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難忍羞辱殺畜言怒,師尊動怒降罰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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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難忍羞辱殺畜言怒,師尊動怒降罰小徒
    沿著山路下山,任龍沒多少時間欣賞路邊的風景。
    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十點鍾,距離午飯,也不過隻有兩個小時不到,要想及時完成扶餘給的任務,他必須要在第一家就要滿這碗缽盂。
    至於說為什麽不使用戒指的力量召喚出鎧甲騰空飛行,這也是為了隱匿行蹤,畢竟他昨日可是闖了個大禍,現在估計整個青龍區的警察都在滿大街尋找自己。
    任龍走在前,他沒注意身後的半空。
    一隻白色的小鳥用小爪子抓著一隻灰色的老鼠背部,一鳥一鼠在半空中飛行,偷偷注視著任龍的一舉一動。
    “大師兄,不就是下山討要齋飯嘛,你還至於跟著去看看?”
    白二無奈的拽著大師兄的毛說道。
    “師尊哪次安排過輕鬆的任務,估計一路上小師弟會遇到許多磨難,我作為大師兄豈能不管不顧,要是師弟無法完成師尊的任務,被師尊降罰怎麽辦?”
    “師尊最喜好吃食,上午我已經聽說,師尊已經阻止淑華小姐烹製午飯了,若是帶不來齋飯,師尊肯定不開心!”
    小灰連連說道,惹得白二一臉無語,但也同樣覺得有些後怕。
    師尊要是餓了肚子,估計得把他們師兄弟二人烤了吃掉。
    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羽翼扇動的頻率追上,不過白二的身形並沒有保持原本成長的體型。
    之前任龍第一次見到白二的時候,半人多高的那隻白鳥是白二的真實體型,而此刻這個茶碗大小的白鳥是他幻化的,也同樣是為了掩人耳目。
    因此拽著和他差不多大的老鼠,看起來極為不和諧,有點卡通片的意思。
    任龍端著缽盂,下山過後左右環顧,沿著剛剛修建好沒多久的馬路前行,不遠就看到了一家在馬路邊上建立的大酒樓,兩旁邊則是一些洗浴,歌廳之類的休閑場所。
    求緣山重新修建過後,這裏相當於成了半個旅遊景點,濟公廟宇現在供奉的廳堂,可以容納四五十人,這本身就是給上山拜見的人準備的,可以供上一份香火錢。
    平日裏也會有零星朝奉的人前來拜見濟公長老的尊容,供上一份香火,但畢竟來的人不多。
    濟公說到底,在我們民間神話中,和如來,彌勒,三清祖師這樣級別的奉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的傳說事跡來源於小說,也並不完全是虛假的精神寄托,畢竟曆史上真實存在李修緣這位高僧。
    所以來朝奉濟公長老的人,談不上陸續不絕,估計每日也就是零星三兩。
    扶餘座下的四位弟子,拋去任龍這個暫時還沒有歸屬感的小師弟除外,其他三位弟子能夠麵人的隻有小灰和劉臻。
    小灰又經常不在,在也隻是在房間內修煉,因此接客的僧人隻有劉臻自己。
    像是蔣尋善這種就算是常客了,其他人大多數就是兩三個月或者半年才來一次。
    香火並不算很旺,不過扶餘也不在乎,而且濟公長老本人肯定更不在乎。
    畢竟,濟公長老真正香火旺盛的地方在湘南,在杭州靈隱,北方這邊對於濟公的崇拜大多數來自於早年間的說書人,和近年間的濟公傳電視劇。
    積德行善,普渡眾生,若是為了香火,那這一切便毫無意義,修仙修佛先修心。
    說這些,隻是表述一下,這附近還算是比較熱鬧的,至少在整個求緣縣,算是一個外地遊客居多的地方,有這樣熱鬧的地界也算正常。
    看著遠處的飯店,任龍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手機,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他不用戒指的能力下山就花費了自己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看著遠處名為廟下飯莊的金字招牌,任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小灰和白二在遠處的樹梢上觀瞧,頓時麵露喜色。
    這下成了,換做是尋常百姓家,可能還真無法盛滿這碗缽盂,有可能人家今天沒燜米飯吃的饅頭,有可能人家今天吃的火鍋,不是100可以化到米飯。
    但飯莊這種地方,絕對有米飯。
    見到小師弟走進飯莊,二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任龍那邊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了一位等待顧客的服務員。
    “您是來吃飯的嗎,幾位?”
