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聚會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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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莊園的水晶吊燈在穹頂投下三十六道蝶形光影,
    陳陽的修鞋刀在西裝內袋輕輕發燙,刀柄上 "陽詩" 刻痕與領口的蝴蝶領針遙相呼應。
    他望著宴會廳中央的旋轉樓梯,扶手雕花正是老槐樹的年輪與齒輪的咬合紋,
    突然想起七叔公在青山村說的話:"家族聚會的齒輪,從來不是為了碾碎蝴蝶。"
    "陽,別轉刀了。"
    林詩雨的輪椅滑到他身邊,蝴蝶發卡綴著新鑲的槐樹籽碎鑽,
    "七叔公把考驗題藏在餐具裏,就像當年考我地脈知識時那樣。
    " 她的指尖劃過桌沿的齒輪紋路,那裏暗藏著陳陽今早刻的微型雙生蝶。
    晚餐開始前的致辭環節,七叔公的手杖敲出《地脈聖歌》的節奏:"諸位,今晚的考驗隻有一題 ——" 他渾濁的目光掃過陳陽,
    "如何讓齒輪的精準,遇見蝴蝶的輕盈?"
    宴會廳的呼吸聲突然凝滯。
    陳陽注意到每位長輩的餐盤下都壓著不同的物件:二叔麵前是礦機齒輪模型,
    姑姑的餐盤旁擺著紅繩編織的蝴蝶燈,而七叔公的位置,
    赫然放著半片刻有父親字跡的槐樹葉。
    "七叔公問的,
    " 陳陽轉動著袖扣 —— 那是用老槐樹年輪切片製成的,"是地脈密鑰的共生之道。
    " 他摸出修鞋刀,刀刃在水晶杯沿劃出銀弧,"二十年前,
    我父親用修鞋刀刻下雙生蝶,不是為了對抗齒輪,而是讓兩者的紋路,
    " 刀刃輕點在齒輪模型的齒間,"成為地脈流動的通道。"
    二叔林正明突然舉起礦機殘片:"年輕人,說得漂亮。
    但永動會的齒輪算法,能讓蝴蝶社區的物流誤差率升高 300。
    " 他的目光落在陳陽後頸的胎記上,"用你的地脈共振技術,如何破解?"
    修鞋刀在掌心轉出防禦性的銀弧,陳陽想起昨夜在橋洞與林詩雨模擬的百萬次數據碰撞:"二叔可知,老槐樹的根係分布,
    " 他的刀刃在桌麵刻出樹根與齒輪的共生圖,"每道年輪的間隙,恰好能過濾齒輪的諧波幹擾。
    " 他摸出玉墜,吊墜表麵顯形出蝴蝶社區的物流軌跡,
    "我們在每個包裹裏藏了紅繩故事,這些情感數據,就是最好的防火牆。"
    姑姑林正芳忽然輕笑,舉起紅繩蝴蝶燈:"聽說你給詩雨的輪椅刻了三十六道防滑紋,
    " 她的指尖劃過燈翼上的修鞋刀刻痕,"如果讓你為林海集團的高端定製線設計包裝,
    如何讓齒輪的奢華,不掩蓋蝴蝶的溫度?"
    "就像這盞燈。
    " 陳陽接過燈,修鞋刀在齒輪狀燈座刻下微小的槐花圖案,"在齒輪的棱角裏,藏進地脈的香氣。
    " 他望向姑姑胸針上的紅繩結,"就像您當年教詩雨編繩結時,
    在每個結扣裏藏進祝福 —— 商業的溫度,從來不是附加品,是齒輪轉動的軸心。"
    七叔公的手杖突然點地,地麵升起老槐樹的全息投影,斷根處的年輪正緩緩轉動:"陳先生,聽說你在青山村讓枯死的老槐樹抽枝,
    " 他摸出鐵皮盒裏的槐樹籽,"若我現在讓你修複地脈日誌的殘頁,
    你會用修鞋刀,還是紅繩?"
    修鞋刀與紅繩結在陳陽掌心同時發亮,他想起父親工牌背麵新顯形的雙生蝶刻痕:"真正的修複,
    " 他將槐樹籽係上紅繩,刀刃輕輕劃過殘頁的焦痕,"是讓修鞋刀的鋒利,成為紅繩的骨。
    " 殘頁上的礦機數據突然重組,顯現出當年父親藏密鑰的坐標。
    宴會廳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林正國站起身,舉起盛著槐花蜜的水晶杯:"諸位,當年我與陳建國在礦洞刻下雙生蝶時,
    " 他望向陳陽後頸的胎記,"從沒想過二十年後,他的兒子會用修鞋刀,為齒輪刻下蝴蝶的紋路。"
    考驗的高潮在華爾茲舞曲中到來。
    陳陽蹲身為林詩雨調整輪椅的防滑齒輪,修鞋刀在金屬部件刻下與她發卡同頻的共振紋:"詩雨,記得在橋洞第一次教我編繩結嗎?
    " 他的聲音混著舞曲,"現在該我帶你飛了。"
    輪椅在舞池劃出優美的弧線,蝴蝶發卡與龍佩的共鳴波讓水晶燈爆發出七彩光暈。
    陳陽聽見七叔公的手杖在節奏中輕點,那是地脈認可的鼓點;看見二叔將礦機殘片收進紅繩袋,那是齒輪向蝴蝶的頷首。
    晚宴結束時,七叔公將半片槐樹葉塞進陳陽掌心,葉脈間的修鞋刀圖案終於完整:"當年你父親刻下雙生蝶的第三道翅紋時,礦燈亮了。
    " 老人的聲音像年輪般厚重,"現在,該讓永動會的齒輪,聽見蝴蝶振翅的聲音了。"
    深夜的橋洞,陳陽對著地脈日誌新顯形的地圖出神,修鞋刀無意識地在桌麵刻著齒輪與蝴蝶的共舞圖。
    林詩雨滑過來,將七叔公送的槐樹籽種進窗台的花盆:"二叔說,下周就把地脈數據接入蝴蝶社區。
    " 她晃了晃新得的地脈密鑰碎片,"你今天在宴會上刻的防滑紋,讓輪椅的齒輪誤差率降到了 0.1。"
    "因為每個齒間都藏著用戶的故事。
    " 陳陽摸著刀柄上新增的 "共生" 刻痕,想起姑姑在考驗時讚許的目光,
    "七叔公的手杖點地時,我聽見老槐樹在笑 —— 原來家族的齒輪,從來都是地脈翅膀的一部分。"
    玉墜與龍佩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窗台上的槐樹籽竟抽出了嫩芽。
    陳陽知道,這場考驗不是終點,而是齒輪與蝴蝶真正共舞的開始。
    當林海長輩們開始用紅繩纏繞齒輪,當修鞋刀的刻痕成為地脈的密碼,他終於明白:贏得認可的從來不是技巧,而是讓每個齒輪都相信,自己轉動的方向,是為了托舉蝴蝶飛向更遼闊的天空。
    修鞋刀在掌心輕輕轉動,刀刃映著林詩雨發間的蝶翼。他忽然輕笑,
    想起晚宴上小雨教七叔公編 "齒輪結" 的場景 —— 老人布滿老繭的手,正將紅繩穿過齒輪的齒間。
    原來最鋒利的考驗,從來都是讓對手看見自己刀刃下的溫度,
    而他的修鞋刀,早已在無數次修補中,磨出了能切開偏見,卻不會劃傷溫暖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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