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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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早啊。”
“李仙子,早。”
“姐姐早!”
從王大牛家出來,路過的每一個人都對李雲澤熱情地打招呼。
盡管李雲澤告訴大家自己叫李雨,還總有人叫她仙子。
看她的眼神更不像是看一個人類。
她平均幾家看安了一個堆肥桶,因為木頭實在是不夠用,她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其中。
村民把山上的枯枝爛葉丟進來換來骨粉,再用骨粉催熟小麥,實在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大方——幾塊木板就能合成的東西,是什麽稀罕之物嗎?
反正李雲澤覺得比個小孩的糖果還不值錢。
村民們也對好話風,一定要在外表現出饑餓的模樣,飯也要晚上煮,免得有人看見炊煙,生出疑心。
不過李雲澤會問:“如果沒有我,你們怎麽辦?”
他們則會統一答複,“沒事,有雲澤神啊。”
真是可怕的信仰。
相比他們,王丫就可愛多了,每天跟在屁股後麵姐姐姐姐地叫。
漢子們也在打獵上也有了收貨。
雖然隻是些兔子,刺蝟之類的小動物,但有了骨頭,李雲澤也會給他們骨粉。
所以她受到尊崇是理所當然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除了那山上長出了許多方方正正的樹。
有人好不容易砍斷,卻發現那樹竟然沒有倒下,不信邪地上下都砍了,才嚇得倒在地上——那樹竟然就這麽浮在空中了!
那被砍的樹像是死了,葉子沒一會兒就掉光,藏著幾顆蘋果,徒留那樹幹還懸在空中。
王茂苗說:“讓其他地方的人看見,咱們這可就出名了。”
李雲澤覺得不妥,她現在有一種箭在弦上的感覺。
她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人力量體係如何,一般來說要低調行事,但堆肥桶的事一不小心就會泄露出去。
當然她可以做一件事把他們的嘴封住——全殺了。
開個玩笑,她又不是邪惡方塊人。
真是矛矛又盾盾。
她回道:“那我把它們都砍了。”
於是一個晚上下來,那些橡樹都沒了蹤影。
李雲澤木頭多的放不下,便在屋子放個箱子,都丟了進去。
已經三天了,王二狗還沒回來。
“我果然還不習慣古代等人都是以天為單位。”
沒等她在自己院子裏曬會兒太陽,一個人匆匆忙忙跑回來,正是王二狗,“李姑娘,妥了,全妥了!”
他胡子拉碴,風塵仆仆,神采奕奕。
“隔壁的村是專門養羊的,那羊毛專門運到葉城賣,我覺得綠寶石換那一車羊毛不值當,便撒謊搭上便車,想去縣城的當鋪。”
李雲澤說:“綠寶石價值多少?”
“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雖然咱們這不是玉,但品相極好的寶石也一樣!我這身衣裳太土,一看就是鄉下人,拿出這寶貝,免不得被宰上一刀!”
說完,王二狗閉上了嘴。
李雲澤很有眼力見地問:“你是怎麽不被宰的?”
王二狗這才洋洋得意道:“這縣城最不缺走南闖北之人,更不缺喜歡爭奇鬥豔的大戶小姐,我便是找了一位衣著華麗的小姐,將這寶貝當做傳家寶賣了,大戶小姐涉世未深,遠沒有當鋪貪心,更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所以你賣給她了?”
“是呀,以我的身份,大抵也就這個價位了,那綠寶石到了那小姐手上,不管是獻寶還是拍賣,價錢都可以翻好幾番呢!”