    店門口的服務員湊過來,一臉客氣地看著任龍問道。
    任龍有些尷尬,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就我自己。”
    任龍尷尬地說道。
    “那好,您進來吧。”
    服務員說著就帶著任龍往裏麵走,剛到座位上坐下,將缽盂放好,服務員遞來菜單後,拿著點菜機看著任龍等著點菜。
    任龍有些難以開口,掙紮了半天沒有說話。
    沒有注意到任龍手中的缽盂,並不能怪罪麵前的服務員。
    任龍沒有剃度,穿著更不是僧人,因此即便拿著缽盂,服務員也沒有將其聯想成來討要齋飯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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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年輕的服務員也就是二十歲出頭,這歲數的孩子對於缽盂可能都是隻聽過沒見過,因此不知道任龍拿著的是僧人吃食的飯具。
    缽盂的外貌看起來和普通食碗差不多,但碗口處是往回收的,這算是一種講究,俗家平民用的碗飯是平口,因此盛飯的時候可能會掉在外麵,但是缽盂的收口可以穩穩接住,而且因為收口的緣故,缽盂的真實容量要比同體積大小的食碗更多一份。
    所謂衣缽相傳,其實指的就是僧人的衣服和缽盂,這些是高僧圓寂過後傳給弟子的東西。
    因此服務員根本不知道任龍是來化緣的。
    “其實,我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化緣的。”
    忍了半天,最終任龍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化緣?”
    服務員微微皺眉,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龍的穿著,外麵披掛著一個和床單差不多的外套,裏麵穿著秋衣,怎麽看都不像是僧人,也沒有剃度。
    服務員頓時無奈的撇嘴。
    “你沒錢唄?”
    服務員無奈的問道,既然說是來化緣,那肯定是沒帶錢,任龍自知有些尷尬,無奈地點頭。
    “我去幫你問問吧。”
    服務員轉身離開,任龍雙手抱著缽盂,頓時感覺有些坐立難安。
    他隻覺得麵紅耳赤,這和要飯有何分別,沒準一會還會被別人趕出去。
    想到這,任龍端著缽盂起身,看了看遠處正在吃飯的各個飯桌,他們聊的熱火朝天,推杯換盞,好生自在,很多人都酒過三巡,桌上也吃了大半,為了完成扶餘的任務,也是走了過去。
    “您好,我是旁邊求緣山濟公廟上高僧扶餘的弟子,來這裏化緣,我看各位吃的差不多,可以點一份米飯贈與我嗎?”
    任龍湊過去,鼓起勇氣硬著頭皮問道,座位上的幾人聽見聲音,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龍。
    他們也是喝了點酒,臉上紅彤彤的,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現在要飯的,文化都這麽高嗎?哈哈哈。”
    “你想要米飯?我們都吃完了,你去下一桌問問吧。”
    幾個男子笑著說道,看年紀和任龍年紀差不多,穿得西裝革履,畢竟是大飯莊,能在這裏吃飯的無不是有錢人士,很隨意的把任龍打發走。
    任龍心中有些無名火,不給說不給,但平白無故辱罵自己是要飯的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當然,最後還是想要獲取囚牢印的決心讓任龍壓製住了自己的怒火,沒去看他們,轉身走去下一桌。
    這一桌吃飯的是一家三口,操持著一嘴他鄉口音,應該是來t市旅遊觀光的,臨近任龍的是他們的女兒,十五六歲年紀,也是吃的飽飽,坐在那玩著手機,父母則是正在打包殘羹剩飯,打算帶回旅店當個夜宵。
    “您好,請問還剩下什麽剩菜剩飯嗎?我是旁邊求緣山濟公廟上的僧人,是來化緣的,可以的話能不能....”
