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龍皇印在體內發光，小劍身形逐漸漂浮起來。這種感覺很神奇，像被溫柔的手托著，一點都不害怕。
    “小龍皇，準備好了嗎？”敖廣低下龍頭。
    “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四條巨龍同時騰空。
    小劍被一團金光包圍，跟在他們身後向東海方向飛去。
    下方山川河流快速掠過，風聲呼呼作響。
    小劍第一次這樣俯瞰大地，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小了。
    “哇！好高好快！”
    他在金光中翻了個跟頭，像小鳥般自由飛翔。
    四海龍王看著他開心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飛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片碧藍大海。
    海麵波光粼粼，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麵，激起圈圈漣漪。
    海鷗盤旋鳴叫，為這幅畫卷添上靈動色彩。
    “到了！”敖廣道，“東海龍宮就在下麵！”
    咻——
    五道光芒同時衝入海中。
    海水自動分開，形成一條通道。小劍睜大眼睛，周圍是透明的水牆，各種魚類在其中遊弋。偶爾有好奇的小魚貼著水牆遊動，逗得小劍咯咯直笑。
    下沉千米後，前方出現一座巨大宮殿。
    宮殿通體由珊瑚和貝殼構建，在海水中發出柔和光芒。宮牆上刻滿龍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活過來。
    最壯觀的是宮殿大門，高達百米，兩扇門扉上各有一條巨龍浮雕。當五人接近時，龍頭轉動，眼中射出兩道光芒掃描來人。
    確認身份後，大門緩緩開啟。
    “歡迎來到東海龍宮！”
    無數蝦兵蟹將排成兩行，整齊行禮。他們身披銀甲，手持兵器，威風凜凜。
    小劍被這陣勢震撼了，小嘴張得能塞下雞蛋。
    “好......好多蝦兵蟹將！”
    “哈哈！”敖廣大笑，“這隻是一小部分。東海龍宮有十萬水族，都是你的屬下！”
    “屬下？”小劍嚇了一跳，“我不要屬下！我隻是個小孩子！”
    “在龍族麵前，你就是我們的王。”敖寸心溫柔解釋，“不過你不用有壓力，我們都是來幫助你的。”
    進入宮殿內部，小劍更加驚歎。
    大廳寬敞明亮，頂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海水和遊魚。四周牆壁鑲嵌著夜明珠，將整個空間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地麵鋪著光滑的青石板，每一塊都雕刻著精美圖案。
    “小龍皇，這邊請。”
    敖廣引領小劍來到一個偏廳。這裏比較安靜，適合學習。
    廳中擺著一張圓桌，桌上放著各種書籍。每本書都散發著淡淡光芒，顯然不是普通典籍。
    “這些都是龍族的曆史和知識。”敖寸心介紹道，“從今天開始，你需要學習這些內容。”
    小劍走到桌邊，隨手拿起一本書。
    《龍族起源錄》
    打開第一頁，文字自動發光，在空中組成立體圖像。小劍看到了龍族的誕生、發展、繁榮，就像在看電影一樣生動。
    “哇！書還會放電影！”
    “這叫傳承記憶。”敖順解釋，“龍族的知識都是以這種方式保存的。”
    “你隻需要認真閱讀，知識就會自動進入你的大腦。”
    小劍興奮地翻閱著，每一頁都有新的發現。
    原來龍族誕生於混沌初開時期，是天地間最早的智慧生物之一。
    原來龍族分為很多支係，東南西北四海隻是其中一部分。
    原來混元真龍是所有龍族的祖先，擁有創世般的力量。
    看著看著，小劍忽然感覺頭腦發脹。
    太多信息一下子湧入，讓他有些消化不良。
    “慢慢來，不用著急。”敖廣安慰道，“學習是個過程，急不得。”
    “今天先了解基礎知識就好。”
    小劍點點頭，放慢閱讀速度。
    但很快，他又被另一本書吸引了——《龍族神通大全》。
    這本書介紹了各種龍族獨有的神通法術。有騰雲駕霧，有呼風喚雨，有變化萬千，每一種都讓小劍心生向往。
    “我什麽時候能學這些？”他眼巴巴地問。
    “等你掌握基礎知識後。”敖閏道，“神通雖然強大，但需要深厚的理論基礎。”
    “就像建房子需要地基一樣。”
