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修行得道是神通,不甘為凡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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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臻固然很無奈,但此刻已然被架上了擂台,那不打不行,作為曾經的ufc冠軍,武鬥的經驗自己還是有的。
梁豐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表情輕蔑地看著對麵的劉臻,習武之人見他這種男生女相的麵孔多帶有不屑,在他們看來一副好的皮囊不如刻苦鍛煉出來的肌肉有用,男人從不依靠樣貌論高低。
將外麵穿著的僧袍脫下疊好放在一邊,露出下方的行者單衣,劉臻氣沉丹田長舒一口氣,擺出架勢按兵不動。
二郎真君的護體身法那絕對是三界最頂尖的神通,扶餘作為師尊,固然有的時候特別不靠譜,但對徒兒們當真是傾囊對待,有點好東西都塞給了他們。
逐漸在身體四周凝結出金色的屏障,如此異象看的不少人都是暗自驚歎。
梁魄都是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看向其餘三大武家的族長,果然,他們也是同樣的驚歎著看過來。
內力成盾,這已然是凝海境的級別,一下子梁魄心裏就沒了地,凝海境本就是武者境界的一大分水嶺,隻要踏入此境界,那再多的化勁境武者也會被瞬間擊敗,這是質的區別。
但他們顯然誤會很深,那金色的屏障,根本不是內力凝結,而是劉臻長久以來修行的佛息。
佛修佛息,仙修仙氣,道修功德,妖修妖力。
扶餘是三千世界的神通都略知一二,固然降龍尊者是佛門,但他這一門修行本就隨心所欲,而扶餘便是將這一點發揚光大。
他身上的各種神通法術,容納三界精華去其糟粕,你無法真正去分別扶餘究竟是佛是道,小灰身上神通法術皆屬道這一門,劉臻則是純正的佛門子弟,白二又是妖修,任龍還玩上了超能力,所以扶餘這一門簡直就是五花八門。
而佛息,和內力,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一個是修仙境,一個是武者境,前者為仙後為凡,那是多少努力與天資都無法彌補的。
劉臻目光微凝,心中想的固然更多。
師尊既然有意讓自己在此處與梁豐武鬥,自然是打算看看這些時日修行的成果,因此他必須認真對待。
對劉臻而言,扶餘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哪怕樣貌是孩童模樣,但對他的尊重不亞於對父親的尊重。
自己這一身本領都是師尊給的,隻要能得到師尊的認可,能讓師尊驕傲,便是劉臻最大的幸福。
而此刻劉臻擺出的姿態,和之前麵對蚣毒大聖擺出的姿態相同,是護體神通中的如山式,不動如山,一旦姿態形成,同境界的仙修哪怕全力以赴也難以突破,這就是二郎真君肉身成聖的基礎。
“梁施主,請賜教。”
劉臻輕輕的說道,梁豐當然不知道這金色屏障是什麽,還以為是超能力帶來的影響,內心本就對於超能力者很輕蔑,自然此刻不會放在眼裏。
“怪不得有人替你叫囂,原來你也不是尋常人,也罷,我這就讓你明白,為什麽超能力者在華夏掀不起大浪。”
“武者世家仍在一天,你們就沒資格登上大雅之堂!”
梁豐冷冷的說道,右手成掌左手化拳,掌在拳後,出擊如暴雨,這便是梁家拳。
其實梁家拳多少有詠春的影子,一招一式很多都有雲手攤手的姿態,他們講究的是快攻,哪怕麵對再強大的防禦,集中一點暴雨擊打也能擊破,這便是梁家拳的奧義。
梁豐屈膝踏步,外人看來似乎是跪著往前走,但實則不然,每一步膝蓋幾乎都要貼在地上,但速度卻比疾馳更加迅猛。
壓低的姿態讓梁豐的重心很低,這也注定梁家拳的進攻路線在下三路。
這並不代表不雅,實則,真正的武術殺招也多出自於此處,武術不是表演,而是殺人技,講究的就是一招製敵,誇張的拳腳相交不是不會,但終究下三路可以瞬間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
一腳踹襠,一爪捉鳥,武術大家也得退避。
梁豐的動作讓劉臻眼前一亮,這種幾乎於跪姿前衝的姿態,和ufc搏鬥之中常用的潛抱戰術相當,同樣是攻下三路,但在ufc職業用詞中,這是地麵技的武技。
劉臻沒有任何動靜,依舊維持固若金湯的防守姿態,直到梁豐的快拳迎來。
咚!
