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秦淮茹手中那塊沉甸甸的豬肉，滿臉狐疑地問道：“淮茹啊，咱院的其他人都隻分了三斤豬肉，你這塊豬肉怎麽看都得有十斤往上了吧？這是打哪兒弄來的這麽多肉啊？”
    秦淮茹心裏有些發虛，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道：“媽，這是柱子給我的。您可別到處亂說啊，免得讓人誤會。”
    賈張氏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她冷冰冰地說道：“秦淮茹，你跟傻柱那個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她憤憤不平地反駁道：“媽，您這說的是什麽話呀！柱子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我今天又是做飯又是分豬肉的，累得都快散架了，您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兒嗎？”
    賈張氏對秦淮茹的態度很不滿意，她嘴裏嘟囔著：“哼，你現在是咱家的大功臣，脾氣都見長了。我去給棒梗燉肉吃，你去歇著吧。”
    秦淮茹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麽，她默默地走到床邊，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床上，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盡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可她的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如果當初狠下心來把賈張氏趕回鄉下，或許已經改嫁何雨柱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隻能做那見不得光的情人。
    夜已經深了，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紅星軋鋼廠回到了家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本來打算靠著李主任這棵大樹安穩度過那十年，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能另謀出路。
    至於紅星軋鋼廠的另一棵大樹楊廠長，何雨柱哪怕打了李主任也沒想過要依靠此人，一艘注定要沉的破船，傻子才會與其同舟共濟的。
    第二天早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何雨柱從夢中吵醒，他穿上了衣服打開了門，看著門口的三大爺，一臉幽怨的問道：“三大爺，您大清早擾人清夢，有什麽事嗎？”
    三大爺有些尷尬的說道：“柱子，我想買兩斤平價肉。”
    何雨柱沒好氣的回道：“三大爺，臘月二十一的時候，我可是問過您，當時是您嫌貴不要的，如今紅星軋鋼廠都放假了，您讓我去哪弄平價肉。”
    三大爺厚著臉皮說道：“柱子，你們廠不是分肉了嗎，勻給我兩斤，我按平價肉的價錢買。”
    何雨柱一臉無奈的說道：“三大爺，廠裏總共就分了三斤肉，我要是勻給您兩斤，連頓餃子都吃不上，這年還過不過了。”
    三大爺一臉狐疑的問道：“柱子，你可是食堂主任，也隻分了三斤豬肉嗎？”
    何雨柱回道：“三大爺，我還能騙您不成。別說我這個小小的食堂主任，就算是楊廠長，也是分了三斤豬肉。您昨天要是去廠裏給我打聲招呼，我還能幫您弄點平價豬肉。現在廠裏都放假了，肉聯廠也關門了，您還是去菜市場碰碰運氣吧，要是沒別的事，我回去睡覺了。”
    三大爺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說道：“柱子，我每斤給你再加上一毛錢，你勻給我兩斤吧。”
    何雨柱打了個哈欠，他沒好氣的說道：“三大爺，您咋就聽不明白呢，我家就我和雨水兩個人，三斤豬肉就夠吃了。臘月二十一弄的二斤平價肉已經吃完了，咋勻給您。秦淮茹家買的平價豬肉多，你去問問她願不願意賣給您一些。”
    三大爺一臉失落的離開，就算過年不吃肉也不會去找秦淮茹買，那根本就是去找罵。
    何雨柱感覺今天就不是睡懶覺的好時機，剛躺下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了。他一邊開門一邊不滿的說道：“誰啊，大清早敲什麽門，還讓不讓人睡覺。”
    何雨水一臉幽怨的說道：“哥，你睡覺怎麽把門插上了，我敲門你還不樂意了。”
    何雨柱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他解釋道：“雨水，你是不知道，三大爺大清早跑來找我買豬肉，我回去睡覺的時候把門插上了。你們廠不是二十六放假嗎，你這麽早就回來。”
    何雨水調侃道：“哥，你過傻了嗎，今天不就是二十六嗎？”
    何雨柱反駁道：“你才傻呢，我知道今天是二十六，你們廠今天不開總結大會嗎？”
    何雨水回道：“哥，我們廠已經開完了，宣布放假了。聽說你能弄來平價豬肉，幫我弄五斤唄。”
    何雨柱不滿的回道：“雨水，你早幹嘛了，現在紅星軋鋼廠和肉聯廠都放假了，我上哪給你弄平價肉。廠裏今年分了三斤豬肉，就在廚房的案板上放著，那是咱倆過年的肉，你自己看著辦，我回去睡覺了，沒事別打擾我。”說完便打著哈欠回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何雨柱感覺神清氣爽，他朝廚房摟了一眼，發現案板上豬肉不見了，心中不由的感歎：“女大不中留，何雨水這便宜妹妹真是要不得，還好明年就要出嫁了，不至於那麽糟心。”
    秦淮茹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她看到何雨柱從家裏出來了，於是說道：“柱子，你家有沒有髒衣服，趕緊拿過來，我順帶手幫你洗了。”
    何雨柱回道：“秦姐，這大冷天的，你也不說燒點熱水洗衣服，再把手凍傷了，多不劃算。我身上這身衣服是昨天剛換的，還不髒，其他衣服都洗過了，不用麻煩你了。”
    秦淮茹接著說道：“柱子，我都習慣用涼水洗衣服了，你什麽時候燒肉，順帶把我家的肉也給燒了唄。”
    何雨柱一臉無奈的回道：“秦姐，廠裏分給我的豬肉讓雨水拿去孝敬她婆家人了。今年我家不吃肉，您忙著，我出去轉轉。”
    秦淮茹連忙說道：“柱子，我家的肉多，分給你兩斤吧。”
    何雨柱回道：“秦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肉是你花錢買的，真不合適。再說了，我也不愛吃豬肉。”
    秦淮茹說道：“柱子，過年不吃肉怎麽行，我這就去給你拿肉。”
    何雨柱連忙阻止道：“秦姐，我要是想吃肉哪弄不來，咱再拉扯下去，賈張氏的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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