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的喧囂如同潮水般退去，我和小安、林悅、蘇晴拖著仿佛不屬於自己的身體，重新匯入校園的人潮。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映照出同學們興奮討論著假期見聞的臉龐，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粉筆灰和青春的氣息。
    然而，這份屬於校園的輕鬆與我們四人無關。
    我們像是被榨幹了最後一絲精力的檸檬，一挨到座位，便不約而同地趴倒在桌麵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欠奉。
    “安安姐……”小安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胳膊底下悶悶地傳來，“我感覺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了……它現在有自己的想法，主要是想離家出走。”
    旁邊的林悅一邊費力地揉著自己酸痛的胳膊，一邊小聲抱怨，聲音帶著哭腔：“為什麽啊……為什麽當偶像的訓練，比我們以前當魔法少女出去打怪還累啊……打怪好歹還有個結束，這個訓練簡直是無底洞……”
    蘇晴倒是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把臉埋得更深，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無聲地控訴。
    課間鈴聲如同天籟，我們四個互相攙扶著，像四隻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落湯雞，挪到了走廊相對僻靜的角落，找了個台階癱坐下來。
    蘇晴從她那個看起來永遠塞滿了東西的書包裏，摸索出幾塊包裝精致的巧克力，一人分了一塊：“吃點甜的，補充一下體力吧。”
    我剝開糖紙，將巧克力塞進嘴裏。
    濃鬱的甜味在舌尖化開，順著喉嚨滑下去，仿佛給幹涸的身體注入了一絲微弱的能量，緊繃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些。
    就在這時，小安像隻小鼴鼠似的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一絲僥幸和神秘：“哎，你們說，爸爸……他會不會就此放過我們了？畢竟，國慶假期都結束了，總不能一直這麽練下去吧？”
    林悅聞言，立刻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天真的傻瓜：“你想得可真美。他昨天晚上還特意打電話跟我說，這個周末，要、加、練！”
    林悅咬牙切齒地吐出最後兩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絕望。
    小安剛剛因為巧克力而稍微恢複一點血色的臉，瞬間又垮了下去，仿佛聽到了世界末日的消息。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
    周五放學，夕陽將教學樓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們四個剛走出校門，就看到爸爸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他本人正靠著車門，臉上掛著一種……怎麽說呢，一種混合了慈愛和“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笑容看得我們心裏直發毛。
    “喲，我的小偶像們放學啦？”爸爸笑眯眯地替我們拉開車門，“走，爸爸帶你們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嗯，即將到來的充實周末！”
    車廂裏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小安坐在我旁邊，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聲音問：“爸……爸……你說的……充實周末……是……是什麽意思？”
    爸爸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笑容不減：“就是字麵意思。明天後天周末，爸爸我親自出馬，給你們來個特別訓練！”
    “轟——”我感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不要啊——！”小安第一個崩潰，直接撲到前排座椅靠背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爸爸！你是魔鬼嗎？！我們才剛結束國慶特訓！我們還是學生啊！我們需要休息！”
    林悅和蘇晴也是一臉驚恐，連連搖頭。
    爸爸伸手拍了拍小安的腦袋，語氣卻異常輕鬆，甚至帶著點愉悅：“放心，放心，爸爸是愛你們的。這次特訓，保證讓你們體驗到什麽叫做‘快樂’訓練。”
    他特意加重了“快樂”兩個字的發音，聽得我們四個寒毛倒豎，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這“快樂”，恐怕是加了引號的吧！
    周六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透，我們就被爸爸“溫柔”的敲門聲驚醒。
    “起床！起床！特訓時間到了！太陽曬屁股了，未來的大明星們！”爸爸精神抖擻的聲音穿透門板，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們四個如同行屍走肉般被驅趕到餐廳。
    餐桌上，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極其豐盛的早餐：牛奶、煎蛋、培根、三明治、水果沙拉……琳琅滿目，香氣撲鼻。
