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尋岡彪劉臻了結因果,心憤不公白二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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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秀芹目光呆滯的看著病房內爭吵的眾人。
宇文武康,宇文家族的次子,赫赫有名的宇文文旅集團的董事長,身價高達幾十億的大富豪。
而現在,他正滿麵憤怒地看著麵前的警察和醫生。
“我女兒休息的病房,竟然鑽進來了一個殺人犯!你們醫院的安保都是幹什麽吃的!?你們警察是幹什麽吃的?”
“既然知道一個罪犯要來,為什麽不把我女兒提前轉移走?”
宇文武康憤怒的質問道,在他對麵的馬赫抱著肩膀麵無表情的聽著,旁邊的醫院院長華安老臉上寫滿了無奈。
“我覺得你沒有生氣的必要,因為罪犯淩峰的目標是隔壁02號床的康有為警官,你女兒並非他的目標。”
“而且你女兒不也說了嗎,即便是槍響了她都沒有睡醒,從頭到尾她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馬赫語氣平緩的低語道。
“那肯定是因為罪犯用了迷魂煙什麽東西了,萬一我女兒的貞潔.....”
“您女兒並沒有任何被觸碰的跡象,這點請您放心。”
華安老爺子提醒道。
“爸,你回去吧,太吵了。”
宇文秀芹緩緩說道,宇文武康咬了咬牙,瞪了一眼馬赫和華安,然後揮揮手讓他們滾蛋。
馬赫自顧自地轉身走出病房,華安稍微看了看宇文秀芹的身體檢測儀器之後才尷尬的走。
看到二人離開,宇文武康坐在秀琴對麵的沙發上,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王霆一會打算來醫院看看你,他知道你生病很擔心,到時候你.....”
“我身體不舒服,誰都不想見。”
宇文秀芹打斷說道,然後鑽入被窩蓋住頭不再說話,宇文武康雖然很生氣女兒的態度,但也不好說什麽,就算他想要讓女兒和王霆喜結連理,但對女兒的寵愛也從未改變,見狀隻能無奈地搖頭。
自己尷尬的在病房內坐了一會,見秀芹還是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這才起身走出病房。
他剛走,秀芹就立馬探出一個頭看了一眼,然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雖然父親和醫院內的人爭吵那晚的凶險,但她卻一直在回味那晚的夢。
她夢到了直播中遇見的那個英氣小扶餘,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對自己偷笑,每次自己在夢中想要起來抱住他,都被他按著肩膀按在床上,不讓自己起來。
她不知道罪犯淩峰來沒來,也沒聽見槍聲,可對於那個夢卻印象深刻。
夢裏的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扶餘的麵孔和那天直播時視頻內的畫麵一模一樣,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孩。
助理小黎已經調查過了,扶餘與孫秀全並不認識,隻是湊巧來到了孫秀全家開的農家樂大院遊玩,結實後才參加的那場直播。
而位置就在t市求緣縣的雲峰村,自己拜托了姐姐安排人去尋找,但扶餘已經不在孫家農家樂了,這也讓她尋找扶餘的計劃落了空。
但她沒有放棄,離家出走的計劃失敗,她就裝病住在了醫院,拖延時間不去見王霆。
父親雖然很不講理,但在寵溺自己這方麵還是做得很到位的,一聽說自己生病,就立馬安排自己住在了t市中心醫院,之所以不去a市,是因為a市中心醫院的高檔病房內住著金氏家族的人,宇文武康不想和金氏家族的人有接觸,這才轉移到了t市。
a,t兩市距離也很近,高鐵半個小時就可以互通,所以住在哪都一樣,宇文家族在t市也不是沒有房產。
對於醫院內槍襲事件,聽他們的對話就可以聽出來,和真相是有出入的。
由於監控視頻丟失和損毀,那天晚上淩峰到底有沒有進入03病房沒人知道,他們隻通過了其他樓層的監控看到了淩峰和二狗來到了這一層,但有沒有波及到宇文秀芹沒人得知。
加上宇文秀芹睡得很死,沉浸於夢鄉之中,事實就更加難以捉摸。
宇文秀芹並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她隻知道隔壁房間住著一個很有名的警察,被警方保護了起來,那天晚上聽護士醫生們的口吻也能聽出一二,據說是有驚無險。
雖然很害怕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但宇文秀芹還是忘不了那個夢,一直在回味著,內心祈禱何時能再見扶餘一麵。
如此想著,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的飯店,無聊的秀芹看著手機,側躺在床上,正好對著走廊,不經意間錯過目光。
可能是因為看視頻的時間太長歇歇眼,也可能是因為聽見了腳步聲。
她就看了一眼走廊。
正好,看到了一個小男孩被女人拉著走了過去。
男孩的側臉和穿著,一下子就讓宇文秀芹愣住了。
寶石般的雙眸閃爍著動人的波光,若是真擺放了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石在旁邊襯托,也將成為贗品,唯有這雙眼成了真跡。
扶餘,在這!
