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活佛出手救命一雙,陰陽兩隔親人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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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凱凝重的看向神二,迎上對方充滿了殺意的注視。
對視的雙眸,卻無法從吳明凱的眼中看到恐懼,反而是憤怒,那是久居於上位的威嚴,愣是讓神二目光退避。
身著蟒袍不是龍,久隨龍巢成龍蛟。
尋常人根本不懂權勢滔天究竟是什麽意義,在這座城市,在這個時代,他就是t市的皇帝,一句話能讓t市改革,跺跺腳都讓t市一顫,這就是市首的含金量。
鬆開禁錮,吳明凱拍打著衣服站起來,擋在他們與黃苦之間,愣是讓三人不敢寸近半步。
“怎麽,你敢動我?”
吳明凱聲音陰沉地看著神二問道,神二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我覺得你未免有點太過於囂張了,就算你是t市的市首,但你現在孤身一人,即便身居高位,又有什麽用呢?”
薑晨冷笑著說道,歪著頭看著吳明凱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我們....”
“那你們最好現在把我弄死,倘若我能活著打一個電話,我就能讓你們三個在整個華夏沒有安身之地,包括你們背後的偽神七,一個也跑不了。”
吳明凱威脅著說道,現在已經不是服軟的時刻了,如果現在表現出軟弱,那麽自己更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這點自己還是清楚的。
就好比是在野外遇見野獸一樣,你跑不過老虎,你也跑不過灰熊,隻有裝死和恐嚇兩種辦法。
裝死現在用不了,那就隻能恐嚇,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
薑晨微眯雙眼,顯然被這句話震住了。
因為他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
吳明凱的背景深不可測,他是前t市市首孫盛的親信部下,而孫盛背後,可是前華夏領導者。
隻要他老人家一天不死,那孫盛在整個華夏都是隻手遮天的存在,據說孫盛和他之間有一層養子或者義子的關係,已經親到不能再親了。
見薑晨猶豫,吳明凱心中暗喜,隻要對方忌憚自己,那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說過,這終究是一場誤會,我們偽神七不是超能力者恐怖組織,我們同樣是為華夏服務,周銘仙你認識嗎?”
薑晨解釋道,聽到周銘仙這個名字,吳明凱眉頭一挑。
他的確聽說過。
但這家夥應該早就死了才對,這家夥是近百年前的一位華夏生物學家的名字,據說當時就是超能生命研究機構的負責人,專門為華夏提供戰爭武器的,在抗戰年代末期,周銘仙手底下的確有不少部隊在戰爭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但那家夥很早之前就死在了一次實驗室的暴動中才對,大量的實驗對象出逃,這些人也是十神會的前身。
事情的前因吳明凱略知一二,但後果,卻並不太熟悉。
難道周銘仙沒死?
那算起來,這家夥到現在豈不是快要150多歲了?
“你跟我提一個很久之前就死的人名做什麽?”
吳明凱皺著眉問道,薑晨和神二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輕鬆。
他不知道周銘仙的事情。
“他沒死,而且活得好好的,我們是周銘仙的人,當年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實驗室暴動,十神會的人帶走了許多實驗對象,但那場暴動並沒有導致周老死亡,他活了下來。”
“他的多年實驗帶來了進展,令他自己也獲得了超能力量,所以他現在沒死。”
“怎麽樣,現在你知道我們是一夥的了吧?”
薑晨緩緩說道,吳明凱聽了後微微點頭。
“你想讓我幫你們隱瞞偽神七的事情?當作今天的一切沒有發生?”
吳明凱詢問道。
“這樣最好,不需要殺人滅口。”
薑晨回頭看向神二,同時看向吳明凱說道,神二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辭。
吳明凱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黃苦,他失血過多,需要及時得到救治,已經沒多少時間耽擱了。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要救黃苦。”
吳明凱低聲說道,薑晨聽了後頓時一愣。
“他是妖怪,怎麽會和你糾纏在一起?”
薑晨詢問道。
“這是你能問的問題嗎?”
吳明凱冷冷的說道,薑晨則是攤攤手示意自己無辜。
“可以幫你送他去醫院,但最後我們還有一個請求。”
薑晨忽然說道,隨後翻手將黑劍懸浮在手掌中。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銀鎧的那枚戒指,周老需要它進行實驗。”
“但不隻是我們窺視那枚戒指,所以我們需要你幫幫忙。”
“盡可能的拖延銀色利刃舊部重建,然後,我們還要一個人。”
“一個名叫任龍的年輕人,是戒指現在的持有者。”
薑晨緩緩說道,吳明凱頓時眼神一凝。
黃苦顫抖著開口。
“不....不行....任龍是苦行至尊的弟子....動不得....”
