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太鬆弛了,差點都忘了這是在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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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礦的後山,表麵看是一條長長的山脈直通大海,實則內裏是一條通道,可以把船直接開進金礦裏。
    當年嬴必成在此設下據點,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既設計了土匪和海盜的屠城,又請人布下了風水局,還抓了許多的勞工將這個金礦修成了一座洞庭大宅,光是通向大海的這條山脈估計就得挖好幾年。
    但是這些都不得而知,全靠猜測,反正最後是讓徐煥給撿了個現成的。
    在這條通海的山脈中間,有一處山坳,像個c一樣,三麵環山,出口被樹林遮蓋,極其的隱蔽。
    當初嬴必成就是將他養的上千名士兵扮做土匪安置於此,看守著金礦。
    現在這個土匪寨子被燕鑠安排成了情報營的根據地。
    這裏距離紅旗小鎮,從金礦通道進村的話隻需步行半個小時,要是從外麵繞的話,也就再多走個二十分鍾。
    從這裏到海邊隻需要不到一個小時。
    昨晚也是住在這山寨裏的情報人員發現了海盜登陸,及時通知了村裏。
    毛毛趕回村裏的時候是前半夜,第一時間就是敲鑼示警,讓所有人帶著自己貴重的物品全部進城。
    鑼聲一起,除了睡得發懵的孩子們還在賣呆兒之外,所有的大人都慌張忙亂了起來。
    徐老頭不管收拾東西的事,他第一時間先跑出去鎮場子。
    他先去了紅旗一村,在村口喊了起來:“各家都別怕!別慌!別亂!就按咱們提前說好的來,大家互相幫助,別掉隊!時間還夠用,東西一趟帶不走的,可以再來一趟,實在不行,還有地道可以倒騰,都別亂,都別亂!”
    徐老頭的喊話,喊出了一股村委會大喇叭的架勢。
    他這邊喊完,又著急忙慌地去了夕陽院,看見他三兒子徐田已經在這邊組織撤離了,他心踏實了,點點頭,“老夥伴們,都別怕哈,沒事的!跟著我兒子走就行!”
    老人家們都衝他擺擺手,“不怕,穩著呐!”
    他們的心裏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激動,畢竟他們是這裏的原住民,十年前的事情永遠不會讓他們淡忘。
    他們相信,這一次,一定不會讓海盜得逞,他們要親眼看著海盜慘死或者被打跑的場麵才覺得解恨,死也能瞑目了。
    所以他們當初安排去處的時候就說不去道觀躲著,要幫著燒水,給打仗的勇士們把熱乎水備足了。
    就連周阿婆癱瘓的兒子也說不去道觀,讓徐田背著他去跟他娘一起燒水。
    他說他現在能靠著東西坐著,往爐子裏扔柴火這活他能幹。
    從夕陽院出來,徐老頭三兩步又去了隔壁的朝陽院,一看李秀已經領著孩子們都要出門了,他就更放心了。
    他摸了摸幾個淘小子的腦袋,囑咐道:“都乖乖的啊!聽你們娘的話!別哭!別叫!別嚷嚷!表現好的,等你們煥煥姐回來給你們發獎勵!發大獎勵!”
    孩子們一下就炸了,“好哦!好哦!”隨後幾個孩子一起用手指堵在嘴上,“噓——”。
    這邊“噓——”來,那邊“噓——”,聽得徐老頭打了個激靈,想去趟公廁。
    他趕緊讓李秀領著孩子們走,可別再“噓”下去了,再“噓”下去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轉頭又馬不停蹄地去了前麵的道觀。
    這把徐老頭累的呀,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一點沒見外,直接進了紫袍道長的臥房,抓住紫袍道長的袖子就問一句話:“是吉是凶?”
    紫袍道長秒回複:“平安無事!”
