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婚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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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多長幾隻手終究隻是妄想。
黎玥的視線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從五人身上掃過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剩下兩隻手原地消失也行。
而眼前的五個男人似乎鐵了心要她做出選擇,全都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灼熱的目光如實質般將她釘在原地。
這種感覺,就像一隻被五頭猛獸同時盯上的獵物。
黎玥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正打算裝暈蒙混過關。反正婚禮已經被攪得一團糟了,她還在乎什麽?
就在她準備閉眼倒下的瞬間,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從窗外傳來!
“啊——!”
黎玥如遭雷擊般渾身僵住,瞳孔驟然收縮。
這聲音...和她夢裏的一模一樣!
但很快,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二次幻聽了。
這個念頭在看到靠窗的賓客們齊齊靠過去時,徹底被打消。
這不是幻聽,大家都聽到了。
她的心髒開始砰砰狂跳,這種感覺與先前站在宴會廳門口等待的緊張感完全不同,這是一種被恐懼吞噬的窒息感。
黎玥迫切地想要看一下窗外都發生了什麽,二話不說便提起沉重的拖尾朝窗邊方向艱難走去。
白止等人也在聽到聲音後,臉色驟變,默契地朝黎玥圍過來。
見她要往窗邊靠,賀昀眉頭一蹙,率先伸出手拉住她,“別過去。”
他太清楚最近的城防漏洞導致多少異獸襲擊事件,更知道黎玥的噩夢都與這些有關。
聽到那聲慘叫時,他跟其他幾人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
之所以攔住黎玥,也是擔心她會看到什麽可怕的畫麵加重噩夢的情況。
“為什麽?”黎玥轉過頭,仰頭問他。
其實她心裏已經知道,可越是這樣,她的心情反而越痛苦煎熬。
她的夢...終究還是變成現實了嗎?
見賀昀不語,黎玥輕輕推開他的手,認真地說道:“賀昀,我想去看看,我不害怕那個畫麵,我隻是想...”
她的話音一頓,剩下的內容不知道要怎麽說。
告訴他們:自己隻是想驗證一下外麵發生的事情是否與她夢裏一樣嗎?他們會不會覺得是她噩夢做多有病了。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賀昀也不好再阻止她。可是一想到他當初看過吳菲菲慘死畫麵後的連著做了這麽多天噩夢都沒有好,他是真擔心這次會...
“想看就看吧。”
墨矢沒賀昀那麽多顧慮,俯身一把拎起她沉重的裙擺,“走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提著這裙子過去看熱鬧,黃花菜都涼了。”
這話倒是真的,這條裙子極重,她隻能緩慢地向前移動,但凡走快點整個人都得因重量往後倒。
其餘三人見狀也沒有阻攔,俞子銘更是提前飛過去給黎玥占了個看熱鬧的窗子。
等黎玥走過去時,林妍剛好也在旁邊,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
見黎玥過來,連忙跟她敘述起剛才的情況。
“玥玥你來晚了沒看到,剛才那個獸人被咬的一條腿跟一條胳膊全斷了,簡直太嚇人了,幸好警隊來的及時,從異獸口中救下了他,不然肯定沒命了。”
黎玥站在窗前往下望時,出事的街邊隻剩下一隻異獸屍體,通過身上的黑色印紋來看,竟然是隻...
“這次竟然是隻中階異獸。”俞子銘直接說出了黎玥心中的驚愕。
要知道中階異獸的已經屬於比較難對付的了,一般人去黑域接的任務也多是跟低階異獸有關,少有厲害的異能者才會願意接跟中階異獸相關的。
“應該是隻剛升階的。”白止接話道,語氣有些冷漠。
如果是正常中階異獸,並不會這麽好對付,聯邦下麵那群警隊可都是些草包。
“人沒事就行。”黎玥悄然鬆了口氣。
這是她唯一慶幸的事情,這應該就說明現實裏的一切跟她夢裏的不一樣了吧。
然而下一秒——
“之前不都是發生在城牆邊緣嗎,這次怎麽會在市中心?”
“所以城防失效的傳言是真的!?異獸真的跑進來了!”
“早就失效了,也就聯邦還在死守嚴防這個大家都知道的消息。”
“怎麽辦!我不想死啊!我要離開這裏,現在就離開!”
......
麵對如此恐怖的事情,不管是宴會廳內的賓客還是樓下街邊的路人,全都議論紛紛。
議論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其中夾雜的幾句話,卻讓本來放鬆下來的黎玥再次緊繃起神經。
這些話...她在夢裏聽到過。
黎玥十分確定自己沒有記錯,情緒牽動的她整個胸口都大肆起伏起來。
她的夢真的變成現實了...
意識到這點後的黎玥,整個人像是脫力般向後倒去,被同時伸出的五隻手擋住,才免於倒地。
“你的手怎麽這麽冰啊?”靠近她手邊的墨矢一下就抓住她的手腕,觸手如冰塊一般。
黎玥睜著眼一聲不吭,呼吸急而短促,整個人都被恐懼浸泡著,眼底滿是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如果她昨晚的夢是預知夢的話,那前幾天的呢?會不會也變成現實?
一想到這兒,黎玥就感覺通體發寒,嘴唇都顫抖了起來。
她這樣的情況,幾人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林妍也很擔心。
她正想開口,盯著黎玥的臉突然想到什麽,然後急聲說道:“等下,之前玥玥好像也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不過都是很久以前了,說什麽夢變成現實了,我當她是在開玩笑,這次該不會也...”
腦中混沌的黎玥,隻能朦朧地捕捉到一點外界的聲音。
當聽到林妍最後的幾句話,她眼睛用力一眨,然後直挺挺看向林妍,“我以前就這樣嗎?”
原主的記憶實在太零碎了,她也沒有過多去回憶過,隻按照遊戲原劇情來,現在聽到林妍這麽說,那很可能她所經曆的一切是原主自身攜帶的特質。
“是啊,因為當時剛好都城不是幹旱就是下冰雹,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然後你當時還一直神神叨叨地說‘果然這樣了’,說實話,我都以為你當時鬼上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