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手忙腳亂地收拾著，不一會兒便將家具都安置妥當。司野慵懶地坐在壁爐前，跳動的火苗在他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這裏有燃氣熱水器！可以洗澡！"瑞娜從簡易浴室探出頭來，蒸騰的熱氣將她的小臉熏得通紅。在這冰天雪地裏能洗上熱水澡，簡直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小琳，你要洗嗎？"
    "不了不了，"小琳頭也不抬地揮揮手，手中的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天太冷了，我還是繼續寫我的東西吧。"
    葉九抱著蓬鬆的枕頭站在樓梯口，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司野："二樓我都看過了，收拾得可好了。"
    司野卻搖了搖頭，婉拒了少女的邀請。
    葉九頓時泄了氣，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樓梯，一頭紮進司野懷裏。司野指了指天花板，輕笑道："這小木屋可不結實，乖，去樓上睡。"
    見狀，小琳趕緊收拾好東西溜上了樓。廖宴和瑞娜交換了個眼神，也識趣地離開了——這碗狗糧，他們可不打算吃。
    "哼，說得好像我們要做什麽似的，"葉九撅著嘴，"幹脆封你個"口嗨之王"好了。"
    "那我以後不口嗨了。"
    "別啊，"少女立刻急了，"我挺喜歡的。"
    "你啊..."司野寵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去吧。"
    葉九正打算起身，卻被司野一把拉住："等等，這麽聽話？不對勁啊。"
    "哪有～"少女眨著狡黠的眼睛。
    司野將她摟得更緊："老實交代，又在打什麽主意？"
    少女掙紮了幾下，發現徒勞無功，索性耍起賴來："就不說，有本事你別放手呀～"
    "沙發這麽小..."司野慵懶地勾起嘴角，"不如直接睡我身上？"
    "求之不得呢！"葉九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上次在骷髏島的時候，係統突然發布任務，牧沉他們幾個被控製了似的闖進我房間，牧沉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司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就是你說聽見動靜，讓我去你房間那天？"
    "對啊，嚇死我了！好像是觸發了什麽修羅場任務..."葉九吐了吐舌頭，"不過後來我把他們都趕出去啦，任務就完成了。"
    司野若有所思。作為解構者，葉九確實有個所謂的"係統"，但這個係統更像是副本世界的產物。"它還發布過什麽任務？"
    "唔...讓我攻略你們啊，挑撥離間啊..."葉九掰著手指數著，"多著呢，不過我都沒理它。最奇怪的是，我越拒絕，它反而升級得越快。"
    "係統會升級？"司野皺起眉頭。
    "可不是嘛！"葉九假裝無奈地攤手。
    司野意識到少女這是在轉移注意力，“所以說，你準備上樓做什麽？”
    葉九輕拍了一下司野，“你這個人，要不要這麽敏感啊！就是想偷偷看你的那份體檢報告嘛！”
    “不是都看好了麽，健康著呢，”司野不想少女再看那份體檢報告，他感覺這跟公開處刑沒有區別。
    “那好吧，我這就刪了，”葉九點開手機，刪掉體檢報告。
    “寶寶真乖，”司野拉起少女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
    “我走嘍，今天特別困，不跟你聊天了，”葉九說著再次起身。
    “好好休息，明早要趕路，”司野提醒。
    “嗯，晚安，”葉九揮揮手。
    “晚上記得蓋好被子，”司野叮囑。
    少女一邊上樓，一邊回應，“知道了！”
    ……
    果然第二天起得很早，天微亮，他們就啟程了。
    晨光透過雪霧灑進馬車，葉九捧著鎏金瓷杯，小口啜飲司野特製的"八珍焦糖營養湯"。馬車突然一個顛簸——
    "啊！"
    深褐色的湯汁潑灑在裙擺上，瞬間暈開一片。葉九舉著空杯子，欲哭無淚："果然沒有當千金小姐的命..."
    瑞娜立刻掏出繡花手帕，小琳手忙腳亂地倒清水。可那昂貴的絲綢上還是留下了難看的棕漬，像幅抽象派的咖啡漬畫作。
    司野靠在窗邊笑得肩膀直顫。
    葉九氣鼓鼓地瞪著他。這人真是矛盾——
    說他懶吧，天沒亮就起來鼓搗這鍋據說能"補氣養血"的古怪湯藥；說他不懶吧，好久沒去上班了。
    她低頭看向杯底殘留的黑色渣滓，想起廖宴今早的科普："這湯用了冬蟲夏草、雪蓮、靈芝..."
    可再名貴的藥材，也改變不了它像中藥混焦糖的事實。
    晨間的雪景初看驚豔，可當馬車行駛了整整三個小時後，窗外千篇一律的蒼白讓葉九開始眼皮發沉。
    還是看小說吧！
    司野慵懶地歪過頭，“《霸道總裁的愛心狙擊》某集團少東在慈善晚宴後花園，偶然撞見女主蹲在噴泉邊為受傷的鴿子包紮。那溫柔的背影讓他瞬間淪陷?”
    "噗——"他突然笑出聲。
    "你笑我還是笑小說？"葉九扭頭瞪他。
    "當然是……笑這劇情。堂堂財閥繼承人，怎麽會因為這種事動心.?"
    葉九不服氣："說不定他從未見過這麽善良的人呢？"
    "連正臉都沒見著就淪陷？那不如直接愛上紅十字會的宣傳冊呢。"
    這話突然勾起葉九回憶——當初司野接近自己，可不也是別有用心麽！
    她眯起眼："是啊，有些人就不會一見鍾情，做什麽都是帶著目的。"
    見少女陰陽自己，司野低笑，"你敢說你就沒有目的？"
    “當初加好友，確實是為了接觸更多boss...但我第一次見你就心跳加速了。"她小聲嘟囔，至於心跳加速的原因害怕還是心動就說不清了。
    司野琥珀色的眸子亮得驚人："原來你對我一見鍾情？難怪那時候總偷看我，勾引我。"
    “你這算是倒打一耙嗎？之前是誰說，想勾引我來著～”
    廖宴別過臉去，用隻有小琳和瑞娜能聽見的聲音說："說寫小說真能養活人嗎？我想到個絕妙的題材，寫一本《那些年我無意中吃的狗糧》，光這書名就能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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