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校園文裏有錢的惡毒少爺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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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五分鍾左右,那個笨蛋綁匪終於把衣服送過來了。
可疑的男人始終低著頭,全程不敢讓程西望看到他的眼睛,程西望猜想他一定認識這人。
至於和他有仇的,除了苟雲然,他想不到其他人了,不過這家夥是怎麽知道他今天要結婚了呢。
群眾裏麵有叛徒!
程西望沒接衣服,反而盯著這個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這好像不是去會場的方向。”
房車突然一個急刹停了下來,看不清麵容的男人終於摘下了臉上的黑色口罩,正是剛回國不久的苟雲然。
他摘了口罩還不滿足,連套在身上的外衫也一並脫了,丟在一旁,又從褲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來,猝不及防地單膝下跪,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那枚婚戒靜靜躺在小盒子裏,被紅底襯得潔白無瑕,程西望卻說:“你是在逼我嗎?”
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苟雲然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索性攤牌了:“一邊是教堂,一邊是廢棄工廠,我不逼你,你選。”
程西望蹲下來,指尖捏著那枚婚戒,也不套進去,黑發垂在胸前,幾綹碎發半遮著眉眼,很是不理解地問他:“你喜歡我哪裏?”
“眼睛,我喜歡你望向我的眼睛。”苟雲然說。
“你這什麽癖好啊,喜歡我對你翻白眼?”程西望說著,又翻了個白眼,宣泄著內心的無語。
苟雲然尷尬地看著他,無力吐槽:“你這死嘴......”
“沒辦法,實話就是難聽。”程西望將那枚閃著碎光的戒指放回盒子裏,推向苟雲然。
拒絕的意味已經十分分明了,苟雲然拍了拍膝蓋上沾的灰塵,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已被陰沉盡數取代,破罐子破摔了起來:“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既然你這麽堅決,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尋思著我也沒做什麽啊,怎麽主角受那邊就感化了,到我這成黑化了。】
都這關頭了,程西望還有心情和狗八扯東扯西地開玩笑,這鬆弛感也是沒誰了。
【旺旺,剛不過的話千萬別逞強,我給你開掛。】狗八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車子搖搖晃晃地再發動,往郊區的廢棄工廠駛去。
程西望坐在桌邊,不急不緩地問苟雲然:“你是打算先後殺,還是先殺後呢?”
苟雲然:......誰能把這張掃興的嘴毒啞?
見苟雲然不說話,程西望反而來勁兒了,困意一掃而空,好奇地問個不停:“第一次綁架人感覺如何?”
“你不擔心我聯絡其他人嗎?”程西望摸出手機,晃了晃。
被當成了真傻子的苟雲然抽了抽嘴角,回答說:“車上有信號屏蔽器。”
程西望“哦”了一聲,又問:“你打算怎麽解決我?用繩子勒死?還是一刀捅死?”
“誰說要殺你了?”苟雲然忍不住說,他要被這家夥的腦洞給氣到七竅生煙了。
“所以教堂和廢棄工廠有什麽分別?”
苟雲然哼了一聲,沒回答。
看來還是黑化的不夠徹底,程西望想。
程西望總算安生了一會兒,雖然沒什麽信號,但他的單機消方塊小遊戲還能啟動,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另一邊,會場。
修玉眉毛剛修到一半,就得到一個驚天噩耗--程西望不見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程西望丟下他跑了,但轉念一想,這根本不可能,程西望有多期待今天,他是看在眼裏的。
還沒等第二反應做出,“呲啦”一聲,礙事的裙擺就被迫分離了出去,甚至來不及換上一身行頭,在化妝師仍石化地舉著修眉刀之際,他就衝出了休息室,宛如迅雷。
信號屏蔽器不僅幹擾了通訊信號,還屏蔽了定位信號。
修玉束手無策,距離程西最後出現的時間點,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沒有半點線索留下。
“城郊!去城郊!”程西越急切地衝到修玉麵前,盯著他發紅的眼睛喊道。
淩晨的時候,苟雲然調了一架直升機,定位顯示停在城郊。
綁架!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綁架!
這家夥真是活膩了,程西越想,他就不該給這小子留一點麵子,就該往死裏整他,讓他爛在泥沼裏,怎麽努力都爬不出來。
修玉沒有耽擱,油門踩到最頂,留下一串車尾氣。
程西越跑慢了兩步,手在鼻子前揮了兩揮,罵罵咧咧的:“死小子,倒是捎上我啊,單槍匹馬的,去送雙殺嗎?”
罵罵咧咧完,程西越就報了警,掛了電話,想到剛才,忍不住嘀咕了句:“死小子,穿裙子是怎麽竄那麽快的。”
城郊,廢棄工廠,到處充斥著難聞的鐵鏽味兒。
不遠處停著一架直升機,可惜程西望看不見,幾分鍾前,他的眼睛就被黑布蒙上了,連帶著雙手也被束縛著,他身上還是那身睡衣,上麵印著幾隻可笑滑稽的小黃鴨,黃油油的一片,腳上甚至還是一雙來不及換的配套拖鞋。
三月間,涼風呼呼呼地往領口、袖口和褲管灌進去,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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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黑暗,人的安全感理應隨之慢慢消磨,程西望卻是朵奇葩,絲毫不受影響不說,反而哼起了不知名小調子來,上揚的唇角是遮掩不住的喜悅之色。
“都絆倒兩回了,還笑得出來。”
苟雲然數落著他,想伸手去扶他,程西望卻跟能看見似的,精準地拍開他的手:“我就喜歡栽跟頭,別管。”
苟雲然撇了撇嘴,覺得滑稽:“都被綁住了,還嘴硬什麽。”
黑布下,程西望水靈靈地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真心疼我,把這塊破布摘下來啊,假惺惺的作給誰看呢。”
“看來你還是沒認清自己的處境”,苟雲然大力將他扯了過來,不管不顧他方不方便,頭鐵地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倉庫裏走,“我必須給你一些教訓,讓你好好認清。”
這裏原先是個油化廠,鐵鏽斑駁的廢棄設施散發著令人反胃的味道,程西望被一股巨大的力摜到了揚著塵土的地麵。
手被束縛著,擦過地麵時劃得生痛,滲出血絲兒來。
輕微地“嘶”了一聲後,他勉強支撐著,盤腿坐好,秉著隻要看不見,就是幹淨的的原則,怡然自得。
苟雲然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看見他手上的傷口後,默了一瞬,才說:“你要是想通了,點個頭,乖乖認個錯,我立刻帶你走。”
程西望的方向感指引著他循聲麵向苟雲然:“我就想不通了,你執著於帶我走到底因為點什麽?給自己找個祖宗回家供著?”
苟雲然無語地蹲下身去,把他偏著的腦袋掰正,說:“我就在你正對麵,別折騰了。”
程西望:“哦。”
被這麽一打岔,苟雲然都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麽好了,他麵對麵盯了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某人一會兒,突然起身離開了,也不擔心程西望會跑。
程西望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挪都沒挪一下,待在原地等著,大抵是懶癌犯了,又或許是對自己定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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