李雲澤對這些不在意,她很搞不懂什麽銅錢銀子的價值,作為方塊人,這個世界遍地是錢,她懶得詳細記下。
“隻要那小姐家的人不多關注你,也不會惹上什麽麻煩。”
“嘿嘿!接著我便搭車回來,財不露白,我才不在城裏買羊毛,我裝的底氣足一些,架子大一些,再把銀子一掏,去了隔壁村,把那些羊毛都買了回來,姑娘,那三車羊毛就來了。”
王二狗本以為她會吃驚一下,見她依然波瀾不驚,心中暗道,不愧是仙,我這點小手段又怎麽能入她的眼。
然而李雲澤隻是覺得王二狗想的很周到而已。
李雲澤跟他出了院子,門前已經來了三輛馬車,打開簾子一看,裏麵是好幾個大木箱子,打開一看,白淨的羊毛整整齊齊。
王二狗早就跟幾個小年輕打好招呼,他們一齊把這些箱子搬進李雲澤的屋子裏,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搬完了東西,那帶頭的馬夫一甩鞭子,慢悠悠轉個彎走了。
王二狗給幫忙的人遞上幾個銅板,打發走他們,跟李雲澤進了屋子,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說:“您說的,羊毛製成的繩子。”
“不錯。”
李雲澤伸手收下了,這兩根長度一樣,卻是有些粗了,算作8根線。
接著把這收了九箱子的羊毛,算作27個。
這數量大大超出她的預料。
可以做床了。
放下工作台,用2根線和4塊木板做了織布機,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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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是牧羊人。”
王二狗立刻跪下。
李雲澤說:“不許跪。”
王二狗低眉順眼地起身。
醍醐灌頂,這可是仙人法術。
王二狗·牧羊人·新手
一、18個棕色羊毛=1個綠寶石
二、2個綠寶石+兩個鐵錠=1把剪刀
李雲澤掃了一眼。
如果是白色羊毛就好了。
即使是之前玩遊戲,她也不太喜歡和牧羊人做交易,雜七雜八的染色羊毛太多,懶得找。
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王二狗這輩子都是新手牧羊人。
這些王二狗都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
牧羊人,顧名思義,大抵就是養羊,還有用羊毛編織成布。
雖然是新手,但他依然學會基礎的東西,心下開心不已。
我二狗總算不用看老天爺的臉色吃飯了。
他走之後,李雲澤當即做了一張白色的床,又去了王茂苗那邊,用21個綠寶石,3根線,換1把‘力量3’的弓箭。
這次不需要她說話,和交易綠寶石一樣,條件齊全,直接就出現在背包裏麵。
“石箭需要時間。”王茂苗還以為李雲澤是來監工的,小心翼翼道。
李雲澤看看他這簡陋的屋子,誰能知道一位製箭大師就在這裏。
“慢慢來,你已經給了我五十支,不急。”
“我會更加努力。”
李雲澤差點以為自己在壓榨這孩子,“累了就休息,也就這幾天的事。”
“茂苗明白,姑娘慢走。”
她向來走的快,沒幾句客套話。
玩遊戲一不小心都會死,何況是現實。
所以她要找個地方,把自己的床藏起來。
她去了那座山,把原本的房子和木頭都拆了,礦道也封了口,在平地的一角往下挖了十米,挖出一個不算大的空間。
放好箱子,床,在箱子裏放了綠寶石,食物,木頭,和一些工具。
接著,為了防止塌陷,又做出一些木柵欄,在牆角圍了一圈,連接著地麵。
做好這種,她又做出一張普通弓,拿石箭練習弓法,直到天昏地暗才休息。
回到這個秘密基地,她脫下鞋子,坐了一會兒,躺在床上。
雖說可能用不上,但誰會拒絕一個地下小家?
這床柔軟溫暖,如陷雲端,一直未曾動搖的困意在這暖陽般的床下,如雪崩般將她掩埋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神清氣爽地睜開眼,起床看了看頭頂的洞口,正墊著方塊上去,還沒到地麵,突然聽到人的聲音。
她下意識停下動作。
那是一個男人,似乎剛剛爬上山,見這裏雖有平地,卻空無一物,道:“什麽都沒有。”
“王家村有人說,那人就是從這發現的,說是有間木屋……沒看見房屋的痕跡,話說,我山上的時候扶到了一棵樹,天黑看不清,我總覺得那棵樹是方的。”
王家村有人?
