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園文裏有錢的惡毒少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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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了會兒冰袋,程西望又想起來家裏有退燒藥,給修玉喂上兩片應該會有點用。
    許是溫度降了下來些,修玉的眉頭逐步舒展開來,隻是仍是皺著,不是很安穩的模樣。
    程西望單手撐著臉,坐在床邊盯著他,神色鬱悶,這種鬱悶大多來自於被修玉攥在手心的那節手腕。
    可是盯著盯著,程西望把自己給看困了,因為早課要趕回學校,昨晚又熬了點小夜,猛地無聊下來,他的上下眼皮子就忍不住你來我往地試探起來了。
    閉上雙眼前,程西望順手換了個新冰袋敷在修玉的額頭上,一隻手鋪平被沉甸甸的頭枕上,另一隻手則由修玉握著搭在腰上,匯成一個直角。
    趴著睡並不舒服,程西望卻不覺得,因為他醒來時,正躺在床上。
    目之所及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轉了轉漂亮的眼珠子,他偏頭往身側看去——是個人,活生生的人,會喘氣兒的。
    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毫不客氣地叫醒了修玉,並不溫柔:“你醒了為什麽不叫我?”
    “我看到你睡得很香,還抓著我的手不放,又擔心你睡得不安穩,才擅作主張把你抱到床上來了。”
    程西望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我?抓著、你?的手、不放?”
    “是啊,你看,我的手都是被你掐出來的印子,現在還沒消下去。”
    修玉擼起睡衣袖子給程西望瞧,果不其然,那片皮膚上有好幾道被人掐出來的印子,十分惹眼。
    “你當時抓著我,嘴裏還念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詞,什麽神啊什麽的,總之很氣憤。”
    程西望這下信了,最恨上司的那幾年,說夢話都喊著他的名字,掐著他的腕子。
    他掩唇咳了兩聲,岔開話題:“不過好端端的,你怎麽又發燒了?”
    看著剛睡醒的少爺,修玉驀地想起剛剛奇怪的夢,心虛地移開眼,他怎麽能壓著少爺親上去,太變態了,而且觸感真得好真實。
    “可能是沒蓋好被子吧。”他沒臉說出真正的原因。
    程西望根本沒多想,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午陪我去看醫生,之後一起吃飯。”
    修玉突然緊張兮兮的:“醫生?你生病了嗎?對不起,一定是我把病毒帶給你了。”
    “沒有,我看的是心理醫生”,程西望掀開被子下了床,有些嫌棄地扯了扯外衣,“你問那麽多幹嘛?我讓你做什麽你照做就是了,吃飯的時候有點眼力見,我哥也會在。”
    修玉啊了一聲,反應遲鈍了起來:“你哥?”
    “我哥。總之,你就像平時一樣就好了,多吃,少說。”
    “好。”修玉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看起來像隻很乖的呆頭鵝。
    程西望又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燙,他說:“吃完午飯以後,再吃點退燒藥,然後睡一覺,到時候別在我哥麵前暈倒,壞了我的形象。”
    修玉自動過濾了後兩句話,隻當程西望在關心他的身體,用力點了點頭,少爺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麽說好像也不對,雖然隻是燒傻前的幻想,但不得不說,少爺的嘴巴親起來,和豆腐一樣軟呢,一樣,感覺要飄起來了一樣。
    就是少爺最後咬了他一口,又痛又舒服的。
    想到那一幕,修玉的瞳孔警覺一縮。
    等等,會痛!
    好像不是幻象!
    修玉望著少爺走出房間的身影,欲言又止,最後伸了伸手,又無力垂下。
    就算問出來又能怎麽樣,少爺不把他趕出去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他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少爺,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旺旺,他好像把親你那件事給忘了。】
    程西望好不容易也忘了,被狗八這麽一說,又沉著一張臉,用力擦了擦嘴唇:【……你最好也忘掉,這又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上神不是心悅一個女仙官嗎?怎麽會親你?】
    程西望沉默了一會兒,不舍地摸著自己的長發,然後幡然醒悟:【我憑什麽為了他剪頭發啊,下次就算燒死他,我也不會管的。】
    程西越給弟弟預約的心理醫生姓李,是個優雅知性的女人,看著約莫三十歲出頭,保養得很好。
    李醫生示意程西望坐下,滿臉微笑,道:“你想谘詢些什麽呢?”
    程西望:“我沒有要谘詢的問題。”
    李醫生以為他是羞於啟齒,道:“不要拘束,我們的談話是私人保密的。”
    這不是私密不私密的問題,問題是私密馬賽,他真得沒有什麽要排解的。
    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會兒,程西望還真想到個問題。
    “潛意識裏是直男的人,親了一個男人,不反感,這正常嗎?”
    “你是被親的那個對象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程西望還是點了點頭。
    “對方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嗎?情緒是波動的還是穩定的?”
    “意識算不上清醒”,程西望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又補充道,“他身上很燙,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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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平時和他關係怎麽樣呢?”
    “主要是恨吧。”
    李醫生做記錄的筆都斷墨了,抬頭問程西望:“你們算是朋友嗎?”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程西望思忖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之間的怨怨恨恨不是三兩句能說的清的,朋友還真算不上。”
    “能有那麽多怨怨恨恨,那關係應該很不錯了”,李醫生說,“他意識不清醒,是因為什麽呢?”
    “生病了。”
    “生病了居然是你過去照顧他的,那看來你在他心裏很重要,他在你心裏的地位也不輕呢。”
    程西望很想吐槽,那玩意兒可是他的任務,死了就完蛋了,能不重要嗎?
    顯然李醫生誤會了,她放下筆,突然道:“冒昧地問一句,你的性取向是?”
    程西望本人倒是沒考慮過那方麵的問題,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個異性戀,但現在問的不隻是他自己,於是他回答說:“同性。”
    “對方知道嗎?”
    “知道。”
    “你平時有跟對方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過嗎?”
    “我腰傷不能走動,他上上下下地照顧我,那種肢體接觸算親密嗎?”
    李醫生點了點頭:“他有公開向你說明過他的取向嗎?”
    程西望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我隻是聽別人說的,他有個喜歡的姑娘。”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他的接觸,比如牽手擁抱親吻一類的,有厭惡等特別負麵的反應嗎?”
    厭惡……好像還真的沒有,他當時隻是覺得有些生氣,因為修玉壓在他身上,很重,而且他的身子滾燙,蹭著自己的臉很不舒服。
    程西望遲疑地搖了搖頭,等著李醫生給建議。
    “我的建議是,你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
    轟隆,腦子裏天雷滾滾的。
    程西望張圓了嘴巴,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了個韓劇主人公的經典疑問單字:“莫?”
    “綜合你的一些表述,你那位朋友內心可能是喜歡你的,傳言都是不可信的,你倒不如親口問問他”,李醫生頓了頓,“而且,你並不討厭他的親密觸碰,這代表你很喜歡他,保守的說,至少你不討厭他。”
    程西望拉開椅子,憤然離席:“我不可能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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