......
人煙稀少的小河旁邊,一個身穿厚重軍大衣的男子獨自垂釣,劉臻站在其背後,久久不能移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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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妖氣,內心的震撼已經超越了想象,他是一個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格鬥冠軍不假,但是雙拳麵對妖氣,他的內心沒有半點底氣。
猶豫不決的時候,男子微微回頭,一副蒼老的麵孔半掩在衣領之後,雙眼猶如死灰一般的看著劉臻。
劉臻鼓足了膽,走了過去。
“請問,您可是岡彪施主?”
劉臻單手拜佛,看著麵前的老者詢問道。
聽到一個和尚忽然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老者的麵孔顯然流露出了一絲的驚訝,但很快就恢複過來。
“我是岡彪,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岡彪疑惑的問道。
雖然年歲已高,五十大幾的年紀比康有為還要年長幾歲,但他和康有為完全不同。
虎背熊腰,穿著軍大衣,坐在那就和一塊大石頭一樣看起來沉甸甸的,劉臻甚至都懷疑他屁股底下的小板凳能不能堅持得住。
一臉的橫肉,看起來就是一副凶相,隻是單看麵向,你很難把這個人和軍人聯係在一起,他給人的氣場比淩峰還要恐怖。
眼含凶色,不怒自威。
“貧僧名為劉臻,暫未有法號,師尊派我前來與施主您了結一段因果,請問,您可認識淩果寶淩峰兒子的名字)?”
劉臻笑著問道,聽到這個名字,岡彪的瞳孔猛然一縮。
“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岡彪謹慎的詢問道,語氣之中多出了一絲敵意,他緩緩起身,將近兩米的恐怖的身高讓劉臻都是心中一驚,站在那簡直和一麵城牆一樣。
當然,年紀大了,肯定不會渾身肌肉飽滿,肚子挺得高高,屬於是那種胖壯胖壯的感覺,但這樣的身材更顯壓迫感。
“師尊所行之事從不會和我們解釋,我們也無法參透師尊的想法,施主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劉臻依舊語氣平緩的說道。
對方是個和尚,而且語氣和善,雖然岡彪很警惕,但並沒有想要直接動手或者逃離的想法。
華夏人骨子裏那種對於僧人道家的尊重是難以磨滅的,生活中遇到了,第一印象總會帶給他們好感,在華夏人的刻板記憶中,僧人都是清苦為生,積極行善的,所以說要想對一個僧人第一印象就產生惡意,至少在華夏不可能。
岡彪聽了後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將魚竿和板凳都收了起來,旁邊的魚籠裏有兩條小魚,顯然是他的戰利品。
示意劉臻跟隨,劉臻自覺地跟隨在岡彪的背後。
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似乎右腿有什麽隱疾一樣,而且走路時,能聽到很刺耳的嘎吱吱的聲音,好像是金屬生鏽了一樣。
低頭仔細一看,劉臻心中暗驚。
雖然都穿著褲子套著襪子,但是右腿明顯比左腿更加瘦弱,褲腿兜風,褲子整體要比左腿寬鬆好幾倍。
而腳踝就給了劉臻答案,那襪子套著的,不是肉身腳踝,而是金屬假肢。
也就是說岡彪的右腿是假肢替換的。
但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條腿的不便,雖然一瘸一拐,但同樣健步如飛,和平日裏見到的年近六十歲的老者不同,他走起路來很快,步步生風,劉臻甚至要稍微提速才能跟上。
關於義肢,劉臻是略有耳聞的。
畢竟當時自己的右臂骨折時,醫生也提議過,為了繼續職業生涯,可以選擇切割右臂替換假肢。
