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報恩心切恐落難,盲母終見孫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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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菜市場,黃苦不由得心中感慨。
不愧是現代社會,菜市場都這麽幹淨整潔,井然有序。
人雖然很多,但大聲喧嘩的幾乎沒有,賣菜賣水果的商販自己有自己的攤位,不是地攤,而是擺滿蔬菜和水果的貨櫃,看的黃苦目不暇接。
其實菜市場還是老樣子,隻不過這裏是安寧區,專門為領導服務才建的一個菜市場。
裏麵的菜,水果都是高端貨進口貨不說,來賣菜的人也都是大領導的保姆,素質高,因此黃苦想象的那種人間煙火氣至少在這裏是看不到的。
吳明凱家中之前也都是保姆負責買菜,隻不過一直來家中的那位阿姨請了個假,這才輪到自己。
也不需要挑挑揀揀,基本上能在這裏賣出來的,都是好貨,爛菜爛水果幾乎沒有,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那麽精致,當然,價格也是十分昂貴。
“見你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拿著錢袋,你身上可有銀兩?”
黃苦疑惑的問道,上下打量,衣服上沒有大口袋,衣服下藏不了東西,更沒有凸起,整體修身剪裁的中山裝,哪裏裝得下裝銀子的小包裹。
這下輪到吳明凱無語了。
“你能這麽說,看來你即便不是黃仙,也是和他老人家一個年代的人。”
吳明凱說道,正好看見了這家的橘子不錯,於是便拿出手機掃碼支付,見到錢財竟然都被收納到這小小的方盒子裏,頓時讓黃苦大驚失色,難道這是某種納戒或者百寶袋?
一番解釋,黃苦才明白這是網絡銀行,再次感歎科技的發展迅速。
“當年我犯下了錯誤,被雲峰山君降罰,我不敵,遁入荒山野嶺潛藏數百年,一直都在養傷,人世間的事情了解甚少。”
“若非至尊出手,恐怕我這輩子都無法回到雲峰山,更不用提找到你們了。”
黃苦苦笑著說道,話語神神叨叨,正常人一聽,總會覺得這個人精神異常,可從黃苦口中說出,吳明凱也很難不信,但黃苦顯然依舊心存障蔽,沒把錯誤的源頭說出。
“雲峰山君....啊!是不是山上那個貓頭鷹地廟?”
吳明凱小聲驚呼道,黃苦一愣,然後連連點頭。
“哈哈,我可是琉璃村人,從小耳朵裏就灌滿了雲峰山君的故事,想不到啊,這些仙妖,竟然距離我們凡人這麽近。”
吳明凱笑著說道,黃苦笑著搖頭。
“如今我能如意還願,還得仰仗苦行至尊的恩典,你的先祖是我恩人,我且提點你一句,那位苦行至尊,萬萬不能得罪,那是比雲峰山君,比我,更加古老且強大的至尊,在我們仙界妖界,至尊是掌握三千世界的大能修者。”
“別看他的醪糟小童模樣,那是為了渡化凡人,設下的障眼法,若是你連其樣貌汙穢醜陋都無法接受,隻得聞其體膚髒臭,蔑其年歲童稚,那苦行至尊,也不會幫助你。”
黃苦提點道,早就聽說扶餘不簡單,此刻從他口中說出,心中對於扶餘的敬佩也多了些許。
“放心吧,我還得拜托他幫我老娘呢。”
“而且,雖然髒了點,但可提不上醜陋二字,我可沒見過這麽精致的小男孩。”
吳明凱笑著寬慰自己道,黃苦也是認真的點頭。
二人買著菜往市場內走,他們對麵,也有一個人迎著走。
我也不賣官司,正是於成龍。
捐了貪汙的贓款,於成龍再次回歸平常。
但其生活質量方麵,也不會下降太多,這麽多年存錢,不提銀行的利息,單是他自己的工資加上補貼就不低,畢竟還是副市長差不到哪裏去,一家人的生活質量不會發生太多的變化。
此刻正與他那外室攜手同行,逛街呢。
四人迎麵撞上,心中各有所想。
吳明凱隻覺得湊巧,畢竟從住處來講,他家距離這個市場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而且於成龍生活中不會省吃儉用,家中保姆是輪班請了三位,三班倒,不存在保姆休假,這肯定是他自己想要出來逛才會遇見。
黃苦,則是看出了一些貓膩,黃鼠狼的鼻子最靈,他能聞到這個人身上的臭味,還夾雜了一些至尊的氣息。
至於於成龍,隻覺得晦氣和倒黴。
吳明凱是領導,自己的頂頭上司,t市的市長,別看二人的官稱隻差一個副字,那權力大小可是天差地別,隻要他一天不退,自己就沒有抬頭的日子。
而且,自己這麽多年來貪汙受賄的事,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
這裏有一個誤差就在於,吳明凱是故意放他貪汙,讓他去做對t市有利的事。