    徐老頭點點頭,轉頭就去了隔壁的小學堂。
    俞先生自己住在這,他也不會武功,也沒有體力,更不會幹雜活,所以進城也沒用,就讓他去隔壁道觀躲著就行。
    俞連舟說反正也睡不著了,把他認為珍貴的冊子,教材和試卷都鎖進箱子裏,往床底下一推,然後隻帶著工具和一箱模子去了隔壁道觀,找間屋子開始刻起了字模。
    徐老頭這又往回跑,往玫瑰院去,他不能進院,就在門口喊:“丫頭們啊,都別怕,沒事的,天黑,別摔了就行,都相互照應著啊!進城之後就去找咱家奶奶去啊!”
    裏麵一連串幾十個姑娘回話道:“放心吧爺爺,知道啦!”
    他最後才去的鋼鐵院,“小子們,一會你們按照之前說好的幹就行,沒事的,我問過道長了,說咱們平安無事。”
    傷兵們麵容堅定的回話道:“我們曉得了,您老放心!”
    雖說卦象是平安無事,但該做的防範還是要做的,萬一有個紕漏出了變數呢?
    所以,有那動作慢的,徐老頭在後麵還是催了催。
    “老趙啊,你們家快著點倒騰,你歲數大了,你別拿東西了,趕緊進城,這黑天瞎火的,你別再摔個好歹的!”
    徐老頭在外邊張羅,徐老太就在家裏張羅。
    他們家這不是有密道通到金礦嘛,所以她才不害怕呢,招呼家裏人把東西都往金礦裏送,這多近、多方便呐!
    所以老徐家的四名婦女隻象征性的拿上幾個小包袱跟著大家去了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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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洞庭大宅的牡丹問徐老太發生什麽事了,不行的話,她就出去,她會武功也能出一份力。
    徐老太覺得這人還怪好的,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就是幾個海盜,咱們都是手拿把掐的,這不我家老頭子說了嘛,就算沒啥危險,就當演練了,多練幾次,萬一以後來那厲害的,咱們也不怯場。”
    牡丹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評價徐煥她們這一家人了,心態總是跟別人不一樣,甚至這種鬆弛的態度還能感染到身邊的人跟著一起鬆弛起來。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黃河決於頂而麵不驚。”,說的就是他們老徐家吧?!
    鋼鐵院的人沒啥可收拾的,穿好衣服就可以跟自己的戰鬥搭子出發了。
    腿兒組把胳膊組先背到城牆上,一個挨著一個的坐一排,弓箭手這就準備就緒了。
    弓法好不好無所謂,主要是咱們排的密,瞎射就行。
    隨後腿兒組就開始往城牆下背石頭,這是等弓箭沒了之後,作為備用的遠程攻擊。
    當兵的身體素質就是好,前後各背一筐石頭還能嗖嗖跑。
    他們自己覺得兩筐石頭跟原來的鎧甲也差不多重,現在手裏還少了武器,還輕鬆了不少了呐。
    因為這些傷兵曾多次參加過攻城戰和守城戰,他們知道要怎麽做才能守住城池,因此給村裏提供了好些個法子。
    他們搬完石頭,又開始搬磚和水泥,這是準備萬一天亮之後,發現對方來的人太多,那就幹脆把城門砌死。
    隻要城樓上弓箭、石頭、石灰、熱油、金水能拖住敵人半天的時間,那水泥就幹了,外麵隻要不用炸藥,這城門就是一堵實心牆。
    運送戰鬥物資的事就全是傷兵腿兒組負責。
    腿兒組把東西運到城牆下,用徐山做的巨型升降衣架搖上城牆,然後上麵卸貨的就是村裏的漢子們。
    楊廷玉的十個護衛以及情報營趕過來的一隊人負責用超級大長矛對付爬梯子上來的人。
    這個超級大長矛是傷兵們出的主意,他們說:“別等人家爬上來再刺,萬一趕上武功好的,能躲開,一把抓住長矛反倒把你給拽下去了。
    就要弄得長一點,讓他爬半道就被刺,就算他躲開了,想拽你的長矛,由於距離的關係,也不可能把你拽下去,頂多就是長矛掉下去了。”
    婦女們進城之後就直接進入到最大的那個鋪子,原來是一家大飯店,裏麵也是最近給翻修好的,就差門窗沒安了。
    老少婦女們全部負責做包子,這時候吃包子比較方便。
    小姑娘們一部分負責跟著洛老,準備做外傷包紮工作,一部分負責送飯、送水、傳個信兒。
