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無所謂的態度，讓司糯硬氣的話軟了不少。
    她是真怕沈默不幫她，那樣她就隻能靠自己了。
    “財神爺爺，糯糯知道你長得帥，心腸好，你這麽又帥又好的人，肯定不忍心看糯糯獨自一人在這裏幫爸爸的對吧～”
    硬的不行，來軟的，她司.能屈能伸.糯，包能讓人滿意。
    一番話下來，沈默傲嬌的哼了一聲，他很受用。
    “好了好了，本財神爺爺就幫你吧～”
    傲嬌的沈默，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著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眉眼彎彎。
    司糯鬆了口氣：“爺爺，”“停停停，我在這裏對外的年紀是25，叫哥哥，叫什麽爺爺。”
    沈默打斷了司糯的話，司糯鬱悶的“哦”了一聲。
    沒關係，求人嘛。
    總歸是要能屈能伸的，麵子什麽的包不重要的。
    “好了好了，哥哥，沈哥哥。”司糯甜甜的開口，如果忽略掉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真的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
    現在，嗯，反差有點大。
    不過，沒人看得見。
    “哼哼，你說。”
    “司雲怎麽回事？”
    “她啊，有些特殊。”沈默喝了口酒，慢悠悠的開口：“她跟魔沒關係。”
    “那她是怎麽做到的，吸引人壽命？”
    “你應該問，是她身後的魔怎麽做到的。”
    “啊？”
    “她身後有個幕後黑手，也是他幫助司雲奪司家氣運的。”
    “你應該有看到司家那幾個人身上，有很大的功德吧。”
    “看到了。”
    “司雲不是為了奪人性命，而是奪功德，一旦司家那幾個人身上的功德少了，比如你太爺爺，那就會被病魔纏身，想要改變這一現狀，需要找回那些被吸取的功德，或者說揪出幕後之人。”
    “可是，幕後之人又是哪裏那麽好找的。”
    司糯有些鬱悶，她現在什麽也不知道呢。
    “你不是已經遇到了嘛？”
    “啊？”
    “你去了錦食坊吧。”沈默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讓司糯覺得後怕：“你，監視我！”
    “錯，是司國安自己說的。”
    “啊？”
    “我之前為了提前找到司夜，也為了找司國安，幻化了一位道士，幫助過他，他當時在錦食坊吃飯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聯係過我，我呢有聯係了人間的玄學門派。”
    “那個經理，已經憑空消失了。”
    “果然有問題！”
    “是這樣的沒錯，你當時覺得她有什麽不對嘛？”
    司糯仔細回想著：“她像是機器人，好像固定，但是又不固定，她有自己的思想，可一切就像是設定好的一樣，類似ai，但又不是。”
    “她是傀儡。”沈默一句話，讓司糯如夢初醒。
    “你是說活傀！”
    活傀，是將人或神，或者動物，在活著的時候煉製成的傀儡。
    手段殘忍，煉製方法極其殘暴，是神界、魔界都明令禁止的。
    “居然有魔，煉製活傀！”
    “你怎麽能確定那是魔嘛？”
    “什麽意思？”
    司糯驚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這要是一位神做的事，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你可帝君，為何下界？”
    “為了修複靈魂？”
    司糯知道的，父親神魂受損，不得不下來修複。
    “那你可知我為什麽下來？”
    “難道不是為了玩？”司糯翻了個白眼，她不喜歡財神。
    她總是覺得財神很有心機。
    “錯，玩是一方麵，就像你父親也不是單純下來養傷來著。”
    沈默修長的手指搖晃著紅酒杯，翹著腿，斜靠在椅子上，整個人慵懶而又優雅。
    “當年，神魔大戰其實就出現了活傀。”
    “你說什麽！”
    司糯震驚的手機差點沒拿住，這些事司命沒有告訴過他。
    “這件事，隻有我與帝君二人知道。”
    沈默的臉色波瀾不驚，瞳孔裏倒映出當年的那一戰。
    “那個活傀，是我與帝君最為熟悉之人，當時沒有神族發現她的存在，她是直接衝著帝君來的，不然憑你父親的身手，還不至於犧牲自己得已平息戰爭。”
    “如果不是因為她，你父親怎麽可能受傷。”
    “也是後來，我選擇下來的原因，其實現在的天道已經很薄弱了，愈來愈多的人不信任神的存在，而相信人定勝天，人類想要改革，這也是天道衰弱的原因。”
    “天道的力量在失去人們的信仰後變得衰弱，反觀魔族的信仰之力增加，現在的人戾氣很重，終是覺得天道不公，其實啊～”
    沈默不屑的開口：“天道哪裏有功夫搭理這些凡人呢，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維護天地間的秩序，但有一個神犯錯，人們就選擇不信任其他神，嘖嘖。”
    “這也給了魔族猖狂的機會。”
    “就像是，”司糯想了想詞：“一鍋老鼠壞了一鍋湯？”
    “錯，這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不分青紅皂白。”
    “人間有個人物叫曹操，經典話語：寧叫我負天下人，也休叫天下人負我。”
    “曹操等於人，天下人等於神，不能因為一個神負了人，就要弄死所有神吧。”
    司糯反對：“哪有這樣子啊，人間也是在供奉神靈的好吧！”
    “你說的是我，他們在供奉我，供奉我的目的也是為了天降橫財，這就是一個利益交換。”
    “他們信奉神，神幫助他們實現願望，如果沒有實現，他們就會拋棄神明。這就是人間的現實。”
    沈默活的很久，他活了幾萬年，在這期間，他見過無數的真神隕落，還都是因為信徒自己砸了神殿。
    他仰頭，狂灌了一杯酒，眼裏盡是淡漠，渾身散發的悲涼的氣息。
    此時，這位受盡人間煙火、喜好熱鬧的財神，露出了與傳聞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孤獨與悲戚。
    司糯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為在她了解到的也是如此。
    神幫助人實現願望，人則需要信仰他們，這就是利益交換。
    沒有利益，誰又會幹呢。
    “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也是帝君的好友。”
    沈默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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