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殘暴的綠帽小皇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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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很快就到了京都,這一路暢通無阻,過了這麽久,似乎已經沒有人在意那張通緝令了。
畢竟才五個銅板。
但是不得不說,雖然程景堯那家夥心理稍微有點小變態,但他把國家治理得還不錯。
進了京都後,他們在一家客棧暫時落了腳。
程西望趴在窗戶邊上,從二樓俯瞰著底下的車水馬龍的街道,出神地看著。
修玉將放著餐食的托盤擱在茶桌上,走到他身邊,從背後抱住他,說:“在想什麽?進宮的事嗎?”
聞言,程西望回神,扭過頭問:“你有辦法讓我進去?”
程西望問完才意識到這是個蠢問題。
於是他抓著修玉的衣襟,貼近他,十分強勢地說:“帶我進宮,我要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修玉笑著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湊近他的臉說:“什麽東西?你那幾個奴才?還是玩心重的傻弟弟?抑或是那幾隻傻鳥?”
程西望搖搖頭:“都不是。”
他倒是不擔心程景堯會對他身邊的奴才還有程晏之做什麽,畢竟那家夥看不慣他之前的暴行,不屑與他為伍。
程晏之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威脅性……不對,如果再來一個淩臨祁呢?
但轉念一想,淩臨祁和他的關係也不是特別融洽,程晏之的話,比起想著怎麽推翻程景堯的統治,他更傾向於找自己的下落吧。
沒事噠沒事噠。
修玉:“那你要做什麽?把他拉下來,然後自己當皇帝?”
“怎麽可能”,程西望想都沒想就否認了,“我本來就打算把皇位丟給別人繼承,然後四處遊玩的,雖然中間出現了點小偏差,但是結果稀裏糊塗地就對了。”
這讓修玉想起來他一直都很在意的選妃事件,他這次可算逮到機會能問問程西望到底為什麽了。
“那你為什麽還召見了那麽多秀女,大規模地選秀?”
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程西望很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怕他又鬧起來,放輕聲音解釋說:“總要走個流程,我誰都沒打算選。”
修玉握著他的手腕,蹭了蹭他的手心,眨了眨眼睛:“真的?”
程西望點頭:“真的。”
“那你進宮做什麽?”修玉又問了一遍。
“拿點值錢的東西。”程西望還是比較惦記自己放在禦書房裏的那些寶貝,隨便賣掉幾個就能置換一套位置不錯的宅子。
修玉低頭捧住他的臉,眼神帶著詢問,還有點小委屈:“我對你不好嗎?我的錢不夠你花嗎?”
程西望揮開他的手,又把他推開,環著雙臂,十分吝嗇地說:“好吧,我心理不平衡,我想給他添點堵。”
修玉又湊上去,推著他的肩膀,讓他在茶桌旁坐下,說:“好了,先吃飯吧,晚上我帶你潛進去,我們帶個麻袋,你想裝多少我都給你扛回來。”
聽修玉保證後,程西望也不再糾結這事了。
夜晚,修玉的馬車大搖大擺地駛入宮內,程西望坐在馬車裏,聽見守衛喊他“大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算什麽潛入啊,還以為要穿夜行衣,偷雞摸狗地躲過層層守衛才能進去。
從宮門到禦書房,一路上暢通無阻。
程西望甚至連臉都沒有遮掩,宮裏的宮人們不知道是換了一批還是怎麽的,見到他時竟然沒有一絲反應。
明明還是熟悉的路,熟悉的樹鳥魚蟲。
好吧,程西望不得不承認,變臉真快。
透過窗戶,能看到禦書房裏是亮著的,程西望想到了那些永遠都批不完的奏折,還有那些不眠的夜晚,突然就釋懷了。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程景堯才對?
