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校園文裏有錢的惡毒少爺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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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極少情緒失控,但此刻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些。
    見修玉動作遲緩,譚越說:“你也覺得這張照片拍的很好吧?我和他看起來是不是很般配?”
    修玉的情感很想讓他說出“配你個頭”諸如此類甚至更加粗鄙的言語,但他的理智拉住了他,他平靜地打探:“背景是哪兒?看著挺漂亮的。”
    譚越彎著眼睛,一眼看去就是個沒心眼子的陽光大男孩,熱心安利:“就是上午那個主題樂園啊,你當時還說沒意思來著~”
    修玉生生忍住了想抽他降龍十八掌的手,額頭青筋突突往外冒,咬牙切齒道:“真是謝謝你告訴我了。”
    潛台詞:你怎麽不等我死了再告訴我。
    譚越把屏幕快被捏碎的手機從他手裏抽回來,仔細檢查了一下,才禮貌地朝他微笑:“不客氣~~”
    修玉:聽到這個後更想跳機了。
    不過總算是知道程西望在哪裏了,看那張照片,唇紅齒白,麵色飽滿口紅,顯然過得很好。
    修玉既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少爺沒有受委屈,不高興的是沒了他,少爺的生活一如以往,他的份量連浪花裏的一顆小石子都算不上。
    目的達到後,譚越向空姐要了張小毯子,靠在椅背上小睡,唇角依舊微微翹著,心情愉悅。
    彼時,正在用餐的程西望絲毫不知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出賣了。
    三個月後,平凡且偶然的一天,漫步在細雨綿綿的街道,程西望撐著把透明雨傘,依舊站在那個藍色信箱旁等人。
    麵前突然停下一輛不怎麽熟悉的車,好奇心驅使著程西望往車內看了一眼,車門突然被人拉開,兩個黑衣大漢凶神惡煞地向他襲來,架起一臉懵逼的他往車後座去。
    人販子都開這麽貴的車了?牟取暴利?
    正吐槽著,程西望整個人被甩出去,正好跌進那人懷裏。
    沒等他看清男人的臉,耳邊就聽到男人熟悉的音色:“身份證和護照帶了嗎?”
    赫然是修玉。
    來不及思考他是怎麽找到自己的,從他的氣勢裏,程西望都能預想到自己回國後是怎樣淒慘的下場,他搖了搖頭,手不老實地往口袋裏的手機摸去,想要求救。
    修玉卻先一步把手探進他口袋,將皮夾子撈了出來,在程西望咯噔咯噔的眼神中淡然打開,略過幾張零星的紙幣,看向他證件齊全的錢包,又看向他。
    “跟我回去。”
    話音剛落,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程西望伸手去摸口袋,卻被修玉鎖住雙手,隻能忿忿用眼神殺死他。
    來電備注是苟雲然,修玉沒去理會響個不停的鈴聲,拇指擦著程西望粉潤的唇瓣,唇齒輕啟,低語:“整整127天,你都和他待在一起嗎?”
    四個月沒見麵,他的手好像更粗礪了,像粗糙的砂紙一樣,激得程西望忍不住張開嘴咬住他的食指,又吐出來,呸呸了兩下,才抱怨道:“很痛。”
    不知道是哪裏惹得修玉不高興了,他突然發瘋似的,銜住程西望的唇,不知滿足地擷取著。
    鈴聲響了足足一分鍾後因為無人接聽而掛斷,沒有人在乎。
    修玉的結果自然是被喘不上氣的程西望推開,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
    修玉伸手摸了摸被他打過的地方,倏然笑了:“少爺還不知道吧,程家破產了。”
    程西望平靜開口,聲音宛如死水般:“你做的?”
    修玉恬不知恥地應了一聲,勾起程西望的下巴,說:“程家好還是不好,隻是我一句話的事,少爺明白該怎麽做了嗎?”
