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聚會該散了。
    葉九睡得正香，眾人圍在旁邊，誰都不忍心吵醒她。
    牧沉看了眼腕表，率先打破沉默："時候不早了，我抱小九回去。她還在長身體，不能熬夜。"
    洛言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牧沉的手腕，狐狸眼彎成月牙："牧老弟，還是我來吧。我抱人最穩當，保證不吵醒她。"
    牧沉嫌棄地瞥了眼洛言垂落的長發——那縷發絲總在他眼前晃悠，好幾次他都想找把剪刀給哢嚓了。"你頭發太長，"他冷聲道，"容易紮著小九。"
    洛言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從口袋抽出一根皮筋，利落地將長發束成馬尾："現在可以了？"
    兩人僵持不下。
    司野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場無聲的較量，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啟奕弱弱地舉手："要不...猜拳決定？"
    兩道銳利的視線同時射來，嚇得他立即縮了縮脖子。
    牧沉懶得再廢話，直接手臂一橫，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將葉九從沙發上撈起。雖然動作強勢，卻小心翼翼調整著姿勢，讓她的小腦袋正好靠在自己肩窩處。
    洛言悻悻地收回手，小聲嘟囔："...莽夫。"
    牧沉冷眼掃過，懶得理會，轉身就要走。
    這時司野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順手撈起沙發上的外套，輕輕蓋在葉九身上："夜裏風大。"
    牧沉腳步微頓，終究沒說什麽，隻是將懷裏的女孩摟得更緊了些，大步流星離開包廂。
    洛言盯著牧沉的背影，越想越氣，轉頭看向司野：“你就這麽讓他抱走了？”
    “我無所謂～”司野慵懶一笑，讓他抱。反正人早就是他的，跑不掉。
    ……
    特訓首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大廳時，突然，樓下傳來管家的通報聲："司少到了。"
    "司野來了？"葉九三步並作兩步衝下旋轉樓梯，"去我房間！"
    清脆的嗓音在空曠的樓梯間回蕩，引得正在打掃的女仆們紛紛側目。
    客廳裏，司野正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聽到腳步聲，他微微抬眼，"雖然你的房間足夠寬敞，但考慮到待會的訓練可能會很激烈，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很、很激烈？！"葉九的臉"騰"地燒了起來，連耳尖都染上了緋色。
    "二樓東側有間空置的練功房，"一直靜立一旁的威廉適時解圍，"因為日照太強常年閑置，或許適合用作臨時訓練場地。"
    司野聞言起身，"那就帶路吧。"
    威廉欠身引路，司野緊隨其後。落在最後的葉九鼓起腮幫子，跟在司野後麵。
    少女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對方的新鞋子吸引——純白的鞋麵一塵不染，要是現在故意踩上一腳...
    "不行不行！"葉九猛地搖頭，以司野的性格，絕對會罰她做100個蛙跳...
    東側練功房她之前玩別墅大冒險的時候來過，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米色窗簾隨風輕舞。
    "小姐！"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瑞娜和小琳提著醫藥箱氣喘籲籲地追上來，"請讓我們隨行..."
    威廉轉身攔在女仆們跟前，"家主特別囑咐，特訓期間不得有外人打擾。"
    "今天給你們放假啦~去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吧！"葉九揮揮手。
    兩位女仆對視一眼，屈膝行禮："多謝小姐。"
    待走廊重歸寂靜，隱約傳來她們漸行漸遠的對話：
    "要不要一起去花園散步？"
    "我得趕稿子。"
    "那我去你房間陪寫？"
    "女生宿舍禁止異性入內哦。"
    "好吧..."