啪啪啪啪啪....
第一拳用盡全力,是梁豐試探你這屏障的虛實,而後續的快拳出擊,猶如雨點一樣不絕於耳,宛如鞭炮齊鳴,不懂門道的人甚至都看不清梁豐出拳的雙手,打的金色屏障直冒火星。
集中一點進攻,劉臻卻是微微皺眉,倒不是說對方可以突破自己的防禦,而是有些過於輕鬆。
說到底這無非是蠻力,對自己的護體身法沒有絲毫的威脅,可梁豐當真是天資與努力並存。
自己的屏障仿佛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而梁豐全力出拳,拳風如此迅猛,卻絲毫沒有減退,就好比是我們快速拍打鐵板,鐵板不碎手肯定也疼,而梁豐日複一日努力的練拳,早已經讓他的雙拳變得和金屬一樣堅硬,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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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是覺得無法突破劉臻的防禦,梁豐一拍地板轉變思路,一個橫掃下潛,右拳猶如長槍直接貫入劉臻腳下的土地,隨後猛然抬手,劉臻腳下站著的整塊水泥石板直接被掀翻。
劉臻此刻不可能依舊保持原本的姿態,陣勢已破,梁豐麵露得意,雙手拍地來了一招雙腿並天,直接踹向失去屏障庇護的劉臻腹部。
咚!!!
劉臻瞬間倒飛出去,直接砸在背後堅硬的牆壁之上彈開,梁豐背部落地一個靈巧的鯉魚打挺再次起身,絲毫不給劉臻任何喘息的機會,再次快步衝了上來。
直擊出拳,劉臻微微側頭躲過,躲避的同時膝蓋上頂,與梁豐的下肘迎上,二者力氣相當,一次交鋒同時退步,然後再次默契的前衝。
砰砰砰砰!
拳無影,迅如風,二人雙拳擊打在一起傳來一聲聲空爆,沉悶的碰撞聲讓百米外的看客們聽的一清二楚,不少人已經開始鼓掌叫好。
這貼身肉搏可是電影裏都少見的絕佳畫麵,讓他們大喊過癮。
然而梁魄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不好,豐兒年輕,氣還不夠沉穩。”
梁魄凝重地說道,接連對拳,梁豐的拳速雖然沒有減緩,但他喘息的頻率卻是越來越快。
雖然都說拳怕少壯,但年紀太輕,反而容易在很多地方浪費自己的力氣。
真正的高手,講究的是四兩撥千斤,能出三分力,絕不出四分,永遠保持著持久戰的姿態迎戰。
而梁豐一開始的意圖就是要迅猛的擊倒劉臻,這就導致他之前很多動作都華而不實,比如說翻身的鯉魚打挺,比如說那一擊雙腿並天。
那完全是為了招式的美觀和華麗而出招,翻個身就能爬起來,單腿直登也可以踹飛劉臻,但豐兒偏偏選擇了好看的招式出手。
這便是年輕的不好之處。
所謂拳怕少壯,怕的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拳師,經驗拳力並存的那個歲數,絕對不是越年輕就越好。
而劉臻,長時間對抗下來,臉不紅心不跳,仿佛和散步一樣輕鬆,這一幕看的扶餘是頻頻點頭。
每日徒兒清晨鍛體,夜晚誦經,這兩種極端融於一身,讓劉臻早早就養成了沉穩的運氣姿態。
生活中健身也是如此,忽然間劇烈運動然後驟然停止,休息,周而複始,就會鍛煉出強大的心肺功能,其實道理是相同的,隻是加上了點修行的門道在裏麵。
加上扶餘身上佛息粹養,天天飲水都是帶著靈氣的山泉,劉臻的體魄已經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加上大師兄小灰不時投喂幾顆晶核,劉臻的身體素質已然是破空境級別,倘若他能更加熟練的運用護體身法,一招便可以製敵。
而劉臻也正有此意,快拳相交,劉臻猛然變招下潛,以防對方抱住大腿,梁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拉開身位,可劉臻下潛不是為了抱腿,而是隱蔽拳換掌的手勢。
這一招,乃淬陽之軀第一式,極陽掌。
咚!!