    話沒說完,對麵的女子一臉不耐煩的打斷。
    “你知道這的飯多貴嗎?這是景區,一碗米飯都要5塊錢,還給你化緣,沒有沒有。”
    女子不耐煩地說道,其對麵的男子轉過身看了一眼任龍,本來目光帶有一絲歉意,但是看到任龍沒有半點僧人模樣,頓時歉意煙消雲散。
    “你說你是和尚有人相信?連頭都沒剃,剛睡醒披上被單穿著秋衣秋褲就出來了?撒謊也要說個真實點的行嗎,走走走。”
    男子也是同樣沒好氣的說道。
    “那剩下的菜這麽多,帶回旅館也沒地方熱,為什麽不能給呢?”
    女孩疑惑地問道。
    “你不懂寶貝,他們這種要飯的,好吃懶做,有雙手不去賺錢,就知道四處討要,你給他們一次,他們就更得意,更不會努力,你今後可不要和他們學習。”
    女人看著女兒講述道,女孩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帶有歉意的看著任龍,任龍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攥著缽盂的雙手微微用力,甚至可以聽到缽盂逐漸變形的聲響。
    咬著牙點了點頭,任龍硬著頭皮離開,看向遠處人最多,桌最大的一桌。
    這桌的人肯定很有身份,因為其中一位富態的妖嬈女子懷裏竟然還抱著一隻毛發明亮的金毛,能把狗帶到這種大飯莊裏麵,肯定身份顯赫。
    女子旁邊坐著一位肥頭大耳的豬男,滿嘴油膩的正在侃侃而談,顯然是吹著什麽牛,惹得全桌人哈哈大笑。
    “你們好,我....”
    “哈哈哈哈,於兄,你這話可逗死我了!”
    “哈哈哈....”
    任龍咽了咽唾沫,繼續開口。
    “你好?”
    任龍繼續問道,這時候才有人回頭看到自己。
    “怎麽了?”
    被稱為於兄的豬男看著任龍皺著眉頭問道,任龍雖然不能說是英氣無比的樣貌,但有了戒指身體得過強化後,不算是之前那般臃腫,身材良好不說,臉也是瘦了不少,俗話說一瘦遮七醜,談不上帥氣英俊,但最起碼精精神神一個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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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豬男摟在妖嬈女子懷中的手緊了幾分。
    “你們這桌菜,吃不完的,能給我嗎?我是僧人....來要飯的,把飯給我,相安無事。”
    任龍看著他們輕輕說道,目光中帶有一絲陰冷,豬男聽完後,頓時沒忍住一笑。
    “要飯的說話這麽硬氣?”
    豬男哈哈大笑著說道,隨後也沒用筷子,直接用肥碩的手一把拽斷麵前燒雞的一根雞腿。
    “你想要嗎?”
    豬男看著任龍輕蔑地說道。
    “我是僧人,不食葷....要。”
    差點忘記扶餘沒有忌口,想起來後才立馬改口。
    “你還僧人?僧你個頭,僧人吃肉?”
    “要飯的說話這麽不客氣,我憑什麽給你,我就是給狗,也不給你!”
