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抓捕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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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煜剛剛出現在高家莊園的時候,沈浪就得到了屬下的匯報,立即吩咐:“圍了高家莊園,等煜哥離開後,就實施抓捕。”
安全部的便衣,還有相關單位的人員,嚴密監控著高家。
當劉陽東還有管家,帶著一票人高馬大的安保來到趕來時,陳煜那血氣不足的蒼白麵孔,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然後,所有人都見證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暴力。
一拳,空氣發出爆裂聲,劉陽東隻覺眼前一黑,那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就猛地倒飛出去,身體掛在影壁之上,麵部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人樣來。
足足過了數秒鍾,他才咚的砸落在地麵上,聲息全無。
變生肘腋,管家驚呆了。
隨即腦子嗡嗡作響,這才發現自己也飛了起來,緊接著,半張臉都變得麻木,當他砸落在地麵翻滾時,臉部的劇痛這才傳達到中樞神經係統。
噴出一口血,他隻覺得身體瞬間就好像漏了氣,完全使不上力。
隻能無助的趴在地麵上,如同離開水的魚。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而此刻,莊園裏的庭院中,高萬堂也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正拿著手機和蜀都的醫藥大佬溝通,突然眼前有東西飛過,下一秒,劇痛傳來,他捂著眼睛淒厲慘叫著,在地麵掙紮滾動,就像鬼上身了般,雙腿亂蹬。
有傭人急忙打著急救電話,當他們見到高老板脖子上還纏著一條竹葉青時,發出驚恐欲絕的叫聲。
把所有毒液都注射進入高萬堂體內的小蛇兒,迅捷的沒入角落處,消失無蹤。
陳煜漫步離開,那些安保人員麵麵相覷,但是安保隊長卻是高萬堂的死忠,他眼神凶狠的撲過去,連陳煜的動作都未看清,就被一腳踹飛數米遠,落在地麵翻滾時連慘叫都沒機會發出,眼前一黑休克過去。
血液暈染地麵,有蒼蠅嗡嗡的靠近。
從這安保隊長的胸口踩了過去,陳煜嗤笑著:“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他們受苦。”
來到中心醫院。
兩隻馬蜂從他的衣領處飛出,數分鍾後,重症監護室外,周豔芳發出如殺豬般的哭喊聲,捂著眼睛在地麵瘋狂的打滾兒。
掙紮板動,好似一隻即將被拖到案板上的肥豬,那淒厲的聲音嚇得醫生護士們都有些懵。
而係統獎勵的半小時禦獸技能,此刻讀秒歸零。
陳煜看著城市的車水馬龍,人流如織,輕歎:“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啊。”
“真是身心通泰!”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那羞怯遮掩臉蛋的夕陽,將緋紅的霞光鋪就山川之間,嘴角扯出溫暖的弧度。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備注小白。
接通後,小家夥那奶呼呼的聲音響起:“園長園長~擬噠係辦完木有呀?喵喵跑出去玩兒啦~餐廳也快開飯嫋~”
陳煜知道,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莞爾笑道:“辦完了,正在往回走,要不你先去餐廳?”
小家夥氣咻咻的嚷著:“窩不係辣麽木有義氣噠小孩紙~等你肥來一起~”
“好啦~掰掰~”
聽筒裏忙音響起,陳煜眨巴眨巴眼睛,謔,竟然掛他的電話!
回到伴山別院,和蹦蹦跳跳的小白去餐廳時,越清霜和洛東幟,趁著日暮時分,想要拜訪高萬堂。
當見到此處被特勤和龍國安全部的人員封鎖,有些茫然。
然而,沈浪此刻卻瞧見了他們。
朝著屬下吩咐道:“將他們攔下,請回去配合調查,看看和高萬堂是否有什麽關聯。”
瞅著被抬進急救車的高萬堂,還有蓋了白布的劉陽東和安保隊長。
感慨萬千:“不愧是煜哥,為民除害,替我們打死了通緝令上的凶匪。”
“這高萬堂膽子不小,竟然窩藏殺人犯。”
“罪行加一!”
被抬著送上救護車的管家,聽聞此話,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眼前金星直冒,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完了。
龍安工作人員,讓洛東幟車子靠邊,敬禮道:“兩位,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抓捕現場!”
越清霜還沒意識到抓捕現場這四個字的含義,淡淡的說著:“來拜訪高董事長,怎麽了?”
洛東幟點頭:“就是順便前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方皺眉,冷冷的道:“拜訪?那就請你們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確認沒有問題後,再送你們離開。”
“現在,熄火,下車!”
“身份證拿出來!”
倆人看著持槍的龍安戰士,有些不可思議,咋地就要去協助調查?
越清霜怒道:“我們犯了什麽事情?”
