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叫爸爸
字數:4320 加入書籤
所幸老天是眷顧她的,他們成功逃出來了。
但即便是逃出了那個拐角後,墨矢也依舊不敢停歇,現在的他堪比廢人,已經沒自信能保全黎玥。
甚至這次,還是因為黎玥,他們才得救。
想到這兒,墨矢忍不住低頭看了眼懷裏仍一臉提心吊膽的黎玥。
她平日裏看起來又慫又膽小,可剛才刺出去的那一下,連他都看傻了。
誰說雌性都是柔弱需要人保護的。
他的雌性就能保護他。
想著,墨矢的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滿足感。
黎玥連連回頭,見身後並沒有人追上來後,才稍稍鬆一口氣,趕緊催著墨矢在大廳找個不顯眼的位置把她放下。
被墨矢抱在懷裏,那股血腥味濃都開始衝鼻了,她要是再不給他治療,她怕他要死在這裏。
而兩人所到之處,毫不意外地引來路人驚異的目光。
不過路人們並不敢多管閑事,隻敢小聲議論幾聲。
兩人剛在一處位置坐下,就看到這層樓層不少醫生從診室裏跑出來,齊齊朝電梯方向跑去,嘴裏念叨著:
“天呐,最近是怎麽了,怎麽會有人敢在醫院裏行刺秘書長!?”
“現在的黑手黨簡直是瘋了吧,真把秘書長搞死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就是說!這可是難得一位真心為民的秘書長啊!”
“哎呀!你們快別說了,趕緊的吧!”
......
幾個醫生身上顯示的電子牌全是副高級以上的職稱,可見對那位秘書長的看重。
黎玥他們剛好坐在醫生們所經過的那條道旁邊,將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黎玥手佯裝搭在墨矢肩膀上為他治療,心裏則暗自嗤笑。
什麽狗屁為民,明明就是個害人的變態!
隻可惜沒一下給他弄死,竟還要浪費這麽多醫生去給一個變態治療。
所謂的聯邦果然已經沒救了。
對於周圍的聲音,墨矢宛若未聞,正閉目靠在椅子上養神。先前多次異能的使用消耗了他太多精氣,現在他起碼要休息半個小時才能恢複。
所幸在黎玥治愈能量的幫助下,他精氣的恢複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黎玥估摸閆晨受了這麽重的傷,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再蹦躂,便決定先在醫院裏休息一會兒再回家。
而樂樂則被墨矢單手抱在腿上,跟小蛇一起在喝營養劑。
黎玥沒想過他們會出來這麽久,所以沒給兩小隻準備食物,萬幸醫院的自動販賣機有賣營養劑,兩小隻也都沒有受傷。
先前在準備對閆晨動手的時候,她就讓小蛇爬到樂樂身上,然後將他們倆一起放在地上。
這樣就算出現意外,也不至於傷到他們。
將近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回到家裏。
令人意外的是,俞子銘竟然在家。
四目對上的時候,黎玥腦中冷不丁閃過早上浴室裏的一切,不由一陣心慌,趕緊移開目光,故作鎮定地問道:“你怎麽在家?今天沒課嗎?”
俞子銘大概也回憶起來了,呼吸沉了沉,隻回了一個字“嗯”。
其實他有課的,隻是請假了而已。
早上多次的發泄讓他敏感期的痛苦緩解了大半,但仍有一些欲望會在黎玥出現時蠢蠢欲動。
“那你幫忙看一下樂樂跟崽崽吧,我扶墨矢進去休息。”
黎玥說著,便將樂樂塞進了俞子銘懷裏。
而俞子銘就這樣被迫接下了帶孩子的活,然後眼睜睜看著黎玥扶著墨矢回了房間。
俞子銘:“???”
他幾次欲張口,卻在兩人回了房間沒說出來,最終隻能苦惱的垂下頭。
雌性怎麽好像不想看到他一樣。
那頭狼有什麽好的...
一身臭烘烘的,天天就知道出去打架,沒有一天回來不是帶著血腥味的。
俞子銘心裏吐槽著,壓根沒將墨矢身上那股味道當回事。在他眼裏,隻有這頭惡狼出去害別人的份兒,絕無他被別人害的可能。
很快,遠處便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
俞子銘歎了口氣,剛想將樂樂放下來跟那條醜小蛇自己玩,突然聽到懷裏傳來口齒不清的一聲“鳥...鳥...”
他瞬時一懵,連忙問道:“你在喊什麽?”
隻見樂樂咯咯一笑,張開小嘴又喊了一遍,比剛才要更清晰一點,也更流暢一點。
“鳥..鳥鳥...”她奶聲奶氣的喊著。
聽清她在喊什麽的俞子銘有些呆住。
但緊接著,他就皺起了眉頭,捏了捏小家夥的肉臉,更正道:“是爸爸。”
雖說樂樂不是他的後代,但他不介意膈應一下那隻臭狐狸,如果讓那隻臭狐狸聽到他的孩子喊他爸爸,那畫麵想想就爽。
可惜樂樂並不似他想的那般好糊弄。
小家夥固執地搖了下頭,然後繼續喊著:“鳥鳥!”
語氣加重幾分,就像是在告訴俞子銘,這才是屬於他的稱呼。
俞子銘不信邪,繼續教:“叫爸爸。”
“鳥鳥!”樂樂也依舊不改。
“叫爸爸!臭樂樂!”
“臭鳥鳥!”
“你!聽到沒有,叫爸爸!”
“鳥鳥!!!”
一大一小就這樣莫名其妙爭了起來。
大概是好奇外麵的動靜,小蛇從樂樂的袖子裏探出蛇腦袋來。
它回來後就一直都盤在樂樂的肉胳膊上,沒動過。
現在的它正處於生長期,屬於覺多的狀態,一整個早上除了喝營養劑是清醒的,幾乎都在睡覺。
所以在看到外麵如此無聊的一幕後,小蛇立馬又縮回去,開始睡大覺。
而就在外麵一大一小鬧得不可開交之際,房間內的黎玥正緊張兮兮地給墨矢脫外套。
傷口崩裂後,繃帶已經亂了,部分血肉黏在繃帶還有外套上麵,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墨矢的傷勢較重,黎玥在醫院那半小時也隻是將他傷大概穩住,肩膀上的傷口看起來還是十分的猙獰恐怖。
“你忍著點啊,要是疼的話就跟我說。”
黎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傷口看,一手捏著他的外套,另一隻手拿著把剪刀。
她不敢硬扯,打算粘著的部位直接剪開布料就是了。
也因為過於專注,她連男人的眼神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 ?晚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