瞬間，頭一歪睡了過去。
    葉辰從文件中抬頭時，發現她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裏還攥著一支筆。他輕歎一聲，取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她身上。
    正要離開時，肖清雪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顯示了一條消息提醒。葉辰本能地瞥了一眼，隨即愣住——鎖屏壁紙竟然是他上次直播時的截圖。
    照片上的他正在講解法律條文，側臉在燈光下棱角分明。截圖明顯是精心挑選過的，還加了柔和的濾鏡。
    葉辰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輕輕拿起肖清雪的筆記本，發現裏麵除了案件筆記，還夾雜著不少"葉律師好帥"、"今天也被葉律師迷倒了"之類的小花癡記錄。
    "真是..."他低聲自語，語氣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第二天清晨，肖清雪被陽光曬醒，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葉辰的西裝外套。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突然意識到什麽，驚恐地抓起手機——鎖屏壁紙赫然在目！
    "完了完了完了..."她手忙腳亂地想改掉壁紙，卻不小心點開了相冊——裏麵有個專門的文件夾，命名為"葉律師合集"，存了幾百張照片。
    "在看什麽？"
    葉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肖清雪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她猛地轉身，發現葉辰就站在沙發後，手裏端著兩杯咖啡。
    "沒、沒什麽！"她慌忙鎖屏，臉漲得通紅。
    葉辰把咖啡遞給她，意味深長地說："照片拍得不錯。"
    肖清雪瞬間石化，手裏的咖啡差點灑出來。葉辰適時地接過杯子，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小心燙。"
    "那個...我..."肖清雪結結巴巴地想解釋，卻見葉辰已經轉身走向辦公桌，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
    她捂著臉倒在沙發上，內心尖叫：太丟人了！被當場抓包！
    葉辰的聲音遠遠傳來："別裝死了，過來看這個。"
    肖清雪磨磨蹭蹭地挪過去，發現葉辰正在看一段視頻——三年前那家的老板正在講述小慧君如何誣陷他。
    "這位願意出庭作證。"葉辰說，"證明小慧君是慣犯。"
    肖清雪暫時忘記了尷尬，專注地看著視頻："太棒了！這下她沒法狡辯了！"
    葉辰突然轉向她："昨晚睡得好嗎？"
    "啊？"肖清雪一愣，隨即想起自己偷拍被發現的窘境，臉又紅了，"還、還行..."
    "以後別熬夜。"葉辰的語氣罕見地柔和，"去休息室睡。"
    這簡單的關心讓肖清雪心頭一暖。她偷偷瞄了葉辰一眼，發現他耳尖微微泛紅。
    就在這時，小王急匆匆跑進來："葉律師！小慧君的工作室發律師函了！說要告我們誹謗！"
    葉辰冷笑一聲："正好。省得我們起訴了。"
    肖清雪立刻來了精神："要反擊嗎？"
    "不急。"葉辰推了推眼鏡，"讓她再跳一會兒。"
    他打開微博，小慧君的最新聲明正在熱搜上掛著：【清者自清，已委托律師處理，法律會還我公道】
    評論區兩極分化，有粉絲堅決支持，也有路人質疑聲不斷。
    "現在怎麽辦？"肖清雪問。
    葉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等。"
    "等？"
    "等她再犯個錯誤。"葉辰點開小慧君閨蜜小雨的微博，"看，已經開始露出馬腳了。"
    小雨十分鍾前發了一條微博：【有些人為了紅真是不擇手段，連抑鬱症患者都汙蔑】，配圖是一張聊天截圖，聲稱是"內部人士"爆料葉辰收錢洗白。
    肖清雪瞪大眼睛："這完全是偽造的！"
    "當然。"葉辰平靜地說，"正好給我們提供誹謗證據。"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張隊，可以申請立案了。"
    掛斷電話，葉辰看向肖清雪："準備一下，明天開記者會。"
    肖清雪眼睛一亮："要放大招了？"
    葉辰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比你那些偷拍照勁爆多了。"
    "葉辰！"肖清雪羞憤地抓起抱枕砸過去，卻被對方輕鬆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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