    楊廷玉原本聽見鑼聲還有點懵,但聽村口徐爺爺那麽一喊,她也就不慌了,跟楊廷恩簡單收拾了一下錢財,其他的就都往櫃子裏一鎖。
    剛要出門,趙氏就來接她們姐弟倆了,“小玉,小恩,跟嬸子走,一會兒啊,小恩你就跟著小寶,你們在那暖乎的大屋子裏待著,小玉你跟縣令夫人你們倆去道觀。”
    楊廷玉搖搖頭,“嬸子,我跟你們一起幹活就行,我也是這裏的一份子,不用特殊對待的。而且……我其實也沒那麽嬌氣。”
    楊廷恩看看他姐,他心領神會,也對趙氏說:“大嬸嬸,你就讓我姐跟著你吧,在城裏她還能時不時的看著我大寶哥,萬一真打起來,我大寶哥他們都在前麵,我姐怪惦記的。”
    趙氏還挺感動的,這姑娘對她兒子是真的很上心,她兒子也是真真的喜歡這姑娘,大寶跑出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親手把人送到縣令夫人那。
    趙氏有點為難,“可大寶說了,一定讓我把你送到道觀去他才放心。”
    楊廷玉態度十分堅定,“我不去,嬸子,就這麽定了,我跟你走。”說完就拉著趙氏往外走,趙氏也擰不過她,隻好依了她。
    徐大寶他們一共是八個大小夥子,先是幫著運磚,後來運沙子和水泥,再後來就是在城牆下等著,一旦上麵有受傷的,他們就負責上去抬傷員,這上上下下的,都是體力活。
    當徐大寶看見楊廷玉沒去道觀的時候,立馬慌了,楊廷玉反倒嗔怪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你呀你,這是不把我當一家人了是吧?”
    徐大寶拉著她滿眼的擔憂,“你怎麽不聽話呢?小玉,聽我說,道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裏有秘密通道,萬一有什麽事,隻要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就算死了,我也能瞑目啊!”
    楊廷玉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一跺腳,有點生氣的說:“胡說!死什麽死!你還沒娶我呢,就想死?不行!”然後瞪著眼睛命令道:“現在你聽我的!你別想別的,該幹嘛就幹嘛,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一會跟著嬸子學包包子,我包的都給你吃!走啦!”
    徐大寶也就是仗著天黑,一把拉住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語道:“小玉,打完仗,咱們就蓋房子成親吧!我想光明正大的照顧你,時時刻刻的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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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廷玉害羞的小聲說:“好!”
    徐大寶把她送回到自己娘的身邊之後,囑咐了好幾遍“別亂跑,一定跟住我娘。”
    趙氏現在才發現,她這大兒子怎麽這麽磨叨?隨誰?她瞅了瞅徐老頭和徐老太,最後鎖定了徐老頭。
    何光武那邊沒等聽見鑼聲,他兒子何立新就進屋了,把事情大概一說,然後趕緊先送孟嬌嬌去道觀,她的病沒徹底好,萬一受點啥刺激再犯病就不好了,去道觀讓道長們看著是最穩妥的。
    何光武隨後就帶著洛老頭進城了,至於他兒子和孫子,他現在可不操心了,這裏的人都有自己的任務組,他就負責跟著洛老頭,給他打下手。
    何立新原本是讓何翔去幫著徐小寶,結果何翔拍著胸脯說現在自己已經十四歲了,是個小爺們兒了,非要跟著徐大寶,徐大寶也就勉強收下了這個比自己還高的小爺們兒。
    何立新安頓好家裏的人就衝上了城樓,他說他是一方父母官,他要代表朝廷,在城樓上與父老鄉親們一起迎敵應戰。再說了,撒石灰,扔石頭,他覺得這些他也能行。
    徐小寶現在已經習慣了,隻要一有事,他就是孩子組帶隊的領頭,有時候他十分哀歎自己什麽時候能長大到可以加入大寶哥的那一組,但大寶哥說了,他是腦力組的,以後跟著他大姐就行了。
    他十分熟練的舉著手對著一大堆孩子吆喝著:“小朋友們都排好隊跟我走,一個大的牽著一個小的,像以往一樣,兩兩一組!還是老規矩,不能吱哇亂叫喊爹找娘給大人添亂,隻要乖乖的,等咱們的大姐頭回來就會有獎勵!”