對方眼神一凝:“這位女士,高萬堂雇凶殺人,賄賂官員,幕後交易,窩藏凶犯,罪行確鑿,如果你和他沒有往來,還請跟我們回去交代清楚。”
“這裏是抓捕現場,你們闖了進來,沒有問題的話,自然會放了你們!”
揮手道:“帶走!”
車門被拉開,洛東幟心髒狂跳,看著警燈閃爍,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堂堂集團老總,說完就完。
越清霜麵色陰鬱,覺得整個世界都好像在與自己作對。
不過是想要來打聽打聽陳煜的下場,沒想到卻見到高家倒台的場景。
看著蓋著白布的擔架,她有些不寒而栗,這是,死了人?!
吞咽著唾沫,喉嚨有些發幹。
被龍安的戰士們請到了警車裏坐下。
洛東幟此時就像個乖寶寶,神色懨懨,隻覺得倒黴透頂,就特麽不該答應越清霜這個女人,來綿州看陳煜的笑話。
現在,他才像個笑話。
還是自個兒湊上來的!
當兩人被龍安調查清楚,和高萬堂確實沒有關係後,已經淩晨兩點半。
沈浪身後跟著兩警衛員,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森冷的盯著越清霜和洛東幟,他極力斂去心中的殺機:“剛才詢問的時候,聽說越院長有丈夫,這位洛先生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果然和夫人是絕配。”
“對了,我是綿州龍安負責人,沈浪。”
“哦,資料上,你的丈夫好像姓陳?洛先生,你和越院長是什麽關係呢?”
看著極不自然的洛東幟,還有用手捋著頭發用來掩飾尷尬的越清霜,沈浪眼中鄙夷之色毫不掩飾,卻依舊樂嗬嗬的說著:“不好意思,是我孟浪了,這是你們的私事。”
“職業關係,任何事都想刨根問底,還請見諒。”
“就不打擾你們這對,璧人!”
“哦,對了!”沈浪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很是誠懇的說著:“如今在掃黃打非,兩位可千萬別被送進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氣得越清霜拳頭緊握,胸膛都快炸裂,她怒喝道:“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你不要信口雌黃!”
洛東幟也眼神陰狠的看著沈浪,他沉聲道:“沈先生是什麽意思?”
沈浪冷然:“當然是好心勸告。”
“亦或者說到了你們的痛處?”
“若是還想繼續協助調查,本人歡迎之至!”
看著倆警衛員扣著腰間槍套,洛東幟深吸一口氣,拉著越清霜退後,若是敢在這裏吵鬧,恐怕下場會很慘。
他咬牙,忍氣吞聲:“多謝沈先生提醒,我們這就離開。”
見到洛東幟那懦弱的樣子,越清霜眼眶泛紅,氣得渾身顫抖,也不理會對方,大步離開。
綿州八月的夜晚並不清冷。
坐在副駕駛,越清霜看向城市的霓虹,燈光迷離,車窗半開,燥熱的風撲打在臉上,卻吹不開心底的鬱結。
眸子更是一片冷寂,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婚戒,就好似沉重的枷鎖,勒得她呼吸都變得緊促起來。
沈浪的話語,就像刀子般,碾壓著她的自尊。
一如當初她對陳煜那般,毫不在意,肆意嘲諷,此刻,心髒猶如被無情的撕扯,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死死攥緊了掌心。
後視鏡裏萬家燈火像無數譏笑的眼睛,那個曾對她無微不至,疼之入骨的男人,被她自己弄丟了!
洛東幟此時開口,聲音是那麽的溫柔和深情:“清霜,這是沈浪的地盤,等回到蜀都,再找人慢慢收拾他,你也不要動怒,氣壞了身子。”
“他那人一看就粗鄙之極,如市井婦孺搬弄口舌是非,我們光明正大,何懼他的閑言碎語。”
越清霜卻怔怔的看著光影交錯的路麵,想著以前陳煜接她下班時,聽到有人說自己是非,將對方打得跪地求饒的畫麵。
此刻聽到洛東幟的話,隻覺得有種荒謬感,她來綿州尋找陳煜,是為了看他笑話,還是因為心底的不甘?
自己和洛東幟,清清白白,她和洛東幟不過舉止親密了些,陳煜就如此小氣的留下離婚協議書?
她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相冊,劃到最底部那張陳煜在廚房做早餐的背影,手機屏幕,映著此刻那有些崩潰的表情。
洛東幟的聲音,猶如在極遠處的夢魘中呢喃。
原來她記得所有被刻意忽視的細節,陳煜總把草莓尖留給她,陳煜冬天會提前十分鍾下樓熱車,陳煜連她藥盒裏的維生素都按星期分裝好,陳煜永遠記得她咖啡要加雙份奶……
這一切的理所當然,被捧在掌心的日子,已然成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