算了,來都來了,空手走不太好。
因為那塊萬能的令牌,在門口把守的侍衛立刻就放行了。
推開門,程西望下意識望向他待的最久的那張書案,卻被程景堯憔悴的臉色吸引了。
果然,加班使人變老。
程景堯抬眸,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繼而平靜地望著程西望,語氣略帶嘲諷:“你還活著呢。”
“你不也沒死?”程西望上前幾步,毫不客氣地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自己坐下,還放肆地把腿翹到了桌子上,好死不死擱在一卷展開的奏折上。
本來批奏折就煩,程景堯對著修玉看了又看,才克製住叫人進來把程西望丟出去的心。
冷靜,他以前惹不起這家夥,現在還是惹不起,冷靜,冷靜。
修玉站在程西望身側,坐在椅子的扶手邊上,一手摟著程西望的肩膀,一手甩出來一個粗布麻袋,拍在桌子上,示意他隨便裝。
程景堯一早就注意到那個麻袋了,可當真看見那麻袋擺在眼前時,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兩個神經病。
程西望對著不遠處的架子,手指朝著擺在暗格裏的各種名貴收藏品,對修玉說:“全部帶走,以後擺在宜縣那邊的宅子裏。”
修玉拎著麻袋,像裝大白菜一樣,準備把架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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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堯敢怒不敢言:這兩個強盜。
修玉在架子那邊裝東西,程西望也沒讓程景堯閑著,悠哉悠哉地玩著審批的刻印,漫不經心地問:“你把程晏之的封地改到哪了?”
“邊境那邊”,程景堯答道,“連同你身邊那些個奴才,都被我發落到他手底下了,淩臨祁也被我派到那邊駐軍了,至於季瑜,他蠢得很,放著滿腦袋的雄才大略不用,在家經商。”
“哦。”程西望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修玉旁邊幫著他一起裝東西。
程景堯的心情被他們攪的一團糟,徹底沒有批奏折的精力了,滿麵愁雲地垂著腦袋。
等程西望和修玉把他的書房洗劫一空後,修玉扛起沉甸甸的麻袋,程西望抓著他的腰帶,兩人連個招呼也沒打,就離開了,顯然是沒把程景堯放在眼裏。
兩人扛著麻袋剛走出去不遠,就聽見禦書房內傳出幾聲發瘋般的尖叫。
程西望舒坦了,這皇帝誰愛當誰當。
路上烏漆麻黑的,程西望提著盞小夜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路上的宮人很少,隻是偶爾有幾隊定時巡邏的隊伍。
修玉問:“下一站去哪?溫縣嗎?還是邊疆一帶?”
“都不去,我們把東越國玩一遍後就去西洛國吧。”程西望扯了扯他的腰帶,興奮地說。
“哦,對了”,他又想起來了些別的,“你有沒有辦法能對外邊宣布我死了?”
“你不想見他們了?”
“嗯,我討厭麻煩。”
“所以”,修玉頓了頓,藏不住的欣喜,“我不算是麻煩?”
程西望白了他一眼:“不,你是最大的麻煩。”
聞言,修玉立馬可憐地垂下頭,盯著路麵。
“你不應該開心嗎?”程西望不解地問。
在程西望的意識裏,修玉的腦回路應該是這樣的:
別的人是小麻煩他都不願意摻和,而修玉是最大的麻煩,程西望居然願意和他在一起,程西望超愛他。
“我開心什麽啊,你覺得我是最大的麻煩,你討厭麻煩,我是你最討厭的人。”
程景堯:這兩個強盜一樣的神經病。
“我是那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給我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我還是最願意和你待在一塊。”
修玉根本沒聽進去,他現在已經跨越戀愛腦進入了第二個階段:“所以你還是嫌棄我麻煩。”
程西望了然,深吸了一口氣,說:“可以。”
修玉扛著巨沉的麻袋,步子卻越來越快,生怕程西望反悔,忍不住催促:“那我們走快點,我白天讓人置辦了套宅子……”
又是故意的,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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