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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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沉的天落雨紛紛,靈堂橫擺長長一排戰死者的遺像。
    葬禮上人人身穿黑色喪服,神情哀慟,輪流獻花祭拜。
    可按理應居中拱放的火影猿飛日斬,卻並未出現在靈堂。
    死訊沒公布。
    且正在主持葬禮。
    “每一位死者,都是我們木葉隱村永遠的英雄,他們為木葉而戰鬥,為了傳承火之意誌而拚命。”
    “因為隻要有堅決保護村子的火之意誌,住在村裏的所有人,就都是一家人!他們,是為我們才犧牲!”
    ‘猿飛日斬’慷慨陳詞,臉上新添的傷疤與滿身纏繞的繃帶,述說著戰鬥的慘烈。
    於最後一句話後停頓轉身,帶領全體參加葬禮者,向靈堂每一張遺像鞠躬。
    退場時,鳴人被‘猿飛日斬’喊住,進了火影樓。
    一團煙霧炸散,對方解除了變身術,化為額頭右眼纏繞繃帶,下顎有‘X’交叉傷疤的老男人。
    “我是誌村團藏,三代目同學,木葉暗部的首領。”
    與此同時,書房側門走出戴橢圓眼鏡的老頭,和儀容古典佩耳墜發簪的老太婆,皆頭發灰白。
    “我們是木葉的顧問。”
    鳴人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三位好,找我有事?”
    誌村團藏拄著拐杖說:“據我們了解,最後見三代目,送他回家的人是你。”
    “沒錯。”
    “我們希望你不要聲張三代目已經去世的消息,在我們和火之國大名商議,選出新火影之前。”
    鳴人滿臉懵懂疑惑,“為什麽?那三代爺爺的葬禮什麽時候舉辦?”
    團藏緘默。
    男顧問說:“我們都是日斬的同學,比你更想為日斬舉行一場隆重的葬禮,但大蛇丸還窺視著木葉,我們還需要日斬活著,震懾大蛇丸。”
    鳴人感到渾身不適,三人看他的眼神,好似人看動物。
    且濃濃危機感,黏在他的皮膚攀爬,這三個老東西,怕是個個有影級戰力。
    大蛇丸入侵的時候全都在玩蛇呢?
    他已將三人劃入掌權後的鏟除名單。
    “好的我知道了。”鳴人的表情就像忽然懂了某件事的孩子。
    團藏又問:“三代目臨終前,有沒有向你留下遺言?”
    鳴人搖頭,“三代爺爺就讓我帶他來回來,需要什麽東西就自己拿,以後對自己好點。我可以走了嗎?”
    三人互相看了看,應允。
    鳴人出門。
    團藏眯著狹長左眼說:“你們真的放心相信他的話?或許日斬已經將事實全部告訴他了。”
    女顧問:“日斬不是那種人。”
    男顧問:“知道又怎樣?你現在想對人柱力做什麽?別忘了,自來也還在村裏。”
    女顧問:“如果自來也同意繼任,我們會推舉他為下一任火影。”
    團藏沉默,坐至火影辦公桌,閉眼貪戀感受著依舊不屬於他的座位。
    他不由感慨鳴人命真好,本該被囚禁當牲畜喂養的人生,一個接一個人保,硬生生給了自由。
    他再次變身猿飛日斬,“放心,我不會擅自做決策,每件事都會先和你們商議,走吧。”
    兩顧問離開。
    ——
    ——
    木葉醫院。
    春野櫻將手捧的水仙插入花瓶,陪護在佐助床邊。
    藥師兜下手很重,兩條腿的肌肉跟腱都被徹底切斷,即使已治療愈合,仍需長時間修養康複。
    “鳴人呢?每天在做什麽?”佐助靠床頭坐起。
    “訓練,吃飯。”
    春野櫻想到鳴人和泳裝美女玩耍,以及懷抱雛田戰鬥的場景,神色略顯落寞。
    她心想:難道鳴人是被我傷害了,所以才報複性放縱,故意做給我看?
    佐助皮膚本就白,在純白病床的映襯下,俊朗麵孔又多了份病態蒼白。
    他翻身就下床,可腳踩地麵卻傳來劇烈的神經痛,讓他眉頭直抽,站未站穩又倒坐回去。
    雙拳緊握床單。
    春野櫻一慌,臉上難掩心疼,“佐助你才剛做完手術,休息一周再下床吧,”
    “一周?”佐助牙唇死咬。
    他眼前幻視,鳴人在山路上越跑越遠,越爬越高,將要看不見蹤影,而他卻病停山腳,追都不能追。
    春野櫻何嚐不知佐助心思,兩人就相當於她的心頭肉,左右手,她每天都全心在想辦法兼顧。
    還要努力練習幻術,以免被兩人拋遠,提供不了作用。
    “一周很快會過去,好好休息是為了更好的訓練,佐助你也不想留下隱患病根吧?”
    佐助兩眼空洞,一張臉好似掛滿黑線。
    哐!
    鳴人推門而入。
    壓抑的氣氛令他不適。
    “踏馬的就你傷得最輕,怎麽偏偏臉色還最難看?”
    他剛碰見雛田,看了看雙臂大殘的寧次,又去了趟半死不活,重傷臥床的李洛克病房。
    佐助不知道怎麽麵對鳴人,他的心理狀態一團亂麻,根本捋不清楚。
    最後竟嗤了聲,側頭說:“我很好。”
    鳴人冷著臉拖了張椅子,坐至床邊,“有話說,別跟個謎語人一樣。”
    春野櫻想打圓場,規勸道:“鳴人,你別逼佐助……”
    “我在跟你說話嗎?你要坐這聽就聽,不聽就滾。”鳴人把手朝門一指。
    春野櫻眼眶瞬間水潤,起身走了幾步,卻停在門口不動。
    堅強!要堅強!
    你是要同時拿下這兩個人的女人!絕不能被挫折打倒!
    不過是幾句狠話罷了,你過去也經常說啊!
    她默默轉頭,坐回座椅。
    鳴人真有點驚訝,這都不走?
    他本想等春野櫻離開,和佐助來場男人間的單獨對話。
    此時陽光正好,照得病房亮堂堂的。
    風吹起白紗窗簾,拂動綠漆斑駁的柳葉窗,水仙花搖擺。
    佐助見兩人衝突,方才所想忘了個幹淨,竟不自覺笑了,反應過來又隱晦抿嘴。
    “回話。”鳴人認真說:“我是把你當做未來最珍視的部下在看待,我希望我們能坦誠相待。”
    中忍考試時麵對大蛇丸,明明怕得不行卻還是要救他擋在他麵前的佐助,他仍記在心裏。
    佐助是個驕傲的人,他昂起頭說:“我會讓你成為我的部下。”
    鳴人笑了,笑容極其自信,“好!很好!沒問題!你盡管朝這個方向去做。隻要你夠有本事,我給你當部下又如何!”
    佐助眼裏亮起了光。
    窗外的暗中保護的卡卡西仰頭看雲。
    春野櫻笑得很漂亮,如果能就這樣三個人永遠在一起,她也會很幸福吧?
    這時,鳴人話風一轉,“和我講講吧,當初卡卡西老師問理想,你說要殺的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