而於成龍不知道,因此在他眼中,吳明凱顯然是比自己更厲害的大貪。
晦氣也從此而來,他最近不是很想見吳明凱,因為一旦遇見,那必然要提及這筆捐款的事宜。
“還真是湊巧,能在這裏遇到你。”
吳明凱笑著說道,雖然對方年紀比自己稍微大,但卻沒有用尊稱,這也應當,畢竟二人自己才是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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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目光移向於成龍身旁的嬌豔女子,表情不由得出現了一絲不屑。
吳明凱忠於家庭,將家庭放在人生當中的第一位,若非如此,他不可能收養弟弟的兒子,也不可能因此和媳婦無子,對他而言,家庭,血脈,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而於成龍做的,一輩子也讓他看不上,拋妻棄子的事情,他做了拋妻,雖然沒有棄子,但也沒教育的多好。
似乎是注意到了吳明凱的目光,於成龍身邊的女子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她見過吳明凱,所以即便被人家這麽不屑地注視,也不敢說什麽。
於成龍笑著,本能的將女子稍微往後拉了拉,算是擋在身前。
“最近工作比較忙,吳市,抱歉沒去您那匯報工作,求緣山項目的事情有很多已經完成,我過幾天就去您辦公室匯報。”
於成龍笑著說道,表情沒有絲毫的不悅,語氣也是畢恭畢敬,黃苦都是心中暗自驚歎,他是妖,看得更多,他能感受到其心中壓抑著的不滿,但卻無法從其言語樣貌上看出半點貓膩。
“工作忙還是麻煩多?最近你可沒少上新聞啊。”
吳明凱笑著說道,此話一出,於成龍的表情不明顯的僵了一下。
“都是在您的栽培下。”
於成龍輕聲說道,這話意思就多了,你可以理解為,在您的栽培下,我才會不顧錢財捐款做好事,也可以理解為,我貪汙的那些錢,都是您默許的。
二人都是人精,一點就透。
“哈哈,今天這是帶著夫人出來買菜?正好你我二人許久未見,不如同路吧?”
吳明凱笑著說道,於成龍微微點頭,哪敢說半個不字。
於是,四人就一起逛著。
買菜沒什麽好說的,兩家人都在買,於成龍的確是人精,他買的所有蔬菜水果,永遠比吳明凱買的低一檔,其實論經濟實力,他遠比吳明凱更加富有。
但在華夏,有錢沒用,有權才行。
不過世間萬事都是如此,若沒有任何因果在其中,二人也不會遇見,也或許有人早就算到如此。
四個人走著走著,他們的對麵,又迎麵走來一人。
往來客商諸多,人群中很難清晰地看到別人的臉,可黃苦,一瞬間就愣住。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遠處那個低著頭,戴著兜帽的身影,很用力的拉了一下吳明凱。
這一下四人就停住了。
於成龍二人走在吳明凱左後側,黃苦和吳明凱並肩。
吳明凱一停,四人都停。
吳明凱詫異地看向黃苦,因為他拉自己的力氣很大,幾乎是被對方直接拉停了,因此生氣自然不至於,但更多的是疑惑。
黃苦卻沒有和他目光交流,依舊看著那個遠處走過來的身影。
察覺到了視線,對方也抬頭看了一眼黃苦,滄桑的麵孔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戰爭,滿臉的胡子茬,邋裏邋遢沒有打理,但那雙眼,卻和刀鋒一樣鋒利,滿含敵意,給人一種生人免近的威懾。
對方很疑惑黃苦為什麽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因為他並不認識,但黃苦身邊的人,他可不陌生。
吳明凱,百度一搜就有他的工作證。
對方帶有一絲笑意的看著,隨後很簡單的和黃苦擦肩而過。
黃苦手指一勾,本來道袍袖子就長,若是垂手,那麽隻能勉強看到幾根手指尖,他暗自掐訣,隨後對準男子的身影一點。
一點,一拉。
一陣風過去,男子的兜帽不受控製的被風吹散。
看清對方全貌,黃苦裝作一切沒發生一樣,拉著吳明凱繼續走。
他們,就這麽錯過了。
男子很疑惑的將兜帽重新戴好,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薑晨。
他是偽神七組織的一員,說是恐怖分子也不為過,他這樣的人,在市長麵前露臉不是什麽好事,所以一直低著頭戴兜帽,避免別人記住自己的臉。
但剛才也的確是倒黴,不知道哪裏就刮來這麽一陣風。
而吳明凱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走了一半,裝作在一處海鮮櫃麵前停下挑選海鮮,實則低聲對黃苦細語。
“那個人有問題嗎?”
