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監控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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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州交警大隊的監控室像個被齒輪啃噬的鐵盒,陳陽的修鞋刀在掌心轉了四十一圈,
    刀柄上 "護雨" 的刻痕與牆上的齒輪狀時鍾形成詭異共振。
    他盯著麵前的監控主機,屏幕上 2005 年 8 月 17 日的錄像像卷褪色的老照片,
    雨水模糊的畫麵裏,父母的自行車像兩片機翼被折斷的蝴蝶,永遠定格在槐樹倒地的瞬間。
    "陳先生,該路段監控因雷暴損壞。
    " 值班警官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警服袖口的永動會徽記一閃而過,
    "您要的 19002000 錄像,隻有雪花點。"
    修鞋刀突然劃破掌心,血珠滴在鍵盤上的瞬間,屏幕雪花竟顯形出齒輪狀波紋。
    陳陽望著後頸在屏幕上的倒影,胎記與波紋中心完全重合,
    仿佛二十年前的雨水正順著刀刃流進現在的時空:"雷暴?
    " 他的拇指摩挲著鍵盤上的齒輪凹痕,"那年氣象局記錄,青山村整夜無雨無雷。"
    陳小雨的玉墜在胸前爆發出強光,映出警官後頸的齒輪狀紋身 —— 與周德發礦場的工人編號完全一致。
    "哥," 她的聲音帶著十二歲那年在橋洞遭遇暴雨的顫抖,
    玉墜表麵顯形出監控主機的內部結構,"硬盤第三分區被加密,就像......"
    "就像用礦機齒輪刻下的地脈鎖。
    " 陳陽的修鞋刀在主機外殼刻下開鎖紋路,刀刃與金屬碰撞的火星,
    恰好點亮了被隱藏的文件目錄,"永動會的齒輪,最喜歡在真相的喉嚨上刻鎖。"
    監控畫麵在齒輪鎖崩裂的瞬間恢複,卻隻見槐樹倒地的空鏡,
    父母的身影像被橡皮擦去的紅繩結,隻剩兩道齒輪狀車轍通向黑暗。
    陳陽的修鞋刀在桌麵上刻下齒輪與車轍的對照圖,發現車轍間距與周德發礦機的履帶完全吻合:"他們不是刪除錄像,
    是用齒輪算法重寫了地脈記憶。"
    陳小雨突然抓住哥哥的手,觸感是熟悉的修鞋刀老繭:"哥,你看槐樹的影子!
    " 玉墜的銀光將畫麵放大,樹影邊緣竟藏著半枚蝴蝶翅膀的光斑 —— 那是母親蝴蝶發卡的反光,
    "這是地脈留下的眼淚,就像老槐樹在說,真相被埋在了齒輪下麵。"
    監控室的燈突然熄滅,陳陽的修鞋刀本能地劃出防禦弧,
    卻見蒙麵人從通風管道墜落,手中的齒輪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陳陽," 對方的聲音像礦石在齒輪間摩擦,"地脈密鑰不屬於螻蟻。"
    修鞋刀與齒輪匕首碰撞的火星濺在陳小雨腕間的平安結上,紅繩突然繃直如箭,將玉墜的銀光導向蒙麵人的後頸 —— 那裏紋著與趙天雄相同的永動會徽記。
    "小雨,用紅繩結套住齒輪!" 陳陽的刀刃在對方關節處刻下蝴蝶紋,這是父親當年在礦洞教他的修鞋卸力術,"他們的齒輪再快,也快不過地脈的心跳。"
    蒙麵人的匕首 "當啷" 落地,陳陽的修鞋刀抵住對方咽喉,卻在看清對方手腕的瞬間瞳孔驟縮 —— 那裏戴著母親的銀鐲,斷裂處纏著當年橋洞漏雨時的紅繩。
    "你是誰?"
    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裂痕,像被齒輪碾過的紅繩,"為什麽會有我母親的......"
    警報聲突然響起,蒙麵人趁機踢翻監控主機,齒輪狀的零件飛濺如永動會的陰謀碎片。
    陳陽的修鞋刀在混亂中劃出保護弧,卻見對方躍出窗外的瞬間,
    衣擺閃過青山村礦場的勞工編號 ——007,正是父親當年的工號。
    "哥,主機硬盤被格式化了!" 陳小雨的玉墜貼在報廢的主機上,
    聲音帶著哭腔,"但我記住了加密算法,是永動會的齒輪密碼......"
