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校園文裏有錢的惡毒少爺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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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會離開我嗎?”
冷不丁被這麽一問,程西望視線飄忽起來,用玩笑搪塞回去:“你抱我抱這麽緊,我想走也走不了。”
差點以為這小子會讀心術了,不然怎麽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是嗎?”他將臉埋進那人溫暖的頸窩裏,深吸了一口氣,“那我要抱得更緊一些了。”
程西望回抱住他,催促道:“快睡吧,別胡思亂想了。”
“嗯,少爺懷裏好舒服,好想死在這裏。”
溫馨氛圍突變恐怖片,程西望莫名發怵,他怎麽覺得這小子看出來點什麽了呢。
“要死死遠點。”他說。
“好,不死少爺懷裏,死遠點——”修玉的尾音染上困意,拖得悠長,闔上疲憊的雙眼,沉沉睡去了。
這一次他沒再做那個噩夢了。
次日,兩人換了衣服,吃完早餐就走了。
到療養院的時候大概是十點,在登記處做完探訪登記後,修玉帶著程西望往母親的療養房走去。
今天沒有什麽太陽,天空烏壓壓的一片雲,是要下雨的趨勢。
女人坐在窗台上,窗戶被上了鎖,看來是有輕生的前例。
她的情緒穩定了許多,雙目依舊無神,麻木且空洞地盯著窗外漸漸葉子發黃的老樹。
她的四肢纖瘦得過分蒼白,一陣風都能把她掀翻在地的樣子,就像隨風飄落的枯黃葉子一般,給人一種即將走向盡頭的感覺。
“不冷嗎?”修玉將床上的外套拿去給女人披上,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女人眼珠子轉了轉,隨即眼中燃起一簇光亮,抓住他的手,開心地笑了起來,像是美好年華的懷春少女般。
“修然,你終於來接我了!”
“我不是修然,我是你兒子,修玉。”
女人手上的力道鬆了些,撒開他的手,繼續望著窗外,那裏是療養院大門的方向,從這裏看下去,底下的景象盡收眼底。
“她一直都這樣嗎?”程西望問。
“現在比以前穩定很多了,但還是記不起來我。”
程西望沒說話了,盯著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一會兒才錯開視線,又看向修玉,他正彎腰為女人細心整理著床鋪。
鋪平被角,放好枕頭後,修玉抬眸望向他,璨笑道:“見完了,我們走吧。”
“這樣就好了嗎?”程西望不確定地問道,他的直覺告訴他,修玉絕對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嗯,走吧。”修玉上前握住他的手,甚至連聲招呼都和女人沒打,就離開了。
坐在窗邊的女人一直向外看著,直到看見兩人的車子逐漸駛遠,駛出視線之外,眼眶才逐漸濕潤了起來。
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逃避了十幾年,不僅是那段難以回首的感情,更有身為母親的職責。
窗戶明明緊鎖著,她卻忽覺冷風嗖嗖,瘋了一般地灌進身體裏,攪著五髒六腑。
她光著腳,披著外套,重新躺回到床上去,卻摸到一封發硬的信封。
淚水糊了雙眼,她不由得掩麵痛哭起來。
是了,她的兒子那樣聰明,那樣乖巧,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
抹了抹眼淚,她顫抖著手撕開信封,一行一行,低聲讀著,泣不成聲。
“……我現在很幸福,我希望您也幸福。”
程家最近和沉家有商業合作。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秉承著利益至上的原則,前不久還是作為陰險競爭對手出現的沉玉,現在也拉下臉麵來找程西越談合作了。
沉玉年紀雖然小,但從小就被沉家當成繼承人培養,對商場的事耳濡目染,處理起來也很是出色。
出於個人喜惡和偏見,程西越並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但沉玉步步緊逼,他隻得帶上貼身秘書去見一見這小子,看看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旺旺,劇情線竟然以詭異的發展趨向對上了。】
程西望示意狗八繼續說下去:【怎麽個事兒?】
【原本的劇情線裏,主角攻受初步確認關係,男三發覺心意後,得知噩耗,心灰意冷,想要采取極端手段拆散主角攻受,迫使主角受看到自己的存在。而現在,主角攻被飛機票出局了,你和主角受領證了,男三剛和你決裂,轉頭沉玉就找上你哥了,天涼了,估摸著程家也要破產了……】
程西望摸了摸鼻子,還挺樂觀:【挺好的,可以帶著上神一起挖野菜了。】
【你看他那樣兒,能舍得讓你挖野菜嗎?】
程西望看了眼跪在床尾給他捶腿的男人,笑得更開心了:【那正好,他一個人挖兩人份的。】
【那程家其他人怎麽辦?就這麽被炮灰了?】
【不知道,可能吧。】程西望不想多說。
嚴肅緊張的氛圍彌漫在包廂內,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麵對麵坐著,劍拔弩張。
程西越寒著一張臉,看著沉玉甩出的一遝子照片。
狐狸眼的男人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單看外形,我挺喜歡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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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
沉玉笑嗬嗬地抿了口茶水,把玩著小巧的茶杯,勸誡道:“別那麽暴躁啊,我能有什麽目的呢?隻不過想和你談筆生意罷了。”
程西越直覺這不是什麽正當生意,想發作的心在目光劃過照片時還是按了下來,耐著性子說:“什麽生意?”
“我和人做了樁交易,關於他的”,沉玉笑著敲了敲桌上擺著的照片,“意外發現了點更有意思的。”
程西越看不慣他這賣關子的欠揍樣子:“說重點。”
“現在我想和你也做樁生意,這樁生意隻用犧牲一個人,對大家都好。”
沉玉說了這麽半天,還是沒扯到重點,還將事情繞的雲裏霧裏的。
不過倒是給了程西越一點頭緒,看來這是有人要搞他們程家啊,而且這人還和程西望扯上點關聯。
程西望的社交圈子以及程西望惹出來的麻煩,大大小小,樁樁件件,沒有人比程西越這個不是當事人勝似當事人的解決人更清楚了。
程西越首先想到的就是徐頌野,畢竟這小子成天被程西望精神折磨,但很快他就將這小子排除了。
因為沉玉直接把那人連名帶姓公開了:“苟雲然隻想要你弟弟,隻要你拆散他們,和修玉劃清關係,程氏就平安無事。”
沉玉為什麽要為難修玉這麽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程西越幾乎是瞬間聯想到第一次見修玉時。
一個不成熟的結論在他腦中逐漸成型。
莫非這倆人真有點其他關係?
不過這些顯然不重要,重要的是程西望的想法
甚至不用問程西望,程西越都知道他肯定不會和修玉分開的,至少這兩年不會,因為新鮮勁兒沒過去。
見程西越不作答,沉玉麵露不解:“這是很難做的決定嗎?錢和無關緊要的人,難道你覺得好處不夠?”
“你應該慶幸今天約我來的地方是喝茶的地方。”
還沒等沉玉問為什麽,程西越就端起被斟滿的茶杯,朝他潑了過去,迎麵潑下來。
這要是火鍋店,沉玉可就遭老罪了。
即使被潑了茶水,沉玉也依舊從容不迫,保持優雅,慢悠悠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沾染的茶水。
“是我唐突了,應該給你些時間考慮的,一周怎麽樣?夠寬裕了吧?”
程西越白了他一眼,不想和這樣的大傻春說話,抬腳邁著大步離開了。
身後是沉玉慵懶的聲線:“好好考慮,過時不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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