黃苦一邊咳嗽出黑血,一邊顫抖著說道,吳明凱也是目光一閃。
扶餘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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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至尊?
不單單是吳明凱,薑晨也是一愣。
這是最近出來的超能力者嗎?苦行至尊?感覺從來沒聽說過。
此話一出,一旁的神六頓時想起來了什麽,小聲嘟囔著。
“我聽我的幾個小寵物說過,好像的確是,t市來了個什麽至尊級別的人物,他不是尋常超能力者,是神仙。”
神六小聲說道,頓時神二和薑晨都是一笑。
“神仙?”
這有些過於荒謬了,神二冷笑著沒有說話,但薑晨笑著一半卻停止了笑容。
妖怪都有了,神仙真的不存在嗎?
“但這畢竟是我們的任務,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不會拖累你,我們隻要任龍,你能夠默許我們從t市把任龍帶走,幫我們打掩護別讓銀色利刃舊部出手,今天你就可以直接離去,我們會遵守諾言幫你將黃苦送到醫院。”
“苦行至尊,我們去得罪,跟你們沒關係。”
薑晨低語道。
但是這話,卻讓吳明凱猶豫了。
若是想要活命,此刻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是最好的選擇,可扶餘聖僧幫自己老母親恢複雙眼,這是難以回報的恩情,若是此刻將他的徒弟賣了出去,自己豈不是恩將仇報?
猶豫著,黃苦卻咬了咬牙。
“我一條命....死不足惜,這是我既定的命數,不要因為我影響你的判斷。”
“你們幾個,放他走,我留在這,不許動苦行至尊的弟子!”
黃苦含著血咬著牙說道,薑晨充耳不聞。
“不行。”
良久,回答依舊是不行,薑晨則是無奈的搖頭。
“那對不起了,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
“既然你不願意同流合汙,那就隻能殺了你之後,擄走任龍,我們逃離t市。”
“大不了今後不來了。”
說著薑晨就抬起手,以超能力者恐怖的身體素質,這一掌下去吳明凱十死無生,他卻沒有任何表情波動,閉著眼,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黃苦咬著牙掙紮著要起身去擋,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的僵硬。
就在手掌即將落下的瞬間,一聲輕喚讓他直接僵硬在原地。
“定!”
“施主如此執意殺生,倒是讓小僧有些為難。”
孩童稚嫩的聲音從身前傳來,薑晨頓時一愣,猛然間回頭,卻發現自己背後竟然站著一位七八歲的小和尚,穿著醪糟的僧袍,戴著破洞的僧帽,髒兮兮的像個小泥人。
眼中含著笑意,仿佛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什麽人!?”
神二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就用力揮出右拳轟了過去,可拳頭都沒有碰到扶餘的衣服,就猛然被另一股力量衝飛。
咚!!!!
神二瞬間消失在原地,不是因為速度極快看不清殘影,而是被打飛了出去。
一位身著白衣,滌塵不染的英武男子負手而立,僅僅伸出一掌便將神二推飛,目光無情地看著神二倒飛出去的身影。
“打了一個,打了一雙,又來三位,你們偽神七,不懂得剛硬必折嗎?”
男子冷冷的開口說道,神六看了後頓時眼冒金星,因為他實在是太帥了。
一頭長發無風而起,散於身體兩側,麵如粉玉,超凡脫俗,簡直就是從古典仙俠小說裏走出來的大俠一樣帥氣。
在轉過頭看向扶餘,神六更是渾身一顫,因為他竟然是比這位男子更加英俊的孩童,美中不足的就是年齡小。
薑晨渾身都在恐懼地顫抖,黑劍傳來了痛苦的悲鳴,在被定住的瞬間他就在腦海中呼喚了黑劍的名諱,但這一次,卻沒有得到回應。
見到來者,隻有吳明凱和黃苦,心中鬆了一口氣。
正是扶餘,和他的大弟子,傾平。
扶餘離開的這段時間,原來是去搬救兵了!
吳明凱心中暗喜,但轉念一想,堂堂苦行至尊,難道自己一人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
不過他連忙搖頭將腦海中的不敬甩出去,連忙起身。
“多謝活佛出手相救!”
吳明凱感激的說道,扶餘笑著擺擺手,然後背著手站在薑晨麵前。
他渾身僵硬的不能動,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你....你就是那苦行至尊!?”
“其他人呢?神一,神四,神五呢!?”