    說罷,豬男將雞腿直接放在女人懷中的金毛嘴邊,狗一口咬在嘴裏。
    頓時飯桌上再次哄堂大笑起來,笑聲不絕於耳,此時間,服務員也趕了回來。
    任龍目光微眯,戒指已經開始按耐不住的顫抖了。
    看到任龍站在其他客人的桌前,服務員頓時有些不耐煩,跑過來拉著任龍的肩膀。
    “走走走,別打擾我們的貴客,我們老板不給你飯,滾出去。”
    說完,就用力拉著任龍打算把他拉走,拉了一下,發現根本拉不動,任龍紋絲未動,目光陰冷的看著麵前的豬男。
    對方緩緩站了起來,同時這桌坐著的其他人也站了起來。
    “你沒聽見嗎?讓你滾呐。”
    豬男嘲諷的說道,任龍被氣笑了,咬著牙用力地點頭,剛要上前一步,一隻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師弟,不值得。”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任龍微微回頭,看到大師兄幻化為英武的俊俏男子站在自己身旁,單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小灰一出場,頓時讓不少人暗自驚呼,畢竟實在是太帥了,就連豬男旁邊的富態女子都是被迷住了雙眼,分分鍾不敢錯開。
    任龍看著師兄,又看了看豬男,這才轉身離開。
    小灰目光同樣陰冷的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隨後拂袖而去。
    其他人紛紛坐下,豬男坐好,看到一旁的富態女子竟然還在注視著小灰的背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遠處的任龍丟了過去。
    “記住以後別他媽來這裏要飯了窮鬼!”
    就在酒杯即將砸在任龍頭上的時候,任龍回身右手單手攥住半空中的酒杯,但是這一次,他的手上,戴著一個漆黑的鎧甲手套。
    咻——!
    噗!!!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小灰,他詫異地看向任龍,再看向遠處,隻見那個女人懷中抱著的金毛狗頭直接被洞穿,鮮血瞬間爆開四處噴濺,弄得女子渾身都是狗血,害怕地尖叫了起來。
    “你踏馬!”
    其他人還打算衝過來打鬥,小灰向前一步,右腳向前用力一踏。
    砰!
    一股無形的氣壓瞬間掠過全場,飯堂內所有的人包括飯桌全部掀翻,人仰馬翻的倒飛出去,鍋碗瓢盆,殘羹剩飯漫天飛舞。
    小灰回身拉住任龍,二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回過神來,任龍已經出現在廟宇的庭院內,而大師兄則是背著手站在自己麵前。
    “謝你幫我出頭。”
    任龍心情不悅的說道,隨後將缽盂隨意丟到一邊,轉身就要走。
    小灰無奈的歎息,看著遠處被丟到角落的缽盂,心中五味雜陳,本想要說教幾句師弟,但自己剛才何嚐不是出手。
    本打算直接回到房間,但發現扶餘就站在門框邊上,一臉輕笑著看著自己。
    “沒完成任務吧?”
    扶餘捂著嘴偷笑著說道。
    “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不用你的囚牢印!”
    任龍生氣的說道。
    “化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何談擊敗李安呐?還是洗洗睡吧~”
    扶餘輕佻的說道。
    “化緣化緣,我根本不是僧人,人家憑什麽化緣給我?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了,這個社會沒有人情冷暖,在你失意落魄的時候,陌生人不會對你伸出援手。”
    “沒人在乎別人是否會餓死,他們隻會幸災樂禍的看著,應該是你要醒醒了!”
    任龍冷冷的說道。
    “難道如你所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沒有好人了嗎?”
    扶餘抱著肩膀,努著嘴自顧自地說道。
    “沒有!”
    任龍咬著牙硬氣的說道。
    “真沒有~~?”
    “沒有!!”
    “嘁,我看不然。”
    “人分善惡,畜生同如,你怎知,你殺的那隻狗,是善,還是惡?”
    扶餘自顧自地說道,完全不管任龍的大吼大叫。
    大吼的聲音驚擾了廟內的旁人,蔣尋善和淑華奶奶站在門口注視,小灰站在任龍身側,白二收羽而立懸在樹梢,見情況不對,劉臻走到兩位奶奶身邊將她們勸回房間內。
    “師尊,此事確實不怪小師弟,那些凡人口無遮攔,多次言語羞辱,師弟這才忍不住怒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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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灰向前一步擋在任龍麵前微微鞠躬,拱手說道。
    “出手便殺生,人畜有何別?”
