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或後嗣怎能取舍,欲渡還需層層脫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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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難民們已經轉移到了求緣縣的旺楊屯內,將近四千多名難民,他們攜手共進,一起挺過這次難關,超能力者襲擊在銀鎧死後二十年內,還是第一起,為此,我們特意邀請了黃金角警局的局長,康有為先生為我們解答,讓我們一起來采訪一下這位傳奇局長。”
    “您好,康局長,關於這次超能力者對居民小區的恐怖襲擊事件,你們是否已經調查清楚,這是蓄謀已久的計劃,還是超能力者能力失控導致的災難呢?”
    超大屏的電視內,播放著現場采訪的直播內容,而康有為這張熟悉的麵孔,赫然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三年過去,康有為依舊是老樣子,不過鬢角略白,麵部的皺紋也顯得格外的多,值得一提的是,他換了一身行頭,從警員,搖身一變成了t市黃金角警局的局長。
    “由於沒有屍體,我們無法調查這次襲擊主角的真實身份,但從其能力來看,應該和二十年前的十神會有關,但由於沒有相關證據,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直接對市的超能力者聚集地發起跨市調查。”
    康有為麵對鏡頭,冷靜從容的回答道。
    “十神會,是多次和銀鎧前輩在t市戰鬥的那群超能力者組成的恐怖組織嗎?”
    “沒錯。”
    “這裏我對不了解情況的觀眾進行一下解釋,市接納了大量來自於世界各地的超能力者,並且在城市內建立了超能力者保護協會,這是目前為止華夏內唯一的對超能力者提供保護的組織,由市市首專門建立,因此,雖然在華夏大部分城市超能力者隨意出行都違法,但市沒有這樣的限製。”
    “那麽康局長,對於超能力者的管控,您的看法是什麽呢?”
    記者繼續問道,康有為顯然對這個問題不是很想回答,但還是皺著眉沒有離開。
    “我並不認為超能力者和我們普通人有什麽區別,這次對於居民小區的襲擊,和市的保護協會也並沒有任何關聯,就和我們普通人一樣,有遵紀守法的好市民,自然也會有為非作歹的罪犯,我並不認為需要對他們進行特別管控。”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普通罪犯一己之力,並不會導致近千人的傷亡,和流離失所不是嗎?”
    康有為吃了一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現在網絡上流傳的最多的話題,就是超能力者專項計策,很多人認為,我們需要在地球上為這群超能力者找一處不會影響到我們人類的居住環境,從而避免雙方物種產生糾紛,甚至該計劃已經得到了很多城市的認可,您認可這樣的決定嗎?”
    康有為頓時有些惱怒。
    “什麽叫雙方物種?超能力者和我們一樣都是人,活生生的人,你把他們看做是什麽?保護動物嗎?”
    康有為質問道,記者隻是一笑,並沒有被康有為的情緒所影響。
    “我覺得您曲解了我的意思。”
    “我並沒有曲解你的意思,這分明就是一種歧視,難道你們還沒有發現問題的關鍵嗎,自從銀鎧死了之後,超能力者,已經徹底被人排擠,當年因為銀鎧建立的那些福利計策,現在全部化為了泡影,這也是那些超能力英雄們不再願意出手幫助的原因,如果銀鎧那樣的人還在,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或者說會第一時間得到製止!”
    康有為憤怒的說道。
    “可是銀鎧已經不在了對嗎?”
    記者輕笑一聲說道,康有為渾身一顫,想要反駁什麽,但她的確說的沒錯,銀鎧已死,當年他的戰友因為不公平的待遇全部銷聲匿跡,這讓本就無法對付超能力者的普通警察無法對付這群強大的存在。
    以前,英雄和警員配合,麵對超能力者,他們提供訊息和位置,由超能力者之間彼此戰鬥解決,但是現在,沒有了超能力者對付,那麽警員單憑手中的槍械根本無法保護身邊的平民。
    不單單是銀鎧死了,在這個t市,英雄也已經死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銀鎧,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他那樣不要求任何回報去幫助平民,那些銀鎧的戰友們銷聲匿跡的緣由,無非就是待遇不如以前,可別忘了,銀鎧當年並沒有任何特殊的待遇,但是他依舊站了出來。”
    “這就是區別。”
    “擁有超能力者的人,都是一群自命不凡的家夥,他們自以為神,高高在上,隻是有了銀鎧,於是很多人拉下了麵子陪他去玩英雄的遊戲,若是銀鎧不在了,好的待遇沒有了,他們便會再現本性。”
    “康局長,請您認清現實,不是所有超能力者,都有銀鎧那樣的覺悟,願意為他人的安危付出一切,甚至不要求回報,與其將維護治安的職責交給那群超能力者,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我們的警察同誌。”
    “是否您也該表個態,允許警局內使用專門對付超能力者的特殊武器了呢?”