沒想到他們受了如此恩惠,還會有人出賣李雲澤,果然是人心難測。
也許那人要的不隻是吃飽,而是榮華富貴。
李雲澤聽著,倒沒有憤怒,什麽你出賣我,我出賣你的事她見得多了。
她隻是覺得這種人很可憐,因為跟著方塊人吃香喝辣是必然的事情。
那方的樹可能是李雲澤漏掉了,她是有些不在意樹的事的。
“那你肯定摸錯了。不過無所謂,總之那女人確實不同尋常,聽說她會妖術,能催熟作物,如果能帶去軍中,豈不是大功一件?”
“那些雲澤人整天神神叨叨,他們的話你也信,我看是要餓死了,在騙自己。”
“不,我前天去一戶人吃了飯,米粒飽滿,是最近才打出來的,可那田地分明沒有作物,他們所言非虛,可惜這裏沒東西,而且我看了灶,裏麵分明是燒過了,哼。”
李雲澤聽明白了,這是在打探自己的消息。
催熟作物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對其他人來說卻是違背自然規律,是通天的手段。
隻是他說‘那些雲澤人’‘軍中’,看來他們就是蒼龍國的士兵。
不過邊關軍不是還在嗎,為什麽他們會進入到這裏?
其中一人道:“別急著走啊,咱們打探完該歇歇了,就我們兩個,急什麽。”
另一個無奈,坐下,“這夜空看了千百遍了,我卻總數不清有多少星星。”
“哎。”
“你歎什麽氣。”
“他奶奶的,前天衝鋒時,我一個兄弟死了,唉。”
另一人道:“雲澤土地富饒,遍地黃金,臨近海洋就算了,還偏偏把我們堵在裏麵,上麵一直眼饞海上商路,都養精蓄銳十年了,打仗不可避免。”
“哼,打不打的過還兩說,就想著去海上,他會劃船嗎!”
“這話在這說說就行。”
“喲,你看,下麵亮了,看來這片也拿下了。”
“邊關失守,這些地方不過順手而收,重要的是攻下葉城。”
王家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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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澤思索片刻,決定下去看看。
至於這兩個士兵,她隻是默默拿出力量iii的弓,對他們射了兩箭。
——
對平民來說,戰爭總是很突然。
即使國與國已經開始磨出火花,在他們眼中依然如初。
一個個日夜都過來了,突然邊關軍沒了。
隨後來了一夥人,穿著鎧甲,騎著馬,舉著火把和長矛,沒等人們從床上反應過來,就被抓著衣領拖了出去。
王家村的人都被聚在一處平地上。
“大人。”
一士兵匆匆從一間屋子裏回來,對著哈耳垂語。
哈耳正是前幾天,陪同將軍假扮行商的女子。
和邊關軍大戰一場,她氣質更加穩重,一身戎裝,配著兩米長槍,神色冷峻如鐵。
在蒼龍,官職不看性別,隻看實力和勇謀。
邊關軍被蒼龍取締,哈耳是先鋒官。
這村子雖然疑有內力高手,但打仗這事,沒有‘有危險就不打’這個說法。
就算是高手,她也要先交了手再說。
她跟著那士兵去了一間房,打量片刻,目光落在已經被鑿出一個缺口的圓石上。
伸手撫摸著,她說:“如此方正平整,難道是高手所切,這房間是誰的,他要幹什麽。”
士兵道:“大人,他不說。”
哈耳看見地上有幾個工具,又把目光放在製箭台上,伸手點了點,“模樣方正,花紋怪異,抬出去,讓那些村民解釋解釋。”
“大人,隔壁屋子還有。”
哈耳又見到了砂輪,好奇不已,一樣讓士兵抬出去,這才回到聚集村民的地方。
王大牛和王茂苗被拽了出來,兩人披頭散發,狼狽不堪,但眼神堅韌異常。
哈耳丟出幾個東西,正是王茂苗剛打磨出來的石箭頭。
哈耳:“你會製箭。”
她問那些村民,“此人製的箭怎麽樣,好用嗎?”