    隨後就看見兩排喊著一二一的小崽崽們走出了千奇百怪的步伐,跟著徐小寶高高興興地進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一個有大通鋪的大屋子,所有孩子們都可以擠在一起,一邊聽著小寶哥哥講故事一邊睡覺。
    李芳剛開始有點抱怨的說了一句,“這什麽鬼地方,怎麽總是招海盜!”
    沒想到李虎衝她吼了一嗓子,“招海盜算個屁!打死不就完了嗎?總比在老家強,不下雨你有招嗎?”
    話雖氣人,但是卻十分在理,李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被她弟弟給教育了,生氣的掐了一把他的臉蛋子讓他快滾去找徐小寶。
    馮氏這次表現得讓人很意外。
    自從她大前天被徐煥說了一通之後,確實改變了不少,見到那些當兵的就點頭哈腰的,雖然轉變得讓人覺得莫名其妙,還有點誇張,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家也就都原諒了她之前說傷兵是廢物這件事了。
    有些傷兵也會客氣的回禮叫上一聲嫂子好,因此她是越來越從心往外的佩服徐煥,她認定了:隻要聽徐煥的,那就準沒錯。
    她簡單收拾完東西交給了李芳,催促她,“你趕緊進城,跟著人家芳菲姑娘、楊姑娘多學學,你看看人家多有眼力見!趕緊走,別被落下!”
    說完自己輕手利腳的跑去找趙老太,很是積極,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把李芳都看愣了。
    “這還是我那個破馬張飛,說話不長腦子的娘嗎?”李芳自言自語道。
    馮氏跟趙老太帶著夕陽院的老頭老太太這一組是專門負責燒水的,回頭要是真打起來,還得負責燒熱油,最後沒啥燒的,就得燒公廁後麵漚糞池裏囤了一冬的金水,反正是打算能用的都給用上。
    馮氏就是這一組的唯一一個年輕人,被委以重任,她美的不行,幹得可賣命了。
    那柴火絆子都不用找老爺們來劈,她自己咣當咣當的劈了一大摞,完事還一口氣挑了十桶水過來。
    趙老太心說這虎娘們雖然嘴不好,但是幹起活來是真有勁,一般老娘們三個加一起都趕不上她一個。
    趙老太也會哄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誇她能幹,馮氏長這麽大頭一次有人誇她,高興的還哭了,抹著眼淚說:“嬸子們,叔伯們,你們就坐那看著火就行,力氣活都我幹!回頭等我男人回來,你們都幫我說說,讓他知道知道,我這個媳婦也還行!”
    老人家們連連應聲,“放心吧,指定到時候替你說好話!”
    沒啥忙的了,趙老太還跟她聊了起來,“你以後就該這樣,少說話,多幹活,笑臉對人,你看看,這才兩三天,大家夥都對你改觀了不少。”
    馮氏抿嘴扭捏地一笑,“是我大外甥女教育的好。”
    趙老太呲著牙花子樂道:“你呀,就是攤上個好外甥女!你看她咋不教育教育我們老趙家的人呢?是不是?還是你們家跟她親,她才願意管你。”
    馮氏縮著脖子低頭笑,心裏美個滋的,“我感覺我大外甥女比我閨女都強,我以後啥都聽她的,她確實都是為了我好。”
    趙老太打趣她,“你看現在你這日子多好啊,你男人不在家,也沒人打你了,你這段時間都變好看了呢!”
