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殘暴的綠帽小皇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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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法的巫師身上佩戴著許多銀飾,隨著他搖鈴舞劍的動作不斷叮鈴作響。
    他戴著一麵流蘇的銀飾麵簾,隻完全露出一雙眼睛,不時抬起下巴,閉著眼睛,呈四十五度角仰望蔚藍的天空。
    隨著他轉身麵向眾人,他提著重劍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似乎是結束了要謝場,巫師的視線鎖定在身處中心位置的程西望身上。
    “陛下,到您去上香禱告了。”小桂子貼心地提醒道。
    小桂子半跪著替程西望整理好了衣擺,程西望點頭嗯了聲,接過蓮貴妃遞來的燃香,抬腳邁向擺著香爐的祭台。
    程西望對著祭台拜了幾拜,將燃著的香齊齊插到香爐裏。
    隨後,一眾大臣麵朝祭台,不約而同地跪下,慶祝這儀式完成的時刻。
    有一種大型傳銷組織即視感。
    他們齊聲頌上天,普頌皇恩,所有人都伏地叩首,除了程西望。
    待高喊過後,得了帝王準許,百官才提著衣擺,施施然起身。
    也就是在這個空閑間,程西望耳邊響起雜亂的銀飾碰撞聲,離他隻有幾步遠的巫師目光淩厲,提著那把明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重劍,向程西望刺去。
    他嘴裏義憤填膺地還喊著:“狗皇帝,看劍。”
    小桂子嚇得魂都要飛出去了,卻還不忘尖叫:“護駕!護駕!”
    場麵瞬間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快趁熱喝了吧。
    本就不算多的隨行侍衛慌忙上前去保護程西望,但他們的地理位置不占優勢,任憑他們怎麽慌亂也到不了那邊。
    程西望象征性地躲了躲,隨後便任由那柄重劍直指向他脆弱的咽喉。
    巫師步步逼近,重劍的劍尖離刺破咽喉隻剩下半寸距離,卻被一把折扇不由分說地壓下、再壓下。
    季瑜笑了笑,看著程西望解釋說:“家母強娶了家父,故臣下也略懂些拳腳,煩請陛下退後些,莫要傷著了。”
    程西望往遠處躲了躲,盯著他們打鬥,隨行的侍衛們很快就圍了過來,那巫師見情形不對,便想要逃,卻被淩臨祁擒住了。
    他被押著跪在地上,季瑜先遲鈍的淩臨祁一步開口,恭敬地說:“還請陛下處置。”
    淩臨祁把那巫師親自押到了程西望麵前,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等著他開口。
    程西望問:“巫師一事,今年是由誰負責的?”
    有老臣哆哆嗦嗦地舉起手來:“回陛下,是老臣。”
    “那此事便由你去查吧。”
    沒有聽到要被砍頭的消息,那老臣還有點不可置信,混濁的眼珠子瞬間就清明了,叩謝著說:“謝陛下!老臣一定將那幕後主使揪出來!”
    “至於他”,程西望看向那巫師。
    隻是還未等他說完話,那緊咬著牙關的巫師,嘴角就開始溢出鮮血來。
    淩臨祁神色一變,麵色凝重,道:“是西洛國的探子,隻有他們培養出的死侍,會在牙齒中藏毒。”
    有人勾結了外黨,那這事可就大了。
    程西望突然看向蓮貴妃:哎呦,好難猜啊,是誰叛國了呢?
    蓮貴妃飛快地左右看了又看,發現沒人注意到她,才瞪了回去。
    這家夥真是生怕自己安全。
    淩臨祁用劍尖將那巫師臉上的銀飾麵簾挑去,那底下藏著的一張臉赫然是異國的長相。
    這位長得不像本地人的探子,倒是講得一口地道的東越話,顯然是接受過專業培訓的,這是次早有預謀的勾結,甚至偏離了原作。
    麗妃無論是繼位,還是繼位後,都沒有這麽多阻撓。
    聽到此人是西洛國的探子,林魏馬上就主動請纓,想替皇帝分憂:“陛下,此事複雜,不如便交由老臣處理吧。”
    蘇勉一聽這話就警惕起來了,上前一步說:“陛下方才已經將此事交由李大人了。”
    林魏不用看就知道定是蘇勉那老匹夫在和他對著幹,這些時日為了處理底下與他有牽連的貪官汙吏本就疲憊,而這正是拜蘇勉那老匹夫所賜。
    偏偏他們都摸不準程西望這陰晴不定的性子。
    程西望看熱鬧不嫌事大:“那此事便交由丞相、李大人,以及狀元郎處理吧。”
    奸臣界前浪與後浪的對決即將開始,究竟誰更勝一籌一籌呢,讓我拭目以待吧。
    李大人:我瑟瑟發抖。
    李大人正是同蘇勉和陳大人交好的那位李大人,此人最大的優點便是膽子小,小到聽到叛國兩個字就發抖。
    季瑜麵上沒什麽波瀾,依舊是沒什麽心機地笑著,看著很好忽悠的樣子。
    林魏也是頭一次正麵打量起這新上任的狀元郎,計算著能拉攏他的可能性。
    這三人領了命令,蘇勉也沒再說什麽,畢竟季瑜也參與其中了,他剛剛才從外賊手中救下皇帝,又逢朝中換新之際。
    這麽想的話,有極大的可能,程西望是想要重用這新上任的狀元郎,甚至接替林魏的位置也不為過。
    蘇勉不相信皇帝會蠢到不知道誰是幕後黑手,雖然他辦事的方式是武斷了些,但出發點是好的。
    隻希望季瑜不要辜負他們的期待。
    程西望這把的確有賭的成分,但人生就是一場豪賭。
    他同季瑜相處了半月,自然注意到他掌心的繭子了,那不是寫字磨出來的繭子,像是握劍的人養出來的。
    祭祀的時候,他周圍盡是些行動不便的老家夥,除了季瑜與淩臨祁,但淩臨祁離他的距離有些遠。
    不過程西望還是不敢把自己的命完全押在季瑜身上,象征性地躲開了幾下,拖延了會兒時間。
    怎麽說也是個皇帝,從小就被全麵培養,不說精通,避開要害,這點身手還是有的。
    萬福寺的事情交由他們幾人善後,之後程西望便由護衛護送著回宮了。
    他離開了半月,修玉要是不搞點什麽小動作,那可就太對不起這大好光陰了。
    希望能玉玉子能給他帶來些精簡的、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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