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命真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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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鮫肌遍體鱗傷,但仍貪婪地噬咬著斬首大刀不肯鬆口,像餓了一輩子沒吃過飯的人。
    強悍的再生能力,特異的軀體結構,即使在地獄刀氣重傷的遏製下,仍通過海量的查克拉緩慢修複著。
    鬼鮫往回一扯,竟沒能扯動鮫肌,鼓足力氣,才在倒刺和刀身的鏗鏗緊密摩擦聲中,勉強扯回。
    鮫肌劇烈搖擺著,大嘴開合,沒吃夠的狀態顯而易見。
    鬼鮫握緊把柄,正視鳴人,囂張轉為冷靜,像一條活生生的鯊魚。
    “來吔!踏馬的來抓老子呀!”鳴人怒目猙獰,氣焰滔天。
    鬼鮫回頭看向宇智波鼬,“看來需要你出手了。”
    宇智波鼬眉眼低垂,“剛用了兩次月讀。”
    “?”
    鬼鮫一臉懵,對卡卡西用月讀他能理解,對佐助也用?那小子配嗎?
    然他已沒空想其他事,因為鳴人已再度殺來,其裸露在外的皮膚裂紋密布,根根血筋暴起,流淌猩紅查克拉。
    “吼!五萬匹力量!地獄霸刀!”
    鬼鮫尖牙砌咬,雙臂肌肉緊繃,一米九五的強悍體魄不再收斂力量,完完全全爆發,“鮫肌·削滅斬!”
    極短時間,鮫肌反複橫捶,吞噬查克拉,減小力量。
    但斬首大刀角度雖歪,刀勢分毫不減,烈焰前空後繼,豎劈直下。
    鬼鮫雙手握柄,橫架鮫肌擋刀。
    嘭咚!
    地麵貫穿,鬼鮫整個下肢連胸腹砸進石土,唯雙臂和頭顱裸露,口中鮮血狂噴。
    鮫肌被斬首大刀劈進三分之一,緊緊夾住刀身,努力吞噬查克拉。
    而這一幕,正是鳴人想要的場麵,他的身體快被九尾查克拉撐爆了。
    「你不是要看我的極限嗎?」九尾陰惻惻的笑回蕩在他腦海,得意盡顯。
    隨著鮫肌的吞噬,鳴人筋脈查克拉漸漸減少,血液從裂紋滲滿身軀,透浸風衣,順腳滴流。
    仍握得發白的手指骨節,述說著他一絲未懈的力量。
    嗤!
    斬首大刀再破再下,切入近半。
    鮫肌嘶鳴,倒刺立直。
    它雖貪戀九尾的高純度查克拉,可太過狂亂凶暴,就像人吃辣椒,容易吃上癮但吃多了也難受。
    鬼鮫悶哼一聲,承重的右肩胛骨清晰碎響。
    宇智波鼬微微皺眉,似是想打破僵持。
    “你的對手是我!”卡卡西橫握苦無,常年半眯的死魚眼和血輪眼睜得大開,但臉上如發高燒般不停淌下冷汗,虛弱顯而易見。
    宇智波鼬張開手掌。
    這時,天空響起一聲嘹亮大喊。
    “異仙忍者自來也!天外魔境之舞即將開演!”
    醫院對麵樓房之頂,光著膀子僅穿褲衩,白發飄動的魁梧身影,一躍而下。
    “原來是兩條曉組織的狗種,正好,我就順便收拾掉你們兩個吧!”
    聞聲鳴人倒拔斬首大刀。
    後退,再後退,五步過後,仰麵倒地。血絲模糊的眼睛看著雲空,使勁呼吸著。
    宇智波鼬瞬移般出現在鬼鮫頭頂,腳背一提,將其勾出地坑。
    鬼鮫手指連兩條手臂直抖,讓鮫肌傳遞查克拉恢複傷勢,卻遭到了鮫肌強烈拒絕,因後者自身創傷更重,生長艱難。
    “盡管有些遺憾,但戰鬥並不是我們的目的。”宇智波鼬轉身,拉著鬼鮫跳上醫院屋頂,“下次再找機會,回去吧。”
    鬼鮫看向似乎陷入昏迷的鳴人,張開尖牙嘴吐出一坨血塊,點頭。
    自來也手握螺旋丸,木屐踩地躍起,“休走!”
    宇智波鼬和鬼鮫同時結印,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數百米外天台,大跨步消失。
    自來也沒追,這裏畢竟是木葉村中心,他真決心要留,對方必然會拚命,醫院乃至周邊都將死傷無數。
    他的表情不複輕佻,變得凝重,“曉組織為什麽來木葉?”
    當初大蛇丸叛逃後,自來也欲將其抓回,可後來大蛇丸加入了曉,由九個S級通緝犯組成的組織。
    他一個人無法拿下,便轉為了監視。
    “他們的目標是鳴人。”卡卡西也撐不住,留下這句話便昏迷了。
    坑坑窪窪的土地上,鳴人身邊已被鮮血沁成褐色,模樣慘不忍睹。
    自來也趕忙落至鳴人身旁,大拇指擦去其臉上血垢,隻見皮膚正在緩緩愈合,鬆了口氣笑道:“小鬼命真硬啊。”
    “鳴人!”
    “鳴人!”
    兩道女聲同時響起。
    右是醫院內寧次病房裏,默默觀看整場戰鬥的雛田,已然哭成淚人。
    左是喊來自來也後,立刻趕回的春野櫻。
    兩人一前一後到鳴人左右。
    春野櫻閃爍的眸光看了眼雛田,轉身到昏睡的佐助旁,“佐助!卡卡西老師!”
    她想幫忙,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兩人身上沒一點傷,隻臉色蒼白痛苦。
    雛田的目光沒有一寸偏移,小心翼翼碰了下鳴人的臉。
    她擦掉眼淚望著自來也,“鳴人情況怎麽樣?”
    自來也搖頭一歎:“不容樂觀。”
    雛田白眼瞬間睜大,筋絡突起,仔細看向鳴人渾身紊亂的查克拉流動,幾乎每隔幾厘米就破有缺口,眼淚嘩嘩流。
    “咳咳……”
    鳴人睜開眼,他耳膜仍嗡嗡作響,腦子裏一團漿糊,渾身肌肉傳來的虛弱感令他無比難受,撐肘想要坐起,卻挪動都難。
    雛田趕忙挽背將其扶住,不顧滿身血泥。
    接觸到鳴人震顫身體的刹那,一個堅定的念頭烙印於她的腦海。
    她決定了,她要成為一名醫療忍者。
    自來也打量著雛田,“別急別急,再躺會兒。”
    鳴人肺腔擴張,鼓起胸膛,一起一落連續幾次後才說出話,“沒事沒事,小傷,嘔……”
    喉嚨淤積的血猛然吐出嘴,雛田白袖輕輕擦,帶著淡淡的清新薄荷香。
    自來也抱胸朗聲道:“什麽小傷!你這不躺床上被人照顧個十天半月的,根本下不了床!”
    雛田麵露糾結,他父親肯定不允許,他平時也有任務,看著鳴人的模樣她又揪心得難受。
    鳴人哪受得了這侮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胡扯!我的情況我清楚,明天我就能活蹦亂跳。”
    說完就站地不穩,膝蓋一軟,朝地趴跪下。
    趴在了慌忙來抱扶的雛田胸口,軟綿綿的。
    春野櫻上一秒還擔憂的表情,下一秒已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