薑晨錯愕地詢問道。
因為他記得,前三位可是去了求緣山找戒指去的。
他們調查過,求緣山是濟公長老的廟宇,山上有自稱濟公弟子的活佛,稍微想想都知道是那位苦行至尊,若他此刻出現在此,那前三位豈不是....
“貧僧素來講理,隻欲渡人,不欲殺人。”
“但薑施主未免殺意過重,讓小僧好是為難。”
扶餘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隨後抬起頭。
“難道,非要讓本尊.....”
“隻殺不渡?”
隻殺不渡,四字一出,薑晨隻感覺心髒驟停一樣的恐懼,一種由心而生的恐懼難以控製的在周身散發。
看著扶餘的雙眼,薑晨愣是半個字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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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問你話,你敢不回?”
背後伸來一隻手,輕輕搭在薑晨的脖頸,大拇指和食指前後扣住脖頸,仿佛隻要他一用力,就可以扭斷自己的脖頸一樣。
他甚至此刻都無法轉過頭,去看背後磅礴殺意的主人是誰。
“放過我們,我們離開t市。”
薑晨顫抖著說道,他實在想不到這座城市竟然隱藏著這麽恐怖的怪物,不管是這麵前的小和尚,還是背後不知道樣貌的男子,都給自己一種恐怖的壓迫感,他甚至親眼見過銀鎧戰鬥,但都沒有他們二人給予自己的危險更強烈。
“你們教訓黃苦,我不管。”
“他報恩心切,本就帶著執念,他錯在先,你們還手是理所應當。”
“但動我小徒兒?”
“你們是嫌生死簿上的壽命寫的多嗎?”
扶餘輕哼著問道,薑晨艱難的吞咽口水,隨後顫抖著搖頭。
“我們即刻離開t市,永不回來。”
薑晨顫抖重複著說道。
扶餘這才滿意地點頭。
他沒去管薑晨,轉過身來到黃苦身邊,黃苦麵露苦澀,顫抖著低下頭,不敢去直視扶餘的雙眼。
“就這麽急,非要表現表現?”
“惹得一身傷,這下你老實了?”
扶餘沒好氣的問道,黃苦羞愧地低頭。
“活佛,他也是想做好事,一群超能力者恐怖分子若是隱藏在安寧區地下,這對於t市極其危險,他是有功的。”
吳明凱拱手,替黃苦說話,扶餘聽了後微微點頭,隨後在身上開始抓撓。
“至尊,您說什麽我都聽,是我有錯,我輩常記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但卻忘了報恩不能心急,我意圖償還因果的心不純,不是為了報恩,而是為了了解身上的因果,請您降下責罰。”
黃苦顫抖著說道,扶餘隻是一笑,然後從身上搓下來一個泥丸子。
見到這個泥丸子,不單單是黃苦,周圍的人除了小灰,都是一愣。
這得多髒,才能搓下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泥丸子啊?
扶餘壞笑著扣住黃苦的兩頰,頓時黃苦顫抖著搖頭。
“至尊!至尊!小妖罪不該死!罪不該死啊!!”
黃苦欲哭無淚的說道,扶餘沒有多說,直接將泥丸子塞進了黃苦的嘴裏,然後死死的捂住,黃苦掙紮著手腳並用在地上打滾,但扶餘力氣太大怎能掙脫,直到最後無力的暈厥過去。
但其身上的傷勢,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隻可惜他昏厥了過去,看不到。
見到有如此奇妙,吳明凱是心服口服,連連下拜。
神六和薑晨都看傻了,身上的皴竟然還有如此藥用?
站起身拍拍手,扶餘來到薑晨麵前,沒去看他,將那把黑劍拿在手裏把玩。
這把黑劍,名為阿瑪塔特,是一把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遠古神器。
鍛造之初就遇到了雷劫,被劈成了粉碎,但器靈未死,於是構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即便分離也可以隨時重合。
這把武器有著很深的罪孽,代表的是不甘與逆死的力量,乃是仙界妖界都少見的極品仙器。
此刻竟然出現在一個凡人手中,自然讓扶餘有些意外。
“你從哪裏拿來這把劍的?”
扶餘疑惑的問道,還像模像樣的揮了揮。
但薑晨早就在其握住劍柄的時候就目瞪口呆了。
阿瑪塔特自帶器靈,而且極其孤傲,一旦認主,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觸碰,但是此刻,竟然如同一把沒有器靈的凡品武器一樣被扶餘拿在手中,半點動靜都沒有。
怎能不讓薑晨震撼,要知道自己當初認主這把武器的時候,可是命都要沒了。
“怎麽可能....阿瑪塔特!?”
