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南區聯邦法院，葉辰凝視著窗外漸亮的天色。
    肖清雪快步走來，她手裏捏著一份剛打印的文件，指尖微微發抖。
    "看這個，"她將文件塞到葉辰手中，聲音壓得極低，"戈德堡昨晚緊急申請了《外國主權豁免法》保護。"
    葉辰的瞳孔驟然收縮。文件顯示，企鵝阿美莉卡聲稱其行為"實質上是華夏政府行為"，試圖以此規避阿美莉卡法院的管轄權。
    他猛地抬頭，恰好看見戈德堡從電梯裏走出來，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冷笑。
    "無恥"肖清雪咬著下唇，塗著淡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攥緊了平板邊緣。
    葉辰迅速恢複了冷靜，手指輕輕敲擊著文件邊緣"不，這反而是我們的機會。"他轉向正在整理領帶的詹姆斯，"查一下企鵝在阿美莉卡的遊說記錄，特別是他們如何向國會強調自己"獨立於華夏政府"的聲明。"
    法庭內的氣氛比昨日更加凝重。陪審團成員交頭接耳，顯然已經聽說了企鵝的豁免申請。羅賓遜法官入席時，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原告方，"法官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被告提出主權豁免動議，你們有回應嗎？"
    葉辰從容起身，西裝袖口露出半英寸雪白的襯衫，鉑金袖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法官大人，這簡直是本世紀最荒謬的法律笑話。"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如刀，"企鵝在阿美莉卡上市時聲稱自己是"獨立商業實體"，在華夏對抗反壟斷調查時強調"市場化運作"，現在為了逃避侵權責任，又突然變成"政府行為"？"
    他從詹姆斯手中接過一疊文件"這是企鵝近五年在阿美莉卡國會作證的全部記錄，他們至少17次強調自己"不受任何政府控製"。"葉辰特意放大了其中一頁，"去年聽證會上，企鵝ceo親口說"我們是一家純粹的商業公司，與華夏政府無關"。"
    戈德堡猛地站起來，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法官大人，情況特殊"
    "確實特殊，"葉辰打斷他，"特殊到企鵝寧願自認是政府工具也要逃避責任。"他轉向陪審團，"這恰恰證明被告清楚自己行為的違法性——他們寧願犧牲商業信譽也要避免敗訴！"
    羅賓遜法官的眉頭越皺越緊。她摘下眼鏡擦了擦"被告律師，貴方立場確實前後矛盾。"
    戈德堡急忙救場"法官大人，企鵝作為華夏企業，其部分行為確實涉及國家利益"
    "比如抄襲獨立遊戲？"葉辰冷笑一聲，調出一張幻燈片，"這是企鵝去年在阿美莉卡的廣告——"創新是我們的dna"。"法庭裏響起一陣壓抑的笑聲。
    "動議駁回。"羅賓遜法官敲下法槌，"繼續結案陳詞。"
    戈德堡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粗暴地推開助手遞來的水杯，走到陪審團前"女士們先生們，這隻是一款小眾遊戲的技術糾紛"
    葉辰注意到陪審團中有三位成員明顯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這正是他們精心篩選的目標一位獨立遊戲開發者、一位版權律師和一位曾在小公司工作過的教師。
    輪到原告方陳詞時，葉辰沒有立即走向陪審團。他先是在法庭中央靜立了三秒，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然後，他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拿出一台sitch遊戲機。
    "陪審團的各位，"他啟動《幻境物語》的deo，"請允許我展示一下這款遊戲真正的價值。"
    接下來的十分鍾，法庭變成了遊戲展示會。葉辰演示了"夢境輪盤"的獨創操作、艾爾莎角色的情感劇情，以及那個隱藏的命名彩蛋。當遊戲畫麵顯示"謹以此作紀念elsa yu"的字樣時，陪審團中那位女教師悄悄擦了擦眼角。
    "這不是簡單的代碼複製，"葉辰放下遊戲機，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是對一個家族記憶的盜竊，對創作者靈魂的褻瀆。"他指向被告席，"企鵝以為有錢就能買斷一切，但他們買不到真正的創造力。"
    戈德堡的反對聲被羅賓遜法官擺手製止。葉辰繼續道"更諷刺的是，企鵝在華夏用流量碾壓創新者，在阿美莉卡又試圖用法律漏洞逃避責任。"他出示企鵝的財務報表，"他們去年在阿美莉卡賺了35億美元，卻連一個獨立工作室的原創都不願尊重！"
    "法官大人！"戈德堡幾乎是在咆哮了，"這是煽動情緒！"
    羅賓遜法官沉思片刻"葉先生，請回到法律論點。"
    葉辰微微頷首"好的。法律上，本案涉及三點版權侵權、專利侵權和不正當競爭。"他逐一用技術證據夯實每個指控，最後放出那封"刪除致敬注釋但保留代碼"的郵件，"這已經構成故意侵權的直接證據。"