    記者繼續問道,這或許才是她今天這一番逼問的真實目的。
    電視前,兩個人也是微微坐正,準備將接下來這番話聽的仔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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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相信銀鎧的意誌沒有死去,因為還有超能力者站出來,去拯救無辜的人。”
    康有為冷冷的說道,記者目光一凝,電視前的二人也是眉頭緊皺。
    “您說的是那位身穿黑色鎧甲的超能力者嗎?恕我直言,當時的視頻畫麵我也看過,我並不認為那個怪物,是我們值得信賴的英雄。”
    記者認真地說道。
    康有為吞咽著口水,咬著牙搖頭。
    “不,即便和銀鎧當年的行為有出入,但他依舊是這四千多名難民的英雄,不管他對這次襲擊居民區的超能力罪犯做了什麽,結果,都是終止了他的暴行。”
    終止暴行?
    坐在最遠處的男子關閉了電視的聲音,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戒指,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手裏?”
    豪華的客廳內,擺放著各種各樣名貴的古董把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甚至有幾件和博物館內的極為相似,不知誰真誰假。
    一位身穿睡衣,看上去舒適,表情卻充滿了凝重與謹慎的男子,端坐在座位上,或者說輪椅上,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掐著雪茄,靜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沙發上的男子詢問。
    他的麵容極致英氣,眉宇間帶有一絲不可匹敵的王霸之氣,眼神中仿佛有刀劍,這並不像是一位有錢富商該有的眼神,反而像是來尋仇的惡狼,對著周圍的一切呲牙威嚇。
    對麵的男子體態肥碩,最起碼得有二百多斤,戴著一副油膩的眼鏡,表情很沮喪和擔憂,長相雖然醜陋,但出奇的雪白,算是為他的麵相加了一分,他坐在男子對麵,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王雷,你是在怪我嗎?我一直追蹤這戒指,但就是平白無故的丟失了線索,我調查了最近幾天的監控記錄,查了整個t市,我什麽都沒發現,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任龍手上了。”
    肥碩男子氣不過的說道,名為王雷,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頭疼的掐了掐眉中,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吞雲吐霧的冷笑一聲。
    “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東西偷走了,連你都找不到是誰,看來對方的來曆不小啊。”
    王雷冷哼一聲說道,然後用力將雪茄在桌子上按滅,攥著雪茄的屁股來回的揉搓,似乎是覺得滅早了一樣。
    “張燁,你覺得是誰做的,十神會那群家夥嗎?”
    王雷詢問道。
    張燁晃了晃自己肉乎乎的大腦袋。
    “自從他走了以後,十神會就銷聲匿跡,畢竟領頭的那個已經死在了t市,其他幾個人也不敢掀起多大的風浪,一直藏在市的地下,我不認為是他們做的,何況他們對於蘭....對於銀鎧本人,也有一定尊重。”
    “既然答應了不會再為非作歹,就應該不會打破誓言。”
    張燁緩緩說道。
    “這枚戒指,你繼續追查,去查查那個叫任龍的是什麽來曆,到底那枚戒指是他自己撿到的,還是別人給他的,一定要好好查。”
    “這對於我們而言至關重要。”
    “誰拿到了這枚戒指,誰就可以控製整個t市,甚至整個世界。”
    王雷認真的說道,張燁無奈的歎息。
    “真要這麽做?隻是一枚戒指而已,當年在銀鎧手裏,也沒見他改變整個世界,這個操蛋的社會該是如何,還是如何,一點也沒有變化,何必呢?”
    張燁無奈的問道,王雷卻緩緩搖頭。
    “銀鎧拿著戒指,他死死的控製住了戒指之中的那個怪物。”
    “但是這個叫做任龍的家夥....”