替換過後,雖然無法參加正式的世界ufc大賽,但依舊可以參加與其他義體選手的ufc比賽。
隻是劉臻拒絕了而已。
義體的發展在當今時代十分發達,因為有王氏集團王雷的軍工機甲存在,小說背景故事中的2020年和我們現實生活中完全不同,在這個時代,義體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很先進的程度。
價格昂貴的義體甚至可以達到增強人體機能,加強力量和速度的效果,而即便是普通的義體,也可以完美的和原本缺失的部分緊密聯合,除了無法擁有與原本肉體一樣的感知,基本上什麽事情都能做到。
劉臻當時一心想要訓練恢複,繼續參加正式大賽,因此拒絕了醫生的提議。
看岡彪的義體,這恐怕是近二十年前的老版本,能有這種別耳的怪動靜,說明安裝的十年最起碼都是十年以上,義體的壽命最多也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一換那種。
價格便宜,這整根右腿的義體恐怕一萬出頭就可以搞定,因此二十年一換也不會讓人有負擔。
岡彪的義體顯然已經有些老舊了,不然不會出現一瘸一拐的現象。
走著走著,二人沿著小河,一路來到了一處灰色的小洋樓附近。
之所以是灰色,自然不是油漆原本的顏色,這是長時間在陽光下暴曬,風吹雨打之後的效果。
附近也有不少村民自己修建的房屋,但都不如這間房子那麽“豪華”,所謂豪華也得對比,隻是對比其他人比較豪華。
有個兩樓,加在一起大概二百多平米的麵積,這在求緣縣算是中等偏上的居住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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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彪掏出鑰匙開門,一進去,就完全不同了。
房子裏幾乎什麽都沒有,客廳裏隻有沙發和桌椅,地麵瓷磚髒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擦過,房間裏雖然不至於說堆滿了垃圾,但角角落落都是蜘蛛網,肯定是長時間沒有清理過。
一股油啶子汗臭)在房間裏彌漫,即便是劉臻都有些不適應,在山上嗅慣了芬芳清氧,一下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岡彪將漁具擺放在客廳角落的一角,將魚籠掛在牆上,然後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陽光灑落,這一坐,能看到不少灰塵在光下彌漫,劉臻沒有入座,而是站在門口看著他。
“自己找個座位坐吧。”
岡彪隨口說道,劉臻這才走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
“是康有為喊你們來的嗎?”
岡彪看著二人問道。
劉臻微微搖了搖頭,岡彪表情沒變,但從沙發的角落摸出來了一把黝黑的手槍。
見到這把手槍,劉臻雙眼微眯,警惕了起來。
“那——是臻金銀行派你們來的嗎?”
岡彪冷冷地問道,攥著槍,對準劉臻,槍口上甚至還有一個自製的消音器,估計是那種隻能開一槍就報廢的那種,但一槍對於岡彪而言也足夠了。
“都不是,貧僧說了,是師尊派我來,了結一段施主的因果的。”
劉臻笑著說道,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這讓岡彪有些驚訝。
正常人看見手槍對準自己,都會害怕,劉臻不僅不害怕,語氣都沒有變化,不驕不躁,這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們師尊是誰?”
岡彪繼續問道。
“求緣山,濟公廟宇,扶餘高僧。”
劉臻緩緩說道,求緣山不遠,岡彪也知道那裏有一個濟公廟,但從來沒聽說過那裏有僧人。
“求緣山上的濟公廟是沒有香火的廢廟,我在這住了將近二十年,我怎麽不知道那裏有僧人?”
岡彪疑惑的質問。
“您親眼所見嗎?”