    程西望偏頭躲開他的手:“不明白。”
    修玉收緊手臂,將他圈進懷裏,將下巴擱在他頸窩蹭了蹭,依戀道:“少爺不明白也沒關係,隻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程家真破產了?】
    狗八也是沒慣著修玉,一針見血地向程西望戳破了他的鬼話:【沒有,他騙你的,程家現在勢頭正好,比你出國前還好。】
    【……】
    一時之間,程西望不知道該怎麽做出評價,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修玉那家夥好像想騎他頭上了。
    於是,程西望突然提起:“我把咱們的結婚證給撕了。”
    修玉表情仍舊沒什麽波動,隻是按在程西望腰間的手加重了力氣,像是要留下幾道指痕略施懲戒,好讓他長長記性。
    “撕了就撕了,隨你開心,隻要我們沒有離婚就好了。”
    眼瞅著沒什麽攻擊性,程西望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在他耳邊道:“其實我在國外又結了一次婚,按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前夫……畢竟,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稱得上柔,噴薄在修玉耳邊,明明是旖旎的氛圍,空氣卻凝固了下來。
    “沒關係”,修玉笑著說,雲淡風輕地勾著嘴角,“我現在是將來時。”
    臉皮真厚。
    程西望在心裏罵了他一句,冷著臉低頭看去:“我的骨頭快被你捏碎了。”
    修玉鬆了些力氣,虛虛摟住他的腰肢,卻很結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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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西望還不滿意,又說:“這個姿勢也很難受。”
    修玉將雙腿並攏一些,換了個舒服些的抱姿,讓程西望調轉方向,側坐在他懷裏,將整張臉都埋在他胸前,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撒嬌:“我太想你了,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我說不行有用嗎?”程西望無語地偎著他寬闊的肩膀,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好像瘦了。”
    “嗯,我瘦了很多,少爺心疼嗎?”
    “心疼一個把我變成窮光蛋的倒黴家夥,我有病還是你有?”
    程西望翻了個白眼,疲憊地閉上眼睛,想要眯一會兒。
    不合時宜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程西望皺了皺眉,推了推修玉的肩膀,說:“把手機遞給我,他一直打來會很煩。”
    “沒關係,我幫你解決。”
    程西望做了個請便的手勢,倒還真想看看他會怎麽解決,畢竟他剛剛才說過自己在國外領了個證。
    修玉拿起手機,在程西望看好戲的眼神中……將電話卡抽了出來,搖下車窗,隨手一丟。
    飛快駛過的車輛就將電話卡碾了個粉碎,隨風而逝,一如修玉眼中他和苟雲然的關係,到此了斷。
    “我的遊戲賬號!”反應過來的程西望揪著修玉的耳朵喊道,“我養了三個月的號,你怎麽賠給我!”
    修玉恬不知恥地推銷起了自己:“我給你當遊戲,玩我,玩法多樣,無需登錄,一鍵解鎖,隨時待命。”
    程西望:“不了,我最近打算戒網了。”
    修玉:“無需聯網。”
    “……滾。”
    另一邊,聯係不上人的苟雲然焦急壞了,去警局備了案,查了對麵咖啡廳的監控後,發現作案的赫然是國內的人。
    聯想到那家夥最近在國內幹了不少出名的事,苟雲然臉色鐵青,那家夥究竟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又是傍晚的航班,卻是不同的心境,修玉緊緊握著程西望的手,恨不得把他拴褲腰帶上,時時刻刻帶著才好。
    程西望回國的消息,甚至是程西望被苟雲然拐到了哪個國家的消息,修玉都沒告訴程家任何一個人。
    他決定給少爺一些小小的懲罰……
    他必須讓程西望意識到自己莽撞的行為,帶來的後果有多麽嚴重。
    程西望被修玉帶回了學校附近的那間公寓。
    久違的熟悉環境,程西望輕車熟路地進了主臥,翻出一身幹淨的睡衣,進浴室衝了個澡就出來了。
    修玉坐在床邊,戴著副看起來很沉重的黑框眼鏡,翻著書籍,領口鬆散地敞開兩顆紐扣,卻莫名禁欲。
    程西望走到他身邊,一邊胡亂擦著滴水的長發,一邊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問:“我們家真破產了?”
    “嗯。”修玉的回答還是肯定。
    程西望忽然放下擦頭發的手,定定道:“目的是為了報複我?”
    修玉頓了一下,從紙張裏抬頭,狹長的眸子鎖定在那張日思夜想的麵孔上,說:“你認為我在報複你?”