    說著,二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背後的電視,裏麵的畫麵已經切到了當時任龍戰鬥的場景。
    怪物一詞,名不虛傳。
    你很難把電視畫麵內那個扭曲的身影,和英雄二字聯想到一起,即便視頻畫麵內已經經過了模糊處理,但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敵人慘死時,被吞咽的身軀。
    和當年銀鎧一樣,穿著同樣不同色的鎧甲,但戰鬥的方式,卻大相徑庭。
    如果說銀鎧是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是無數人心中的希望,那電視內的任龍,簡直和童話故事中的魔鬼一樣。
    同樣的力量,同一枚戒指,卻在不同的人手中發揮出了不同的力量。
    這讓王雷更加對戒指垂涎欲滴。
    “這枚戒指或許真的可以改變這個世界,隻是銀鎧,沒有選擇將自己完全交給這枚戒指。”
    “絕對的正義,讓戒指呈現出了銀色的身軀,是銀鎧本身,鑄造了銀色的鎧甲。”
    “那麽對力量的渴望,才是真正締造神明的關鍵。”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張燁,我們必須要把這枚戒指掌控在手中,至少,控製這個叫做任龍的家夥。”
    張燁聽了後緩緩點頭,喃喃自語。
    “誰控製了戒指,誰就控製了世界,我明白了。”
    張燁緩緩說道。
    ......
    ......
    馬安安,吳昕,李念蘭,三個美豔無雙的絕世美女,圍坐在一起,抱著肩膀,將胸前的雙峰舉得高高,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病床上的扶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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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八九歲的光頭小屁孩滿頭冷汗地看著她們。
    “為什麽縮水了?!”
    吳昕頓時不敢相信地大叫道。
    就在剛剛,扶餘被三個女孩包圍的時候,一陣金光掠過,原本身材矯健,麵容英姿颯爽的仙氣俊僧,嘩然一變,成了八九歲的小屁孩。
    甚至,比三年前的樣貌看起來還要稚嫩嬌小。
    扶餘尷尬的搓著腦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內個~~小僧近日的確得了機緣,功力大漲,所以樣貌上有所變化是情有可原滴!”
    扶餘抱著肩膀,認真的努著嘴點頭說道,頓時吳昕腦袋一昏趴在了病床上。
    馬安安也是麵露驚訝,她自然知道扶餘有點神通法術,在吳昕身邊天天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但真的見到,卻又是另一個場麵。
    問題的另一個關鍵所在就是,扶餘變得年紀更小了!那就更沒辦法和她結婚了!
    一想到剛才和一個八九歲的小弟弟表白,馬安安頓時臉上一紅,但立馬就把不對的想法拋之腦後,扶餘還是那個扶餘,隻是變了樣子而已。
    李念蘭自然也是十分的不理解,爺爺知道扶餘有神通,她可不知道呀,一時間就懵的說不出話來。
    “功力大漲!應該是肌肉變多!腹肌變多!變得更帥,更年長了才對!哪有像你這樣倒退的!你現在比我弟弟看起來還小呢!!”
    吳昕欲哭無淚的叫道,這啥時候才能和扶餘哥哥成親呢,以前自己比他小兩歲,現在好了,他比自己小兩歲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嘁!返璞歸真!返璞歸真!懂不懂呀你,你們這醪糟腦袋,肯定是不明白這裏麵的大道理的,反正我就變成這樣啦!愛咋咋地吧!”
    扶餘不滿的嘟著嘴搖頭說道,雖然樣貌看起來還要更可愛了些,但三女都是欲哭無淚的搖頭,她們要的不是扶餘可愛,是扶餘娶她們其中一個啊。
    但是隨後,三個人的心中就和約定好了一樣,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既然扶餘變小,那就繼續等,早晚有一天還是要長大的,小個幾歲又如何,夫妻之間哪有這麽多同齡人啊!
    於是乎,看向扶餘的目光就變得更加如狼似虎了起來,恨不得把扶餘一分為三,一人抱走一截。
    扶餘頓時傻了眼。
    這劫怎麽這麽難渡啊!
    鬧劇過去,三人也是平複了心情,扶餘也難得得了一份清閑。
    一翻身跳下病床,抖了抖袍袖,頓時不滿意的搖頭。
    師尊當初賜給自己的這身法寶袈裟,現在又是短了幾寸,真是醪糟東西,人家的仙綢飄帶,衣著法寶,都會隨著穿著主人的身形自己調整變化,這倒好,師尊給自己的破爛玩意,還是那麽不合身,現在好了,袈裟的屁股幾乎都拖在地上了。
    扶餘雖然很無奈,但還是欣然接受,畢竟這也是師尊給自己留下最後的念想,就算不好,也是珍惜的要緊。
    將船帽從懷中掏了出來,在腦袋上戴的板正,扶餘大搖大擺地就走出病房。
    見到扶餘出去,三女立馬跟在身後。
    “誒誒,你還沒有辦理出院手續呢!你這麽個大活人忽然間活了過來,不得讓那些學醫的老家夥們驚掉大牙啊!”