劉臻笑著問道,岡彪眼神微微退避。
的確,他不信這些東西,所謂沒有香火,沒有僧人朝拜,也隻是自己道聽途說,那山上的廟宇內到底有沒有人供奉,有沒有僧人居住,自己完全不知道,所以此刻也無法反駁。
“你們師尊找我是因為何事,他是怎麽知道淩果寶和我的名字的?”
岡彪繼續問道。
“淩果寶之父,施主可知是誰?”
劉臻問道。
岡彪沒回答,但卻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淩峰的孩子,那個殺人犯的後代。
“那施主,可知淩峰越獄找到康施主尋仇?”
劉臻繼續問道,岡彪頓時雙眼一縮。
“你是說淩峰越獄了?”
岡彪驚訝的問道,劉臻微微點頭。
“我師尊,有意渡化康施主,頻頻施展援手,但佛門並無分別之心,渡化康施主,同樣也要渡化淩施主,而他們二人之間的因果糾纏,就在這淩果寶之上。”
“師尊命我傳話於你。”
“仇若有根名為恨,仇若無根名為冤,這其中有蹊蹺,而隻有岡施主您,可以解答。”
“所以,淩果寶究竟身在何處?”
劉臻詢問道,岡彪流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但他已經將手槍放下了,剛才也隻是警惕的自我保護而已,他並無意傷害劉臻。
“我可以信任你和你的師尊嗎?”
岡彪詢問道,劉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顯然這是讓他自己來判斷,岡彪很無奈,但也隻能接受。
“我知道為什麽康有為不敢親自來找我,他怕我事情敗露逃走,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已經打算離開t市了,一直沒走,就是想等。”
“等康有為來找我再跑。”
“可笑嗎?”
“明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想提前逃走,而是打算等事情敗露了再逃走。”
“我等的,也隻是康有為對我失望的表情而已。”
岡彪緩緩說道,然後無奈的歎息。
“二十年前,康有為拜托了我一件事,讓我照顧淩峰的孩子。”
“淩果寶,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隻有一個多月,還在繈褓之中,是康有為抱過來的。”
“他出了錢,裝修了淩峰的祖宅,還給我留下了一大筆前來照顧這個孩子。”
“我也的確照做了。”
岡彪緩緩說道,隨後表情變得十分憤怒,但轉瞬即逝,變成了無限的懊悔。
“後來,我聽說了一個什麽孩子助學金,每個月交三萬塊錢,交兩年,這樣這個機構就可以保證孩子後續的上學費用,包括九年義務教育之外的高中大學,還有確保上好大學好高中的補課費用。”
“兩年後,還可以給孩子每個月返4000遠的生活費,直到大學畢業找到工作。”
“我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我隻是一個退伍的軍人老粗,我沒上過學,小時候家裏窮,供不起我上學,我從初中畢業之後就參加了部隊,一直到三十多歲退伍來到警局。”
“我就信了這個人的話,按時間交錢,因為康有為留下來的錢不夠,我還每天出去打工,去賺這些錢,湊齊了所有的費用,交了足足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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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才明白,那是詐騙。”
岡彪無奈的說道,劉臻的眼神也是有些失落。
二十年前,那是t市最黑暗的時代,也是整個華夏從舊社會轉變成新社會的時代。
現在的年輕人,一眼就可以認出來詐騙犯的措辭和手段,有一雙慧眼可以辨別網絡上的各種誘惑,但很多老年人,或者說七八十年代的人,他們是這個新舊社會交替之中的見證者。
有些人可以很輕鬆地接受新時代的新事物,這些人大多數都有不低的學曆,在以前就是知識分子,可以明辨是非,因此可以辨別網絡,享受網絡帶來的福利。
但更多的老者,卻是被網絡所困擾。
各種直播陷阱,網購騙局,點讚,關注,主播們慷慨激昂的講話,會讓老人們被蒙騙。
大家可能認為很誇張,那種在直播間內大放厥詞的主播們,我們聽幾秒鍾就能分辨出來是騙子,但為什麽老人分別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他們認為那些主播是真情流露,網絡也不是無法之地,這些人不可能欺騙自己。
換做是二十多年前,有一個人跪在大街上,哭著喊著自己多麽多麽窮苦,就算旁觀的人不會伸出援手,也大多數會相信他們的事情是真實的。
這就是文化帶來的差異,而岡彪,顯然就是網絡的受害者。
沒上過學,一個軍人老粗,他不懂什麽叫網絡詐騙。
當那個主播哭著說要為每個貧苦的孩子帶來福利,哭著說要讓每個上不起學的孩子走向光明未來的時候,岡彪是真的相信,他真的認為那個主播在做好事,做慈善。
加上本來就不知道怎麽教育孩子,不知道要怎麽讓孩子上個好大學,因此他就相信了對方的話。
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外麵工作,賺這筆資金的差款。
岡彪原先是警察不假,還受了傷,按理說待遇不會低,但為什麽會落到這種境地?
