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聲嘩嘩作響，葉九也衝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她來回踱步，有些害怕，把陽台門鎖死。
    再一想，這陽台門對司野來說就像是窗戶紙一樣容易捅破，弄不好，被他發現，還會惹他生氣。
    司野又來了，發現門鎖了。
    他輕輕叩門，換來一條消息：我要睡了
    司野困惑地歪頭，方才還依依不舍的人，怎麽轉眼就把他關在門外？夜風微涼，他裹緊單薄的毯子，打了個噴嚏。
    他把少女因為緊張和害怕，眼角帶淚的樣子理解成了對他的依依不舍。
    明明一揮手就能震碎這扇門，卻甘願像隻被遺棄的大狗，可憐巴巴地守著。葉九看著一陣心軟，起身開門，她感覺自己就是在作死。
    門突然開了。
    "你是不是想殺我？"葉九的聲音發顫。
    "什麽？"司野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按住她的肩膀，"我怎麽可能——"
    "規則已經消失了，"葉九打斷他，拍開他的手臂，"我對你沒價值了，不是嗎？"有些歇斯底裏。
    "是，但是..."
    "啪！"
    一記小巴掌甩在他臉上。司野愣住，隨即低笑："打得好。"
    "為什麽生氣？"他試圖去捧她的臉，卻被躲開。
    "既然沒價值了，為什麽還來？為什麽...那樣碰我？"葉九的聲音越來越小，自顧自說著，"是在戲弄我嗎？"
    "我隻是想幫你緩解肌肉難受..."
    "騙子！"葉九眼圈更紅了，"我是這裏難受！"她捶著自己心口，"你看不出來嗎？"
    司野的呼吸變重了。
    他知道最快讓她安靜的方法——一個吻。但他們不是戀人，這個舉動太越界。
    忽然想起露營那次他抱著少女，少女就不鬧了。"困了嗎？"他突兀地問。
    "嗯，有點，"葉九下意識回答。
    “那我們睡吧。”
    說話間葉九被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她驚恐地掙紮，卻在看清他眼神時僵住——那裏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完了，司野說的"收費"原來是那種事情嗎？有點害怕，有點期待是怎麽回事？不過，他是s級副本boss，實力懸殊，所以老師才不建議用這種方法攻略，會死人的啊！
    少女氣息紊亂，用力推開，“別，別，司野，我們不是好閨蜜嗎？你冷靜一點，我不行的。”
    “什麽？”司野感覺自己現在很冷靜，他不明白葉九在怕什麽。
    “那個，我害怕，”少女全身顫抖，眼淚不自覺掉下來。
    司野轉過彎來，雖然他確實想，但更不想傷害她，“我隻是想抱著你睡覺，可以嗎？”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還帶著一絲懇求。
    葉九放鬆了些，“真的？”
    “嗯。”
    “不殺我？”
    “不殺。”
    “不會折我骨頭?”
    “不折。”
    “不是想那個我？”
    “……”司野短暫沉默，回了句，“睡吧，”把少女按進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的呼吸平穩了，她睡著了。
    司野拿起手機，猶豫片刻，還是給廖宴發了條消息。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司野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很久，手指在鍵盤上方懸停又放下。最終他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敲下一行字發送出去。
    司野："問你個事。"
    消息剛發出去，他就後悔了，正想撤回，對方已經回複。
    廖宴："？"
    司野感覺耳根開始發燙，他咬了咬下唇，斟酌著用詞。
    司野："我有一個朋友......他幫自己喜歡的女生按摩，兩個人都挺有感覺的，然後......就不約而同地被喚起了某種......快樂。這正常嗎？"
    廖宴："如果雙方本來就有點意思，在這種私密放鬆的情況下，確實容易擦槍走火。"停頓了一下，又一條消息跳出來："等等......你給葉九按摩了？然後你們？？哇靠！"
    司野立刻抓起手機，手指用力地戳著屏幕。
    司野："說了是我朋友。"
    廖宴："切，行吧，沒事我先睡了。"
    司野盯著這條回複，眉頭緊鎖。他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追問。
    司野："那如果過程中男的不僅有反應，而且......那個了，是不是意味著男的不行？"
    這次回複來得很快。
    廖宴："你什麽朋友連這都跟你分享？聽我一句勸，少跟這種不正經的人來往，我們要健康交友！"
    司野："別廢話，我要答案。"
    廖宴："高度興奮的情況下，你朋友可能隻是太敏感了......懂的都懂。"緊接著又是一條："不過話說回來，你朋友肯定是副本boss，堂堂boss，按個摩就......噗，對不起，真的有點好笑，哈哈哈哈！"
    司野："......滾去睡覺。"
    廖宴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他的怒意，繼續火上澆油："要是經常這樣，建議你朋友去看看專家，但副本裏應該沒這種醫生吧？哈哈哈哈！"
    司野"啪"地合上手機，耳根紅得發燙。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罕見地感到了一絲窘迫。
    他看向在他懷裏安睡的少女，要是她知道他不行……會不會嫌棄他?腦海裏閃現被葉九嫌棄的畫麵，嗚嗚p(′⌒｀?q)他抱緊懷裏的人兒，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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