    李念蘭連忙叫道。
    “欸嗨嗨!哪有這麽多麻煩事,不去不去,你們辦去吧,小僧一個人在醫院內逛逛,躺了這麽久,還不讓我溜達溜達了?”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三女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那好吧,我收拾東西,蘭蘭,你去辦手續吧。”
    吳昕無奈的說道,李念蘭也是點頭,隨後二女都看向馬安安,打算讓她也自己找點事情。
    “我就陪著扶餘一起溜達吧。”
    馬安安倒是回答的利落,紅著臉,輕笑著說道,頓時吳昕和李念蘭都是暗自咬牙,這和扶餘攜手散步的悠哉事,怎麽就落得她手裏了。
    也沒辦法,一位是把臥室都搬到了病房內,扶餘走了,她肯定也要收拾重要東西,總不能繼續住在這不是?
    一位是扶餘法律上定義的家人,他的出院手續,自然要她來做,所以二人還隻能看著馬安安享此清閑。
    作為t市規模最大的醫院,療養設施中,花園也算是其中一環。
    扶餘走在前,馬安安走在後,二人共同走在清淨的花園內,扶餘不語,欣賞著花園內的美景,馬安安不語,看著扶餘的背影。
    雖然外貌上,扶餘又縮小了幾歲,可多年的等待,她早已沒有將扶餘視為孩童,低頭看著扶餘光禿禿的腦袋,目光不由得變得愈加溫柔。
    走著走著,扶餘的目光忽然間一亮,看著遠處亭子內端坐的一位絕美女子。
    她手中拿著一本幹淨的書,穿著淡黃色的長裙,一頭柔順的長發隨著微風吹拂輕輕搖動,她靜坐於此,卻是花叢中脫穎而出的黃玫瑰,吸引人駐足停留,宛如一幅畫卷。
    扶餘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看向遠處女子的方向,馬安安也同樣看過去,一雙美眸中流露出一絲震撼,那是一個容貌完全不亞於吳昕的女人,年紀將近四十,雖然麵容上有些許歲月的痕跡,可卻被端莊典雅的氣質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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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任何人都會駐足停留欣賞其美貌的絕世容顏,對於美的欣賞本就不分男女,一時間馬安安心中不知道是應該吃醋還是同樣欣賞。
    她輕輕拍了拍扶餘的肩膀,畢竟從年紀上來講,對方都能當扶餘的母親了,不過扶餘滿不在乎,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若是美成了一道光,一幅畫,那欣賞美的人們便會遠遠觀望,至於說鼓起勇氣走過去,大多不敢,風和蝴蝶甚至都會繞著走,自愧不如的歎息,因此扶餘這般前往,很多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馬安安猶豫了幾秒,隨後還是硬著頭皮跟了過去,一同來到了小亭子上。
    見到有人走了過來,看書的女子微微放下書,當看到走過來的是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光頭小孩時,女子的目光多了一絲光亮,扶餘的英氣會讓更多人動容,自己也不曾見過,因此多看了幾眼,看了看背後的馬安安,這時,她隻認為這是一對姐弟而已。
    扶餘自顧自的扭了扭屁股,直接坐在女子的對麵,拍了拍石桌,戲虐的對女子手中的書勾了勾,她忍不住一笑,將手中的書遞了過去。
    扶餘裝模做樣地看了看,不時頻頻點頭。
    “你看得懂嗎?”
    女子張開櫻唇輕聲問道,扶餘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狼王夢,小說罷了,小僧看的書多了,這種書看得少!”
    扶餘自顧自地說道。
    “那你還看,不是自討苦吃。”
    女子掩嘴輕笑著說道,其舉手投足間的端莊,不像是尋常家庭出來的女子,馬安安見著麵前的女子也是愈發眼熟,隨後目光一凝。
    “您是....宇文安檸姨姨!?”