這段淵源要從頭說起。
二十年前,岡彪是緝毒隊的一位大隊長,有不小的戰功,後來因為一次臥底行動,被警局所雪藏,他的身份也就無法重見天日,這是警局保護自己的方式,但也同樣害了自己。
t市經曆過一次恐怖的網絡襲擊,警局內的所有數據文件都被黑掉了,導致丟失了很多數據,其中就包括了岡彪的身份。
臥底的身份本來就是被偽造的,他的軍人生涯,他的戰功,他的警察身份乃至於警號,都在那天之後被徹底刪除,即便自己去警局內多次要求他們實現當年承諾給自己的待遇,但無憑無據,警局不可能相信自己。
加上以前警局內的搭檔,領導,戰友,接連死在了和毒梟的鬥爭之中,死在了這場網絡襲擊之前,因此現在知道岡彪以前是警察的人,隻有康有為一人。
但是他不能說,他若是說了,也許可以保護自己,讓自己得到應有的待遇,但是卻無法保護這個孩子。
於是岡彪主動提議,自己徹底放棄了曾經的光輝歲月,為了和康有為的這份交情,他願意承擔淩果寶的養育,隱姓埋名,並且讓康有為放棄證明自己身份的打算。
他甚至現在身份證上的名字都不是岡彪,是胡周海,因此當劉臻說出自己真實姓名的時候,他才如此驚訝。
聽了岡彪的經曆,劉臻的內心也是有些苦澀,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也是一個悲慘的人。
為華夏效力過,但卻無法通過任何證據來證明,唯一的人證,並肩作戰的戰友康有為,還讓自己幫忙照顧罪犯的後代,為了保護這個孩子不被臻金銀行所發現,來要挾淩峰,岡彪隻能隱姓埋名。
一個曾經的英雄,如今淪落到這種境地,他的因果,是被名為忠義和責任的東西所束縛著的。
劉臻聽完也隻能感歎。
這個社會,總是在為難那些內心善良的人,獎勵那些不擇手段的人。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你就沒想過報警,去找回那筆被騙的錢嗎?”
劉臻疑惑的問道。
岡彪無奈的搖頭。
“我一直打錢的一個賬戶,是私人賬戶,海外的,我既是自願打錢,那個人也不在國內,一來二去,警察找不到他,我之前的報案也就沉了底。”
“或許那個人有落網之日,但肯定來不及了。”
岡彪緩緩說道,隨後眼圈有些紅腫。
“我對不起康有為,雖然之後我一直努力的賺錢去養活這個孩子。”
“但孩子可能....先天有疾病,他的大腦不太靈光,總是走丟,找不到路,我帶他去看過醫生,這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導致的,五年前,孩子就丟了。”
“我找了五年,隻找到了孩子餓死在山上的死訊,我連屍體都沒找到。”
岡彪說著,就忍不住的捂著臉哽咽起來,劉臻也是無奈的搖頭。
“那你為什麽不和康有為說呢?”
劉臻繼續問道。
“我要怎麽說,我把孩子丟了?讓孩子餓死在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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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可以一個人虧欠康有為一輩子,但為什麽淩峰會越獄?他不是無期徒刑嗎?”