    媽媽心疼地看著我們憔悴的樣子，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滿滿一杯熱牛奶。
    “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媽媽柔聲說。
    幹媽蘇薰也坐在餐桌旁，姿態優雅地喝著咖啡。
    她抬眼淡淡地掃了我們一眼，語氣沒什麽起伏：“多吃點，待會兒會消耗很多體力。”
    連幹媽都這麽說……我默默地咽下一大口麵包，心裏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了我的心髒。
    這頓早餐，吃起來怎麽有點像“最後的晚餐”？
    果然，早餐過後，爸爸就開車載著我們出發了。
    車子沒有開往我們熟悉的公司訓練室，而是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個相當陌生的郊區訓練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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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比公司那個訓練室大了好幾倍，各種專業的訓練器械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室內跑道。
    爸爸滿意地拍了拍手，環顧四周，然後轉身麵對我們，臉上露出了“教練式”的嚴肅表情：“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專屬教練！今天的特訓，正式開始！”
    小安在我耳邊用氣聲小聲吐槽：“完了完了……爸爸認真起來，比公司那些專業教練還要可怕一百倍……”
    爸爸從旁邊拿起一張打印好的表格，清了清嗓子：“按照計劃，上午是體能特訓。那麽，我們就先來個五公裏跑，熱熱身！”
    “什麽？！”我們四個異口同聲地驚叫出來，集體傻眼。
    林悅瞪圓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五公裏？！叔叔！你這是熱身還是想直接送我們上西天啊？”
    爸爸笑眯眯地搖了搖頭，露出一口白牙：“放心，我很心疼你們的，怎麽會讓你們獨自受苦呢？我會陪著你們一起跑的。”
    陪著跑也沒用啊！五公裏啊！那是什麽概念！
    然而，抗議無效。
    在爸爸“慈祥”目光的注視下，我們隻能硬著頭皮站上跑道。
    剛開始，憑著一股意誌力，還能勉強跟上爸爸的節奏。
    但很快，身體的疲憊就如潮水般湧來。
    跑到一半的時候，我的雙腿就像灌滿了鉛，每抬起一步都異常沉重，肺部火燒火燎地疼，汗水模糊了視線。
    “姐姐……我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動了……”小安的聲音斷斷續續，臉色蒼白得嚇人，腳步越來越慢，眼看就要停下。
    蘇晴早就落在了最後麵，小小的身影看起來搖搖欲墜，每一步都像是在和地心引力做殊死搏鬥。
    林悅雖然還在咬牙堅持，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呼吸也變得粗重不堪。
    “加油！堅持住！”爸爸在前麵回頭喊道，聲音洪亮，“想想你們的目標！偶像可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麽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
    他的話像鞭子一樣抽打在我們身上，我們隻能咬緊牙關，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前挪。
    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好不容易跑完了五公裏，我們四個幾乎是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靈魂都快要飄出體外了。
    還沒等我們緩過勁來，爸爸又宣布了下一個項目——拉伸。
    “跑完步必須充分拉伸，防止肌肉損傷，也能提高身體柔韌性。”爸爸說著，親自上前“指導”。
    他先是抓起我的腿，毫不留情地往下壓。
    韌帶被拉扯的劇痛瞬間襲來，疼得我差點尖叫出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啊——！爸爸！輕點！要斷了！真的要斷了！”小安那邊更是慘叫連連，被爸爸按得眼淚汪汪，“爸爸你這是謀殺親女啊！我真的要報警了！”
    爸爸卻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柔韌性是舞蹈的基礎，這點痛都忍不了怎麽行？忍一忍，習慣就好。”
    整個拉伸過程，訓練室裏此起彼伏地響徹著我們的“慘叫”，堪稱“拉伸地獄”。
    上午的體能特訓結束，我們感覺自己像是被拆開又重新組裝了一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中午，林新悅和媽媽應該是準時送來了愛心便當。
    打開飯盒，裏麵是搭配均衡、營養豐富的飯菜。
    饑腸轆轆的我們哪裏還顧得上形象，如同餓狼撲食般，狼吞虎咽地往嘴裏塞，連平時有點挑食、吃飯稍微慢的林悅，這次都吃得風卷殘雲。
    媽媽看著我們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看來爸爸的訓練很有效果嘛，胃口都變好了。”
    小安含著滿嘴的飯菜，哀怨地抬起頭，口齒不清地說：“媽……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啊……”
    林新悅也欣慰地笑著說道“看來我和梁雨柔女士一起共同製作的‘愛心便當’，挺符合各位小姐們的胃口呢。”
    短暫的午休後，下午的“噩夢”繼續——舞蹈特訓。