    馬安安驚呼道,見到有人認出了自己,宇文安檸的目光多了一份驚訝,看向馬安安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眼熟。
    畢竟是馬副市的千金,以往肯定在交往中見過幾麵,當然那肯定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估計馬安安還不如現在這般亭亭玉立。
    而宇文安檸的身份也不簡單,她既是當今宇文家族的長女,又是王氏家族族長王雷的妻子,雙重身份下,說她是t市第一夫人都不為過。
    馬安安立馬站著筆直,心情十分緊張,這是自然,這是自己父親都要尊重的有錢人家,是華夏首富的妻子,她本人也是很多上市公司的老總,身份地位顯赫,是名門之後,自然要尊重,生怕自己給她半點不好的印象。
    不過宇文安檸並沒有那麽嚴肅,簡單聊了幾句,就將目光再次放在了扶餘的麵前。
    “這是你弟弟嗎?我記得成書大哥可是隻有你一個千金的。”
    宇文安檸笑著問道。
    “不...他不是我弟弟,扶餘是我的....同學。”
    馬安安紅著臉說道,宇文安檸眉頭不由得緊了緊,多看了一眼扶餘,看馬安安緊張羞澀的麵孔,好像麵前的扶餘是她男朋友一樣,可看二人的年紀,又完全對不上。
    而且,扶餘這個名字,自己並不陌生。
    同為四大家族之一,宇文安檸不可能不知道吳氏家族那點事,而扶餘這個名字,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出現在吳氏家族成員的口中,顯然他們對於這個名字的主人十分尊重。
    又是活佛,又是供奉,可這些詞怎麽都很難和麵前的小男孩聯係到一起。
    “嘻嘻,既然都認識,那很多事情就好辦的多,安檸,你今天來醫院是幹什麽的呀?”
    扶餘笑眯眯地問道,馬安安有些後怕,畢竟扶餘的稱呼並沒有半點尊重,甚至稱呼都不完整,也沒有用尊稱,馬安安是小輩,自然會覺得有些不妥。
    宇文安檸並未在意,童言無忌,她並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和孩子發火,隻是覺得扶餘很有意思。
    “來檢查檢查身體,你們呢?”
    宇文安檸笑著問道。
    “檢查身體,安檸姨姨,您的身體....?”
    馬安安麵帶關心的問道,宇文安檸沒所謂的擺擺手。
    “不是,隻是最近小腹有些疼,因此來醫院看看,沒什麽大礙。”
    宇文安檸隨口說道,扶餘卻是嘿嘿一笑。
    “肯定是吃壞了藥了吧。”
    扶餘壞笑著說道,宇文安檸眉頭微微一皺。
    “放心吧,懷不上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沒準是王雷那邊出了問題呢!”
    扶餘笑著說道,馬安安不滿的錘了一下扶餘的光頭,令他頓時吃疼的捂住腦袋,一臉無辜地回頭看著她。
    “怎麽和長輩說話呢!扶餘,太沒禮貌了!”
    馬安安紅著臉急切的說道。
    而對麵的宇文安檸則是滿臉的震撼。
    要知道自己和扶餘是第一次見麵,就算馬安安和扶餘提前說過自己的身份,可關於無法懷孕生子這回事,可是隻有自己和丈夫才知道的事情,家族內很多成員都不清楚,卻被扶餘一語道破。
    轉念一想吳氏家族的供奉,宇文安檸是個聰明女子,看向扶餘的目光就不再是對小男孩的喜愛。
    “這麽說來,吳青山大哥口中的那位小活佛,就是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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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安檸客氣的看著扶餘問道,扶餘抱著肩膀昂起頭,嘴撇得像八萬一樣,牛氣的表情看的馬安安都是嘴角一抽。
    “誒~都是謬讚~謬讚呐~~”
    扶餘牛氣哄哄的說道,可愛的模樣頓時逗得宇文安檸一笑。
    “你說的沒錯,醫生也說了,是我最近吃的藥雜,起了排斥反應,我和王雷沒有孩子這件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你有辦法?”
    宇文安檸看著扶餘笑著問道,扶餘攤手勾了勾,宇文安檸頓時會心一笑,挽袖露出嫩白的手腕,將手遞了過去。
    扶餘手指輕觸脈搏,來回點了點,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懂還是單純的占便宜,反正馬安安看的很不開心。
    但宇文安檸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乃至於震撼,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處一股暖流整在進入自己的身體,圍繞周天盤旋,自己好像真的可以感受到有東西在體內動一樣,目光驚訝地看著扶餘。
    良久,扶餘鬆開手指,隨後露出沉重的表情。
    “唉!”
