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麽說？"司野眯起眼睛，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早已知道答案的他，饒有興致地聽著葉九的分析。
    "月漓之前跟我說過，秦墨和陸遠最初完全是按照劇情走的，這很正常，因為月漓用了假名，也是按照攻略課本操作的。"葉九認真分析道，"但後來不一樣了。月漓沒有再使用攻略，真心跟他們相處，秦墨和陸遠也按照月漓期望的那樣放棄了劇本裏的賭約。可是在那之後，他們還是追著月漓不放。
    “而且我發現，副本之力消失後，他們的性格幾乎沒有變化。你看看啟奕，現在跟瘋狗似的，完全ooc了。"說完，葉九長舒一口氣。
    "也許...他們和我一樣呢？"司野意味深長地反問。
    葉九露出"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你可是殺過不少攻略者的，但他們手上根本沒沾過血。那些死亡回放裏，沒有一個是他們造成的。按理說，花開時節副本的規則之力應該比逃亡副本更強才對。"
    司野輕笑出聲："這點你說錯了。副本等級的劃分，在你們看來隻是難度高低，但實際上不僅如此。等級越高，受到的副本規則之力反而越強。就像副本boss一樣，實力越強，受規則約束就越大。有些默默無聞的副本角色，通過努力成為boss的瞬間，規則之力就會出現。所以，c級的花開時節受規則之力影響，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強。"
    "照你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每個副本都會有一個副本boss？"
    "副本分為三種，"司野耐心解釋，"一種是已經和宏世界建立傳送通道的；一種是像之前紫月精神病院那樣未開放的；還有一種是完全未開發的或者說沒有被發現的。
    前兩種副本中，必定有一個角色的實力達到了副本boss標準。在這個前提下，幾個有實力的boss互相競爭的，最終選出一個大boss，這樣的副本是s級或者ss級。滿足實力底線，就是副本boss，就能獲得記憶傳承權。花開時節是校園副本，秦墨和陸遠的實力和解構者差不多，還達不到副本boss的門檻。"
    葉九恍然大悟："但這個副本已經和宏世界建立聯係了，也就是說，裏麵肯定有且僅有一個達到副本boss實力的家夥。隻不過...這個人一直藏在暗處，或者說，他已經擺脫副本規則之力，不屑於和攻略者周旋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司野微微頷首。
    葉九歪著頭問道："那像你哥那種級別的，是不是隨便去哪個副本都能當boss？"
    "當然不是，"司野耐心解釋，"每100年才會重選一次副本boss，副本角色必須被動參與，但可以選擇主動棄權。選擇棄權的角色如果有足夠實力，這份實力就會被封印，變成一個看似普通的副本角色。我哥為了躲我，估計早就棄權了。"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葉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你們都不會死，為什麽有的人看起來很老，有的卻很年輕？"
    司野輕笑著解釋："其實這裏的生命也不是永恒的，隻不過在副本世界裏實力決定一切。實力越強，壽命就越長。如果實力不濟，最多也就活個百來年。"
    "既然這樣，那副本的原住民為什麽會滅絕？"
    "與其說滅絕，不如說是"失蹤"更準確。"司野頓了頓，"好了，話題扯遠了。"
    葉九豎起一根手指："最後一個問題。"
    司野捏住她的手指，笑道："沒有"最後一個問題"。幹脆直接告訴你吧，花開時節的火災確實和那個副本boss有關。"
    "我就知道！"葉九眼睛一亮，"所以我這次去，一方麵要調查月漓的事，另一方麵也想拿到花開時節的秘寶。"
    "那個副本boss很神秘，至於秘寶是什麽至今無人知曉。可能會有危險，你確定要去？"
    "當然，"葉九堅定地說，"我研究過花開時節的開啟周期，非常頻繁。我怕拖到最後副本重啟，關於月漓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好，這個副本我陪你去。另外把瑞娜也叫上。"司野提議道。
    葉九不解："叫他做什麽？"
    "難道要我男扮女裝陪你混進女寢？"司野挑眉反問。
    "那把小琳也叫上吧。對了，忘了告訴你，瑞娜和小琳在一起了。"
    司野故作沉思狀："嘖，看來我那傻弟弟是沒機會了。"
    "什麽？司焰對小琳有意思？"
    "是啊，他們倆還挺有共同話題的，可惜了。"司野輕輕搖頭，"我這就告訴他這個壞消息，好好打擊他一下。"
    "你這個哥哥當得還真是..."葉九欲言又止。
    "必須打擊他，"司野理直氣壯地說，"你是不知道，他現在整天以我們為原型寫些什麽。"
    "寫什麽？"葉九好奇地追問。
    "18禁內容。"司野邊說邊給司焰發消息。幾個來回後，他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小子居然不打算放棄，還真是小看他了。"
    "嘖，提到司焰，我想起來小琳最近要去骷髏島參加活動。好吧，那就隻帶瑞娜吧。"葉九漫不經心地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等等，女寢？"
    "當然，不混進學校怎麽調查？"司野挑眉反問，"難道要直接拿大炮轟開校門，一個個嚴刑逼供？"他拿起手機，"我這就去安排。"
    "好。"葉九點頭應道，心裏暗自感歎自己選的男人就是靠譜。
    司野走到陽台打電話。片刻後回來時，葉九問道："你說，我該怎麽跟廖宴說這件事？"
    司野明顯愣了一下："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廖宴。"
    "為什麽？"
    "因為..."司野斟酌著用詞，"我覺得廖宴可能會影響我們的調查計劃。人死不能複生，等我們把月漓的事情查清楚再告訴廖宴，對他而言或許更容易接受。"見葉九仍不情願，他又補充道："畢竟是廖宴讓月漓去的花開時節，我怕他...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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