一掌拍在毫無防備的梁豐腹部,梁豐一口鮮血破口而出,隨後整個人像是烤熟的大蝦一樣折疊,直接倒飛出去幾十米,愣是在地上又滑出去三四十米才堪堪停止。
他顫抖著捂著腹部,嘴角鮮血止不住地流淌,他隻感覺腹部猶如有火一樣炙熱,針紮般的刺痛,他猙獰著麵孔咬著牙打算掙紮著站起來,但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他低頭看向腹部,赫然在結實的腹肌上看到了一個紫色的掌印,甚至還能看到表麵皮膚有火灼燒的痕跡。
“好招式!”
姬龍頓時眼前一亮,這一掌的威力,哪怕是與劉臻同境界的凝海境武者也難以承受,作為凝天境武者,他能看到的更多,那一掌之下還隱藏著洶湧而出的內力衝擊,防不勝防,能研究出這招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要知道,凝海境武者將內力從體內擊出去並不難,但如此有章法有招式的出擊,自然會加大內力的威力,就好比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使了120分的力,人家習武之人出80分的力就可以對比一樣,有門路,就可以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傾安高僧打得好!誒....哥哥!!”
梁愛玉激動的鼓掌叫好,但轉念一想那是自己兄長,又連忙收起鼓掌的小手,擔憂地看向梁豐,如此矛盾,讓梁寧氺都是滿臉無奈。
不過隨後她更加欣賞的看向劉臻,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這一次出手,絕對按住了對方凝海境的境界。
在她眼中,二人之前打得難舍難分,恐怕也是劉臻手下留情。
但我們讀者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個大誤會而已。
真實情況就是交手難舍難分,隻是劉臻勝在體內的仙氣遠比內力更強而已。
劉臻見到自己竟然真的修成這一式,心裏也是暗喜。
極陽掌是將體內修行的佛息匯聚於掌,出掌轟擊的同時,將掌麵的氣噴發出去。
在仙魔鬥法的運用中,極陽掌是破防的武技,出拳轟擊在對方的護體神通之上,無限接近掌與對方軀體的距離,而噴發出去的氣,是直接穿透庇體神通轟擊在軀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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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防禦很簡單,那就是將護體身法擴散到周身幾米以外,這樣固然有效,但同樣會加快對方體內真氣內力的消耗,本就是二郎真君極為得意的自創招式。
而梁豐本就是破空境武者,還不具備像凝海境武者那樣,利用內力庇體的能耐,因此這一掌,可是結結實實的造成了兩次擊打。
隻要吃上這一招,自然再起不能。
劉臻見他已經不具備再戰之力,收勢,雙手合十拜佛,對梁豐鞠了一躬,隨後快步走了過來將梁豐攙扶。
他固然心有不甘,但不借助劉臻的手,當真是站不起來,兩條腿根本不聽使喚。
“咳咳....想不到你竟如此厲害!”
梁豐算是服了,拉著劉臻的肩膀感慨地說道。
“承讓承讓,隻是貧僧僥幸,抓住了梁施主的紕漏出拳而已。”
劉臻客氣地說道。
“輸就是輸,我認輸!”
前半句話對劉臻,後三個字大聲喊了出來,頓時讓場下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扶餘都是看得過癮,呱唧呱唧的鼓掌。
梁魄也是湊了過來,這可是自己梁家的天驕,哪能有半點閃失,他端著藥酒走了過來,從劉臻手上接過梁豐之後替他治愈,劉臻再次帶有歉意的拱手,梁魄也是認真的點頭回應。
“不知這位高僧師承何門,竟有如此能耐,時方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梁魄此刻也是恭敬的說道,雖然自己是半步凝天境的強者,但劉臻如此年歲就有凝海境的基礎,如此天驕可是世間罕見,放眼四大武者世家,曆史上能有這樣天資的人不超一掌之數。
固然劉臻境界不如自己,但能有這般天資的徒弟,他師父絕對不簡單。
姬龍林峰還有盧芳也都是記下了劉臻的麵孔,想不到除了四大武者世家之外,竟還有世外高人,閑散武者於世間並不罕見,但能這麽強,這麽有天賦的,亙古罕見。
扶餘大搖大擺地從護欄下麵鑽了進來,隨後快步跑到劉臻的身邊,對他豎起大拇指,見狀劉臻也是笑著拍拍衣服,隨後跪在扶餘麵前。
這一幕,讓不少人大跌眼鏡,梁豐都是目瞪口呆。
“拜見師尊!”