    ……
    “那麽我也退下了，”威廉說著關上門。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葉九和司野兩個人。
    “廖宴呢？”司野忽然開口詢問。
    也許是出於禮貌?亦或者好奇?少女微微一愣，隨即開口，“廖宴已經回紫月精神病院準備《恐怖小姐》第二卷發售事宜了。”
    “那個訓什麽呀？”
    司野想了想，"接下來，你先赤手空拳跟我過招。"他要測試葉九本身的反應速度。
    "啊？你確定不是想虐我？"
    司野知道葉九的擔心，他補充說，"盡管攻過來，我不還手。"
    不還手，那葉九就放心了，她雙手握拳，朝著拳頭哈氣，做出很有氣勢的樣子。
    司野憋笑，感覺葉九像是凶萌的動物幼崽，真想還手，一把捏住少女的粉拳，把少女一把摟在懷裏。
    "碰到我，就算你贏。"
    "一言為定！"葉九興致勃勃，“贏了有獎勵嗎？”她一拳揮出，司野微微側身，輕描淡寫地避開，動作幅度小得近乎優雅。
    “想要什麽獎勵？”司野後退半步，唇角微揚，語氣裏帶著幾分縱容。
    “一個問題?告訴我你的具體年齡！”葉九步步緊逼。
    “500歲以上，”
    “具體的，我想知道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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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重要嗎？”司野輕笑，“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葉九追著他連番出招，卻連他的衣角都沒沾到，忍不住吐槽：“誰會記不清自己年紀？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不想記，久而久之就忘了。”司野遊刃有餘地閃避，語氣漫不經心。“再說這算什麽獎勵？你平時問，我也會告訴你。”他身形一轉，語調慵懶，“太慢了，再快一點。”
    葉九咬牙，加快攻勢，拳風淩厲，卻依舊碰不到他。“那你倒是說啊！”她微微喘息，額角滲出細汗。
    “5月22日。”司野隨口道。
    葉九動作一頓，瞪大眼睛：“今天？你在逗我？”
    司野低笑，“其實我也忘了，不過……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那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吧。”
    葉九無語：“那豈不是現在就得給你準備禮物？這也太突然了吧！”
    “沒關係，”司野語氣輕快，“你什麽時候準備好，我就什麽時候過生日。”
    葉九氣喘籲籲，依舊連他的影子都抓不到，忍不住嘀咕：“我還以為你會說‘不用準備’呢。”
    “怎麽會？”司野忽然一個後撤，隨即以極其花哨的身法閃轉騰挪，動作瀟灑又張揚，簡直像在故意炫耀。他唇角勾起一抹蠱惑的笑，——“我可是特別期待，九兒會給我什麽樣的驚喜呢。”
    “別期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葉九氣喘籲籲，幾乎力竭，拳頭都揮不動了。
    司野低笑，嗓音溫沉，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怎麽會？隻要是你給的，哪怕隻是一句‘生日快樂’，也值得我期待。”
    葉九咬了咬牙，忽然靈機一動，最後一擊時故意腳下一絆——啊！”
    果然，司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兩人重心不穩，雙雙跌倒在地。
    “你輸了！”葉九趴在他身上，理直氣壯地宣布，“我碰到你了！”——雖然有點心虛，但更多的是有恃無恐的得意。反正她知道，司野一定會接住她。
    司野挑眉，懶洋洋地應道：“哦，那就碰到了唄～”
    “獎品！”葉九立刻伸手討要。
    “還沒討論好獎勵內容呢，這次不算。”司野輕笑，耍賴得明目張膽。
    葉九氣鼓鼓地爬起來，盤腿坐在地上，“那我們先談好條件再打！”
    “是‘練習’。”司野糾正她，“我可沒打你。”
    “氣死我了！”葉九臉頰發燙，用手扇了扇風。司野適時遞來一瓶水，她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忽然靈光一閃——
    “這樣！要是我贏了，你就再給我演示一次上次那個！”
    “哪個？”司野一時沒反應過來。