    爸爸打開了訓練室裏巨大的電子屏幕，播放了一段舞蹈視頻。
    音樂節奏極快，動作複雜，充滿了力量感和技巧性，看得我們眼花繚亂。
    視頻播放完畢，訓練室裏一片死寂。
    我們四個麵麵相覷，臉上都寫滿了“這不可能”。
    蘇晴小聲地，帶著不確定地問：“爸爸……這個……我們真的……能學會嗎？”
    爸爸拍了拍手，打破了沉默：“別怕，看起來難，但隻要把動作分解開，一步一步來，肯定能學會。關鍵在於練習。”
    於是，下午的時間，我們就沉浸在了無休止的動作分解練習中。
    爸爸確實很有耐心，把舞蹈拆解成一個個八拍的小段落，帶著我們反複摳動作細節。
    但這段舞的難度確實超出了我們現階段的水平。
    光是一個快速的轉身接定點的動作，我們反反複複練了十幾遍，不是轉不到位，就是定點不穩，要麽就是節奏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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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悅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甩著胳膊抱怨：“叔叔，我不行了……我的手和腳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聽我的指揮了……”
    爸爸難得沒有嗬斥，而是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些：“累了就休息五分鍾，喝點水，然後繼續。”
    短暫的休息後，我們嚐試著進行第一次合練。
    結果可想而知——災難現場。
    四個人節奏全亂，動作更是五花八門，不是你撞到我，就是我擋到你。
    混亂中，小安一腳踩在了我的腳背上，疼得我齜牙咧嘴，差點當場飆淚。
    爸爸站在前麵，雙手抱胸，無奈地扶額歎氣：“看看你們這默契度……簡直是負數！還得加練！練到整齊為止！”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當時鍾指向晚上七點時，我們已經整整練了八個小時了。
    身體的疲憊和精神的倦怠達到了頂峰，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就在我們以為終於可以解脫的時候，爸爸卻再次開口，宣布了一個讓我們絕望的消息：“嗯，今天大家練得不錯，有點感覺了。為了鞏固效果，我們再加練一個小時！”
    “噗通——”小安直接兩眼一翻，癱倒在了地板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殺了我吧……我現在就需要這個……”
    林悅有氣無力地舉起手，聲音微弱：“報告教練……我……我申請休息……我需要醫療兵……”
    爸爸搖了搖頭，態度堅決：“不行。最後一小時，這是意誌力的考驗！堅持住！”
    就在我們四個感覺自己即將魂歸地府，瀕臨崩潰邊緣之際，訓練室的門被推開了，幹媽蘇薰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她走到屏幕前，調出我們剛才合練的錄像回放，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看向爸爸，語氣平靜地評價：“嗯，動作是記住了，但是節奏還是不夠整齊，力量感也差了點。”
    爸爸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是啊，我也看出來了，所以才讓她們加練。默契度和表現力還需要磨。”
    我們四個：“……” 差點當場哭出來。
    幹媽，您是來補刀的嗎？
    晚上八點，加練終於結束。
    回家的路上，我們四個像四條被抽掉了骨頭的鹹魚，癱軟在車後座上，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安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喃喃自語：“我現在……連罵爸爸的力氣都沒有了……感覺身體被掏空……”
    蘇晴虛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帶著一絲迷茫和脆弱：“安安……你說……我們這樣……真的能行嗎？感覺好難啊……”
    我抬起同樣酸痛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有些沙啞：“堅持住……我爸爸雖然嚴格得像個魔鬼……但他肯定不會害我們。他比誰都希望我們成功。”
    回到家，迎接我們的是媽媽精心準備的一桌子豐盛晚餐，香氣四溢。
    饑餓再次戰勝了疲憊，我們四個幾乎是撲到餐桌前，也顧不上什麽淑女形象了，風卷殘雲般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連湯都喝得幹幹淨淨。
    爸爸看著我們狼吞虎咽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不錯不錯，吃得多才能長力氣。今天大家的表現都很好，有進步！明天繼續保持！”
    “啪嗒——”小安手裏的筷子應聲掉落在桌子上，她瞪大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還……還來？！明天……還、要、繼、續？！”
    晚上，洗漱完畢後，我們四個不約而同地擠到了我的房間，橫七豎八地躺在我的床上和地毯上。
    林悅一邊揉著自己酸痛的小腿，一邊長長地歎了口氣：“唉，偶像這條路，比我想象的……要難太多太多了。我以前覺得那些大明星去拍戲吊威亞已經夠苦了，現在才知道，那簡直是小兒科。”