    扶餘無奈的歎息,頓時馬安安和宇文安檸都是心頭一緊。
    誰都害怕郎中把脈過後的那聲歎息。
    “給你開藥的是哪個庸醫呀,他根本沒想給你看病,他想要你的命噢!”
    扶餘撇撇嘴,閉著眼搖頭晃腦地說道,頓時宇文安檸心頭一顫。
    “扶餘,你是說,給我開藥方的人有問題?不可能呀,那是我們家的醫生,一直在我們家這麽多年,很多病都是他治好的,王雷的病也是他...”
    “最近晚上是不是睡不著呀?太陽穴漲的疼?”
    “拉不出來,尿不幹淨,上廁所比之前久了好多?”
    “而且老做噩夢,夢見一隻蜈蚣在你肚子爬?”
    扶餘張開一隻眼看著宇文安檸說道,頓時她絕美的麵孔被嚇得煞白。
    一字不假,甚至連夢境都描繪了出來,雖然語言有些粗鄙,但他說的句句屬實。
    馬安安臉上一紅,畢竟扶餘的話有些太直白,但求醫的人不會這麽想。
    “您能治嗎?”
    這時候再將扶餘視為普通的男孩未免有些太不懂事了,用詞上也多了尊稱,顯然,吳氏家族供奉他不是沒有道理的。
    “能是能,但問題就在於你自己。”
    “在我?”
    宇文安檸疑惑地問道。
    “你是想要子嗣留後呢,還是想要身體安康長命百歲呢?”
    扶餘笑著問道,馬安安和宇文安檸聽完都是渾身一僵。
    “要孩子留後,恐怕你不久之後就會煙消玉殞,但若是不想要孩子,我還是可以保你長命百歲的,不過嘛,就要看你自己怎麽選啦。”
    扶餘笑嘻嘻地說道,仿佛如此殘酷的問題不是他說出口的一樣。
    “扶餘哥哥,你能不能幫幫忙,宇文安檸姨姨一直做慈善好事,華夏有難,天災人禍的時候,也都是她和王雷叔捐款資助,幫了不少人,她們一直都在做好事,你這麽厲害,一定可以讓她兩全的不是嗎?”
    馬安安拉著扶餘的手急切地問道。
    雖然疑惑於二人之間的稱呼,但此刻宇文安檸也是同樣目光急切的看向扶餘。
    扶餘微微一笑,單手拜佛,隨後微微搖頭。
    宇文安檸目光慌張,連忙起身扶裙跪拜,見狀馬安安還打算去攙扶,但她跪的堅定,見狀立馬跑到其身後一同跪下。
    “還請活佛開恩,保下我留後的機會。”
    宇文安檸虔誠地說道。
    “就是啊扶餘,見死不救哪是僧人的行徑,你就幫幫安檸姨姨,讓她兩全吧!”
    馬安安也是連忙說道。
    但,他們兩個人說的其實不是一回事。
    扶餘看向宇文安檸,其雙眸含光,流露出露水,晶瑩剔透映襯微光。
    “你,意已決?”
    扶餘笑著問道,宇文安檸堅定地點頭,馬安安卻是一臉懵。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聲怒喝傳來。
    “起來!”
    聽到一聲怒喝,宇文安檸和馬安安都是渾身一顫,扶餘自顧自的笑著,頭都沒回。
    隻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坐在輪椅上被推了過來。
    其背後的年輕男子快走幾步將宇文安檸攙扶起來,而輪椅上的人則是自己滾著輪子來到扶餘麵前。
    他先看了一眼宇文安檸跪拜的扶餘,然後皺著眉回頭看向宇文安檸。
    她的表情很苦惱,也不敢去抬頭看男子的麵孔。
    “你這麽喜歡跪?”
    男子冷冷地問道,宇文安檸頓時羞愧的不敢抬頭。
    馬安安自然也不敢多說,因為誰都認識麵前輪椅上的男子。
    王氏家族的族長,華夏首富王雷,是華夏響當當的人物,在全世界都具備巨大的影響力,跺跺腳都能讓商界一顫的人物。
    王雷的麵孔不像是久坐輪椅的病人,反而是英武的將領,麵容英俊瀟灑,麵露陽剛,身形雖然瘦弱,但不顯浮腫,哪怕常年坐在輪椅上,手臂和胸膛上的肌肉也依舊顯現。
    “安安?”
