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玉簡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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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水麵退潮後的石台上,青銅玉簡泛著溫潤的光,表麵的北鬥紋與陳宇掌心的族徽印記產生共振,像在等待歸人。蘇瑤的無人機燈光映在玉簡上,投出“陳建國林月如”的刻字,字體邊緣帶著紫血滲透的痕跡,和母親日記裏的絕筆如出一轍。
“柱兒,你的手在抖。”蘇瑤的五鈴手鏈輕觸他的手腕,銀鈴掃過玉簡邊緣,“如煙姐的斷發在玉簡裏,和我的手鏈共鳴呢。”
陳宇這才發現自己指尖發顫,玉簡表麵的溫度竟與體溫相近,仿佛父母的餘溫還未消散。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簡,青銅表麵突然浮現出血字,是父親的筆跡:“小宇,當你看見這行字時,爹娘已化作東北地脈的守燈人。”
林婉兒的桃木劍突然發出清鳴,劍穗的小豬掛件指向玉簡中央:“是通靈玉簡,”她的羅盤碎片吸附在玉簡邊緣,“用雙星印的血激活,能看見當年的場景。”
蘇瑤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玉簡角落的桃花紋,陳宇同時按在北鬥紋上,雙星印的紅光瞬間籠罩石台。血池水麵倒映出1998年冬的場景:父親陳建國渾身是血,桃木劍斷片抵住血池眼,母親林月如跪在他身側,五鈴手鏈隻剩最後一顆銀鈴。
“建國,護好小宇……”母親的聲音混著血泡,“陰山殿要集齊一百零八具出馬仙屍骸,用紫微令複活血煞……”
陳宇的鎮魂鈴發出裂帛般的響聲,鈴心映出父親將紫微令碎片塞進他繈褓的場景,劍穗上的小豬掛件正是蘇瑤現在戴著的款式:“月如,你看,小宇眉心的紅點在發光,胡三太爺的護道印生效了……”
玉簡畫麵突然切換,陰山殿主的勾魂筆貫穿母親手腕,血月圖騰在她旗袍上暈開紫黑:“林月如,你以為藏起紫微令就能阻止血煞?”殿主的袖口閃過與母親傷口相同的圖騰,“一百零八具仙屍,早就在礦洞深處等著了!”
蘇瑤的眼淚滴在玉簡上,竟讓畫麵更清晰——血池底的石台上,整齊排列著一百零八具仙屍骸,每具胸前都刻著北鬥與桃花交織的雙星印,正是陳宇父母的聯姻標記。
“這些是……南北仙門的前輩?”林婉兒的聲音發顫,“典籍說陰山殿用‘血煞九變’術煉化仙屍,沒想到是真的……”
李明突然從石柱後探出頭,手裏舉著半塊草莓糖:“柱兒,無人機拍到血池東南角有密道!”卻在看見玉簡畫麵時,聲音哽咽,“當年陳叔陳嬸,就是用自己的屍骸,替你擋住了最後一道咒文?”
陳宇這才注意到,畫麵裏父母的軀體正在崩解,化作北鬥與桃花的光粒,融入血池底的地脈。母親臨終前的笑眼映著他的繈褓,腕上的五鈴手鏈突然完整,銀鈴齊鳴中,將他推向密道方向。
“原來爹娘不是失蹤,”陳宇的聲音卡在喉間,“是用仙門秘法,將軀體煉成了鎮魂樁……”
林婉兒的羅盤碎片突然顯示異常,盤麵紅光在仙屍骸上標出十二處弱點:“每具仙屍對應血池的十二地支,”她望向陳宇,“陳叔陳嬸的軀體,應該就在中央鎮魂樁。”
蘇瑤突然指著玉簡角落的小豬塗鴉,和她平時畫的一模一樣:“這個是如煙姐的標記!”她晃了晃五鈴手鏈,“當年她用柳仙鈴的殘片,在每具仙屍骸裏藏了幼魂的往生咒。”
陳宇摸著玉簡上的血字,發現父親在最後刻了行小字:“瑤瑤的淚,是破陣的鑰匙——她腕上的五鈴,能喚醒被煉化的仙魂。”
礦洞深處傳來金屬摩擦聲,像是陰山殿主的戰靴碾碎鎮魂罐殘片。蘇瑤的無人機突然失聯,屏幕定格在血池入口,那裏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屍影子,袖口的血月圖騰比之前更鮮豔。
“婉兒姐姐,”蘇瑤握緊玉簡,“我能感覺到如煙姐的斷發在玉簡裏動,”她望向血池中央,“那些被煉化的仙魂,在等我們帶他們回家。”
林婉兒的桃木劍劃出北鬥光刃,劍穗小豬掛件沾著陳宇的血,突然發出胡三太爺的虎嘯:“陳宇,用紫微令共鳴仙屍骸,”她指向玉簡,“當年陳叔說過,‘護道者的傳承,從來不是血脈,而是甘願為幼魂擋刀的勇氣’。”
陳宇站起身,玉簡的金光映著他眉心的紅點,與蘇瑤腕上的五鈴、林婉兒劍上的桃花紋形成三角共振。他知道,玉簡裏記載的不僅是陰山殿的陰謀,更是父母用生命寫下的破陣指南——那些被煉化的仙屍骸、被偷走的幼魂、被顛倒的北鬥紋,都將在雙星印的光芒下,迎來九十年前就該完成的護道終章。
當血屍群衝破石門的瞬間,陳宇將玉簡貼緊胸口,聽見父母的聲音在血池深處響起:“小宇,別怕,你身後的同伴,是爹娘用二十年光陰為你尋的護道者。”蘇瑤的草莓味驅邪噴霧在空氣中炸開,林婉兒的桃木劍劈出桃花光刃,李明的無人機再次響起《夜上海》,而他手中的玉簡,正將一百零八具仙屍骸的北鬥紋逐一點亮——那是南北仙門用鮮血與思念織就的護道之網,終將在陰山殿主現身的瞬間,讓三百年的血煞詛咒,永遠封印在東北地脈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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