    修鞋刀在牆麵刻下 007 的數字,陳陽望著窗外的月光,後頸的胎記與蒙麵人消失的方向產生共振。
    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遇到戴銀鐲的齒輪,記得問她槐花的味道。
    " 刀刃突然刺痛掌心,血珠在地麵匯成蝴蝶形狀,"那是母親留給守護者的暗號。"
    淩晨三點的地脈實驗室,陳陽的修鞋刀在量子計算機前劃出銀弧,屏幕上的齒輪密碼像條扭曲的紅繩,正在被玉墜的銀光拆解。
    "小雨," 他的聲音混著數據流的蜂鳴,"把槐樹倒下的角度輸入地脈模型。"
    陳小雨的鍵盤聲突然變得清脆,像在編織新的紅繩結:"哥,模型顯示,槐樹倒地時的重心偏移 27 度,
    " 她的玉墜亮起銀光,"正是礦機齒輪撞擊的角度。"
    修鞋刀在計算稿上刻下 27 度角的齒輪,陳陽望著後頸在玻璃上的倒影,
    胎記與齒輪圖案重疊的瞬間,計算機突然彈出一段隱藏視頻 —— 周德發的礦機正撞向槐樹,趙天雄站在車燈下,手中舉著陳家祖傳的玉佩。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密鑰的位置," 陳陽的修鞋刀劃破視頻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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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穿過趙天雄的笑臉,"用槐樹當盾牌,用父母當誘餌,
    就為了逼父親交出......" 他的手指撫過視頻裏父親緊握的修鞋刀,
    刀尾的 "護雨" 二字在數據洪流中格外清晰,"交出地脈守護者的傳承。"
    陳小雨突然指著視頻角落,那裏有個模糊的身影正將什麽埋進槐樹根係:"哥,是王大爺!
    " 她的玉墜顯形出放大的畫麵,老人後頸的蝴蝶胎記與陳陽如出一轍,"他在埋密鑰碎片!"
    修鞋刀在地圖上刻下青山村的坐標,陳陽望著妹妹腕間的平安結,
    紅繩在數據流中像條連接過去與現在的臍帶:"通知林詩雨,啟動地脈定位係統,
    " 他的刀刃重重劃過永動會的徽章,"這次,我們要在齒輪的牙口裏,找回屬於父母的真相。"
    返回青山村的路上,陳陽的修鞋刀在方向盤上刻下雙生蝶,月光透過車窗,將蝶影投在陳小雨熟睡的臉上。
    他想起蒙麵人手腕的銀鐲,想起母親曾說銀鐲是地脈守護者的信物,鐲上的槐花雕紋,正是青山村的標誌。
    "哥," 陳小雨在夢中呢喃,"銀鐲的裂縫裏,有媽媽的味道。"
    修鞋刀在儀表盤上刻下小小的槐花,陳陽望著前方的山路,
    那裏曾是父母走向死亡的路,現在卻成了他走向真相的橋。
    他知道,蒙麵人的出現不是阻撓,而是地脈的指引 —— 讓齒輪的陰謀浮出水麵,讓銀鐲的故事續寫新章。
    而他的修鞋刀,終將帶著妹妹的信任、愛人的智慧,還有地脈的囑托,
    在監控死角裏,在時光裂縫中,劃出一道讓所有齒輪都無法阻擋的光。
    而在永動會的地下據點,趙天雄盯著監控裏陳氏兄妹的車尾燈,腕間的齒輪手鏈發出刺耳的蜂鳴。
    他摸出銀鐲碎片,上麵的槐花雕紋正在滲出地脈銀光:"陳陽," 他的聲音混著礦機的轟鳴,
    "當年沒殺死的蝴蝶,現在該讓齒輪教教你們,什麽是地脈的規則。"
    山路的夜風穿過老槐樹,陳陽刻在方向盤上的雙生蝶在月光下明明滅滅。
    修鞋刀的刀刃還帶著量子計算機的餘溫,他望著後視鏡裏妹妹熟睡的臉,後頸的胎記與玉墜的銀光交相輝映。
    那些被齒輪碾碎的監控畫麵,那些被篡改的地脈記憶,此刻都成了刀刃上的紋路。
    他知道,明天要麵對的,是更嚴密的齒輪封鎖,更黑暗的永動會陰謀,
    但隻要有妹妹的玉墜、愛人的發卡,還有刻在靈魂深處的修鞋刀印記,真相,終將像老槐樹的根係,在監控照不到的死角裏,
    在時光埋不下的裂縫中,生長成遮天蔽日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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