劉臻笑著說道。
師尊!?!
這一下,不單單是四大武家,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撼不已,隻有少數幾個人暗自偷笑。
一個能擊敗梁豐的武者,竟然是這個小男孩的徒弟?這上哪裏說理去!
“傾安高僧,您這是在玩笑嗎?您的師承,是這位小男孩?”
梁魄不敢相信地指著扶餘問道。
“嘁,小男孩?你開哪門子玩笑,這位可是我們吳氏家族的供奉上座,活佛聖僧,濟公長老親傳弟子,求緣山濟公廟主持堂主,扶餘聖僧!”
吳青山胡子飄飄,驕傲的大聲喊道,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是凡塵普渡苦行至尊,之所以是小孩童模樣,是因為他以這副麵孔臨凡,渡化俗世而已。”
吳明凱跟著又加了一句,再次讓不少人目瞪口呆。
要說吳氏家族迷信,大多數人不會相信他們的話語,畢竟在正常人眼中老吳家的人也不太正常。
可吳明凱不一樣,都姓吳但不是一家,這可是t市的市首,他都這麽說,那扶餘的身份幾乎落實。
梁魄也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扶餘,破爛的僧袍,破爛的僧帽,髒兮兮的小臉,長得固然帥氣可愛,但這竟然是在世活佛?
他不是沒聽說吳家供奉了一個佛座,但誰也沒成想是真事啊!
“咦~都是謬讚~謬讚呐~~”
扶餘笑眯眯地說道,他也不在乎自己身份暴露,反正在場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都是達官貴人,非富即貴,就算他們知道,有吳氏家族和市首鎮壓,誰也不敢揚傳出去。
王宗輝麵露沉思韻味,看著扶餘不知道想什麽,前幾日還聽長子王雷提到過這個苦行至尊,但他對這位至尊佛座汙言穢語,充滿了不敬,自己本來沒當回事。
可今日一見,也許他真的有些門路。
金文武看著扶餘,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若是在世活佛,佛門佛座,那自然講究因果報應,不知道自己家的那點事他老人家知還是不知。
旁人怎想不用管,扶餘顯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好呀,我那師叔的幾招幾式,還真讓你學成了,這下冊給了你不過半月,你就學成了?”
扶餘笑著問道。
“師尊,您給我的東西我能不認真看嘛,這些時日,弟子晚上誦經之餘可沒閑著呢!”
劉臻有些小驕傲的說道,扶餘滿意的點頭。
走到梁豐麵前,扶餘擺擺手示意梁魄讓開,他此刻雖然心裏還有疑惑,但依舊聽話的讓開身位。
扶餘抬手抖袖,小手指靈活的動了動,隨後雙手成掌合在一起用力摩擦,感覺熱乎便蹲下將手放在梁豐的腹部。
左右三圈揉搓,不一會梁豐就失去了痛意。
一股暖流順著腹部開始遊走全身,舒服的讓梁豐差點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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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僅是揉搓兩下就能讓如此傷勢恢複如初,這等神跡看的梁魄驚歎不已,頻頻開口卻說不出話來。
見梁豐無事,扶餘這才滿意的背著手往回走。
“今天這宴席可不能白吃你家的,你家小孫兒的治病錢不用給了,若是有心,就去我那山上小廟送些供果吧~”
扶餘笑著說道,一拍劉臻,在眾目睽睽之下師徒二人竟然就這麽憑空消失,再次讓全場嘩然。
但他們可不是回廟,而是直接出現在了下水道的某處。
劉臻知道師尊的神通,此刻已經沒多少驚訝,可耳朵裏的墨影,卻是暈暈乎乎的飄了出來。
“媽呀....媽呀....這豈不是鬥轉星移,腳踏乾坤嘛!”
李安激動的開口說道,扶餘一伸手,他就聽話的落在扶餘手掌心。
“苦行至尊,我知錯了,您放過我吧。”
李安欲哭無淚的說道。
“你不是覺得我什麽也不是嘛!還覺得我沒法破你的遁影之法?”
