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海的兒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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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緩緩駛過宮門,最後停在拴馬的地方。
    艾弗裏撩起眼皮子,看向程西望和修玉,輕蔑地掃了一眼他們寒酸的坐姿,說:“你們倆在這等著吧,本殿下見完女王後,再回來安置你們。”
    程西望時刻不忘自己尖酸刻薄的人設,瞪著眼睛說:“你不會偷偷跑了吧?”
    艾弗裏的心髒都要被他氣得驟停了,跟這種臭乞丐根本就講不通道理。
    “本殿下都帶你進宮了,會丟下你?”
    “誰知道呢。”程西望嘁了一聲。
    艾弗裏懶得和他計較了,又把之前的錢袋子丟給他:“安分點。”
    程西望這次沒拒絕,把錢袋子別在腰間,沒再反駁。
    艾弗裏彎腰下了馬車,帶著幾個侍從,跟著前頭領路的人,往女王的議政大廳去。
    艾弗裏還沒走多遠,程西望就喂修玉喝了隱形藥水,輕手輕腳地同他一起下了馬車,遠遠跟在艾弗裏那隊人後麵。
    很快就到了議政大廳,女王早已在那兒等著了。
    艾弗裏坐在長桌的對側,和辛西婭麵對麵。
    “東西呢?”艾弗裏問。
    辛西婭拍了拍手,身邊的侍女會意,去身後的房間裏,抱著一個木製盒子出來。
    艾弗裏眼睛一亮,卻還是說:“先打開看看。”
    辛西婭示意侍女打開盒子。
    盒子被打開,裏頭躺著一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珠子,有拳頭那麽大,比起修玉房間裏那顆腦袋大小的夜明珠還是小了一些,光澤也很暗。
    艾弗裏眼裏期待的光瞬間被懷疑取代,說:“你確定是這顆?”
    辛西婭對侍女吩咐:“打盆清水過來。”
    艾弗裏仍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姿態懶散地撐著腦袋,想要看看辛西婭能整出什麽花樣來。
    不多時,侍女端著一盆清水過來了。
    辛西婭默不作聲地拿起寶珠,浸泡在盛滿清水的木盆裏。
    艾弗裏興致缺缺地盯著那盆水,直到看見清水周圍浮現出一層淡淡的保護膜,才激動起來。
    本以為隻是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有了這顆珠子,他就能在海底自由行了。
    艾弗裏克製住激動的心情,佯裝淡定,說:“珠子看來是沒什麽問題了。”
    辛西婭的目光從那顆珠子上移開,直直看向艾弗裏,淡淡道:“你要的珠子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呢?”
    越過門檻,修玉一眼就看見了那顆寶珠,扯著程西望的袖子,半張著嘴巴就要喊出聲。
    幸虧程西望出手快,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還是讓辛西婭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
    辛西婭皺著眉,往程西望和修玉站的地方看過去,隻看到一張放著花瓶的高凳。
    幻覺嗎?
    辛西婭揉了揉太陽穴,想著或許是近日太累了。
    艾弗裏倒是沒發覺什麽,讓侍從取來了一紙文書,拿在手裏晃了晃,拍在桌子上,說:“你要的東西。”
    見辛西婭放鬆警惕後,程西望才鬆開手,就見修玉被憋得眼眶通紅,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程西望食指掩著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從懷裏拿出來那瓶所剩無幾的隱形藥水,悄咪咪地走到那顆寶珠旁。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白撿。
    趁著辛西婭上前查看文書的功夫,程西望把剩餘的藥水滴到木盆裏的寶珠上,把看不見的寶珠從裏麵撈了出來,包在懷裏,拽著修玉就往出跑。
    辛西婭正在確認文書,隻感覺身旁一陣風掠過,不像是自然風,倒像是人跑過去時帶起的風。
    女人的第六感讓辛西婭猛然回頭,看向寶珠。
    木盆裏果然空蕩蕩的,順著木盆的邊沿看向桌子,還有幾滴清水。
    辛西婭目光一凜,道:“通知下去,封鎖宮門。”
    看來剛才的動靜也不是幻覺,她聽母親說過,海底住著位巫師,父親就是用聲音換了能變成雙腿的藥水,才得以上岸和母親在一起的。
    隱形藥水是有時效的,等時間一到,宮門緊閉,任他們怎麽跑,也跑不出去。
    下完命令後,辛西婭滿懷歉意,同艾弗裏解釋:“出了點小狀況,不過不必擔心,我很快就處理好,到時候我們再進行交易。”
    寶珠丟了,艾弗裏卻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還有些興奮。
    艾弗裏十分大方地將文書推向辛西婭,起身準備離開:“不必了,我親自去抓,這次交易很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辛西婭叫住他:“洛恩呢?”
    艾弗裏步子一頓,回過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我稍後讓人把他送過來,預祝您新婚愉快。”
    “謝謝。”辛西婭禮貌地回以微笑,將文書收好。
    艾弗裏回到拴馬的地方,上了馬車,看到裏麵是空的,一點也不意外,提高了聲調,對還在喂馬的車夫說:“去宮門,要快。”
    車夫不明所以,但艾弗裏都發話了,他隻能照做。
    程西望和修玉拿著寶珠,在王宮裏亂竄,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著艾弗裏的馬車進來的,根本沒記住路。
    隱形藥水的時效很快就要到了,艾弗裏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就盼著那倆個臭乞丐自投羅網了。
    可艾弗裏也沒想到那倆人蠢到迷路了。
    隱形藥水失效了,沒關係,隨機的易容藥水管夠。
    像他們這種出來偷東西的,最忌諱的就是露臉了。
    可憐艾弗裏,一個人在宮門口等到了天黑。
    程西望也等到了混出宮的機會,指著掉隊摸魚的兩個侍衛,用胳膊肘懟了懟修玉,說:“看見那兩個人沒有,待會兒你負責左邊那個,我負責右邊,打暈他們後,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混出去。”
    修玉點了點頭,程西望以為他理解了,就要從側麵溜到那兩個侍衛身後,修玉卻扯住了他的袖子,把他又拽了回來。
    “怎麽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程西望很著急地看著他,再磨蹭待會兒那倆人走了就沒機會了。
    找兩個摸魚的真心不容易。
    修玉小聲說:“我就是想說,我除了能消除短時記憶,還能篡改一部分。”
    程西望盯著他:“你有這種技能怎麽不早說?”
    “我看你都想好計劃了,沒好意思打亂。”
    還挺體貼……出發點是好的,但請你死在起點好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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