吳明凱小聲問道。
“恩,身上邪氣很重,不是被妖附體,就是被鬼纏身,那不是活人身上會有的氣息。”
黃苦低聲回答道。
“需要通知扶餘嘛?”
“不需要驚擾至尊,他對我們沒有敵意,但他隱匿於此,離你們家太近,我有些不安,我就此跟隨他遠去,看看他要去何處,晚上我沒有回來,你聯係至尊。”
黃苦說道,吳明凱微微點頭。
“多加小心。”
“恩。”
買好了菜,四人分手,於成龍這場壓抑的市場之行終於結束,估計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出來買水果了。
吳明凱則是和黃苦分別,他剛才之所以動用妖氣施法,就是為了記住對方的麵容,這算是一個小法術,類似於追蹤一樣的技能,隻要看清對方完整的容貌,就可以從很遠的地方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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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凱回家的路上憂心忡忡,心裏也是有些不安。
能讓黃仙感受到危險和不安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而且能出現在安寧區的菜市場,距離自己家連三公裏都沒有,心裏怎麽可能放得下。
快步回家,此處還得書分兩節。
咱們,先講家中。
回到家內,吳明凱打開房門,少見的妻子沒有迎來開門。
雖然妻子脾氣火爆,性格大大咧咧,但夫妻二人一直很恩愛,哪怕是開門迎接這種小事都會親自去做,不會麻煩保姆,因此今天沒來心裏還有點小失落。
但隨後發現,妻子也沒有陪著老娘,沙發上是吳瀟和老娘坐在一起看電視。
“婷婷呢?吳夫人小名)”
吳明凱疑惑的問道。
“啊,上樓了吧,剛才有人敲門她去開門,回來後就直接上樓了。”
母親看著電視說道,吳明凱有些疑惑,將手中大小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走過去摸了摸吳瀟肉乎乎的臉蛋,隨後上了樓。
三層樓構造,二層是客房和母親的房間,三層是吳瀟和吳明凱夫婦的臥室,因此爬上三樓還有些喘息,畢竟也差不多到了這個年紀了。
“呼....退休後還是找個院子住得安心。”
吳明凱調整呼吸的說道,隨後回到臥室內。
一推開門,吳夫人立馬和受了驚嚇的小貓一樣驚訝,站起來筆直,手也背在身後。
吳明凱頓時有些無語。
老夫老妻這麽多年,彼此之間哪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藏得是什麽?”
吳明凱無語地問道。
“沒....沒什麽。”
吳夫人磕磕巴巴地說道。
妻子田婷婷是當年吳氏家族逃難時,去往那個郊縣的一家農戶女兒,沒受過什麽高等教育,但得益於和吳明凱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暗含情愫,所以長大後嫁給了他。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個沒有文憑,隻會幹農活的女孩,竟然一飛衝天成了市長的夫人,不由得讓人感歎命運蹉跎。
很多人說田婷婷命好,嫁給了吳明凱成了t市首席夫人。
但沒人想過,二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挨過餓一起受過苦,所以那些流言蜚語,對夫妻二人不是挑起彼此隔閡的尖刺,反而是推進二人恩愛的黏劑。
從小長大,他對於妻子的了解遠比十八九認識的那些夫妻更深。
婷婷不會說謊,性格大大咧咧,也沒什麽文化,心裏隻要憋了事情,或者準備撒謊,必然會結巴,這也是小時候兩個人出去貪玩時,總是被父母發現的緣故。
因為她總是被父母問出來。
“唉....”
雖然知道夫妻之間應該有私人空間,但兩個人結婚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講究過這些東西,對她背後的東西,自然是好奇,但吳明凱也明事理,沒打算繼續過問。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妻子過於緊張,還是手滑。
咚咚....
其背後,一個金色的圓球掉在了地板上。
木質地板,金色圓球,因此聲音清脆,一時間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
吳明凱頓時瞳孔一縮。
他是市長,見過許多誘惑,這麽多年他人不是沒有給自己送過禮,不收禮是為官清廉,但也因此開了不少眼界。
不管是名貴畫卷,金銀珠寶,還是古董文玩,香煙名酒,他什麽都見過。
但這個,他沒見過。
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圓潤金球,純黃金打造,在燈光透照下璀璨奪目,爍爍放光,先不提黃金的純度,這沉甸甸落地的聲音,就足以證明這是個價值不菲的寶物。
他就沒見過這麽圓潤的黃金,就算黃金軟,可以隨意雕刻打造,但要打磨的這麽圓潤,這麽光滑,也是世間罕見。
光滑到什麽程度?鏡麵一樣。
吳明凱甚至能在圓球上看到自己的麵孔。
那麽問題來了,哪來的?