“如果他出不來的話,至少我這輩子隻虧欠一個人,淩峰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話....”
“康有為現在怎麽樣?”
說著,岡彪忽然反應了過來問道,劉臻微微點頭。
“淩峰槍襲了康有為孩子所在的學校,打算報複,雖然沒成功,但是康有為也出了車禍如願,後來還槍襲了他現在居住的醫院。”
聽到這,岡彪頓時渾身一顫。
“你別擔心,我師尊保佑著他,他暫時還沒事。”
劉臻繼續說道,但是岡彪依舊不放心。
他不相信牛鬼蛇神,仙佛道法這些東西,一個老和尚能怎麽保佑康有為?
“我....我現在就過去,如果再次遇到淩峰,我親自給他解釋,要是他一定要人給他孩子償命,那這個人隻能是我!”
岡彪咬著牙認真地說道,劉臻連忙打算阻止。
但這個時候,劉臻就愣住了。
因為剛才岡彪情緒激動的瞬間,那之前稍微有些收斂的妖氣再次猖狂了起來,在房間內肆虐。
這一切都找到了緣由,可,為什麽岡彪被妖氣纏繞呢?
一直在窗外觀察的白二,看出了端倪。
剛才在河邊,看到岡彪身上有妖氣的時候,師兄弟二人就商討好了計劃,若是岡彪沒有出手,那麽就由劉臻出麵了結,若是岡彪動用妖力,那就由白二出手了結。
岡彪陳述經曆的時候,白二一直聽著,同樣被他悲慘的命運所感染,雖然本性大惡,但跟隨著扶餘,他明白是非,岡彪的命運讓白二也受到了波及,但他沒有像劉臻一樣共鳴,而是依舊保持著警惕,觀察岡彪身上的妖氣。
他頓時明白了什麽。
岡彪之所以如此悲慘,也許不是命運捉弄,而是另有人所為。
或者說,另有妖所為。
有妖怪盯上了岡彪,打算讓他死。
而此刻,妖氣再次騰升,白二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岡彪的體內,隱藏著一個邪祟。
“亂其因果,苦其哀生,逼其自果,奪其肉身。”
“好你個....狠毒的邪祟。”
白二惡狠狠的說道,圓潤的身軀流露出一股更加磅礴的妖氣,這一瞬間就讓劉臻渾身一僵,仿佛整個房間內有什麽恐怖的壓迫一樣,他下意識地看向窗外,之間白二那站在樹枝上的小身體竟然冒出了實質性的猶如液體一樣粘稠的恐怖妖氣。
劉臻連連搖頭,示意白二不要輕舉妄動,但是內心的滔天怒火已經讓白二無法忍受。
一個如此忠義的人士,竟然因為邪祟,落得如此下場,替人不公的憤怒讓白二此刻失去了理智。
這種邪祟,沒有渡化的資格。
隻有被粉碎的下場!
一雙鳥瞳,漆黑的鳥瞳。
然後在其眉間位置....
鳥羽分裂,血肉蠕動,再次裂開一對漆黑的鳥瞳。
沿著這眉間,一對對鳥瞳逐漸裂開。
這一幕看的劉臻瞳孔一縮。
蠻荒大妖,現出真身,鳥生千眸,亙古大災。
最終,雪白的羽毛完全褪下。
這圓滾滾的鳥軀,擠滿了密密麻麻的漆黑瞳孔。
就在這時,白二站著的樹梢上,一根落葉緩緩飄落,正好落在白二的頭頂。
讓白二原本緊繃的神經頓時一愣。
金光掠過,白二身上的瞳孔一點點的鑽回體內,那磅礴的妖氣也逐漸開始收縮。
白二詫異的抬頭將頭頂的落葉銜在口中,放在麵前的樹枝上。
落葉上有一個字。
乖。
白二這才心情平複的臥在樹枝之上。
“對不起,師尊,弟子剛才失控了。”
白二恭敬地對著麵前的落葉低頭認錯,落葉上的字緩緩消散,隨後化為點點金光。
見二師兄平複了心情,劉臻也是鬆了一口氣,剛才一瞬間白二身上磅礴的妖氣差點讓自己的眼睛被晃瞎,那幾乎是遮天蔽日的黑暗,遠比岡彪身上的妖氣要恐怖千倍萬倍。
而這一瞬間的妖氣展露,也讓岡彪身上的妖魔邪祟感受到了恐懼,劉臻慧眼明亮,看到一隻淡藍色的小壁虎從岡彪厚重的軍大衣之中鑽了出來,順著沙發的縫隙鑽了下去。
劉臻看在眼裏,沒有說話。
“劉臻,劉臻?”