    王雷掃了一圈,隨後看到了熟麵孔,看著馬安安問道,馬安安立馬恭敬地點頭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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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您好。”
    馬安安畢恭畢敬地說道,王雷微微點頭,隨後轉過輪椅看向扶餘。
    “是誰這麽大本事讓我媳婦跪你啊?”
    王雷冷冷的看著扶餘問道。
    “沒什麽大本事,小僧是求緣山濟公廟上修行的一位小和尚,法號扶餘~”
    扶餘笑嘻嘻地說道,絲毫沒有被王雷強大的氣場震撼。
    哪怕坐在輪椅上,也沒有人敢直視自己,甚至站直,這就是雄厚財富給予自己的底氣,見到扶餘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懼怕自己,他隻是一笑,歸咎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知。
    “扶餘,看來你就是吳青山口中那個供奉的活佛?他們還真的是荒唐至極,愣是供了一個小孩子。”
    王雷語氣帶有一絲輕蔑地說道,宇文安檸想要阻攔,但卻根本不敢去碰王雷的肩膀阻止,馬安安注意到了,顯然,二人之間的夫妻關係並沒有電視上表現得那麽融洽。
    扶餘看出來宇文安檸很害怕王雷,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既然知道,那見到小僧,也不拜嗎?”
    扶餘笑著問道,馬安安被他的話嚇得心中一緊,敢這麽和王雷叔說話的,華夏不超過一掌之數,自然會害怕,王雷幾乎是被氣笑了,回頭看了一眼宇文安檸,然後止不住的頻頻點頭。
    “好好好,你也看到了,我身體不便,不方便下跪。”
    王雷冷笑著說道,扶餘沒在意,一揮手按在王雷的手上,其背後的年輕保鏢第一時間就想阻止扶餘觸碰王雷,但扶餘太快了,眨眼間便按住,隨後一抬手王雷整個人頓時不受控製的站了起來。
    就這麽輕鬆地站了起來。
    王雷愣住了,宇文安檸也愣住了,馬安安也是滿眼的震撼。
    王雷的下肢癱瘓是車禍導致的,脊椎永久性受損,這輩子都無法站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現在,王雷就這麽輕巧地站在扶餘麵前,他本人都沒反應過來。
    扶餘再次將手指下壓,王雷不受控製地跪在地上。
    撲通一聲,猶如一顆大石頭砸在了水潭上一樣,在眾人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誒~免禮免禮~”
    扶餘再次抬手,王雷隻感覺有一陣風,順勢推著自己起身坐在輪椅上。
    王雷目光中流露出驚恐,隨後背後的保鏢立馬從懷中掏出槍對準扶餘。
    “你是超能力者!?”
    王雷憤怒的問道,保鏢手指叩開手槍的保險,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扶餘。
    一時間,場麵變得尷尬起來。
    “王雷,求你了,別這樣!”
    宇文安檸立馬跑過來蹲在地上拉著王雷哀求道,王雷目光如火,憤怒的看著扶餘,自己還未曾受到過這樣的恥辱,竟然被迫跪在陌生人的麵前,還是一個孩童。
    他將自己能夠站起的神跡,歸結於超能力顯現,扶餘也是很無奈,但也沒什麽辦法。
    “我要是超能力者的話,你覺得那小玩意對我有用嗎?”
    扶餘沒好氣地問道。
    “這是專門針對超能力細胞的子彈,隻要命中,你一樣會死,你說有用嗎?”
    保鏢低沉著說道。
    “王雷,你聽我說,扶餘活佛可以讓我們有孩子的,這是真的,你不要這麽對他,他不是超能力者。”
    宇文安檸焦急的拉著王雷說道,王雷看都沒看她一眼。
    “宇文安檸精卵互斥,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他能騙你,能騙我嗎?”
    “你什麽時候和吳氏家族的人一樣變得如此荒唐了?”
    王雷生氣的說道,一把甩開宇文安檸,她應聲摔倒在地上。
    “你!”
    馬安安生氣的喊道,立馬就要去攙扶,保鏢看了眼衝過來的馬安安,也不知道她是衝過來做什麽,本能的要調準槍口,扶餘目光一緊,保鏢頓時渾身僵硬在原地。
    馬安安將宇文安檸攙扶起來,隨後拉到一邊,後者止不住的哭泣,絕美的女子此刻哭得梨花帶雨,但王雷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回頭看了一眼保鏢,見他槍口沒對準扶餘,隨後拍了他一下,然後推著輪椅來到扶餘麵前。
    “我不管你是誰,說得多麽天花亂墜,但超能力者就是超能力者,你騙得了吳青山,騙得了宇文安檸,你騙不了我,你用你的能力施展神跡,騙吳氏家族的人相信了你,但我沒這麽好騙。”
    “我沒心情管吳氏家族的迷信,所以你最好滾遠點,遠離我和我的妻子,不然,我就暴露你的身份,讓你在t市待不下去。”
    “或者幹脆點,一槍崩了你,我的身份殺一個超能力者,你覺得會有影響嗎?”