吳明凱一生為官清廉,生活上也是隻滿足吃,不滿足用。
家中家具都是之前領導們留下來的,他很少置換,錢也大多存了起來給吳瀟成人後準備,一家子幾乎沒有什麽名貴飾品。
最值錢的,就是妻子田婷婷手上的那枚鑽戒,是自己當年存了兩年的工資買的,有個八九萬。
所以家中是不可能出現這麽名貴的物件的,更何況自己完全不知道它的存在。
“這.....”
吳明凱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時間暗叫不好。
為什麽?
很簡單啊,那些貪官汙吏,覺得自己為人正直不會收取賄賂,於是就從妻子下手。
婷婷本就是農村出身,沒什麽文化,哪裏經得起這種誘惑,但這卻犯了大忌。
收取賄賂,根據數額,自己可是要吃官司的,甚至貶下職位都有可能,最要命的是,這是自己一輩子為官清廉的汙點。
坐在這個位置,他不可能不知道利弊,一生清廉為官也許沒人感激尊重,但若收了零星賄賂,哪怕隻是一條煙一瓶酒,都有可能被世人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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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後吳明凱就自責了起來。
這麽多年夫妻,他很了解自己的夫人,她不是這種人。
雖然婷婷和自己一樣從小家境貧寒,但也絕對不是收取賄賂的人,說句好聽的,他們都是高尚的人,人窮誌不窮,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幾十年夫妻,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婷婷,你跟我講實話,這個金珠你從哪來的?”
吳明凱疑惑的問道,話語中也沒有質問的意思。
吳夫人頓時麵露難色。
看著地上的金珠,吳明凱隻覺得她的眼神不對,那是狼盯上肉的眼神,寫滿了貪婪和不舍,但卻又能看出一絲掙紮。
若是真的貪婪不舍,早就俯身跪下撿了起來,但她僵硬顫抖的身軀,明顯是在竭力地控製自己。
“我....我....我不知道我怎麽了!”
田婷婷紅腫著眼,咬著牙坐在床上,捂著臉哭著說道。
最見不得夫人落淚,吳明凱也是心中一顫,連忙跑過去坐在其一邊摟住她的肩膀,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剛才,有一個小孩,找不到父母來敲門,說話神神叨叨,不像是好人,我就沒讓他進來,打發去了保安室。”
“他臨走前,就給了我這麽兩件東西。”
田婷婷指著地上的金珠,然後攤開手掌,亮出了另一顆龍眼石。
這不是什麽名貴物件,地攤上很常見,但這兩件東西湊在一起可不多見,還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孩送的。
一提到小孩,吳明凱頓時眼前一亮。
“可是一個小和尚?髒兮兮的,卻好看之極?”
吳明凱下意識地問道。
田婷婷連連點頭。
“對,對!”
吳明凱頓時恍然大悟。
他連忙撿起地上的金珠,又拿過龍眼石,在手中打量,卻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還說了些什麽?”
吳明凱繼續問道。
“他....他說讓我把這兩個東西磨成粉末,倒入湯裏,讓婆婆喝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田婷婷不敢隱瞞,連忙回答,吳明凱再次流露出興奮。
“那不是一般的小男孩!那是苦行至尊!求緣山濟公廟內得道的世外高僧,在世活佛!”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咱媽的眼盲有救嗎?那個能救咱媽的人,就是他!”
“你,你怎麽沒把他請進來啊!”
吳明凱焦急的說道,田婷婷先是驚訝的一愣,然後暗叫不好的站起來。
“完啦!我把他給打發走了!可是....他說話神經兮兮的,雲山霧罩我也聽不懂!他也不說緣由,就一直想要進來,我....我哪裏敢放他進來啊!吳瀟還在呢!”
田婷婷攥著手,手顫的直抖,語氣也變得慌張,吳明凱見狀也是無奈的搖頭。
的確,小活佛那一套,若是你不認識他,還真沒幾個人能接受。
吳明凱看著手中的這兩件物品,頓時犯了難。
磨成粉末,讓母親喝下就可以治愈眼疾,可....怎麽也得先感激一下活佛才好不是?
“你先不急,先去做晚飯,我這就去保安室找他。”
吳明凱將金珠和龍眼遞給妻子,然後不等她回答就噔噔蹬跑下樓,田婷婷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跟著一同下樓。
吳明凱剛打開門要衝出去,卻直接和一個小身影撞到一起。
“哎喲!!”
一個圓滾滾的小孩溜溜的滾了幾圈仰躺在地上,吳明凱也是踉蹌了一步跪下。
一時間就愣住了。
小孩搓著圓滾滾光溜溜的頭,沒好氣的坐在地上。
“誰呀!誰!!是不是襲僧!”