    當葉辰回到座位時，肖清雪悄悄遞來手機——國內熱搜第一已經變成企鵝阿美莉卡自稱華夏政府機構，閱讀量突破8億。魔都法院門口聚集了上百名獨立開發者抗議，有人甚至spy成艾爾莎的角色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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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堡的最後陳詞顯得蒼白無力。他反複強調"獨立遊戲行業普遍借鑒"，卻拿不出任何實質性反駁。當他說到"企鵝為阿美莉卡創造了數千就業崗位"時，陪審團中那位工會代表甚至冷笑了一聲。
    休庭評議前，羅賓遜法官突然問道"葉先生，原告尋求何種救濟？"
    這個問題讓法庭瞬間安靜下來。葉辰緩緩起身"第一，禁止令，要求《夢境奇緣》立即下架；第二，賠償金5000萬美元；第三"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企鵝法務團隊慘白的臉，"也是最關鍵的，要求企鵝在所有平台發布公告，承認抄襲行為。"
    戈德堡猛地站起來"這不可能！"
    "為什麽？"葉辰反問，"如果企鵝真如他們所說問心無愧的話。"
    羅賓遜法官宣布休庭評議時，葉辰注意到陪審團離席前最後看的是小魚手中那本德文聖經。好兆頭。
    法院外的台階上，紐約的寒風依舊刺骨。肖清雪裹緊大衣，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國內炸鍋了，企鵝股價港股暴跌9，創三年最大單日跌幅。"
    詹姆斯匆匆走來，手裏拿著剛打印的郵件"剛收到消息，企鵝總部派了副總裁來紐約，要求緊急和解。"
    葉辰接過熱咖啡，熱氣在冷空氣中凝結成白霧"告訴他們，和解條件翻倍——1億美元，外加公開道歉。"
    "他們會接受嗎？"林小樹緊張地問，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
    葉辰啜了口咖啡，目光越過廣場，望向遠處的企鵝阿美莉卡大樓"不，他們會掙紮到最後一刻。"他轉向詹姆斯，"準備一下，如果陪審團裁決對我們有利"
    話音未落，肖清雪突然倒吸一口冷氣"葉辰，看這個！"她的手機上是剛收到的新聞推送——魔都法院剛剛作出判決，認定企鵝遊戲構成不正當競爭，判賠101novel.com00萬元並公開道歉！
    "吳法官頂住壓力了。"葉辰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立刻撥通國內律所的電話"立刻申請執行，重點凍結企鵝遊戲部門的賬戶。"
    掛斷電話，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林小樹團隊"現在企鵝麵臨兩個選擇——要麽在阿美莉卡也敗訴，麵臨雙倍賠償；要麽乖乖和解。"他的眼神銳利如刀，"而我們已經贏了。"
    法院大門突然打開，戈德堡陰沉著臉走出來，身後跟著企鵝阿美莉卡的ceo丹尼爾·吳。兩人快步走向葉辰，完全無視了圍上來的記者。
    "葉先生，"丹尼爾的聲音緊繃，"我們能私下談談嗎？"
    葉辰看了眼手表"五分鍾。"
    在法院旁的空會議室裏，丹尼爾的開場白出人意料"總部指示我們不惜一切代價避免敗訴。"他的領帶歪到了一邊，完全沒了平日的精英形象。
    戈德堡粗暴地打斷他"我們願意支付3000萬美元和解金，但絕不公開道歉。"
    葉辰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我的當事人要的不隻是錢，而是行業的改變。"
    "5000萬，附帶一個低調聲明。"丹尼爾咬牙道。
    肖清雪突然插話"你們知道現在國內輿論什麽樣嗎？抵製企鵝抄襲的話題閱讀量破10億，連官媒都下場批評了。"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詹姆斯拿著手機衝進來"最新消息！阿美莉卡貿易代表辦公室正在考慮將企鵝列入"惡名市場"名單，理由是"係統性抄襲"！"
    丹尼爾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個名單意味著企鵝在阿美莉卡的所有業務將麵臨嚴格審查，甚至可能失去運營許可。
    "一小時，"葉辰站起身，整理西裝下擺，"我的當事人需要考慮。"他故意看了眼手機，"哦，順便說一句，微軟遊戲部門剛發來消息，願意以15億美元收購《幻境物語》的全球發行權。"
    這個明顯的謊言讓丹尼爾徹底崩潰"你們不能這"
    走出會議室，肖清雪忍不住小聲問"微軟真要收購？"
    葉辰眨眨眼"明天他們會收到我們的合作提案。"
    法院的鈴聲突然響起，宣布陪審團已作出裁決。葉辰整了整領帶"好了，讓我們去看看企鵝的棺材上最後一顆釘子。"
    當他們走向法庭時，戈德堡突然攔住葉辰，聲音壓得極低"你知道得罪企鵝意味著什麽，在華夏"
    葉辰平靜地注視著他"在華夏，有12億遊戲玩家正在看著這場審判。"他輕輕推開戈德堡的手，"而你們，剛剛失去了他們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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