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產劇痛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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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兩點十七分,護雨莊園的地脈導航儀突然 “滴滴” 狂響。
    陳陽手一抖,手裏的修鞋刀當啷掉在地上。
    說也奇怪,那金屬刀柄剛落地,就和林詩雨手腕上的紅繩手鏈 “嗡嗡” 共振起來,
    細碎的光斑在她後頸的蝴蝶胎記上亂跳,跟撒了把星星似的。
    更邪乎的是,輪椅突然自己 “嗖” 地滑向窗邊,紅繩繃得筆直,
    玉墜往玻璃上一照,好家夥,老槐樹的根須影子密密麻麻,
    跟七叔公古書裏寫的 “地脈分娩征兆” 一模一樣!
    林詩雨疼得臉都皺成一團,說話氣兒都喘不勻:“陽... 地脈在縮呢,跟那年橋洞下的暴雨似的,要把咱們小念初卷進去!”
    她發卡歪歪扭扭卡在頭發裏,紅繩掃過高高隆起的肚子,
    眼神直勾勾盯著陳陽。
    陳陽趕緊撿起修鞋刀,心裏 “咯噔” 一下,十七歲那年的事兒全冒出來了 —— 也是個雨夜,
    他媽難產,他爸攥著修鞋刀,在橋洞石牆上刻了三十七道祈福印子。
    他摸著手裏缺角的刀,刀柄上 “護雨” 倆字兒和紅繩震得更厲害了,
    恍惚間就看見小時候父母的補鞋攤:他媽蝴蝶發卡掉進血裏,
    他爸那把修鞋刀還帶著體溫。
    產房裏消毒水味兒混著槐花蜜的甜,陳陽握著刀在掌心轉了三十七圈,
    刀把撞在金屬床欄上,“噠噠” 聲和胎心監護儀的聲音居然對上了。
    林詩雨的紅繩手鏈突然繃直,陣痛間隙還變出兩隻小蝴蝶,
    翅膀上的紋路和護雨小學三十七棵老槐樹的年輪嚴絲合縫。
    “詩雨,” 陳陽把溫乎乎的刀柄貼在她腦門上,刀刃映著她發青的嘴唇,
    “還記得青山村那座‘護生’碑不?
    每次刻痕的節奏,就是地脈教咱們的呼吸法!”
    林詩雨突然笑了,紅繩 “唰” 地纏上他手腕:“你刻字的勁兒,跟我爸在礦洞教我聽胎心時一模一樣!”
    她疼得直喘氣,還指著監測屏樂:“快看!
    小念初在裏頭跳踢踏舞呢!”
    正說著,陳小雨風風火火撞開產房門,發卡上的螺絲刀都跟著晃悠。
    三十七盞蝴蝶燈 “轟” 地全亮了,她手腕紅繩係著老槐樹的年輪芯片,監測屏上數據瘋狂亂跳:“哥!
    孩子的波譜在改產房坐標,和橋洞石牆的頻率就差 0.01 赫茲!”
    陳陽把修鞋刀塞進林詩雨手裏,趕緊刻防滑紋。
    想起十二歲那年妹妹發燒,他也是這麽用刀刻降溫貼。
    “小雨,” 他盯著妹妹通紅的眼睛,“把螺絲刀調成老槐樹生長頻率,
    就像爸當年用槐花蜜粘礦工鞋底那樣!”
    地脈導航儀 “叮” 地一聲脆響,紅繩手鏈投出七叔公古書的全息影像:“地脈分娩,
    得湊齊修鞋匠的刀、守護者的繩、黑客的鑰匙。”
    眨眼間,林詩雨的玉墜、陳小雨的螺絲刀和陳陽的修鞋刀 “嗡” 地共鳴,
    產房裏撐起個半透明的防護罩。
    “哇 ——”
    一聲清亮的啼哭,產房蝴蝶燈全轉向嬰兒台。
    陳陽手哆嗦著接過孩子,修鞋刀又當啷掉在地上。
    小娃娃後頸的淡色蝴蝶印子還發熱,和林詩雨的胎記像照鏡子似的。
    “是女寶!眼睛隨媽,下巴隨爸!”
    護士笑著指娃娃手腕,不知啥時候纏上了紅繩手鏈,
    “剛剪完臍帶,這紅繩自己就係上了!”
    林詩雨的紅繩手鏈猛地發光,爸媽的虛影慢慢浮現。
    他媽蝴蝶發卡輕輕落在寶寶額頭,他爸的修鞋刀劃出銀線,和陳陽手裏的刀連成圈。
    “陽,” 林詩雨眼眶濕潤,“七叔公說,地脈密鑰的傳承,就是從陣痛裏長出來的。”
    護雨科技監測室裏,陳小雨的螺絲刀發卡都沾上淚珠了。
    三十七台顯示器同時跳出新數據:“哥!小念初的波譜,
    比你當年在橋洞第一聲哭,多了三十七萬道愛的褶子!”
    陳陽低頭瞅著女兒,手裏修鞋刀慢慢轉著。
    刀柄上 “護雨” 倆字和娃娃的蝴蝶印子交相輝映。
    他心裏透亮 —— 這不是折騰的盡頭,是地脈密鑰新的開始。
    產房裏的汗珠子、紅繩編的守護、螺絲刀敲的代碼,往後都會織成最暖的故事。
    “念初,” 他親親女兒額頭,修鞋刀在空中劃個圈,
    “爸的刀給你開路,媽的紅繩給你係鞋帶,姑姑的螺絲刀修你夢想。
    但最重要的是,” 刀尖輕輕點在她蝴蝶印上,“每個新生命,都是地脈最暖的一針。”
    橋洞夜風吹過老槐樹,新刻的 “護初” 倆字兒還帶著木屑。
    陳陽摸著自己後頸胎記,恍惚聽見修鞋聲混著娃娃哭聲。
    他知道,這個帶蝴蝶印的小不點,早就在折騰裏接過地脈密鑰了。
    修鞋刀刻的勇氣、紅繩繞的溫柔,往後都會變成她最結實的鎧甲。
    “陽,” 林詩雨輕輕摸女兒的蝴蝶印,笑得眼睛發亮,
    “七叔公說,地脈密鑰最厲害的樣子,是帶著體溫的代碼!”
    陳陽看著媳婦幸福的笑臉,忍不住笑出聲。
    修鞋刀在手裏轉啊轉,刀柄上的裂痕和女兒的蝴蝶印剛好對上 —— 這是歲月的勳章,更是愛和守護的證明。
    他知道,小念初的到來,會讓 “護雨” 的針腳,縫出更暖的未來,
    讓地脈每個角落,都能聽見這充滿希望的哭聲。
    護雨莊園的老槐樹在晨露裏 “沙沙” 響,陳陽抱緊懷裏的念初,
    心裏全是光:原來幸福從來不在別處,就在血脈相連的針腳裏,
    在一輩輩傳下來的守護裏,在每一個認真過的當下。
    而他,作為修鞋匠的兒子、護雨科技的大當家,會帶著這份溫暖,在時光裏,
    給女兒、給世界,織出永不褪色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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