聽見熟悉的聲音,吳明凱頓時鬆了一口氣。
正是扶餘!
扶餘搓著紅紅的鼻頭,揉著吃疼的屁股,哎呦哎呦的爬起來,吳明凱本來就跪著,打算站起來的,卻又沒動。
“聖僧,多有得罪!”
吳明凱恭敬地說道,之前在琉璃山上,人多眼雜不好下跪,此刻這是在自己家門口,隻要母親能恢複視力,臉麵可以不要。
他作揖行禮,隨後跪在地上叩首,見狀扶餘也是滿意地點頭。
“說了,山上那一跪,是替你找瀟兒,這救母親,還得再跪。”
“嘻嘻,算你有心啦~”
扶餘笑著走過來摸了摸吳明凱的頭,吳明凱也是苦笑著點頭。
“一跪換母眼明亮,您若不滿意,我多磕幾個頭!”
吳明凱激動的說道,扶餘也是哈哈的笑著。
“磕頭隻是個形式,我幫你,是看你這片孝心,看你這份清廉。”
“身居高位,為母屈膝。”
“為官清廉,富國救民。”
“這是善果~”
扶餘笑著說道,吳明凱不知道怎麽,年紀可能也是大了,這番話一出,竟然眼圈紅腫了。
好像是,得到了認可一樣。
“真是的,惹得我仙綢履帶髒了些許。”
扶餘拍打著本就髒兮兮的衣服無奈的說道,吳明凱頓時更加無語。
“方才家妻多有得罪,她不知道您是何許人,還請您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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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凱再次道歉說道。
“哼,你還說呢,她跟我講去保安室保安室的,我哪裏知道保安室在哪!這個破地方跟個迷宮一樣,轉的小僧腦袋發昏,今天晚上就罰你給我做飯了。”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吳明凱哪敢再說半個不字,連連起身將扶餘讓了進來。
一進入客廳,還沒等田婷婷走過來道歉,吳瀟卻是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
“是大哥哥!”
吳瀟開心的笑著說道,隨後直溜溜的跑了過來拉著扶餘的手,吳明凱和田婷婷都是心中一驚,田婷婷離得近,連忙就要阻攔,但是卻被扶餘揮手打斷,任由其拉著自己的肩膀。
“嘿嘿,哥哥沒騙你吧~是不是找到黃仙大人了呀~”
扶餘笑眯眯地說道。
“是!是!哥哥說的沒錯!我真的見到了!好大好大一隻黃貓,變成了個老爺爺,那絕對是黃仙大人!”
見到吳瀟把黃鼬說成黃貓,扶餘頓時被這童稚逗得哈哈直笑,倒是其餘二人滿頭霧水了。
“誒~兒啊,這是誰來了啊?”
此時間,母親也是站了起來,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聽出了兒子和兒媳婦聲音中的尊重,也是連連起身,用幹枯的老手理著身上衣服的褶皺,顯得稍微鄭重些。
“媽,我之前說過,您的眼睛有救了還記得嗎?這位,扶餘聖僧,就是我說的那位活佛!”
吳明凱立馬走過去攙扶母親過來介紹著說道,吳母顯然是信佛的人,年紀大了,都會相信因果報應,立馬虔誠的雙手合十拜佛。
“見過活佛,見過聖僧,我眼睛看不見,若是這拜沒有對著您,請不要怪罪啊。”
吳母連忙說道,扶餘笑著揮手,小手順勢就拉住了她。
“誒~馬上就看得見了~”
扶餘神秘地笑著說道,然後努努嘴,看向田婷婷,她立馬拍了拍腿,轉身跑去廚房準備生火做飯。
佛眼金珠,純金打造,龍眼圓石,也是礦石材質。
磨成粉?說實話,沒有專業器材哪有這麽容易。
但不知道怎麽了,金珠好似是沙球一揉就碎,龍眼好像是泥土一拍就散,勺子背麵搗了幾下,竟然化為了金粉和黑粉,這一幕讓廚房內忙碌的田婷婷和吳明凱都是目瞪口呆。
金珠分明是黃金,龍眼分明是礦石,怎麽就一觸就散呢?