無人回應。
他們甚至不知道王茂苗會製箭。
哈耳淡淡道:“沒人說話,就殺到有人說。”
王茂苗這才張嘴,那眼神像在看一隻惡鬼,“沒人用過我的箭,隻是喜歡做些東西而已。”
哈耳說:“這箭頭做的比鐵箭還鋒利,你一個小小的農戶,還能自學成才,當我傻嗎。”
沒等王茂苗開口,她又說:“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殺了你,但如果你是繼了誰的傳承,方可來我軍,為我蒼龍鑄箭。這些村民會因你而活命。”
王大牛震驚地看著她,嘴中翻滾著‘卑鄙’二字無法吐出。
讓雲澤人為蒼龍鑄箭,就算最後雲澤勝了,王茂苗一身的罪名也無法洗脫。
這女人歹毒,士可殺不可辱!
他看向兒子,不知如何開口。
他也看見,兒子原本堅定的眼神,在看見自己後溶解了。
那是孝。
“我為你們鑄箭,不要殺人,更不要殺我爹!”王茂苗吐出這句話,頓覺恥辱不堪,倒在地上無顏見人。
哈耳轉而看向王大牛,“他是你兒子,他會鑄箭,你又會什麽,那一直旋轉的器物裏藏著什麽機關?這些東西都是誰給的你們,是不是那個女子,她去哪?”
王大牛低下頭,“我不知道。”
哈耳了然,讓士兵拖走王茂苗,“他老子留下,其他都殺了,免得重蹈覆轍。”
王大牛猛地抬頭,臉紅充血,震怒不已,他被人架著,腿卻癱軟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女子是山上仙人,她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殺人,你答應他了!”
哈耳沒有回頭,上了馬,一甩韁繩,看了眼天色,“再去占!”
轟隆隆。
死寂的軍隊上了發條,沉默著融入夜色,朝著其他的村子進發。
哈耳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這些村子根本不算什麽。
真正的戰爭還沒有開始。
然而就他們即將抵達黃家村的時候,一道鐵戈斷裂聲音從後方傳來。
她看見一個人倒飛過自己的頭頂,噴灑著鮮血,落在地上,四肢扭曲,痛苦地纏了幾圈,再無聲息。
“敵襲!”
士兵呼喊起來,剛把豎起的長矛劈下,下一刻便被一把無可匹敵的劍砍中,下身一空,低頭看去,已然被腰斬。
李雲澤道:“你們把村民殺了,我不是白費了功夫,真可恨啊。”
“殺!”
“攔住她!”
“快閃開,那劍不能接!”
整齊的軍隊頓時亂做一團,像是一隻猛虎入了羊圈。
哈耳看見一個揮舞劍的人,那劍和普通的劍差不多大小,卻總是能把人打飛出去,被擊中之人不是斷肢就是喪命,簡直可怕。
她終於看清了,大喜,“果然是你!”
那人正是李雲澤,她的衣服已經被染紅,去了王家村,把駐守的士兵殺了幾個,接著來會會這群敵寇。
王家村滅固然是原因之一,但她也想看看這個世界的水平怎麽樣。
嗯,如果很強,那就是拿命試了。
“散開!”
哈耳大喝一聲,抽出身後長槍,運起丹田內力,一勒韁繩,騎著戰馬朝著李雲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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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三米,她掄起長槍朝李雲澤狠狠劈下,後者也舉起石劍,朝她的長槍砍下。
僅是這一刀,哈耳就知道此人不懂劍法,她就不怕劍被砸斷嗎?
然而當槍劍相交,那股巨力像山倒般朝她襲來,長槍直接被打飛撞到馬腿,反而把馬給打倒了。
重心不穩,她連忙縱身躍起,手臂都沒了知覺,抓住斷裂的長槍前段,喊:“好大的力氣!”
