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高塔裏的邪惡魔法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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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他們為什麽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程西望都想把這玩意兒從樓梯上扔下去了,能不奇怪嗎?一個大男人公主抱另一個大男人下樓梯,而且後者還管前者叫爹。
    怎麽看都是非正常關係。
    “他們也覺得你該學會自己下樓梯了。”
    “之前爹不在的時候,因為我腿太短,過門檻的時候摔了一跤,把門牙都磕掉了。”
    修玉用臉在程西望頸側蹭了蹭,滿眼幸福和依戀,像小孩一樣:“有爹在真好。”
    霍恩腦子一團漿糊,什麽爹,臭魔法師的興趣這麽廣泛的嗎?
    之前還說自己年紀小沒興趣,轉頭就抱了個喊他爹的。
    霍溫也呆住了,這是什麽情況,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也可能是病情。
    到了平地,修玉才腳踏實地,手緊緊牽著程西望的,像是有分離焦慮症。
    程西望看向霍溫:“圍在這幹什麽,誰又丟了?”
    霍溫沒理會他的“親切問候”,看見兩人的輕便裝扮,問:“你們要出門嗎?”
    程西望挑了挑眉,眼中有幾分藏不住的戲謔:“下山轉轉,你們沒在村子散播我的什麽謠言吧?”
    對此,霍溫有些心虛,因為大部分都是他訛傳的,他選擇緘口不言。
    羅德不覺得他會在意,如實道:“傳了很多,包括但不限於您是個女人,您喜歡吃生肉,尤其是年輕男人的新鮮肉體……”
    “好可怕……”修玉握緊了程西望的手,一邊說著可怕,一邊往他身邊靠,著實滑稽。
    羅德終止了上個話題,又說:“聽說村子裏來了個奇怪的人,說是殺過不少巫師,腰間佩著把威風凜凜的鐵劍,村長把他奉為座上賓,小心再小心地供著他,興許真有點本事,您還是小心為妙。”
    奇怪的人?這形容聽著像是勇士的配置。
    因為他的到來,劇情線貌似又抽風了,任務進度才一半,碎片還沒拿到,程西望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人物浪費精力,尤其還是一個可能會對他生命有威脅的人物。
    “聽著好危險”,修玉拉了拉程西望的小尾指,問他,“爹,我們還下山嗎?”
    程西望已經開始畫傳送陣了:“當然下了,有危險的是魔女,關我這個勇士什麽事。”
    眾人:勇士?誰?你?
    這還是程西望第一次到村子裏去,放眼望去,熱鬧的集市,八卦的村民,氣氛一片祥和,一點也不像是被“魔女”困擾的樣子。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遠處穿盔戴甲的大胡子男人。
    佝僂著腰背,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跟在大胡子男人的後麵,小心翼翼地詢問:“勇者大人,您打算什麽時候上山討伐魔女?”
    這位勇者的脾氣似乎不太好,男人的話在他聽來是一種極度不信任的表征,他手握腰間劍柄,一柄長劍出鞘半寸,赤果果的威脅。
    “你覺得我是來騙吃騙喝的嗎?”大胡子男人凶神惡煞地逼問。
    待中年男人驚恐搖頭,他可怕的表情逐漸收斂,變得輕蔑起來,吹噓著過往的豐功偉績。
    “我可是斬殺過惡龍的勇者,小小的魔女,更是家常便飯,要不是我受了傷,流落到此,你這輩子都碰不著我這樣高度的人。”
    中年男人點頭如搗蒜,附和他:“是是是。”
    大胡子男人瞥了他一眼,生出點不耐煩:“好了,別跟著我了,把錢袋子拿出來,我去酒館坐坐,等我的傷徹底養好了,就去山上討伐魔女。”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地掏出錢袋子,遞給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掂了掂錢袋子的份量,頗為嫌棄地貶低他:“大小是一村之長,就這點錢?”
    活像個土匪頭子。
    路邊的村民一副看戲的表情,大抵是在嘲笑他,撿了個什麽東西回來,轟都轟不走,可別連累了他們。
    村長有苦說不出,這算哪門子的勇士,說是養傷,每天隻知道喝花酒,一點也沒有幹點實事的意思。
    偏偏又凶神惡煞的,一言不合就能提起刀宰人的態度,隻能供著。
    大胡子拿了錢就往酒館的方向去了,村長還在為錢袋子沒了而憂傷,一旁看笑話的村民也嘲笑他。
    “村長,錢袋子還吃得消嗎?可別魔女沒死呢,你先撐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村長灰頭土臉地站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揮著手臂讓村民散開:“東西都賣出去了嗎?去去去,都幹自己的活兒去!”
    ——
    “小屁孩,別擋道”,瓦林氣勢洶洶地用肩膀撞開修玉,還沒進酒館,就和老板搭起話了,“老樣子。”
    “嗚——哇——”
    修玉哭得像警笛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點不像個正常智力水平的人。
    小酒館的老板都出來攆他走了:“去去去,別影響我做生意。”
    修玉看了一眼他,哭得更厲害了:“嗚——哇——爹——”
    老板掏出還沒捂熱的銅幣,極不情願地拿出一枚施舍給他:“這條街左拐第三家酒館,那家兒生意賊好,你去那兒賺的更多。”
    程西望也是沒想到,自己就離開了一小會兒的功夫,這傻孩子就被人當成要飯的了。
    修玉沒要老板的施舍,看到程西望從對麵過來,撲過去纏住他的腰,求安慰:“爹。”
    程西望很是無奈:“我不是讓你在早點鋪子那兒坐著等我嗎?”
    修玉意外的誠實:“我偷偷跟過來的,我怕爹不要我了。”
    酒館老板的眼睛滴溜溜地跟著嵌著金線的錢袋子轉,生怕這錢進了別人的口袋。
    “兩位看著眼生,是頭一次來我們這兒吧?”
    程西望一邊順著修玉頭頂的毛,一邊對老板點頭。
    老板連連稱讚:“您保養得可真好,年輕得根本不像是有孩子的。”
    “撿的。”程西望說。
    老板立刻改口:“哎喲,你可真有愛心,照顧孩子可麻煩了,尤其是……”
    老板指了指腦門:“這樣的孩子。”
    “嗯”,程西望輕輕點頭,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拋給酒館老板兩枚金幣,“把招牌都上一遍。”
    老板拿了兩枚金幣,眼睛都要冒出來金光了,想著這可是個人傻錢多的主,待會兒要再狠狠敲他一筆,彎腰作著手勢,嘴邊掛著諂媚且狡詐的笑容,咧嘴道:“好嘞好嘞,您裏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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