    程西望抽了抽嘴角,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捫心自問,這事兒要是降臨在程西望身上,他鐵定讓那人沒好果子吃。
    “隨你怎麽想吧。”
    修玉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合上書,輕輕放在一旁的矮櫃上,又將程西望手裏的毛巾接過來,晾在一旁,拿著沒插電的電吹風走過來。
    “總之,你現在吃的是我的,住的也是我的,更要聽話一些。”
    話音剛落,吹風機的呼呼聲就蓋住了一切,程西望欲言又止,隻能微微仰頭,朝他翻了個白眼,傳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就是在報複他。
    長發被吹了個半幹,程西望坐在床邊,盯著修玉,忍不住作死:“我都和別人領過證了,你一點都不介意,還打算跟我躺一張床?”
    瞳孔一縮,修玉死死看著程西望的眼睛,像是怨魂一樣:“你也讓他爬你的床了?”
    程西望頭鐵,梗著脖子剛準備大聲回答是,就被修玉捏住下巴了。
    他的手指像是滾燙的尖嘴鉗一樣,程西望感覺下巴火辣辣的一陣痛,抓住他的手腕說:“我都是一個人睡的。”
    修玉的指尖這才向下,輕輕撫上他的脖頸,細細摩挲著底下的皮肉,眼神晦暗不明,音色沉了幾度:“是嗎?讓我仔細檢查一下,才好確認。”
    “檢查個鬼啊!”程西望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不軌心思,屈腿一踢踩在他的胸口,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開,“你果然是個藏得深的壞坯子,你一開始就沒想著讓我翻身。”
    修玉冤枉,他一開始是想過的,但奈何少爺不聽話,隻有壓著他的時候,他才能乖上一會兒。
    程西望覺得他對乖一定是有誤解的,他那殺人的眼神,修玉是選擇性失明了嗎?眉毛底下那倆窟窿是什麽出氣口嗎?
    麵對送上門來的不良誘惑,修玉深吸了一口氣,握著那人發涼的腳腕子,幾乎要耗盡所有的力氣和手段:“所以,你那天是因為這個,一聲不吭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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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西望很想告訴他,兩者關係不大,無非是上午跑還是晚上跑的差別。
    但看這家夥的架勢,他要是把這話說出口,保不齊腿就被打斷了。
    於是他點點頭,應下了:“對。”
    修玉抿著唇沉默許久後,開口道:“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說要和我結婚的那時候,心裏在想些什麽。”
    那時候……
    程西望想了想,好像是在想著怎麽報複他,再加上眼淚催化,一衝動就脫口而出了。
    “後悔了?”程西望問他,大度道,“沒有結婚證也能辦離婚業務的,你要是想,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程西望越說語氣越輕,最後幹脆變成了疑問語氣。
    誰能告訴他,好端端的,這家夥怎麽又哭了?喜極而泣?
    修玉現在破大防了,沒日沒夜的高強度工作都沒擊垮他,程西望隨便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他控製不住地情緒爆發了。
    “你哭什麽?”
    修玉更破防了,最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就是他了。
    程西望坐直了身子,盤著腿和他掰扯:“你瞪我幹什麽?又不是我幹的好事。”
    修玉繼續盯著他:“你說喜歡我,我就原諒你。”
    ?所以說不是要離婚的意思啊,程西望有點子小失望。
    程西望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說:“沒發燒啊,怎麽跟有病似的。”
    損夠了後,在修玉忍無可忍的前一秒,他攤牌了:“我騙你的,我沒和別人領證,結婚證也沒撕,你現在高興點了嗎?”
    修玉眼睛亮了亮,像小孩一樣確認:“真的?不是哄我的嗎?”
    程西望點點頭,招招手讓他過來,待他湊過來之際,兩隻手搭在他肩頭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推倒了。
    “我現在明白了,不是你克我,是我克你才對。”程西望笑著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程家破產了嗎?”
    修玉倔強地將頭偏到一側,什麽都沒說,又什麽都說了。
    程西望捧著他的臉,在他眉心落下一個輕輕柔柔的吻,尾音撩人:“真乖啊,玉玉。”
    什麽懲罰都下地獄見鬼去了,一點碎骨頭就把修玉釣成翹嘴了。
    他也覺得自己很沒骨氣,但骨氣能讓老婆摟他親他嗎?
    如果對象是程西望的話,他很樂意做隻沒骨氣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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