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異次元app..."
    這個念頭突然從葉九腦海中閃過。盡管她不願往最壞的方向想，但萬一事態真的已經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呢？
    葉九迅速點開手機app。她之前就發現，即使不離開當前副本，也能通過係統直接查看其他副本的信息。這就像在旅途中經過不同城市時，沿途的站點會自動解鎖一樣。現在她的app裏已經記錄了不少副本信息。
    她點開"花開時節"副本界麵，找到死亡回放視頻。視頻數量並不多，證明這個副本的死亡率確實不高。但也正因如此，如果月漓真的遭遇不測，她應該能很容易地從僅有的五個視頻中找到相關記錄。
    葉九的手指微微發抖，逐一打開視頻查看：
    第一個視頻中，一個女孩被反鎖在廁所裏，因黑暗誘發心髒病發作；
    第二個視頻裏，一個女孩在和副本角色遊玩時，被人群推搡不慎落水；
    第三個視頻的畫麵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女孩被綁住手腳、蒙住雙眼...周圍圍著許多男生。這讓她立刻想起月漓曾經提到過的類似遊戲場景。
    昏暗的燈光下，葉九仔細辨認著畫麵中的女孩。雖然看不清麵容，但那明顯比月漓矮小的身形讓她確信這不是自己的朋友。
    將所有視頻都檢查完畢後，葉九終於鬆了一口氣——月漓不在其中，這意味著她還活著。
    確認月漓還活著，加上司野已經派人調查，葉九就沒太放在心上。
    可是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已經是和月漓失去聯係的第三天。
    如果是普通不聯係也就算了，可偏偏月漓發的消息太異常，叫葉九不得不擔心，她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花開時節’副本看看。”
    司野皺眉，耐心安撫道：“‘雙星學院是封閉式私立學校，信息很難滲透。我的人已經在排查所有叫‘劉雅’的學生，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先別急，好嗎？”
    “我當然知道，可我現在吃不下、睡不著……”葉九攥緊手指，嗓音微啞。
    司野不太理解她對月漓的執念，或許是因為她們的生命都隻有一次？但葉九現在懷著孕，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吃不消。他歎了口氣，妥協道：“這樣吧，我讓他們先把已經查到的‘劉雅’資料發過來。”
    葉九搖頭，思索片刻後說：“不用全部資料，隻要確認最近有沒有叫‘劉雅’的女孩出事。如果沒有……那就可以慢慢查，我也能稍微安心些。”
    “好。”司野點頭，立刻聯係手下。
    沒過多久，他放下通訊器，緩步走回來。
    葉九抬眼望去，心猛地一沉——司野的臉色，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她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等待。
    司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聲道："你要冷靜。"
    葉九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微發顫："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出事了……她病了？還是受傷了？"
    司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像是在給她緩衝的時間。
    "死亡回放裏沒有她。"葉九突然開口，聲音繃得發緊。
    與她的焦灼相比，司野顯得異常平靜："我知道。"
    "那她到底——"
    "她自殺了。"
    "死亡回放裏沒有她！"葉九固執地重複著，聲音發顫，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執念循環。
    司野輕輕握住她的手："九兒，副本的"死亡回放"隻記錄被動死亡。自殺...是主動選擇，不會生成回放。"他刻意放柔了語調，卻仍能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細微顫抖。
    "她怎麽死的？為什麽？"
    "不清楚。副本角色對死亡都很淡漠，這件事...沒引起多少關注。"
    "所以連調查死因的人都沒有？"葉九突然冷笑，隨即疲憊地擺手："算了...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小琳，送送他。"
    司野坐在原位沒動，眼底翻湧著心疼。他多想抱住眼前這個脆弱的少女，但他知道——此刻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空間。
    "司少？"小琳輕聲提醒。
    雖然司野並不覺得葉九會做傻事，但最終，在起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轉向瑞娜和小琳叮囑："看好她，別讓她做傻事。"
    當房門關上的瞬間，葉九終於崩潰。她猛地掃落桌上的茶具，瓷器在地毯上無聲地滾動——連個破碎的聲響都沒有，就像她遲來的醒悟一樣可笑。
    "如果當時我立刻趕去雙星學院是不是就能阻止事情發生了..."她跪坐在地，聲音支離破碎。
    瑞娜不忍地勸道："小姐，就像司少說的，雙星學院的情況，就算您去了，恐怕也隻能被攔在外麵，無濟於事。"
    "備車！"葉九突然站起身，眼神銳利得可怕："現在就去花開時節副本！"
    窗外雷聲隱隱，瑞娜還想勸阻："可是要下雨了..."而且雖然花開時節是c級副本，但是會途經很多其他副本，萬一路上出了事，不管是家主還是司少都不會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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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死了還會複活，雖然到時候他依舊會回到玫瑰別墅，隻是…他看向小琳，他不想忘記和小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沒有了曾經的人，還是人嗎？倒不如說是行屍走肉。
    "立刻！馬上！"葉九怒吼。
    剛送走司野的小琳回來了，她愣了愣，隨後一咬牙，"是，小姐，我這就安排。"
    葉九快步走在前麵，小琳緊隨其後，瑞娜猶豫著跟在最後。三人沉默地下樓，腳步聲在樓梯間回蕩。
    “小姐您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小琳安頓好葉九，提著裙子往外走。
    花園裏，她遇到了馬特。交談過後，隻見馬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小琳小跑著回來，"小姐，馬特去取車了，我們稍等片刻就能出發。"
    瑞娜悄悄拽住小琳的衣袖，壓低聲音："小姐情緒不對，你也跟著胡鬧嗎？"
    小琳猛地甩開她的手，眼神淩厲："這是第三天了！你還不明白嗎？"
    瑞娜突然怔住了。
    副本角色死亡的第三天將徹底消失，而之前在大家隻言片語的聊天中，他得出結論，小姐和月漓小姐似乎很特殊，她們是不能複活的。
    當初小姐看到能夠複活的莉莉的屍體泣不成聲，崩潰大哭的樣子，還曆曆在目，這一次，是不會複活的月漓小姐…隻怕小姐會做出更瘋狂的事。
    可是那又怎樣？她要瘋，身為侍女的他自然是奉陪到底，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想到這裏，瑞娜不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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