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國最高法院。
    在開庭審理之前，葉辰和肖清雪等人趕到了這裏。
    他身後跟著肖清雪和三名助理律師，每個人手裏都抱著厚厚的文件箱。
    法院門口早已擠滿了各國記者，閃光燈不斷亮起，刺得人眼睛發疼。
    "葉律師！請問您對這次庭審有信心嗎？"一個金發女記者把話筒幾乎戳到葉辰臉上。
    葉辰停下腳步，露出職業性的微笑："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我相信楓葉國的司法公正。"
    "可林晚晴女士確實違反了國際製裁令，不是嗎？"另一個記者咄咄逼人地問道。
    肖清雪剛要開口反駁，葉辰輕輕抬手製止了她。"這位記者朋友，"他的聲音不疾不徐，"請問您知道貴國波音公司去年向伊國出售了多少架客機嗎？"
    記者一時語塞，葉辰已經轉身走向法庭大門。肖清雪小跑兩步跟上，低聲說："這些記者明顯是被授意來帶節奏的。"
    "意料之中。"葉辰整了整領帶，"準備好，真正的交鋒馬上就要開始了。"
    法庭內部裝修得莊嚴肅穆，高高的穹頂上繪著象征正義的天平圖案。林晚晴穿著米色套裝坐在被告席，臉色略顯蒼白但神情鎮定。看到葉辰一行人進來，她微微點頭致意。
    "全體起立！"法警高聲宣布。
    法官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戴著金絲眼鏡，麵無表情地走上法官席。葉辰注意到他翻閱案卷時眉頭微蹙，顯然對這個案子並不輕鬆。
    "本案現在開庭。"法官敲了下法槌，"控方可以開始陳述。"
    美方首席律師約翰遜立即站了起來。他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西裝筆挺，說話時下巴總是微微抬起。"尊敬的法官大人，我方指控林晚晴女士故意隱瞞星辰科技與伊國的商業往來，違反了國際製裁令和楓葉國法律。"
    他走到法庭中央，故意放慢語速："證據顯示，星辰科技通過空殼公司向伊國出售了大量通訊設備，而這些設備完全可以用於軍事用途。"
    旁聽席上響起一陣騷動。約翰遜得意地環視一周，繼續道："更嚴重的是，林女士在向匯風銀行申請貸款時，刻意隱瞞了這些交易，構成了嚴重的銀行欺詐。"
    葉辰安靜地聽完所有指控，臉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當法官示意辯方發言時，他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葉辰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控方的指控建立在兩個前提上：第一，星辰與伊國的交易確實違反了製裁；第二，我的當事人有意隱瞞這些交易。"
    他走到投影儀前，插入一個u盤："請允許我展示第一組證據。"
    屏幕上立即出現一份詳細的交易清單。"這是過去五年間，波音公司向伊國出售的客機清單，總計37架，價值52億美元。"葉辰轉向約翰遜，"按照控方的邏輯，波音ceo是不是也該站在被告席上？"
    旁聽席上頓時一片嘩然。約翰遜臉色一變："這完全是兩回事！客機是民用產品！"
    "哦？"葉辰挑眉，"那請控方解釋一下，為什麽星辰的基站設備就是軍用，而波音的客機就一定是民用？"他轉向法官，"法官大人，這明顯是雙重標準。"
    法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辯方請繼續。"
    葉辰又調出另一份文件："這是美國商務部去年批準的出口許可證，允許高通公司向伊國出售價值8億美元的芯片。而這些芯片，根據技術參數，完全可以用於導彈製導係統。"
    約翰遜猛地站起來："反對！這些與本案無關！"
    "恰恰相反，"葉辰不慌不忙，"這證明所謂的"製裁"根本是選擇性的政治工具。"
    法官抬了抬手："反對無效。辯方可以繼續。"
    就在這時，肖清雪突然"手忙腳亂"地操作起了電腦："對不起法官大人，我找一下文件..."她不小心點開了一個文件夾，屏幕上赫然顯示出美方專家證人麥克的完整簡曆。
    "啊！對不起！"肖清雪驚慌失措地道歉，但全場已經看清了那份簡曆——麥克曾任雷神公司高級顧問，專長領域寫著"經濟戰武器化"。
    法庭再次騷動起來。葉辰裝作驚訝地看了看屏幕："有意思，控方的技術專家居然是軍火商的經濟戰顧問？"
    約翰遜臉色鐵青："法官大人，這是辯方故意擾亂法庭秩序！"
    葉辰攤開雙手："我的助理確實有些毛手毛腳，但這份簡曆是真實的，不是嗎？"他轉向法官，"法官大人，當一起商業案件的專家證人來自軍火公司時，這個案子的性質已經不言自明。"
    法官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看了看手表，突然宣布："法庭休庭三十分鍾。控辯雙方請到我的辦公室來。"
    走出法庭時，肖清雪小聲問葉辰："我是不是做過頭了？"
    葉辰嘴角微揚："恰到好處。不過下次"手滑"前，記得先看看法官的表情。"
    在法官辦公室裏，老法官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兩位，這個案子已經引起了太多關注。我希望雙方都能遵守法庭秩序。"
    約翰遜立即說道："法官大人，辯方明顯是在轉移焦點！"
    葉辰不緊不慢地回應："法官大人，我們隻是指出本案背後的政治因素。如果連基本的事實都不能討論，那還談何司法公正？"
    法官沉思良久，最終歎了口氣："繼續開庭後，我會允許辯方就"雙重標準"問題進行有限度的辯論。但請雙方都克製一些，這個案子已經夠複雜了。"
    回到法庭後，法官宣布休庭至次日繼續。走出法院時，夕陽的餘暉照在葉辰臉上，他眯起眼睛看了看天。
    "明天才是真正的硬仗。"他對肖清雪說，"今晚我們要把波音和高通的所有交易記錄都整理出來。"
    肖清雪點點頭，突然指著遠處："你看，林總的家人來了。"
    葉辰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林晚晴的丈夫和女兒正被記者團團圍住。小女孩緊緊抱著父親的腰，眼睛裏閃著淚光。
    "走吧，"葉辰收回目光，"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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