    馮氏一下支棱了起來,驚訝的問:“是嗎?哪好看了?”
    趙老太摸了摸她的臉,“比以前白了,臉上光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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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氏又開心的不行了,縮著脖子,用胳膊捂著嘴樂,“澡堂子那活挺好!”
    木匠組進城之後,在事先安排好的屋子裏開始削弓箭,鐵匠組則負責打起了箭頭。
    他們這個技術部門就沒有一個愛嘮嗑的,全都全神貫注的幹活。
    最後就是玄妙莫測的道士組,他們屬於法術攻擊,不需要進城。
    他們道觀裏的塔是七層的,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了望點,紫袍道長就是了望手,因為他可以千裏傳音,看到啥就喊一嗓子,城裏的就都聽見了。
    閑來無事,紫袍道長就讓徒弟們操練起來。
    小道長們先是開壇做法,什麽牛鬼蛇神都給他請出來幫幫忙,這等小事他們就不打算麻煩天上的仙君們了。
    道士小哥們還特意跑了一趟城門口,在那埋了不少的倒黴符,招鬼符。
    最後在道觀的四周布下了一個法陣,按照徐煥的說法就是讓人一靠近就產生了幻覺,每個人進去看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至於看到什麽,全看個人的潛意識裏最想看到的是什麽。
    徐煥一度認為他們用的陣法,有可能就是焚燒了類似曼陀羅花的東西,外帶點催眠的聲波。
    其實道長爺爺們算出來這次海盜來襲根本不會對小鎮造成多麽大的影響,但是看著大家忙活的都還挺積極的,他們也就不好打消大家的積極性,就跟著配合,全當玩了。
    於是,在塔的頂層,七個老頭,圍爐煮茶,猜徐煥這個小真人這一次會怎麽智鬥這些海盜。
    大爺爺說:“我猜,這些海盜有可能會被煥丫頭給誆跑!”
    順位到了二爺爺這裏,他發言道:“她不是去做新武器了嗎?備不住這次能用上。”
    三爺爺說:“這二皇子的手下也來了不少,還有小楊將軍的人,也都在城外蹲守,興許,靠他們就能把海盜打跑!沒咱們什麽事了!”
    四爺爺點點頭,“我附議!”
    五爺爺簡直就是四爺爺的複製粘貼,連點頭的頻次都一模一樣,“我附議!”
    六爺爺悠然自得的說:“大吉之卦,興許不僅能把海盜全滅了,還能搶他們不少東西呐,哈哈哈哈……”
    這話引得一群老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七爺爺笑過這一波,最後發言:“有沒有可能是,你們說的全中呢?啊哈哈哈……”
    爺爺們又哈哈了一波。
    然後又從大爺爺開始往後一直到六爺爺全部都複製粘貼“我附議!”
    最後又是一波哈哈哈。
    由於全體村民實在是配合的太積極了,沒等天亮就全都準備就緒了。
    幹等這海盜也不來,幹等也不來,給熱血的漢子們等的都著急了。
    羅老二坐在房頂上,抻著脖子問徐大寶,“大寶哥,不是說海盜都下船了嘛,那咋還不來?等啥呢?是不是眼神不好走不了夜路啊?”
    徐大寶抱著膀,站在羅老二旁邊的院牆上,迎著冷風向遠處張望,雖然也看不見啥,但是就感覺站在這像那回事。
    “有可能是做點飯吃,準備吃飽了再打。”
    騎在牆頭的徐二寶說:“人家海盜也不傻,那不得先打探好了城門衝哪開再來嘛?”
    牆下麵的李財接著說:“也不知道大妹收沒收到消息,啥時候能趕回來?”
    徐三寶坐在一個筐上,無聊的踢著石子,“要是大妹回來了,那就又是一場好戲!”
    一群小夥子都被這話逗得咯咯咯咯的樂了起來。
    徐老頭那些老爺子等得老胳膊老腿都麻了,背著手組團四處溜達。
    走到徐大寶他們這,徐老頭停下了,“嚴肅點,這都要打仗了,你們還能笑的出來?”