知道這裏有活佛的神通,二人心中也是更加的欽佩,做飯也是更加賣力,甚至還把家中保姆珍藏的菜譜書都拿了出來。
本以為隻是自家人吃,就算多了個黃苦,也沒有大魚大肉,就是簡單的家常菜。
吳明凱從冰箱裏拿出了冷凍的好肉,櫃子上取了上好的茶酒,雖然廚藝手法算不上精湛,但好在品質都好,菜的質量好,怎麽做也不會太差。
簡短說,一個小時,一大桌子豐盛的菜就擺滿了,吳瀟拉著扶餘上桌,吳明凱攙著母親坐在對麵。
自己坐在扶餘這邊,妻子孩子母親坐在對麵,五個人就這麽上桌。
見扶餘能喝酒,吳明凱更不得清閑,那小酒盅嘴唇一抿就是一杯,空了就續,扶餘自然是老樣子,大方的吃,大方的喝,和吳瀟暗自較勁搶肉吃,看的田婷婷和吳明凱都是忍俊不禁。
但這飯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鍋湯。
燉煮了母親最愛喝的疙瘩湯,裏麵是肉疙瘩和麵疙瘩,老人都很喜歡這道美味,鹹辣口,煮的時間最久,因此酒過三巡田婷婷才去廚房端過來。
放在桌上,第一時間,吳明凱就拿來了兩個小碗。
一碗金粉,一碗黑粉。
先倒哪個,卻犯了難。
扶餘哈哈一笑,沒這麽多講究,接過兩個小碗混在一起,一並倒入鍋中。
金光乍現,堂內明光,眾人都是目瞪口呆,直到金光黯淡,卻發現湯愣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扶餘笑著起身,用裝金粉黑粉的小碗,各自盛了一碗,一碗放在吳母麵前,一碗放在吳瀟麵前。
“吳瀟也要吃嗎?”
吳明凱詫異地問道。
“這麽大一鍋湯,你媽吃得完嗎!”扶餘沒好奇的叫道,“再說了,我也沒說你們不能吃啊,本就是養眼的東西,你以後就保證你不會老花眼呀!”
聽完這話,田婷婷和吳明凱都是麵露喜色,紛紛用自己的碗也盛上,催促著吳母和瀟兒快快喝下,他們二人也是連喝了幾碗。
熱湯下肚,吳母皺了皺眉,眼睛止不住的流淚,她的眼睛,說病症,其實就是白內障,雙眼蒙上一層白霜,這才什麽都看不見。
這眼淚,粘稠糊狀,沒有淚水的清透,雙眼的白霜也隨著消散,直到最後瞳孔再次出現,吳母頓時紅腫了眼。
看見了!看見了!
吳母激動的喊道。
“媽!您看見了嗎?”
吳明凱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激動的問道,吳母感激得說不出話,隻得用力地點頭,然後看向扶餘,佝僂的身軀推開座椅就要下跪,吳明凱也沒有阻止,和妻子一並跪下。
“多謝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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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感激的跪下,扶餘無奈的搖頭,看向吳瀟,吳瀟吃的滿嘴都是油,嘴角還有米飯,看見都跪下了,天真的他也是一愣。
“瀟兒也跪嗎?”
吳瀟歪著頭問道,扶餘頓時哈哈一笑。
吃過飯,吳母拉著扶餘的手不願意鬆開了,坐在沙發上是止不住的哭泣。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活著的時候看到瀟兒的樣貌,是您還了我的願,是您讓我看見了瀟兒的臉,這份恩情,我們吳家永世難忘!”
吳母激動地哭泣著說道,瀟兒坐在一旁,他不明白為什麽奶奶哭得這麽傷心,也或許年紀小的他不知道什麽是喜極而泣,還認為哭都是傷心,於是也委屈著嘴哭了出來。
“奶奶別哭....”
吳瀟抽泣著說道,吳母激動的抱著吳瀟,奶孫倆緊緊相擁不願意鬆手。
見到這感人的一幕,吳明凱和田婷婷站在後麵,彼此挽著手臂,婷婷心軟,一並流淚,吳明凱堅韌,表情欣慰的點頭。
“不過,你媽媽這雙眼,可都是我從別人那裏偷來的,到時候,你可得幫我還他們這個人情呀!”
扶餘笑著說道,吳明凱先是疑惑的一愣,然後不管緣由的點頭。
“您說,不管這兩件寶物是從哪裏來的,我們都會去感激他們的!”
吳明凱激動的問道。
“哈哈,一個是孫盛的孫子,我從他那裏算計來了龍眼石,一個是清心寺的佛眼,在那裏換取了金珠,這兩個地方,你日後要常去,可是幫我還人情哦~可不能不去哦~”
扶餘笑著指著吳明凱,他哪有半點不從,連連答應。
“不過,幫還得幫到底,小吳呀,就沒有別的事情和我講了嗎?”
扶餘神秘的問道。
“恩?哥哥,瀟兒沒事情呀?”
吳瀟疑惑的問道,頓時吳明凱和扶餘都是一愣。
“此小吳非彼小吳!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
“什麽嘛!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
吳瀟不滿的說道,扶餘頓時無奈的嘴角一抽。
“媽,您帶著吳瀟先回房間吧,我和婷婷照顧聖僧。”
吳明凱也是無奈的說道,他實在是擔心吳瀟童言無忌得罪了扶餘,但他此番必然是多慮了。
“誒!”