    “今天他殺了一隻狗,那明天,豈不是要殺人呐?”
    扶餘輕笑著看著任龍說道,任龍毫不在乎,冷哼一聲,小灰和白二聽到這話,已經有些冒冷汗了。
    師尊生氣了。
    “方才,弟子也沒有按捺住情緒,同樣出手傷人,如若懲罰師弟,那傾平,甘願同罰。”
    說罷,小灰撩袍跪拜,見狀白二也是立馬飛了下來,當然,他心中也是十分不爽的。
    這也就是大師兄衝得快,要是換做自己,估計都不會刻意壓著任龍,早就配合他大開殺戒了。
    但是此刻師尊動怒,他也知道大事不妙。
    “傾淨,甘願同罰!”
    “傾安,甘願同罰!”
    見到白二和劉臻也同樣接連跪下,任龍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
    時方才自己所言,豈不是,將關心自己的師兄們,也同樣貶為惡人?
    事無絕對,也或許自己的想法,過於極端。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他依舊沒有認錯的打算,因為看起來扶餘並沒有生氣,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就算被這麽辱罵,自己殺的也隻是狗,而不是人。
    他終究沒有明白扶餘想要讓他明白的道理,他自知擁有強大的力量,於是潛移默化的將自己默許高人一等,因此當他人用言語羞辱自己,內心的憤怒才會如此無法阻攔。
    弱小的螻蟻,豈能辱罵強者?按捺心中怒火不殺他們,是自己仁慈,而不是他們以此繼續羞辱自己的前提。
    這便是現在任龍最大的問題。
    “隻是稍微控製了一點戒指的力量,你就真把自己看成高手了?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來啊,既然拜入我門下,我也應當指點指點你,你我師徒二人,今日便鬥鬥法吧。”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隨後背著手向前一步,師兄三人還打算站起來繼續說辭阻攔,扶餘一腳踏過,三人瞬間倒飛出去,桃樹枝幹猶如活物將三人纏繞,禁錮的死死。
    見狀任龍也是一愣,一股無形的壓迫,從扶餘的身上傳來。
    任龍知道扶餘要來真的,於是凝重的看著對方,鎧甲逐漸附著在自己身上。
    扶餘沒動,隻是背著手靜靜的注視自己,任龍仔細的觀察,即便扶餘身高如孩童,軀體脆弱如蟬翼,但卻給任龍一種毫無破綻的無力感。
    咬著牙,任龍背後羽翼一振,瞬間衝了過去。
    拳頭逼近扶餘麵前半寸,他微微側身,左手承接任龍右拳,彼時右手出拳,宛如蛟龍出海。
    咚!!!
    一股恐怖的力量貫入任龍體內,一口鮮血止不住的從口中噴出,腹部鎧甲瞬間崩碎,他整個人猶如斷弦的風箏一般瞬間倒飛出去,直接撞穿了廟宇的牆壁。
    “這般能耐,你尚且認為,你高於他人一等?”
    扶餘微微皺眉,語氣強硬地說道,用力踏地,剛剛墜入地麵的任龍瞬間騰空,扶餘右手成爪,任龍陡然間飛向扶餘。
    稚嫩的小手,猶如鋼鐵的虎鉗,死死的扼住任龍的肩膀。
    “師尊!!手下留情!!”
    小灰艱難地掙紮著喊道。
    “是啊,師尊,小師弟還沒有完全加入佛門,不懂得清規戒律啊!”
    劉臻也是焦急地喊道。
    “你們三個給我閉嘴!”
    扶餘沒好氣的叫道,隨後三人口鼻瞬間被桃木枝幹封住。
    任龍通過頭盔的縫隙,目光驚恐地看著扶餘,即便自己全力以赴的對抗,卻依舊無法脫離扶餘這稚嫩的小手,仿佛壓在自己肩膀的是一座大山一樣。
    “任龍,你可知錯!”