    小子們不敢頂嘴,給徐老頭行了個禮,說知道了,但其實都憋著嘴,心裏在發笑。
    徐老頭又領著幾個老頭溜達到做飯組,還沒等開口說你們嚴肅點,就被徐老太等老年婦女嘲笑他們步伐太過整齊,像一排旱鴨子!
    老徐頭無語了,隻好換地方溜達,他可說不過這幫老娘們。
    但沒走幾步,他左右一瞅,確實,這幾個老夥伴走路都跟他一樣,背個手,搖搖晃晃的,確實像那什麽,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也想笑。
    婦女組那邊和麵的,和餡的,擀皮的,包餡的,上屜的,燒火的,連說帶忙活的,說著說著就樂了起來,一波接一波的笑聲,此起彼伏的,屬她們這邊最能嘎嘎,嘎嘎的都快把打仗的事給忘了。
    毛毛剛開始緊張得不行,交代完城裏的事,就帶著手下和楊遠威的手下出城去做埋伏,結果這海盜幹等不來,幹等不來,就聽見城裏邊一會一群老爺子哈哈哈,一會一群小夥子哈哈哈,一會一群老太太哈哈哈,一下子給他們這些埋伏在外麵的人整的也沒了之前那種緊迫感了。
    毛毛咬著一根樹枝說:“我怎麽感覺不像是海盜來了呢?好像是在這等著接年貨似的呢?這氛圍,頭一回經曆。”
    他身邊蹲著夜鼠,也咬著一根樹枝,“要不咱倆打個賭怎麽樣?我賭我小師父都不用咱們出手,她就能把海盜給滅嘍!我贏了的話,你給我搓澡,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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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斜楞了他一眼,“行!跟你賭,隻要咱們動手就算你輸,你輸了你給我洗腳!”
    夜鼠一矜鼻子,“行!一言為定。”
    所有人都在猜,這三百個武裝忍者到底為什麽還不來的時候,徐煥和何雲謙已經用望遠鏡看明白了。
    忍者們紮進樹林裏不是紮營,而是在幹木工活。
    看那架勢,應該是在做衝城車和爬牆梯之類的。
    至於那艘船,徐煥他們暫時的距離還看不太清上麵還有多少人,但是那船……徐煥相中了。
    它比徐煥之前在龍頭礁那扣的十艘船大了一倍,這一看最起碼底下就是三層的。
    何煦曦要是用這艘船出海那就更方便了,開這一艘船出去就完全夠用了。
    雖然何雲謙也是第一次見到忍者,但聽傳說,他們的暗器和輕功十分詭異莫測。
    所以何雲謙想讓火器營直接到這來扔幾個炸藥包,先把這林子裏的三百個忍者給消滅嘍,然後把船上的人引下來,或者圍困他們,餓也把他們餓下來了,然後就可以一網打盡。
    何雲謙不免為此還是謹慎地提醒煥煥道:“他們的武功路數我並不了解,咱們最好不要直接跟他們正麵交鋒,還是用炸藥比較穩妥。”
    “等我想一下。”徐煥咬著嘴唇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我們把他們騙進山寨吧!”
    何雲謙不解,“怎麽騙?咱們沒法跟他們交流啊?”
    徐煥衝著他得意地一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會說他們的話。”
    何雲謙驚訝的歪頭看著她,“親愛的,你怎麽什麽都會呢?”
    徐煥嘿嘿一樂,“歐尼桑,得絲ki噠喲!”
    何雲謙驚訝的目瞪口呆,“什、什麽意思?”
    徐煥貼著他的耳朵說:“哥哥,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呀!”
    何雲謙喉頭滾動,整個人一下紅溫了,結巴的說:“我、我、我、我也是!”
    徐煥捂嘴直樂,“那哥哥可要配合我演一出戲嗎?”
    何雲謙就這樣被徐煥給忽悠得迷迷糊糊一口答應了。
    聽完煥煥的計劃之後,何雲謙捂著臉,欲哭無淚。
    因為……徐煥讓他扮演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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