吳母點頭答應,然後拉著吳瀟回房間,吳瀟百般不滿,臨走前還對扶餘做鬼臉,當然被扶餘做鬼臉還了回去。
扶餘坐在沙發上,田婷婷去收拾殘羹剩飯,吳明凱就坐在扶餘對麵的小板凳上。
“活佛,您剛才的話,是在說黃苦?”
吳明凱心明眼亮,一下子就猜到了。
“對呀,這家夥總是找事,又去惹是生非,知道那人不對勁,還跟過去幹嘛!”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知道扶餘神通廣大,但還能算到沒見到的事情,也是心中暗自一驚。
“瞞不過您,的確是有這回事,買菜的時候我和黃苦一起去的,他見一個人不對勁,就跟了過去,說是晚上不回來,就讓我聯係您,但這晚上....是六七點鍾,還是十一二點,我就分不清了。”
吳明凱看了一眼時鍾,現在不過七點半,算不算他說的那個晚上心裏也是沒底。
“不過他也算是報恩心切,打算表現表現,在你家裏,你不愁吃不愁穿,他還在家裏蹭吃蹭喝,他想報恩都沒有角度切入,這才如此積極。”
“隻是,哪怕是報恩,這也是急功近利,可是會出大事的。”
扶餘緩緩說道,心中擔憂黃苦安危,吳明凱拉著屁股下麵的小板凳又近了幾步。
“您提點提點,我愚鈍啊。”
吳明凱無奈的說道,扶餘微微點頭。
“那人,可不簡單,和欺負我小徒弟的那群人脫不了幹係,我剛解決了幾個,這不,又跑出來一個,你沒看新聞吧?”
扶餘沒好氣的問道,吳明凱頓時無奈的點頭。
“您在,我哪敢看電視呀。”
扶餘笑著點頭,然後拿起遙控器,對著電視晃了晃。
吳明凱轉身看向電視,等著扶餘切頻道。
但等了十幾秒,畫麵還是之前吳瀟看的動畫頻道。
吳明凱疑惑地回頭,發現扶餘還在晃著遙控器。
“咦?怎麽不變啊?我記得之前康有為就是拿著遙控器晃晃,就換了畫麵啊?”
扶餘摸不著頭腦的自言自語道,頓時吳明凱嘴角一抽。
他拿過遙控器,斜眼看著扶餘,然後轉頭對著電視。
晃了晃的同時,按動切換頻道的按鈕。
果然換了台。
ohhhhh!!!!
扶餘大驚失色。
“這是什麽神通?!”
扶餘目瞪口呆地問道。
“遙控器,是得按上麵的按鈕的,不是晃晃就能控製的....您....不會用電視遙控器吧?”
吳明凱小聲問道,扶餘尷尬的愣著,咳嗽了幾聲緩解尷尬。
“幹嘛!你小瞧我!”
扶餘叉著腰氣哼哼地問道。
“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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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康有為的問題,他不教您,您怎麽可能會呢?他的問題!”
吳明凱連忙說道,扶餘這才滿意地點頭。
切了幾下,來到新聞台,正正好好,七點半,新聞聯播最後一個新聞。
是緣武河發生的一場超能力者鬥毆,其中的畫麵,也正好是白二俯衝撞擊的畫麵。
看到百米巨大的白鳥,吳明凱是目瞪口呆,下意識地摸了摸電話查看,可是沒電話進來。
再一想,也對,這是求緣縣和玄武區那邊的事,最先通知的一定是警方,前後時間也就差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急切到第一時間遞到自己這邊。
畢竟沒有平民傷亡,戰鬥被死死的控製在緣武河上,路邊的看眾除了灑了一身的水,沒有別的大礙。
畫麵是某個市民錄製的視頻,是最為清晰的一個,視頻的最後是扶餘現身,出手,那兩個人就不知緣由地倒在地上昏迷不起。
吳明凱若有所思地點頭。
“最近這幾個月,超能力者襲擊事件頻出,包括之前的小虎區,還有李安那件事,都是線索。”
“串在一起,難道十神會又有動靜?”