    一直蔫蔫的小安，卻突然從地毯上坐了起來，眼神裏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她用力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但是……我不想認輸！我爸爸越是這樣‘折磨’我們，我就越要做出個樣子給他看！我一定要證明，我和安安姐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蘇晴也小聲地附和道：“嗯……雖然真的好累好累……但是……我也想試試看，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
    我看著她們臉上雖然疲憊卻重新燃起鬥誌的神情，不由得笑了。
    這十天的國慶特訓，還有這地獄般的周末加練，雖然辛苦，卻也讓我們更加緊密地聯係在了一起。
    “那就一起加油吧。”我伸出手，“為了我們的舞台，為了不辜負爸爸和媽媽的期望，也為了我們自己！”
    三隻手疊了上來，緊緊握在一起。
    周日，我們再次被爸爸從被窩裏挖出來，投入了新一輪的“魔鬼特訓”。
    今天的強度比昨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爸爸竟然喪心病狂地增加了力量訓練項目，讓我們舉啞鈴、做俯臥撐、平板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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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一邊費力地舉著對她來說十分沉重的啞鈴，一邊哀嚎：“爸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著培養偶像的幌子，其實想把我們培養成特種兵啊？！你看看這訓練量，女團需要這個嗎？！”
    爸爸在一旁監督著我們的動作，笑著搖了搖頭：“體能是一切的基礎，沒有好的體力，怎麽支撐高強度的舞台表演和密集的行程？別抱怨，動作標準點！”
    下午的舞蹈訓練，奇跡般地出現了轉機。
    或許是經過了昨天一整天和今天上午的“摧殘”，我們的身體似乎開始逐漸適應這種強度，也或許是我們的默契度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
    在練習了幾遍之後，我們竟然能將昨天那段高難度的舞蹈，比較完整地跳下來了！
    雖然細節處還不夠完美，動作的力量和卡點也還有待提高，但至少沒有再出現撞車和混亂的場麵，整體看起來流暢了不少。
    當我們四個人氣喘籲籲地結束最後一遍合練，擺出結束pose時，一直板著臉的爸爸，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嗯，不錯，總算有點樣子了。比昨天進步很大。”
    聽到他的肯定，我們四個相視一笑，疲憊的臉上都綻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
    所有的汗水和酸痛，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回報，總算看到了一點希望的曙光。
    晚上，兩天的魔鬼特訓終於宣告結束。
    爸爸把我們召集到客廳，表情嚴肅鄭重：“這兩天的特訓，你們的表現，總的來說我還是很滿意的。你們的努力和堅持，我都看在眼裏。”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帶著疲憊卻難掩興奮的臉龐，繼續說道：“但是，你們要記住，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偶像的道路，從來都不是輕鬆的，未來還有更嚴峻的挑戰等著你們。今天的進步，不代表明天可以鬆懈。想要真正站在舞台上閃耀，你們還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小安立刻撇了撇嘴，揉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胳膊，小聲嘟囔：“知道了知道了……爸爸，道理我們都懂，下次特訓……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點？就一點點？”
    爸爸聞言，失笑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卻不容置疑：“溫柔？溫柔可培養不出頂尖的偶像。想要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們三個也忍不住無奈地笑了。
    雖然爸爸的訓練方式堪稱“魔鬼”，但我們心裏都清楚，他是為了我們好。
    這兩天煉獄般的特訓，雖然讓我們身心俱疲，但也確實讓我們看到了實實在在的進步，更重要的是，磨練了我們的意誌力，也讓我們更加明白了“偶像”這兩個字背後沉甸甸的分量。
    看著爸爸嚴肅中帶著期許的眼神，我們四個人的心裏，都悄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堅定。
    這條魔法少女偶像之路，注定不會平坦，但我們已經邁出了最艱難的第一步，並且，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們會努力的！”這一次，我們沒有齊聲大喊，而是用一種更加內斂，卻同樣充滿力量的眼神互相確認。
    周末的魔鬼特訓結束了，但屬於我們的挑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我們不僅要回歸繁重的學業，還要在課餘時間繼續接受嚴苛的訓練。
    身體的酸痛或許會慢慢消退，但心裏的那份沉甸甸的目標和壓力，卻會時刻鞭策著我們。
    未來充滿了未知，但我們的眼中，已經不再是迷茫和抗拒，而是閃爍著名為“夢想”和“決心”的光芒。
    這條路很難，但我們，想走下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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