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份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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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氣味在晨光中淡了些,陳陽盯著林詩雨遞來的燙金名片,
    "林海集團執行董事" 的頭銜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他指尖摩挲著名片邊緣的蝴蝶浮雕,觸感與龍佩背麵的齒輪紋路奇妙共振,
    仿佛二十年來橋洞的風,此刻正穿過鍍金的集團 ogo,與石材場的鐵鏽味悄然相遇。
    "所以你不僅是千金小姐,還是能調動私人軍隊的執行董事。
    " 陳陽將名片放在床頭櫃,螺絲刀恰好壓在 "林海" 二字上,
    "上次在廢棄工廠,你的保鏢用蝴蝶紋繩索捆混混 —— 和我妹妹編的紅繩結法一模一樣。"
    林詩雨靠在窗邊,晨光給她的蝴蝶耳墜鍍上金邊:"那是我母親留下的手藝,
    她總說蝴蝶結能困住所有齒輪的惡意。
    " 她翻開筆記本,露出夾在其中的老照片 —— 年輕的林遠山站在石材場門口,
    身旁是陳陽父母,三人背後是刻著 "林海實業" 的木牌,
    "二十年前,我父親和你父母共同經營石材場,直到趙天雄帶著金礦資本介入。"
    陳陽的修鞋刀在掌心轉出殘影,刀刃映出照片裏父親的笑臉。
    他突然注意到林遠山握刀的姿勢,竟和自己拆解手機主板時如出一轍:"所以 " 林海集團 " 前身是石材場,
    而 " 天雄實業 ",不過是趙天雄搶來的齒輪外殼?"
    "準確來說,是搶來的地脈鑰匙。
    " 林詩雨調出手機裏的股權結構圖,天雄實業的股東名單裏,
    周德發的名字與齒輪圖案交替閃爍,"趙天雄用周德發的身份在明處經營金礦,自己在暗處操控地脈研究。
    二十年前那場火災,燒掉的不僅是石材場,
    還有你父母即將完成的地脈共振實驗。"
    陳陽的手指驟然收緊,龍佩在胸口發燙。
    他想起妹妹玉墜在暴雨夜的熒光,想起林詩雨在工廠說的 "地脈密鑰在骨血裏",
    突然明白為何趙天雄的齒輪刀總瞄準他們的後頸 —— 那裏是蝴蝶胎記與齒輪紋身的宿命戰場。
    "我父親現在在哪兒?"
    陳陽盯著林詩雨袖口的蝴蝶暗紋,那是林海集團的防偽標識,
    "他知道趙天雄調換身份的秘密嗎?"
    "在青山村老槐樹底下。
    " 林詩雨的聲音突然低沉,"三年前他去激活地脈節點,再也沒回來。
    " 她翻開筆記本最新一頁,上麵畫著老槐樹的年輪,每個年輪裏都藏著微型齒輪,
    "趙天雄的齒輪礦機需要七大地脈能量,而你父母,在每個節點都留了守護者 —— 你和小雨,就是最後兩塊拚圖。"
    陳小雨在陪護床翻了個身,玉墜的銀鏈滑落在床單上,發出細碎的響。
    陳陽望著妹妹手腕的繃帶,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他玉佩時的溫度:"所以林海集團與天雄實業的恩怨,
    本質是地脈守護與齒輪掠奪的戰爭?"
    "也是父親們的未竟之戰。
    " 林詩雨從風衣內袋掏出個金屬盒,裏麵裝著半枚齒輪狀玉佩,
    斷口處還沾著焦痕,"這是我父親從火災現場搶出的,與你的龍佩正好吻合。
    " 她將斷玉放在陳陽掌心,兩種溫度在瞬間交融,竟拚成完整的蝴蝶振翅圖案。
    陳陽的後頸突然刺痛,蝴蝶胎記在斷玉靠近時發出微光。
    他看見斷玉內側刻著極小的字:"陽雨平安,地脈共生"—— 是母親的筆跡。
    這個發現讓他喉結滾動,想起十二歲那年在橋洞,妹妹用紅繩將兩塊碎玉佩係在一起,說這樣蝴蝶就能飛出去。
    "趙天雄現在在哪兒?
    " 陳陽的修鞋刀無意識地劃過床頭櫃,刻出半隻蝴蝶,
    "他的齒輪礦機,是不是就藏在青山村?"
    林詩雨點頭,指尖劃過筆記本上的地脈圖:"天雄實業的地下實驗室,就在老槐樹正下方。
    二十年前你父母刻下的 " 陽雨 " 二字,
    現在是實驗室的密碼 —— 而密碼的破解方式,藏在你妹妹的玉墜裏。"
    陳陽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玉墜,妹妹的體溫讓它始終溫熱。
    他突然想起父親教他刻蝴蝶時說的話:"每隻蝴蝶的翅膀,都是地脈的眼睛。
    " 此刻,林詩雨的蝴蝶徽記、母親的紅繩、妹妹的玉墜,
    正以某種神秘的頻率共振,仿佛整個江州的齒輪,都在為這場揭秘而顫抖。
    "林小姐,
    " 陳陽突然露出橋洞時期的狡黠笑容,
    "你開的裝甲車,是不是林海集團的地脈防禦車?"