    “明白嗎?”
    王雷看著扶餘威脅著說道,扶餘沒說話,隻是笑著指了指王雷的背後,王雷餘光看了一眼,發現保鏢還沒動。
    “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憤怒呢?”
    “是在怪罪自己,沒辦法救下死去的人嗎?”
    扶餘神秘地笑著說道,王雷回頭看著保鏢,他渾身上下隻有頭可以勉強移動,顫抖著搖搖頭,示意自己被控製住,連話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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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雷心有餘悸的看向扶餘,聽到他的話,頓時眼皮一跳。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雷凝重地看著扶餘問道。
    “你很在乎嗎?我是什麽都無所謂,我可以是你口中的超能力者,也可以是街邊的路人,或者隻是單純的一個僧人,但問題的關鍵在於,你認為我是什麽?”
    “你隻是給別人貼標簽的人罷了。”
    “你了解你妻子為什麽要下跪嗎?你為什麽要對她如此生氣?因為她的下跪讓你覺得顏麵盡失?還是說你本身就沒有多少顏麵呢?”
    “也對.....”
    “一個連自己兄弟都保護不了的人,一個隻能看著兄弟送死卻什麽都幫不上忙的人,又有多少顏麵呢?”
    “所以你現在能做的隻能是遷怒他人,哪怕是你最在乎的人。”
    扶餘抱著肩膀,隨意的笑著說道,王雷卻因為他的話,表情逐漸變得猙獰僵硬。
    王雷猛然伸出手攥住扶餘的破爛袈裟,目光憤怒的直視扶餘的麵孔,手臂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
    “你以為你什麽都懂?”
    王雷憤怒的質問道。
    扶餘沒所謂的擺擺手。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你根本不知道觸怒我的代價,哪怕你背後是吳氏家族也沒人保得了你,你以為你很懂我?我們5分鍾前根本就不認識!”
    王雷憤怒的說道。
    “那你為什麽這麽憤怒呢?”
    扶餘反問道。
    “我對蘭厷發過誓,我保證我....”
    “那你娶宇文安檸的時候,就沒發誓嗎?”
    扶餘笑著說道,王雷頓時渾身一顫。
    他看向扶餘的目光,複雜又深邃,你說不出此刻究竟是憤怒還是掙紮。
    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又是一道將人拒之千裏的冰牆。
    亦或者,是乞求,求你救救我,將我拉出這片苦海。
    亦或是最簡單的求死。
    王雷緩緩鬆手,隨後獨自推著輪椅離開。
    “把我的人放開,然後滾遠點,別再靠近我和我的家人。”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扶餘。”
    王雷頭也不回地說道,扶餘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後露出一抹輕笑,揮揮手,保鏢卸力般的跪在地上,他剛才無時無刻不再掙紮著掙脫扶餘的控製,也因此滿頭都是熱汗,他後怕的看了一眼扶餘,然後連忙起身跟著王雷離開。
    宇文安檸擦了擦自己的淚水,眼巴巴的看著扶餘,扶餘沒說話,隻是對她笑著點頭,不知道為何,哪怕麵前無非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但他的這一個點頭,卻讓自己覺得無比的心安。
    宇文安檸狼狽地起身,雙手拿起桌子上的書按在胸前,然後低著頭跟著王雷離開,隻留下馬安安一臉生氣地站在原地。
    “呸!王雷竟然是這種人!原來在電視麵前恩愛都是裝的!他私下竟然會這麽欺負安檸姨姨!”
    馬安安氣不過的說道,能讓一直溫柔的馬安安如此生氣,扶餘也是很無奈。
    隨後馬安安擔憂的看向扶餘。
    “你剛才這麽和王雷說話,他不會....”
    “呔!他敢!他要是敢報複我!我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藏了他的輪椅!”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馬安安頓時被逗得一笑。
    “那你以後,不會像王雷一樣,這麽對我吧?”
    馬安安紅著臉繼續問道,扶餘頓時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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