扶餘沒好氣的問道。
“是我有眼無珠啊,聽信了那蜈蚣長蟲的讒言,但我真沒做過什麽錯事啊!”
李安無奈的叫道。
“吼,現在又沒做錯錯事了,你小子偷的東西還少嗎!你就沒想過你偷完東西之後人家怎麽辦?”
扶餘再次指責問道。
“所以我偷的都是有錢人家嘛....”
李安嘟囔著說道,見到扶餘瞪著自己,立馬改口。
“我錯了!至尊,是我有錯在先!這不已經和劉臻出來打算將贓物還回去了嘛!”
“但我藏東西的時候,是遁影過來藏得,我找不到來的路啊!”
李安無奈地喊道,扶餘嘿嘿一笑。
“沒事沒事,這不是帶你過來了嘛!”
扶餘笑著說道,李安環顧四周,果然,這裏就是自己藏東西的地方。
“劉臻,看見前麵那塊突起的磚頭沒,你拍進去。”
李安連忙說道,劉臻看準那塊磚頭用力一拍,果然,麵前的牆壁錯開了一條縫。
劉臻鑽了進去,這裏麵竟然是一個下水道修繕過後遺留下來的廢棄庫房。
但此刻裏麵堆著的,是各種各樣名貴的家具擺件。
什麽古董瓷器呀,什麽名人名畫啊,還能看見金銀首飾,家電衣物,總之什麽東西都有,而且都不便宜。
一眼看過去,除了那些古董不知道具體價格,這些金銀首飾,家電衣服統計起來也得有個三四十萬。
“你怎麽什麽都偷啊....”
劉臻拍了拍麵前的85寸大彩電,一臉無語的問道。
“嘿嘿,所以我都不知道去哪裏銷贓嘛....”
李安不好意思的說道,若是有手,估計還得撓撓頭。
“你確定要還回去了嘛?”
扶餘抬手看著李安問道。
“還!都還!隻要您能收我為徒!我以後再也不偷,金盆洗手!”
李安焦急的說道。
“誒?”
這話一出,劉臻都是無語。
之前不是說放過他就行嘛,怎麽現在又變成收他為徒了!
“那見過神仙,誰還能離了神仙啊,你說是吧師兄~”
李安厚臉皮地看著劉臻笑道。
“師尊沒收你,別喊我師兄。”
劉臻沒好氣的抱著肩膀說道。
扶餘氣哼哼的甩手,直接將墨影像甩鼻涕一樣甩在牆上。
“你這醪糟家夥倒還賴上我了,你還東西是應當,你還想要獎賞,去去去!”
扶餘沒好氣的叫道,李安也不在意,厚著臉皮又飄了過來。
“那,不收我為徒,您那神通秘籍,讓我參幾本唄~我要求也不高,降龍十八掌?還是九陽神功?您隨便來兩本讓我練練~”
“這下我算明白了,超能力?狗屁不是!隻有修行才是正道!您放一萬個心,若是我真的學會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不出三年,您就會在t市見到一個從小說裏走出來的張無忌!喬峰!”
“我必行俠仗義,再創銀鎧當年豐功!”
李安信誓旦旦地說道,扶餘頓時一臉無語。
“這要求還不高!你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扶餘叫道,將李安一甩,隨後對準這一庫房的贓物揮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書中代言,這些東西都物歸原主了。
“這招也行!這招也行!”
李安指著空蕩蕩的庫房激動的說道,劉臻和扶餘對視一眼,都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回到廟內,李安算是徹底黏上扶餘了,即便將他從囚牢印裏麵放了出來,他依舊厚著臉皮賴在寺廟不走,不知道遁影去了哪裏,回來的時候愣是抱著鋪蓋被褥,問都不問直接和劉臻並床,惹得他一臉無語但也不好轟走。
扶餘呢,也沒有趕他的意思,但自然不會收徒,說了任龍是關門弟子,那就不會再收徒弟,既然他有心留在廟內修行,這也是虔誠的心,就沒去管他。
而廟內,還有兩個魂魄晾了好幾章呢!