    扶餘看著任龍生氣的問道。
    “我....沒....錯!!”
    任龍咬著牙,嘴角含著血,低吼著說道。
    “師弟,你就認錯吧!!給師尊認錯不寒摻呐!!”
    白二咬斷桃木的枝幹,焦急地喊道。
    “是他們先出言羞辱,我何錯之有!?”
    任龍不甘的問道。
    “狂妄自大,自視清高,若不管教,他日你豈不是要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今日就收了你的戒指!”
    扶餘氣哼哼地說道,左手一揮,鎧甲瞬間退縮到戒指之中,將任龍暴露,扶餘左手撚著戒指,右手一推,任龍不受控製的懸浮在半空中,隨後飄飄然的跪在廟門口。
    “給我跪在廟外反省,跪上三天三夜!不認錯,就繼續跪!”
    扶餘生氣的叫道,隨後用力拂袖,轉身離去回到廟堂之內。
    這時候桃樹上的三人才轟然落地。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暗自點頭。
    白二小灰跟著扶餘往廟堂跑,劉臻則是跑到門外來到任龍身旁。
    “師弟,你這是何苦呢?”
    劉臻喘息著,語氣無奈的看著任龍問道。
    “我跪?我跪他個頭!大不了以後不來了!”
    任龍生氣的說道,剛要起身下山,卻發現膝蓋根本不聽自己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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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這是扶餘搞的鬼,任龍隻能用力的捶著地,砸的地麵一個個坑。
    和師尊相處這幾年,劉臻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尊發火,心中也是有些後怕。
    “唉,師尊也是為你好,這是發生什麽了,你在山下做了什麽讓師尊這麽生氣?”
    劉臻還不知道事情緣由,因此此刻也是一頭霧水。
    “我去山下化緣,那些人不但沒有給我飯米,還出言辱罵,罵我是乞丐,連狗都不如,我憑什麽讓他們這麽罵我?”
    任龍生氣的解釋道。
    “這....這不算什麽大事啊,那殺生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那一大群人打算出手傷人,把酒杯丟了過來,本來我就一肚子氣,我已經足夠忍耐了,我接過酒杯,隻是丟向了那隻狗,我要是真動起手,我能殺光他們所有人!”
    任龍大吼道。
    劉臻被嚇得連忙擺手,示意任龍小聲。
    “噓噓噓,你小點聲,讓師尊聽見豈不是又要罰你!”
    劉臻連忙說道。
    “我呸!他不是我師尊!我從來沒認過他!他憑什麽讓我跪在這!”
    任龍繼續大吼道,劉臻隻得捂住任龍的嘴不讓他發聲。
    “你先消消氣,消消氣,師尊待你不薄,昨日幫你養傷,還幫你控製住了戒指的力量,這已經是不小的恩情,他待你如師,你怎能不認他呢?”
    劉臻無奈的說道,任龍一時間有些無法反駁,隻得低頭沉悶不語。
    “若他對你無指點之意,無師徒之情,他又為何要幫你?那囚牢印,不就是師尊為你準備的法寶,你才入門幾日,師尊便賜你法器,你不知足,還記恨師尊?”
    劉臻繼續說道,任龍隻得無名生氣,咬牙不語。
    “那....那他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搶了我的戒指!還打我!”
    任龍繼續矯情的說道,劉臻頓時無奈的搖頭。
    “那戒指本就是師尊指引我贈送與你的法寶,何談搶走你的戒指?那是你的嗎?”