    林詩雨被逗笑了,笑聲裏帶著卸下偽裝的輕鬆:"陳先生觀察力不錯。
    不過更厲害的是你妹妹 ——" 她望向熟睡的陳小雨,
    "她在補習班畫的蝴蝶,每隻翅膀的紋路都對應著老槐樹的年輪,
    連我父親的 ai 係統都驚歎,這是最完美的地脈密鑰。"
    晨光突然被雲層遮住,陳陽看見林詩雨的影子在牆上拉長成齒輪形狀,卻在邊緣泛著蝴蝶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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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出妹妹塞在他口袋裏的硬幣,邊緣的蝴蝶刻痕在斷玉光芒中顯形出完整的地脈圖,
    每個節點都標著他和妹妹去過的地方:橋洞、車庫、廢棄工廠...
    "所以,
    " 陳陽將斷玉與龍佩拚合,"我們的每一步,都是父母二十年前鋪好的路?"
    "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翅膀的軌跡。
    " 林詩雨合上筆記本,"你在橋洞刻的每隻蝴蝶,小雨數的每枚硬幣,
    都是地脈的呼吸。
    趙天雄以為齒輪能碾碎一切,卻不知道,
    寒門子弟的骨血裏,早就在齒輪的裂縫裏種下了蝴蝶卵。"
    陳小雨在此時醒來,揉著眼睛望向兩人:"哥,林姐姐的蝴蝶發卡會發光耶。
    " 她舉起從林詩雨包上摘下的發卡,齒輪紋在玉墜光芒中流轉,"和媽媽的發簪好像。"
    林詩雨的眼眶突然濕潤,她接過發卡,
    輕輕別在陳小雨發間:"因為這是你媽媽留給我的禮物,
    她說等小雨長成蝴蝶,就用它帶你飛回家。
    " 她望向陳陽,"青山村的老槐樹,一直在等它的守護者。"
    陳陽望著妹妹發間的蝴蝶發卡,突然想起母親的梳妝匣。
    那裏躺著半支銀簪,斷口處的弧度,竟與林詩雨的發卡完美契合。
    龍佩的紅光此刻籠罩著整個病房,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牆上,
    形成振翅的蝶形 —— 齒輪的陰影再濃,也遮不住翅膀的光。
    "林小姐," 陳陽站起身,肋骨的疼痛讓他皺眉,卻笑得堅定,"帶我去見你父親吧。
    我想,老槐樹底下,應該還藏著我父母沒說完的故事。"
    林詩雨點頭,遞來件繡著蝴蝶暗紋的風衣:"穿上吧,青山村的風,認得這個徽記。
    " 她望向窗外的江州城,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上,齒輪與蝴蝶的影子正在雲層下交織,
    "趙天雄的齒輪礦機已經啟動,但他不知道,二十年前那場火災,
    燒掉的是齒輪的圖紙,留下的,是蝴蝶的種子。"
    陳小雨突然指著牆上的影子,興奮地喊:"哥,林姐姐的蝴蝶和我們的玉佩,
    拚成了完整的翅膀!"
    是的,完整的翅膀。
    陳陽摸著胸前的龍佩,感受著妹妹玉墜的共振,終於明白,所謂身份揭秘,
    從來不是終點,而是翅膀真正展開的起點。
    當林海集團的蝴蝶徽記與陳家的龍鳳佩相遇,當寒門子弟的螺絲刀與千金小姐的筆記本並肩,
    齒輪的時代,終將在蝴蝶的振翅聲中,迎來地脈的黎明。
    這一天,
    醫院的走廊裏,陽光與陰影仍在博弈。
    但在 708 病房,三個人的心跳,正以老槐樹的年輪頻率共振。
    陳陽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難,但隻要妹妹的笑聲還在,
    林詩雨的蝴蝶發卡還在發光,那些刻在骨血裏的地脈密碼,就永遠不會被齒輪碾碎。
    "走吧,
    " 林詩雨提起急救箱,箱蓋上的蝴蝶徽記與龍佩遙相呼應,"青山村的槐花,該開了。"
    陳小雨蹦跳著去牽她的手,玉墜與發卡的光芒交相輝映,像極了母親相冊裏,那個蝴蝶紛飛的春天。
    而陳陽,握著修鞋刀與斷玉,突然覺得,所有的身份,所有的秘密,
    都不如此刻妹妹手心裏的溫度,不如林詩雨眼中的堅定 —— 那是比任何商業帝國都更強大的力量,
    是齒輪永遠無法計算的,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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