趁著在空中,她一記劈砍再續攻勢,長槍劃破夜,李雲澤不閃不避,看清是劈不是刺,便任由它結結實實打在自己肩膀上。
一擊得逞,哈耳卻大驚失色,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不閃避攻擊。
在她無法抽身的空檔,那石劍帶著死一般的沉重朝她的腰而來。
如果還是剛才的力氣,她也得被活活腰斬!
千鈞一發之際,她隻得控製槍尾上挑李雲澤手臂,同時屈身後退,才讓那石劍擦著自己的頭發過去。
她連退幾步,呼呼舞出漂亮的槍花,虎口還殘留著酥麻的震痛。
李雲澤好奇地看著她,“你是第一個能接下我一劍的人,靠的是什麽,難道是內力真氣?”
‘她肩膀被我劈中,卻沒有反應,難道是一身橫練?’
如果是練的外家功夫,那反而好辦,他們人多手長,能把她活活磨死。
心下初定,哈耳說:“自然是內力。李姑娘可記得我嗎,那鑽石項鏈還在你手中?我們無冤無仇,何必刀劍相向,難道那王家村和你關係不淺?”
李雲澤看了眼血量,那一槍她掉了四格血,再來兩槍她就死了。
她不是不閃避,而是避不開。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
那槍太快了。
一個攻擊極高,一個攻速拉滿,還有人包圍自己,勝負未定。
她性子冷淡,一般事都擾亂不了情緒,隻是問:“王丫,王大牛父子,還有王二狗呢?”
哈耳笑道:“你加入我軍,我就告訴你。”
“不要。”
李雲澤拒絕的很幹脆。
耳邊傳來河水的潺潺聲。
不再多想,再來!
這次眾士兵也發力了,密密麻麻的,李雲澤看都看不清,隻能放出圓石擋住他們。
哈耳:“什麽東西!”
嘖,好多怪,看見圓石也不敢靠近,她也沒地方射箭。
得,卡關了。
石劍並不鋒利,就厲害在它的重量,可哈耳也可以接上幾劍,這古人這麽生猛嗎?
哈耳見李雲澤在裏麵不說話,繼續道:“姑娘,王大牛,王茂苗都被帶過去了,我有很多問題,想和姑娘一邊喝酒一邊聊。”
然而在李雲澤聽來,跟npc的固定台詞沒什麽區別。
這種話,玩家一般選擇跳過。
既然打不過,那我先溜總行了吧,耗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哈耳剛說完,便見這個烏龜殼上冒出了李雲澤,她往上一跳,手一揮,腳底就出現了一塊石頭。
士兵們驚地差點把矛捅出去,
再一跳,又是一塊石頭出現在腳下。
“你要上天嗎?”哈耳瞠目結舌,看著李雲澤越搭越高,很快和旁邊小丘相當,續而沒入雲端。
連人都看不見了。
她連忙靠近,伸手摸了摸,和王茂苗房內的如出一轍,又推了推,重若千鈞。
“她這是跑了!?”
哈耳這才反應過來,一顆沉靜的心被這根柱子攪的亂七八糟,在下麵轉了幾圈,啞口無言。
有士兵問:“大人,我們是在這等她下來?”
有士兵說:“這般手段,隻逃不攻,看來威脅也不大。”
到底是蒼龍人,驍勇善戰,不會被這點妖法亂了陣腳。
哈耳撓了撓頭,難道是回了天上宮闕不成?
“把這件事記下,讓幾個人守著,回頭再說,現在去占村,走!”
這柱子詭異,她可不願意待了。
李雲澤堆得足夠高了,又開始往河邊搭去,隨後一躍而下,落進河水裏。
潛在水裏順遊了好久好久,直到她的耐心也耗光了,探出腦袋,才確認脫離威脅。
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
下次得猥瑣點,不能衝進去,你還沒防具呢。
警告自己一次。
她爬上岸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站在岸邊,有一條黃土大道,再往前有一座城,上麵飄著旗,城匾上刻著兩個大字——葉城。
李雲澤甩了甩頭發,朝著葉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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