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跨國慈善的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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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草原的熱浪裹著沙子,劈裏啪啦往帆布帳篷上砸。
    陳小雨把螺絲刀發卡轉得飛快,在 “護雨修鞋匠工作站” 的木牌子上敲敲打打,
    後頸的蝴蝶胎記上,落滿了細碎的棕櫚葉影子。
    她盯著太陽能板上那對歪歪扭扭的雙生蝶 —— 那可是念初五歲時的 “大作”,
    這會兒正隨著忽明忽暗的電壓,
    和二十年前橋洞下搖晃的煤油燈疊在了一起。
    “小雨姐姐!
    莎拉媽媽的縫紉機又卡住了!”
    肯尼亞小姑娘阿莎急得直拽她袖子,手腕上的蝴蝶信貸手環閃著紅光,
    “積分賬本也連不上地脈導航儀了!”
    陳小雨手指摩挲著木牌子上的防滑紋路,
    突然想起哥哥陳陽在達沃斯說的話:“慈善不是白送東西,
    得幫每個社區長出翅膀。”
    正想著,手腕上的紅繩手鏈猛地繃緊,玉墜在帳篷裏投出老槐樹的影子,
    影子裏還能看見青山村的修鞋攤 —— 老爹的修鞋刀,正在縫紉機上刻防滑紋呢。
    工作站裏,莎拉媽媽的縫紉機哢啦哢啦響得刺耳,
    齒輪縫裏卡著的棕櫚纖維,跟當年王虎故意撒的鐵屑一模一樣。
    陳小雨把螺絲刀發卡藍光一閃,刀尖輕輕點在齒輪邊上:“還記得不?
    我哥在橋洞教過你,針腳得順著布料的‘呼吸’走。”
    就聽 “哢嗒” 一聲,縫紉機突然順溜了,齒輪和防滑紋嚴絲合縫,
    開始 “突突” 印著帶雙生蝶的積分布票。
    阿莎的手環紅光變綠,空中一下子冒出全球 100 個工作站的分布圖,
    每個站點都閃著修鞋刀的銀光。
    “小雨阿姨,” 她舉著布票蹦起來,“蝴蝶積分能換修鞋課不?”
    陳小雨喉嚨發緊,十七歲在橋洞用螺絲刀改裝縫紉機的事兒,一下子全湧到眼前。
    “當然能!”
    她摸摸阿莎的手環,“每一片蝴蝶翅膀,
    都是你幫鄰居縫衣服攢下的針腳變的。”
    猴麵包樹下,啟動儀式正熱鬧。
    陳小雨剛講完蝴蝶信貸計劃,華爾街來的米勒晃了晃袖扣上的齒輪:“陳小姐,
    你這社區積分,咋防止有人亂刷啊?”
    話還沒說完,全息屏突然瘋狂閃爍 —— 南美洲的工作站出事了!
    村民們圍著導航儀吵吵嚷嚷,非說積分換不來救命藥。
    陳小雨手裏的螺絲刀發卡猛地一僵,
    趙天雄在法庭上的質問在耳邊炸開,後頸的胎記也跟著發燙。
    “米勒先生,”
    她飛快調出青山村的賬本,每筆記錄都帶著修鞋刀刻的紋路,
    “我們的積分,就像我爸補鞋,從來不用尺子量裂縫。”
    她聲音突然軟下來,賬本上浮現出老家修鞋攤的畫麵,“全靠手感。”
    這時莎拉媽媽帶著孩子們唱起修鞋匠的童謠,地脈導航儀 “轟” 地亮起強光。
    陳小雨的紅繩手鏈和全球工作站的蝴蝶燈一塊兒嗡嗡響,
    念初畫的雙生蝶飄在空中,翅膀上的防滑紋跟非洲的棕櫚葉、南美的仙人掌刺、北極的冰裂紋嚴絲合縫。
    “大家看!”
    她指著全息屏,“肯尼亞的修鞋課積分,能換南極農場的麥穗種子;
    阿拉斯加破冰船的積分,能換青山村槐花蜜餅的烘焙課。”
    “當啷” 一聲,米勒的鋼筆掉在地上。
    他盯著自己的健康數據,居然和非洲孩子的積分連在了一起!
    再一看,袖扣不知啥時候換成了雙生蝶。
    “陳小姐,” 他眼睛發亮,“我總算明白,
    信任的針腳,比啥金融手段都靠譜!”
    陳小雨把第一枚蝴蝶信貸勳章別在莎拉媽媽胸前,
    導航儀上顯出七叔公的話:“慈善的蝴蝶效應,從手心的溫度開始。”
    勳章上的蝴蝶翅膀一閃,紋路和全球工作站的導航點全對上了。
    “莎拉媽媽,”
    她握緊那雙粗糙的手,“這勳章的紋路,是我哥十七歲刻的第一道防滑紋。
    現在,它要帶著非洲的陽光,去幫更多人補上生活的裂縫。”
    另一邊,陳陽在監測室盯著妹妹的數據,手裏轉著修鞋刀直樂。
    非洲的棕櫚葉積分、南美的仙人掌積分,
    跟青山村老槐樹的積分攪和在一起,織成了一張大網。
    “小雨,”
    他對著空氣念叨,“你這蝴蝶積分,
    讓全世界相信互助的人,又多了三十七萬!”
    慶典快結束時,陳小雨蹲在猴麵包樹下,
    看阿莎用棕櫚葉編蝴蝶積分牌。
    導航儀突然顯出七叔公的預言:“當雙生蝶飛過乞力馬紮羅,每個社區都能自己飛起來。”
    她摸著葉子上的防滑紋,突然明白,
    哥哥當年刻下的,不隻是紋路,更是讓大家自力更生的密碼。
    “小雨阿姨!”
    阿莎舉著葉子大喊,
    “蝴蝶說要去青山村!”
    青山村老槐樹下,虎娃的孫子小石頭舉著木雕蝴蝶燈,眼巴巴等著呢。
    兩邊的信號在空中纏成一隻大蝴蝶,
    翅膀上的防滑紋閃著非洲的陽光、南美的雨林、北極的星光。
    陳小雨的紅繩手鏈又繃緊了,
    玉墜投出老家修鞋攤的畫麵:媽媽的蝴蝶發卡晃悠著,爸爸的修鞋刀還在刻字。
    而現在,她用蝴蝶信貸搭起來的網絡,正帶著全世界的希望,
    像蝴蝶一樣,飛過雪山,穿過雨林,
    在需要的地方,繼續講溫暖的故事。
    “小雨姑姑!”
    小石頭的視頻彈出來,舉著刻著雙生蝶的木雕直晃,
    “青山村的蝴蝶燈亮啦!
    爺爺說,這是慈善的第一千隻蝴蝶!”
    陳小雨笑著用螺絲刀發卡在葉子上刻下 “護善” 倆字。
    刀刃和導航儀一碰,老家修鞋攤的畫麵又冒出來。
    這會兒,非洲的、南美的、北極的積分,
    在地底下緊緊抱成團,就像千萬隻蝴蝶,
    撲棱著翅膀,要把善意帶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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