薑晨叫喊道,還以為是器靈沉睡才沒動靜,扶餘見狀頓時一笑。
“哈哈哈,那裏麵藏著的小家夥才不敢出來見我呢,對不對呀?”
扶餘低頭看著黑劍笑道,這把劍頓時一顫,見到一把武器都能聽懂人言,小灰也是一驚。
“師尊,難道這把劍裏麵有器靈?”
小灰驚訝的問道。
“對呀,你來摸摸看。”
扶餘遞給小灰,小灰搓了搓手握在手中。
但是隨後,劍就開始劇烈的掙紮,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小灰動用自己渾身的妖氣去壓製,但還是被其掙脫。
倉啷啷啷.....
劍瞬間插在地上,回蕩劍鳴,這下才讓薑晨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他心中如此想道。
小灰是難以掩蓋心中的震撼,剛才器靈對自己的排斥他是曆曆在目,跟隨師尊修行多年,小灰早已達到六千境界,隻比雲峰山君弱上幾分,但依舊無法控製這把劍,通過剛才的力量來看,哪怕自己突破到了九千境恐怕都難以控製。
但在師尊手裏,竟然和一把凡品武器一樣沒動靜。
心中不由得對於師尊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你想要嗎?”
扶餘壞笑著看著小灰問道。
怎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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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任何一個修行之人,見到如此極品仙器,都會心生愛意,但作為扶餘的弟子,他心境已然脫俗,固然喜愛,但依舊可以按捺。
“想要,但終究不是我的。”
小灰也算是如實回答。
扶餘滿意的點頭。
“沒事的,師尊小包包裏有的是好劍,若是你表現好,讓你挑一把又何妨?”
扶餘笑著說道,小灰頓時眼前一亮。
“多謝師尊!弟子一定虔心修行!”
小灰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薑晨默不作聲,心裏麵卻是冷嘲熱諷,能比阿瑪塔特還要好的劍刃,真能吹牛,這已經是劍類武器的天花板了。
“喲~這已經是劍類武器的天花板了,你還能有比這更好的武器?”
“語氣真是狂妄嗷~”
扶餘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薑晨說道,薑晨頓時一愣,自己剛才不是在心裏默念的這句話嗎?
扶餘沒說話,懷裏一抹,隨後猛然掏出一把神劍,霞光萬丈瑞彩千條,悠悠劍鳴回蕩,頓時一股肅殺之氣傳來。
劍身透體殷紅,通身篆刻流雲般飄逸的字體,赤霄劍三個大字閃耀金光展現在劍身,頓時讓薑晨瞳孔一縮。
扶餘笑著攥著赤霄劍,對阿瑪塔特揮了揮,頓時黑劍化為粉塵落地,隻留下一把劍柄。
這顯然是害怕了。
隨後將劍尖指向薑晨,薑晨隻感覺心髒一疼。
“咋了,現在還敢口出狂言不~還敢不~”
扶餘昂著頭驕傲地問道,薑晨啞口無言。
“恩~事已至此,該做的也都做了,誒?怎麽少了個人?”
扶餘四周環顧說道,將赤霄劍插在地上,隨後到處摸索,像是找人,但是又在地上觀瞧,又像是找東西。
小灰見師尊忙於找東西,偷偷摸摸的站在赤霄劍旁邊,逐漸伸出手靠近赤霄劍的劍柄。
“找人?您這是找什麽?”
吳明凱疑惑的問道。
“紙燈籠呀,難道不是有人帶你過來的嗎?那個人呢?那個燈籠呢?”
扶餘疑惑地抬起頭問道,頓時吳明凱嘴角一抽。
“那個人是鬼吧!!”
吳明凱沒好氣的叫道,扶餘頓時嘿嘿一笑。
“討厭~這都被你發現了~”
扶餘壞笑著說道,吳明凱見他的模樣頓時一臉無語。
“不過,那可不是陌生的鬼~那是想要見你的鬼~”
扶餘神神秘秘地說道,隨後一翻手,手中多了一個紙燈籠。
吳明凱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空間一轉,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在家中了。
黃苦就這麽躺在沙發上熟睡,扶餘一邊吃著草莓,一邊看著電視。
吳明凱再次轉頭,隻見半空中吊著一隻灰貓小老鼠,掛在天花板的三葉風扇上,隨著電扇轉動,小灰老鼠吱吱亂叫。
“哼,讓你碰了嗎你就碰,論偷東西我可是祖師爺!你還偷到我身上了!”
扶餘沒好氣地看著灰毛老鼠說道。
薑晨呢?!偽神七呢?下水道呢?
吳明凱沒反應過來,木訥的坐在地上,難道剛才都是一場夢?