    小劍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乖乖繼續讀書。
    一上午很快過去。
    小劍已經讀完了三本基礎典籍，對龍族有了初步了解。
    “休息一下吧。”敖寸心看他有些疲倦，“下午我們進行實踐訓練。”
    “實踐訓練？”小劍精神一振。
    “教你最基礎的水係神通。”
    聽到終於能學神通了，小劍興奮得跳起來。讀書雖然有趣，但還是動手實踐更好玩！
    午飯是在龍宮用的。
    龍族的食物很特別，全都是海底珍品。什麽千年珊瑚果，萬年海靈芝，每一樣都蘊含豐富靈氣。
    小劍吃得津津有味，感覺渾身暖洋洋的，精神也更加飽滿了。
    飯後，敖寸心帶他來到龍宮後院。
    這裏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池底鋪著五色鵝卵石，池壁刻滿了陣法符文。
    “這是修煉池。”敖寸心介紹，“專門用來練習水係神通。”
    “你先試試能不能控製水流。”
    小劍走到池邊，蹲下身子。伸出小手，輕輕觸碰水麵。
    一股清涼感從指尖傳來，很舒服。
    “現在，試著用意念指揮水流。”敖寸心指導，“想象水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小劍閉上眼睛，按照教導嚐試。
    起初什麽都沒發生。
    水麵平靜如鏡，沒有一絲波瀾。
    “別著急，慢慢來。”
    小劍深吸一口氣，再次嚐試。
    這次，他感受到了什麽。
    一種奇妙的聯係，仿佛水中有生命在回應他的召喚。
    嘩啦——
    水麵忽然湧起一個小漩渦！
    雖然隻有拳頭大小，但確實是小劍用意念控製的！
    “成功了！”他興奮地跳起來。
    “很好！”敖寸心滿意地點頭，“天賦不錯。”
    “一般龍族初學者需要三天才能做到這一點。”
    小劍得意洋洋，繼續嚐試。
    漸漸地，他能控製更大的水流了。
    從小漩渦到大漩渦，從平麵波紋到立體水柱。
    一下午時間，小劍的進步讓四海龍王都刮目相看。
    “不愧是混元真龍的直係血脈。”敖廣感歎，“這種天賦千年難遇。”
    夕陽西下時，小劍已經能讓水柱在空中變換各種形狀了。
    一會兒是小兔子，一會兒是小鳥，栩栩如生。
    “今天就到這裏吧。”敖寸心道，“明天再學新的內容。”
    “好的！”
    小劍戀戀不舍地看著水池。第一次學神通就這麽有趣，真希望能一直練下去。
    但想到爹爹娘親還在家等他，他還是乖乖跟著龍王們返回。
    回程路上，小劍興奮地描述著今天的收獲。
    “娘親你看！”
    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展示新學的水係神通。
    茶杯裏的水在他指揮下跳起了舞，時而凝聚成花朵，時而化作蝴蝶。
    “哇！”雲霓驚歎，“劍兒好厲害！”
    “那當然！”小劍得意地挺起小胸脯，“龍王爺爺說我天賦很好呢！”
    方明也很高興，但同時有些擔憂：“劍兒，記住不要驕傲。實力越強，責任越大。”
    “我知道的爹爹。”小劍乖巧點頭，“我會好好努力的！”
    夜深了。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板上投下斑駁光影。
    小劍翻身，被褥蹭過皮膚，微微癢癢。他睜開眼，瞳孔映著銀白月色。
    嗒。嗒。嗒。
    外麵傳來輕微腳步聲。
    很輕，像貓踩在瓦片上。但小劍聽出了不同——這不是夜貓的聲音。
    他屏住呼吸，耳朵貼向床板。
    腳步聲繞著房屋移動，試探，搜尋。小劍心跳加速，手心滲出汗珠。
    龍神指環微微發熱。
    警示。
    危險在接近。
    小劍悄悄坐起身，光腳踩在冰涼地板上。木板沒有發出聲響——三個月的訓練讓他學會了無聲行走。
    推開房門，一道縫隙。
    月光下，院子裏站著三個黑影。
    他們身穿夜行衣，麵罩遮臉，隻露出一雙雙幽綠眼眸。手中握著彎刀，刀身塗黑，不反光。
    職業殺手。
    小劍瞳孔收縮，後退一步。
    膝蓋撞到茶幾，發出輕響。
    嗒。
    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三個黑影同時轉頭，綠眼直直盯向小劍房間。
    被發現了。
    “找到了。”其中一人開口，聲音沙啞如毒蛇，“龍族小雜種。”
    小劍咬緊牙關，龍皇印在胸口發熱。力量湧動，血液沸騰。