神一和神四,此刻飄蕩在碩大的佛堂,已經遊蕩了四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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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被扶餘肉魂分離,他們就被放在了這裏。
想出去也出不去,這廟堂還有桎梏,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而魂魄之軀也無法使用超能力,就隻能在這裏待著看供果玩。
此刻扶餘門分左右走入佛堂,二人也是飄著落了下來。
“你要如何?”
神一冷冷的看著扶餘問道。
剛來的時候或許真的擔驚受怕,但來這的四五天,都沒人理自己,扶餘也沒有殺他們的意思,漸漸的就不害怕了,認為扶餘一定是有條件才困住他們不殺。
“知錯了沒有啊?”
扶餘撩袍而坐,坐在濟公金像麵前,閉著眼輕輕的問道。
神一和神四對視一眼,都是無奈的歎息。
神四沒說話,神一開的口。
“知錯,不該搶你徒弟的戒指。”
神一無奈的說道。
“沒有了?”
扶餘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該傷及無辜。”
神一繼續說道。
扶餘沒回答,輕輕搖頭,隨後對著空氣一點。
二人麵前鬥轉星移,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那是一個八十多歲的佝僂老者,在一個年輕男子麵前掃墓的場景,老者不時落淚,不時歎息,拿著廉價的白酒,在這一坐就是一天,看著墳墓上的照片發呆。
照片上的人他們本來不認識,但是不屬於他們的記憶卻讓認出了麵前的男子。
竟然是當年死在t市港口的格鬥小子,而這個記憶的主人,也便是這個老者,竟是格鬥小子的父親。
畫麵再次一轉,此刻他們出現在了出租車內,兒子死後,老者似乎有什麽執念一樣,開著出租到處行善事,遇見窮困貧苦的人打車,他分文不取,遇見有困難需要幫助的人,他會主動開車去救助,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拿著自己不會用的智能手機,看著上麵發來的各處信息,去尋找需要幫助的人。
書中代言,這手機是格鬥小子生前的遺物,手機裏有當年銀色利刃組織建立的軟件,可以第一時間提供t市各處的犯罪信息,而這位老爺子就是根據這個東西,開車到處幫人。
不過終究是一個凡人,他幫不上什麽太大的忙,於是選擇案件的時候,挑選的都是火災、暴動後的善後之類的工作,開著車,免費幫難民運物資,或者將從火災裏救出來的人免費送去醫院。
一開始,兩人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但隨著記憶逐漸清晰,與自己的記憶重疊,兩個人不由得有些敬意在心中升起。
原來,自己殺了一個無辜的好人。
“他命中,終有此劫,那既定的命數,即便不是死於你們,也是幾天內的事。”
“固然是你們殺了他,但世間因果輪回,注定,這是給他的報應,所以我不會怪你們。”
扶餘緩緩說道。
“報應?”
神四皺著眉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即便神四出場時間不長,對他的描繪不是很多,但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標簽我是貼上了,此刻他都忍不住開口質問,證明他也覺得不可能。
這麽一個好人,為什麽會提到報應一詞?
“這不是報應嗎?兒子死了,打算繼續做兒子的工作,去當什麽英雄。”
“這是不自量力,他又沒有超能力,也沒有和罪犯鬥爭的勇氣,一直追著罪犯跑,追著災情跑,一遍一遍的透支自己的身體,落得一身隱疾,就算沒你們這次襲擊,這老頭也會在幾天後死於癌症。”
“這不算是報應嗎?”
扶餘回頭看著他們問道。
二人頓時沉默不語。
“所以說這座城市不值得變好,好人都有報應,那做好事和做壞事有什麽區別?”
神一冷笑著說道。
“報應不單單指的是這一輩子,沒準是下輩子,沒準是下下輩子,沒準沒有,因為你們上輩子做了天大的善事,所以這輩子做了多壞的事也沒有惡果。”
“但善惡有報,隻是時候未到,你們做過的事,不管是善是惡,都已經成了你們的因果。”
“問題就在於,你們怕不怕做壞事的惡果。”
扶餘緩緩說道。
“我們,是奉命行事。”
神四輕輕的說道。
“要的隻是這枚戒指?”
扶餘一翻手,將戒指撚在手裏,但此刻二人看向這枚戒指,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情緒波動,很簡單,因為他們深知不可能拿到手了。
“你知道這枚戒指意味著什麽嗎?”