“活佛,這....”
吳明凱難以置信的看著扶餘問道。
“哦~那不是夢,你看看這是誰。”
扶餘說著,指了指吳明凱背後,他轉過身觀瞧,頓時見到了那個給自己引路的男子。
“是你?”
吳明凱驚訝的指著他問道。
對方微微點頭。
“哥。”
男子笑著喊道,隨後將麵部的泥巴摳開,露出下麵的麵孔。
見到熟悉的麵孔,吳明凱先是一愣,然後眼圈頓時紅腫,狼狽地爬起來衝過去和對方擁抱在一起,完全沒有顧及他身上的汙穢。
若是衝過去擁抱至親,誰又會在乎身上的汙穢。
此人,正是死去多年的弟弟,吳明官。
六年前,一場大病,帶走了弟弟的生命,一場車禍,帶走了弟媳,隻留下了繈褓中的吳瀟。
那是自己從小看著他長到大的弟弟,和自己差了十多歲,對這個弟弟,他是百般的疼愛。
小時候家裏窮得時候,父母都是將自己的舊衣服給弟弟穿,但吳明凱不舍,總是偷偷的用打工賺來的錢給弟弟偷偷買新衣服,兄弟二人的感情血濃於水難以割舍,但誰曾想弟弟竟然死於癌症。
男人通常並不會以淚洗麵,他們多將悲傷與不甘隱藏在心中,逐漸成了一個心結,他可能當時不會哭泣,但每當這個心結觸動,都能讓一個喜笑顏開的男人瞬間麵露苦澀。
因此,再次見到吳明官,怎能不激動。
“我沒認出來你,哥錯了。”
吳明凱激動的說道,並沒有哭泣,而是紅腫著眼,聲音顫抖著說道。
“你難道沒死,我....”
“你是時候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吳明官沒有給吳明凱說話的機會,打斷說道。
“不,不是,這件事先放一放,先聊聊你,你。”
“記住,吳瀟是你的兒子,但不能是你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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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官繼續說道,隨後身形逐漸變得模糊。
“等等我,吳明官!小官!弟弟!”
吳明凱焦急地喊道,連忙去抓弟弟的手,但是這一次卻從他的手上掠了過去。
情急之下,吳明凱顫抖著轉身跪在扶餘麵前。
“求您了,再留他十秒,不...留他5分鍾,讓我們兄弟說說話啊!讓我們兄弟說說話啊!!”
吳明凱拉著扶餘的手激動的喊道,但扶餘依舊看著麵前的電視吃著草莓,完全沒去看吳明凱。
“您不能這麽絕情啊!您讓我看見他了!怎麽就讓我們說了幾句話就再次離開啊!”
“活佛!活佛!求您了!!”
吳明凱連連磕頭,但扶餘依舊不理,他隻能顫抖著回頭,看著弟弟逐漸模糊的身影。
他笑著對自己招了招手,然後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這凡塵俗世,若是沒了牽掛和執念,他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在人間停留了。”
“這鬼啊,在他人眼中,是嚇人的鬼,是吃人的鬼,誰見到不怕啊。”
“但若是這鬼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又巴不得他們別走。”
扶餘笑著低頭,看著目光無神的吳明凱輕聲說道。
“他彌留人間,隻為了給你一個擁抱,隻為了喊你最後一聲兄長,隻為了....讓你放下心中的執念,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按理說呀,這鬼的執念,有一個還不行?他偏偏有三個。”
“這才是一家人。”
“你不滿這見麵的十秒?”
“他也不滿這一個要求。”
“你們這兄弟二人呐,可真是難渡,難渡呀~”
扶餘搖頭晃腦地說道,吳明凱顫抖著將頭按在地上,哽咽著喘息。
“我明白了。”
吳明凱輕輕的說道。
“嘻嘻,那你還不趕緊抓緊上樓,去看看你老婆有什麽好消息告訴你呀~”
扶餘壞壞的說道,吳明凱先是一愣,然後目光一亮,果然是聰慧,一下子就明白了,連滾帶爬地爬起來衝上樓。
扶餘也沒去看,自顧自地看著電視吃草莓。
不一會就聽見了樓上激動的歡呼。
扶餘笑著搖頭。
“真是幼稚~”
扶餘自顧自地說道,隨後小手指頭撚起來算了算,然後莞爾一笑。
“呼~好險好險~50歲生子,母子二人平安無事,真是福,福呀~”
扶餘笑著說道。
“師尊....徒兒知錯了,放我下來吧....徒兒連昨天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頭頂傳來虛弱的呼喚,扶餘冷哼一聲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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