岡彪見劉臻一直愣著,疑惑地呼喚,劉臻也是回過神來,笑著麵對岡彪。
“施主暫且稍安勿躁,師尊自會保佑康施主,而現在需要解決的,無非就是淩施主與康施主之間的誤會而已。”
劉臻緩緩說道,岡彪聽了後微微蹙眉。
“你師尊....”
“我師尊能算出岡施主和小寶施主的名諱,算出淩施主和康施主之間的因果,說明他神通廣大,貧僧知道你不信神佛,但現在你能做的,也隻能是相信我的師尊。”
“倘若貿然前去,恐怕會亂了因果,導致不可彌補的大錯,沒準,還會威脅到康有為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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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臻解釋道,岡彪微微點頭,隨後坐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很熱,他就把軍大衣脫了下來。
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冬天,他穿的這麽多本來就不正常,外麵大太陽曬著,行人都有穿短袖的,他這麽穿著本來就奇怪。
但岡彪一直腦門上都沒有汗,說明他不覺得熱。
但是此刻,腦袋上見到了熱汗,他自己也覺得熱,脫了下來。
劉臻頓時恍然大悟,看來是邪祟逃走之後,陰氣散去,這才讓岡彪身上的陽氣顯現。
劉臻見岡彪穩了下來,然後笑著看向白二,卻發現白二已經消失不見,不在樹梢上了。
自己這個師兄自己也管不了,也隻能無奈的搖頭。
“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岡彪疑惑地看著劉臻問道。
“難道你師尊派你來,就是為了了解我這邊的故事?可是他人也不在,你知道有什麽用?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做什麽呢?”
岡彪接連提問,劉臻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等吧。”
劉臻隨口說道,岡彪頓時一愣。
“等什麽?”
“等因果自己前來。”
......
“你大爺的,哪裏逃!!!!”
白二風馳電掣一樣的在天空之中翱翔,然後猛然竄下去撞在牆縫裏。
咚!
圓滾滾肉嘟嘟的身軀卡在縫隙內,他兩條小腳死死的扣住磚頭的縫隙,而縫隙內的鳥喙,已然咬住了這隻壁虎的尾巴。
“前輩!”
“收手吧!前輩!”
“小妖哪裏得罪前輩了呀!”
壁虎哀嚎的口吐人言,瘋狂的往牆縫裏麵鑽。
力氣很大,和白二竟然都不相上下,主要還是因為白二吃得太胖了,卡的死死的,他也沒辦法發力往後拽。
“你作惡多端!傷人害命!本座今天就拿了你,去見我的師尊!”
白二惡狠狠地喊道。
“不要啊!!別抓我啊前輩!!我再也不敢了!”
壁虎痛苦地說道,隨後咬了咬牙,回頭看向白二。
“前輩,你在窮追不舍,我就要還手了!”
白二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死。
“你還敢還手!?你個三指藍皮怪,竟然還敢對老子口出狂言?”
白二破口大罵道,藍皮壁虎無奈的用力甩尾。
“尾巴!給你了!!”
壁虎大喊道,然後脫尾逃竄。
一直用力拉拽的白二因為對方脫尾,瞬間被慣性甩飛出去。
咻~
噗!
完美的拋物線,白二一頭栽在滿是淤泥的積水之中。
白二連忙翻身爬起來,飛到一邊連忙抖羽甩水,隨後看到自己滿身汙穢,一身白色的羽毛沾滿了淤泥,氣的他渾身都在哆嗦。
“我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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