    葉九耳尖微紅，聲音低了幾分：“就是……超快的那個，廖宴科普過的。”
    司野歎了口氣，無奈又縱容：“行吧，前提是——你得憑真本事碰到我。像剛才那樣耍賴，可不算數。”
    葉九翻了個白眼，“那我肯定沒戲。”
    “不試試怎麽知道？”司野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裏帶著鼓勵。
    休息夠了，兩人重新開始。規則依舊——碰到司野，就算葉九贏。
    然而半小時後，葉九依舊連他的衣角都沒摸到。
    “毀滅吧！”她徹底放棄，氣呼呼地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把加特林。
    司野眼皮一跳——這女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看來是真炸毛了。好在他早有防備，躲過加特林應該不成問題。
    可葉九卻遲遲沒有開槍。
    她垂頭喪氣地放下武器，整個人蔫巴巴的：“……算了，我贏不了。”
    “好啦，不就是那個麽，你也累了，正好可以放鬆一下，”司野示意葉九到軟墊躺下，湊近葉九，在她耳邊問，“準備好了嗎？”
    葉九緊張又期待，“我受不了了就停下好不好？”
    “到時候再說吧，”司野狡黠一笑
    雙手緩緩下移，整個身體也下移，葉九臉紅，咬唇，“嗯，我準備好了，”
    “啊，好舒服，好喜歡，啊，好愛。”
    不一會兒。
    “司野，我不行了，輕一點，真的不行了，快停下，我要瘋了！慢一點太快了，嗚嗚嗚，我會死掉的”
    門外的牧沉握緊了拳頭。雖然他希望司野能和葉九在一起，但進展太過神速，今天無論看到什麽畫麵，他都必須立即阻止一
    “砰！“門被猛地推開。
    隻見司野單膝跪地，正全神貫注地快速敲著葉九的小腿，而葉九則死死抓著司野的手臂，眼角還掛著淚花。
    “抱、抱歉！“牧沉的耳根瞬間通紅，“你們….繼續.“說完迅速退出去。
    "爸，等下！"葉九叫住牧沉。
    "咳，叫我做什麽？"牧沉轉過身，重新走進房間。
    "我完全不是司少對手，連他衣角都碰不到！"葉九誇張地比劃著，"想看爸爸跟司野過幾招，觀摩學習嘛！"
    "這個......"牧沉猶豫。
    司野直接拒絕，"還是算了吧。我沒興趣。"他隻想和心愛的女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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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沉不明白，司野這是不屑與他一戰，還是怕自己會輸給他？他來了鬥誌，"等等，司少。不如我們就過幾招，讓小九看看吧。"
    司野聞言頓住。他緩慢看向葉九。葉九正瘋狂點頭。
    既然寶貝要看，那就沒辦法了。
    “走吧，找個再空曠些的地方。"
    牧沉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以為司野之所以同意是因為自己麵子大。
    他們來到了隻有在舉辦宴會時才會開放的場所，準備切磋。
    "點到為止？"牧沉問。
    司野聳肩："無所謂。"
    第一輪交鋒，牧沉格擋時感受到衝擊力震得小臂發麻，暗自驚訝司野的力氣。司野的招式帶著野性的韻律，每個轉身都像叢林裏撲擊的豹。
    "漂亮！"葉九的喝彩，盤腿坐在觀眾位置。
    三十七招時局勢開始傾斜。司野突然改變節奏，一個假動作騙得牧沉重心偏移，隨即旋身掃腿。牧沉倉促後躍，皮鞋底在地上擦出刺耳聲響。
    司野冷不丁出聲，"我要認真了。"
    牧沉驚訝，剛才的對打，天知道他有多認真，司野不是認真的？
    他正在懷疑人生，司野就忽然消失在了他視線裏。他感覺後頸汗毛豎起，原來司野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視線死角，手刀已劈至頸側三寸處。
    千鈞一發之際，牧沉本能地偏頭，他踉蹌半步。
    "司野！"牧沉低喝。
    司野一愣，知道牧沉這是不行了。
    想到以後大家會是一家人，牧沉也算是半個老丈人，多少要給他些麵子，司野先一步認輸。
    “我認輸。”
    打鬥相當精彩，葉九拍手，眼裏分明寫著，“司野好棒”，但牧沉走過來了，少女不得不違心誇獎，"那個....爸爸的卸力技巧...很、很厲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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