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的手掌還停留在王水柔的腰間，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讓他心跳漏了一拍。王水柔把臉頰貼在他的胸口，溫熱的呼吸透過襯衫滲進來，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你的心跳好快。”王水柔悶聲笑著，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李大海幹咳兩聲，托著她腰的手不自覺收緊：“哪有，就是沒想到你會突然跳上來。”他低頭時，鼻尖差點蹭到她的發頂，柔軟的發絲掃過臉頰，像羽毛輕輕搔刮著心尖。
    王水柔忽然抬起頭，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下巴，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裏盛著笑意：“那你現在是不是很喜歡我這樣？”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先進房間吧，這裏人來人往的。”李大海強壓著心頭的悸動，抱著她往臥室走。王水柔的臥室布置得像公主房，粉色的蕾絲窗簾半掩著，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薰味。
    剛把她放在床上，王水柔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順勢把他拉得低下頭。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得能看清她纖長的睫毛，還有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王水柔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喉結，帶來一陣戰栗。
    李大海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能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貼著自己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那份溫熱的觸感格外清晰。“喜歡……”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耳根瞬間紅了。
    王水柔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那觸感像羽毛落地般輕柔，卻在李大海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愣在原地，手還保持著環在她腰間的姿勢，連呼吸都忘了。
    “笨蛋，臉紅了。”王水柔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指尖的溫度讓他回過神來。李大海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王水柔輕呼一聲，隨即閉上眼睛，乖巧地回應著。她的唇瓣軟軟的，帶著甜甜的草莓味，大概是早上吃了草莓蛋糕。李大海漸漸加深了這個吻，手環得更緊，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窗外的風吹動窗簾，帶著午後的暖意。王水柔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輕輕抓著，像是在撒嬌。李大海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才緩緩分開。王水柔的臉頰紅撲撲的，嘴唇被吻得水潤發亮，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你……”李大海剛想說什麽，就被王水柔捂住了嘴。她搖了搖頭，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別說了，就讓我靠一會兒。”
    李大海順著她的意，抱著她走到床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王水柔把腿蜷起來，像隻小貓一樣縮在他懷裏，手指無意識地摳著他襯衫的紐扣。
    “你的醫術真的那麽厲害嗎？”她忽然開口問道，聲音帶著好奇，“秋月姐癱瘓那麽久，你真的能讓她幾天就下床？”
    李大海輕笑一聲，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放心，我說的話肯定算數。之前給她施針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她腿部的神經在恢複了，再配合我開的藥，很快就能好起來。”
    “那你好厲害啊。”王水柔仰起頭，滿眼崇拜地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
    “哦？什麽氣質？”李大海饒有興致地問道，手指把玩著她的發梢。
    “就是……很可靠的氣質。”王水柔歪著頭想了想，認真地說，“感覺不管什麽事，隻要有你在，就一定能解決。”她伸手撫平他襯衫上的褶皺，指尖不經意間劃過他的胸膛，“而且你長得也好看，比那些整天圍著我轉的富家公子帥多了。”
    李大海被她直白的誇獎逗笑了：“你這麽說，就不怕那些富家公子聽到？”
    “他們聽到又怎麽樣？”王水柔哼了一聲，把頭靠在他肩上，“我說的是實話。他們除了會花錢買些沒用的東西，還會做什麽？哪像你，靠自己的本事吃飯，還能救死扶傷。”
    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頸窩，帶著癢癢的感覺。李大海低頭看著她柔順的發絲，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暖暖的。
    “對了，你給秋月姐開的藥苦不苦？”王水柔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她最怕吃苦藥了，每次喝藥都要捏著鼻子，跟個小孩子一樣。”
    “有點苦，不過我加了點甘草，能中和一下苦味。”李大海解釋道，“等會兒我再去藥房拿點蜜餞，讓她喝藥的時候含著，就不那麽苦了。”
    王水柔眼睛一亮：“你真細心。”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
    李大海被她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心猿意馬，剛想再說點什麽，就感覺懷裏的人動了動。王水柔抬起頭，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你要不要躺一會兒？我看你從早上忙到現在，肯定累了。”
    “不累。”李大海搖搖頭，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跟你在一起，怎麽會累。”
    王水柔的臉頰又紅了，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卻把身體貼得更緊了：“就知道說好聽的。”她頓了頓，忽然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這麽好？”
    李大海愣了一下，隨即認真地說：“隻有對你和秋月姐這樣。”
    “那不一樣。”王水柔嘟著嘴，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你對秋月姐是醫生對病人，對我呢？”
    這個問題讓李大海的心跳又漏了一拍。他看著王水柔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對我來說，你是不一樣的。”
    王水柔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有星星在裏麵閃爍。她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我就知道！”
    李大海被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笑起來，抱著她倒在床上。王水柔趴在他身上，頭發散亂地鋪在他的胸口，眼神裏滿是笑意。
    “你笑什麽？”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笑你傻。”李大海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這麽容易就相信別人的話。”
    “我相信你啊。”王水柔的眼神很認真，“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是個好人。”她頓了頓，忽然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而且，我喜歡你。”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在李大海心裏激起了層層漣漪。他看著王水柔認真的眼神，感覺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暖暖的，甜甜的。
    “我也是。”李大海輕聲回應，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水柔，我喜歡你。”
    王水柔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鬆下來，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她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感覺無比安心。
    “那你以後要經常來看我。”她輕聲說，聲音裏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不許總忙著看病，把我忘了。”
    “不會的。”李大海輕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安撫一隻小貓，“隻要你想見我，我隨時都來。”
    王水柔滿足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
    “你身上好香啊。”王水柔忽然輕聲說，“比我用的香水還好聞。”
    李大海笑了笑：“那是中藥的味道，我天天跟藥材打交道，身上難免會有。”
    “我喜歡。”王水柔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著很安心。”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都沒有說話，卻有一種溫馨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李大海能感覺到懷裏的人漸漸放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大概是有些困了。
    他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躺得更舒服些，然後伸出手，幫她把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後。王水柔在睡夢中哼唧了一聲，往他懷裏蹭了蹭，像隻乖巧的小貓。
    李大海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皮膚白皙得像瓷娃娃一樣。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他輕聲說，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兩人平穩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李大海抱著懷裏的人，感覺心裏無比踏實，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他知道，從今天起，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他和王水柔之間，已經不僅僅是朋友那麽簡單了。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愫，像春天的種子，在心裏悄悄發了芽，未來會開出怎樣的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很期待。
    王水柔在睡夢中咂了咂嘴，像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李大海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哼起了小時候奶奶教的歌謠，聲音低沉而溫柔。
    陽光慢慢移動，在地板上畫出長長的影子。房間裏的香薰味和她身上的梔子花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讓人聞著就覺得安心。
    李大海就這樣抱著她，靜靜地看著她睡覺，感覺時間都慢了下來。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安心過，仿佛隻要抱著她，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水柔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她迷迷糊糊地看著李大海，眼神還有些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你沒睡啊？”她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看著你睡就好。”李大海笑了笑，伸手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睡醒了？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不餓。”王水柔搖搖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得低下頭，“再陪我一會兒。”
    李大海順從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這個吻很輕，帶著午後的慵懶和溫柔。王水柔閉上眼睛，乖巧地回應著，手指輕輕抓著他的襯衫。
    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把房間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擁吻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李大海。”王水柔忽然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嗯？”李大海停下動作，看著她的眼睛。
    王水柔深吸一口氣，眼神認真地看著他：“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
    李大海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他緊緊地抱住她，認真地說：“會的，我們會一直這樣的。”
    王水柔滿足地笑了，她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感覺無比安心。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織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