神一開口詢問道。
“嘖,這裏麵隱藏的那個小家夥?”
扶餘笑著問道。
“你說他是小家夥,他可能沒辦法反駁,但對於我們而言,那是成神的台階。”
“偽神七,我們是被周銘仙創造出來的超能力者,我們這一生的極限,注定隻能是偽神,但持有這枚戒指,我們就有了晉升神明的資格。”
“若是周老能掌控戒指的力量將他複製,那偽神七,便會成為神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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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緩緩說道。
“成神也好,成仙也罷,無非是對於力量的追求,難道變強,就真的這麽吸引你們?”
扶餘反問道。
“你是神,你自然不懂弱小的痛苦。”
“在這禁錮的時間,你那大弟子沒少和我們說過你的故事。”
“你是三界至尊,神仙臨凡,你怎懂我們這些螻蟻所想?”
神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按你所說,我既然是神,為什麽我也沒覺得很滿足呢?算下來,我也見過了三四個太陽熄滅,也或許,力量的盡頭,隻是無盡的空虛而已。”
“你們當真認為,強大的力量,隻是用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更強的力量,代表的是更大的責任,或許你們現在感受不到。”
“想想看呐,你們獲得力量的目的是什麽呀?”
“錢權名利?世人的尊重敬佩?”
“但是當你獲得了這些,他們反而就成了你的負擔。”
“你想要維持住你已經獲得的私欲,就必須要承擔保護他們的責任。”
“所有人都死了,還有世人的尊重敬佩嘛?沒人了,你錢權名利再多,也沒地方使了。”
“而為了搶奪你手中的這些東西,隻會有越來越強的人出現,到時候,你又要去變得更強,去獲得更多的私欲。”
“哪有盡頭呀,這是死路!看見起點,就能看見終點的死路!”
扶餘語重心長的教訓道,二人聽了後是想要反駁的,但,他們都不是傻子,這一番話,是有大道理在其中的,扶餘說的一點不假。
變強,是沒有止境的,是永遠不能停歇的,一旦你停下了,那麽就會有更強的人,搶奪走你手裏的東西。
這就是弱肉強食。
當弱者手裏的資源,對於強者而言不再重要,那麽他們就會將貪婪的視線放在另一個強者身上。
周而複始,直到最後,死在另一個強者手裏。
這就是一條死路。
“難道,甘願為弱者,竟然也是一種解脫?”
神一有些不甘心,依舊硬著頭皮反駁道。
“或許....這一切都不重要。”
扶餘笑著說道。
“為什麽小孩子吃了糖就會開心?為什麽夫妻有了孩子就會幸福?”
“平平常常一家三口,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的是粗麻布匹,卻每天都在幸福中度過。”
“富可敵國達官貴人,山珍海味吃到反胃,綾羅綢緞穿金帶銀,可還是覺得每天都很痛苦。”
“問題,不在於變強還是變弱。”
“在於你自己是否滿足。”
“貪心貪心,貪的,是自己的心,早晚有一天,也會把自己貪進去。”
“這世間,本就不能讓所有人如意,神仙凡人都是如此。”
“若是執著於此,那終究是害了自己。”
“可別忘了,這世間饑寒困苦,與幸福美滿相當,何嚐不是必經之路。”
“沒有十全十美,才是十全十美。”
扶餘緩緩說道,二人目光閃爍,都是低頭不語,顯然在腦海中重複著扶餘這番話。
“我不怪罪你們,搶奪我小徒兒的東西,你們也是苦命之人,談不上因果報應。”
“那老人家,因果已然固定,不會因你們所變。”
“所以,你們大可以回去,我不會留你們。”
“但這人生坦途,皆在腳下,能不能走通,能不能走順,看的是你們自己。”
“是做個自由自在的人,還是刀劍無情的兵刃,我不再多言。”
“今日話畢,我們未來或許有緣。”
“再見是故人,還是敵人,我說了不算。”
扶餘緩緩說道,然後揮揮手,二人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顯然是要回到自己原本的軀體之內。
“至尊,我們經曆了這麽多!軀體被解構千百次!死而複生無數!無數次拒絕死亡醒來!我們的痛苦,您能理解嗎!”
神一咬著牙,臨回溯之際,大聲吼道。
“至尊!我們不甘為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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