    但他沒有立刻行動。
    爹爹娘親還在隔壁房間睡覺。如果在這裏動手，會波及到他們。
    必須把敵人引開。
    嘭！
    小劍猛地推開窗戶，縱身躍出。
    夜風迎麵撲來，帶著青草和泥土味道。他在空中翻身，穩穩落在院子另一端。
    “想跑？”
    三個黑影同時動了。
    他們速度極快，在月光下拖出殘影。彎刀揮舞，刀風呼嘯。
    小劍向後退，腳尖點地。
    院牆，三米高。
    他深吸一口氣，腿部肌肉繃緊。
    蹬！
    縱身而起，翻過院牆。
    落地。翻滾。起身。
    一氣嗬成。
    身後傳來追擊聲，三個黑影緊隨而至。他們的輕功不遜於小劍，甚至更加嫻熟。
    “小雜種，別跑了。”領頭的黑影冷笑，“乖乖受死，還能少受些痛苦。”
    小劍不理會挑釁，繼續奔跑。
    目標：後山樹林。
    那裏地形複雜，適合周旋。而且遠離居民區，不會傷及無辜。
    腳下青石板飛速後退，呼吸聲在耳邊回響。小劍全力奔跑，心髒砰砰直跳。
    距離樹林還有一百米。
    五十米。
    二十米。
    咻！
    一道寒光從身後襲來。
    小劍側身，彎刀貼著臉頰掠過。刀鋒冰冷，帶起一縷發絲。
    太快了！
    他們的速度比自己更快！
    小劍衝入樹林，茂密枝葉遮擋月光。四周陷入黑暗，隻有斑點光影灑在地麵。
    他躲在一棵大樹後，調整呼吸。
    汗水順著額頭滑下，滴在樹根上。
    沙沙。
    枝葉摩擦聲。
    三個黑影分散進入樹林，呈包圍陣勢。他們動作無聲，像夜色中的鬼魅。
    “小雜種，你逃不掉的。”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回音重疊。
    小劍分辨不出確切位置。
    他貼著樹幹，手掌按在粗糙樹皮上。龍皇印釋放力量，感知向四周擴散。
    找到了。
    左側三十米，一個。
    右前方二十米，一個。
    正前方十五米，還有一個。
    距離最近的那個正在靠近。
    小劍屏住呼吸，等待時機。
    腳步聲越來越近。
    十米。
    五米。
    三米。
    黑影繞過大樹，彎刀高舉。
    就是現在！
    小劍暴起，右拳直擊。
    龍族力量灌注拳頭，空氣炸響。
    砰！
    黑影反應極快，彎刀下劈格擋。
    拳刀相撞，火花四濺。
    巨大力量震得黑影後退三步，虎口開裂滲血。
    “什麽？！”他驚駭看著小劍，“你的力量......”
    小劍沒有回答，身形前衝。
    左勾拳，右直拳，連環攻擊。
    拳風呼嘯，每一擊都帶著龍族威勢。
    黑影勉強招架，但明顯處於下風。他的刀法雖然精妙，但力量差距太大。
    “該死！這小鬼怎麽這麽強？”
    其他兩個黑影察覺異常，向這邊趕來。
    小劍察覺到增援，決定速戰速決。
    “混元龍拳——崩山！”
    右拳攜帶千鈞之力，直轟而出。
    拳頭表麵包裹金光，空間都微微扭曲。
    黑影臉色大變，雙手持刀全力格擋。
    轟！
    巨響炸開，塵土飛揚。
    黑影連人帶刀被轟飛十幾米，撞斷兩棵小樹才停下。他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胸骨已經斷裂，口中狂噴鮮血。
    “老三！”
    另外兩個黑影趕到，看到同伴重傷，眼中凶光大盛。
    “小雜種！你找死！”
    兩人同時出手，刀光交錯。
    小劍在刀網中騰挪閃避，險象環生。
    雖然單對單他能碾壓對手，但一對二還是有些吃力。
    而且這些人顯然受過專業訓練，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策應，讓小劍難以找到反擊機會。
    叮！叮！叮！
    拳刀相撞，金鐵交鳴。
    小劍手背被刀鋒劃出幾道血痕，刺痛感讓他更加冷靜。
    必須改變戰術。
    他眼神一轉，注意到腳下有塊石頭。
    佯裝失誤，向後退了一步。
    兩個黑影以為找到機會，同時欺身而上。
    就在此時，小劍腳尖一挑。
    石頭飛起，正中其中一人麵門。
    啪！
    麵罩破裂，露出一張猙獰臉龐。那人捂著鼻子慘叫，鮮血從指縫中滲出。
    機會！
    小劍抓住空檔，左拳轟向另一人胸口。
    那人急忙閃避，但動作慢了半拍。
    拳頭擦過肋骨，骨頭發出哢嚓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