成組織的超能力者恐怖分子,t市最出名的就是十神會。
為沒看過銀鎧傳的朋友們稍微介紹一下。
十神會是銀鎧生前時期的一個超能力者恐怖組織,和周銘仙的實驗部門是死對頭,同樣是被周銘仙實驗的對象。
偽神七是忠實的獵犬,十神會是叛逃出去的幸存者。
兩者是有區別的。
十神會雖然是恐怖組織,但他們隻針對周銘仙,因此在銀鎧轉末期,十神會是洗白了的,他們和銀鎧定下盟約,隻要銀鎧幫助他們製裁周銘仙,救下被實驗的無辜孩童,那麽十神會就會退出t市永遠不再出現。
但問題就在於,銀鎧死在了一場t市的災難中,沒辦法實現盟約,出於對銀鎧的尊重和敬佩,十神會還是退出了t市,後來華夏頒布超能力者限製條約後,這場對於周銘仙的複仇就暫時擱置下去了。
但十神會是存在的,還沒有滅亡,隱藏在市深邃的地下。
第一時間聯想到十神會,吳明凱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周銘仙是隱藏於華夏之下的秘密組織,隻有很少一部分高層知道這件事,他的實驗室全名稱為超能生命研究機構,但背地裏,卻為軍隊研發超能士兵項目。
因此周銘仙的勢力很大,隱藏的很深,即便是t市市長吳明凱,對周銘仙是否存在也是完全不知情。
而且這家夥活了一百多年,體內注入了超能細胞基因,哪怕自己沒有超能力,但周銘仙的壽命卻和超能力者一樣長。
超能力者成長階段和平常人沒區別,前三十年曆程一樣,隻是衰老的速度緩慢,但也不是永生,雖然目前沒有超能力者老死的事例,但他們理論上是可以活到二百多歲的。
既然不知道周銘仙,那超能力者組織,就隻剩下十神會,另一個就是已經解散的銀色利刃,但那是超能力英雄組成的組織,是正義的一方。
畫麵內,吳明凱也看到了熟悉的麵孔,聖火之燁,世界上有記載最強大的超能力者,在官方評定的戰力等級上,是超越了銀鎧綜合實力的存在。
燁究竟有多麽恐怖,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華夏q市經曆過一次叛亂,他們將英雄銀鎧關入大牢,後來銀鎧死後,華夏各大城市都有對於q市的聲討,這逼迫他們反抗,但燁一個人就平定了局麵。
那可是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燁一個人就威懾住了他們。
現在的q市能在市中心建立銀鎧紀念碑,燁功不可沒。
但這些扶餘都不清楚,於是疑惑地看向吳明凱。
“十神會是什麽呀?”
扶餘疑惑的問道。
吳明凱見狀,花費了足足二十分鍾講述了銀鎧和十神會之間的事情。
“哦!等於那群人也是壞事做盡唄!”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
“額.....怎麽說呢,銀鎧活著的時期,十神會真正意義上的一次恐怖襲擊隻有銀鎧出世那一次,一名叫做凝愴的超能力者罪犯,殺了幾條人命,然後襲擊了一處街道,但是襲擊過程中銀鎧第一次麵世製止了他。”
“後來凝愴自首,現在還關在q市海牢監獄裏,判了無期。”
吳明凱解釋道。
“沒別的了?”
扶餘疑惑的問道。
“嘶....據說,二十年前t市之殤,導致銀鎧死亡的那場災難,其背後指使者是十神會的領袖,可當時他被華夏的秘密力量殲滅了,是死是生我們也不清楚,這件事是真是假,也都是網絡上傳言。”
“不過,銀色利刃解散之前,十神會一直都在恐怖組織的前列,對他們的警惕一直沒有放鬆過,應該是他們不假。”
吳明凱思索著說道。
“不對呀,他們自稱偽神七呀!”
扶餘想起了之前神三的話,立馬說道。
“偽神七?”
吳明凱複述一遍,疑惑地搖頭,他沒聽說過。
“但,我相信,不管他們是誰,見到您的厲害,必然會掂量掂量招惹t市的下場!”
吳明凱自信地說道,隻要扶餘在,那麽再強大的超能力者也不需要擔憂,這種莫名的自信也沒人給,就是憑空而生,覺得扶餘無所不能。
“嘁,小僧可沒這麽無聊,有那時間我不如念念經打打座,我可不想當警察!”
扶餘沒好氣的說道,吳明凱無奈的一笑,警察和英雄分明就是兩回事嘛。
“不過嘛,我的小徒弟可是有這個意思的,吳市長,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的計劃呀?”
扶餘笑著問道,吳明凱知道他能掐會算,估計知道銀色利刃複出的事情了。
“後天,銀色利刃組織前成員會聚集在一起開個大會,到時候我喊您一起去?”
吳明凱疑惑的問道。
“好,我帶著小徒兒去看看,總不能讓我徒弟加入一個壞組織吧!”
扶餘笑著說道,吳明凱苦笑著點頭。
“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黃苦,咱們得去幫幫忙。”
扶餘壞笑著說道。
吳明凱頓時心中一緊。
因為扶餘說的是,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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