    劉臻解釋道,任龍啞口無言,無話反駁。
    “唉,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師尊待你是疼愛有加,他座下四位弟子,隻有你得了師尊贈與的法寶法器,你還不知深淺,讓師尊發了這麽大脾氣,你聽師兄的,好好和師尊認個錯,他一定會心軟的。”
    劉臻緩緩說道,任龍依舊低頭不語,沒有回答。
    “唉,你且在此反省反省,我去勸勸師尊。”
    劉臻拍了拍任龍的肩膀,無奈的說道,隨後轉身進入廟內。
    要說劉臻這一番話是無用功?那肯定不然。
    一番話畢,原本心中怒火衝冠的任龍,此刻隻剩下委屈,師兄說的一字不假,自己分明是那個不講理,不懂感恩的人,因此即便想和扶餘生氣,也沒有生氣的理由。
    最後也值得剩下委屈,去埋怨扶餘為什麽不能多多理解自己。
    而另一邊的廟內,白二小灰跪在扶餘背後,扶餘端坐在濟公金像麵前盤腿打坐,冥眸不語,兩個人也不敢說話,隻得跪在後麵。
    見狀,劉臻也是跪在二人旁邊。
    “跪在這幹嘛,你們沒事做了?”
    扶餘睜開一隻眼回頭看向他們,沒好氣的問道。
    “師尊,您消消氣,別發這麽大火,對身體不好。”
    白二笑嘻嘻的說道,扶餘冷哼一聲沒理他。
    “師尊,任龍還沒有完全割舍凡塵俗怨,換句話說,他自己沒把自己看成一個和尚,莫說是他,換做是一個旁人,讓他去外麵乞討化緣,被別人這般言辭羞辱,恐怕也會心中觸怒。”
    “隻不過,任龍多了強大的力量,因此在還手的時候,下手就重了些許。”
    “但.....但師弟還是有底線的,最起碼沒有傷人,隻是傷了一隻狗來震懾他們不是嗎?”
    小灰小心翼翼地勸說道。
    “你是鼠,傾淨是鳥,那照你這麽說,下一次他殺了一隻妖,來震懾他人,也是有底線了?”
    扶餘沒好氣的問道,頓時小灰無法反駁。
    “他反省的這三天三夜,不許給他送飯送水,餓到他精疲力盡,我就不信,還矯不正他這驕橫的性子。”
    “去去去!”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一揮手,三人直接騰空而起倒飛出去,廟堂大門應聲關閉,將三人關在門外。
    三人彼此對視,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師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怎麽辦?”
    白二駝著背,有氣無力的說道。
    “事已至此,我們不得不管不顧,畢竟是我們的小師弟,我們不能不幫。”
    小灰凝重地說道。
    “可是師尊已經發話了呀,我們不能幫,幫了也會讓師尊生氣的。”
    劉臻小聲說道,三人再次同時歎息。
    “這是怎麽了呀?”
    淑華奶奶從房間內出來,連忙焦急的問道。
    “唉,淑華小姐,我們的小師弟犯了錯,惹得師尊動怒,這才降罰於他,我們現在,也是不知所措了。”
    小灰無奈的說道,淑華也是連連歎息。
    “扶餘活佛,脾氣這麽好,這小師弟做了什麽事情,讓他生這麽大的氣呀。”
    看向遠處牆壁上的大窟窿,淑華無奈的問道,三人都是無奈的歎息,見蔣尋善也走了出來,他們這才解釋。
    “看來,這是他犯了殺戒,才導致活佛動怒的呀?”
    蔣尋善輕聲說道。
    “呔,殺的無非是沒有道行的家犬,師尊是言重了,談不上殺生,要這麽講來,我們每天吃的酒肉,就不算殺生了?”
    白二無奈的說道。
    “誒!傾淨,你說什麽呢,那肯定不一樣呀!又不是你們出手殺的那些雞鴨,怎算是殺生呢?”
    淑華勸說道,白二無奈的搖頭。
    “要我看,怎麽都沒用,估計呀,就得你們的小師弟自己和活佛去認錯,你們怎麽勸都沒用的。”
    蔣尋善無奈的說道。
    但,世上萬事皆如此,犯錯容易,認錯難多。
    隻得看任龍自己,能不能去主動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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