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抱著張雅往門口走，樓道裏的聲控燈被腳步聲喚醒，暖黃的光落在張雅泛紅的臉頰上。她把臉埋在李大海頸窩，發絲蹭得他脖子發癢：“放我下來啦，被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怕什麽？”李大海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混著笑意發沉，“我抱我女朋友，天經地義。”
    張雅的耳朵瞬間燙得能煎蛋，伸手在他後背輕輕捶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電梯門開的瞬間，她慌忙從他懷裏掙下來，手卻被他牢牢牽住，指腹故意在她掌心來回摩挲，惹得她心跳像揣了隻兔子，一路蹦到停車場。
    車子剛駛出楓林苑，張雅就被副駕儲物格裏的東西晃了眼——那是件酒紅色的蕾絲內衣，杯沿綴著細碎的珍珠，在晨光裏閃著曖昧的光。她猛地別過臉，耳根紅得快要滴血，卻聽見李大海低笑：“昨晚整理東西時掉出來的，不是故意給你看的。”
    “誰、誰看了……”張雅攥著衣角，聲音細若蚊吟，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又瞟了過去。那抹酒紅像團火，燒得她渾身發燙。
    李大海沒再逗她，指尖在方向盤上敲著輕快的節奏，目光卻時不時往她那邊飄。張雅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領口綴著層薄紗，陽光透進來時，能隱約看見她纖細的鎖骨。他喉結動了動，忽然開口：“前麵有家新開的 ingerie 店，進去看看？”
    張雅的臉“唰”地紅透了。她不是沒和閨蜜逛過內衣店，但和李大海一起……光是想想就讓她手心冒汗。可看著他眼裏的期待，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隻輕輕“嗯”了一聲。
    店裏彌漫著甜膩的香氛，柔和的燈光打在琳琅滿目的內衣上，蕾絲、緞麵、薄紗在貨架上層層疊疊，像一片溫柔的陷阱。導購員是個眼尖的姑娘，見兩人舉止親昵，立刻笑著迎上來：“先生想給女朋友挑點什麽？我們新款有幾款很適合這位小姐的氣質。”
    李大海攬著張雅的腰往裏麵走，手指故意在她腰側輕輕捏了捏：“挑幾套性感的。”
    張雅的臉更燙了，往他身後縮了縮，卻被他半推著走到一排黑色蕾絲前。他拿起一件吊帶睡裙，衣料薄得幾乎透明，裙擺還綴著層黑色網紗：“這件怎麽樣？”
    張雅瞥了一眼就慌忙移開視線，聲音細得像絲線：“太、太露了……”
    “露才好看。”李大海的聲音貼在她耳邊，帶著溫熱的氣息，“晚上穿給我看。”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廓，張雅的腿都軟了，伸手想去捂他的嘴，卻被他反手握住。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指尖帶著點薄繭，摩挲著她的手背，惹得她心尖發顫。導購員在一旁看得眼熱，又遞過來一套酒紅色的分體式內衣：“這款是爆款，杯麵有刺繡，腰側還有鏤空設計，很顯身材。”
    李大海接過來看了看，忽然低頭問張雅：“去試試？”
    張雅的臉簡直要滴出血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用了……”
    “試試嘛。”李大海捏了捏她的手心，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我想看看合不合身。”
    他的眼神太燙，張雅被看得沒辦法，隻好紅著臉接過內衣鑽進試衣間。門板關上的瞬間，她背靠著冰涼的鏡麵，心髒還在砰砰狂跳。手指撫過那細膩的蕾絲，觸感柔軟得像雲朵，可一想到李大海在外等著，她就緊張得指尖發顫。
    好不容易穿好，她對著鏡子一看，臉又紅了。酒紅色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腰側的鏤空剛好露出一小片肌膚，後背的綁帶係成漂亮的蝴蝶結，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誘人。
    “好了嗎？”李大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點催促。
    張雅咬著唇，猶豫了半天，才把門拉開一條縫。李大海的目光立刻黏了上來，從她泛紅的臉頰滑到精致的鎖骨，再到那抹誘人的酒紅，眼神越來越沉，像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轉過來我看看。”他的聲音有點啞。
    張雅慢吞吞地轉了個身，後背的綁帶看得更清楚了。李大海的喉結動了動，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裏帶了帶。試衣間的空間很小，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他身上的雪鬆味混著店裏的香氛，纏得她喘不過氣。
    “很合適。”他低頭，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頸窩，“就這件了。”
    張雅的心跳得更快了，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他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她後背的綁帶，聲音壓得很低：“回家我幫你解。”
    溫熱的氣息掃過頸間，張雅的腿一軟，差點站不住。幸好導購員在外麵咳嗽了一聲，李大海才笑著鬆開她，拍了拍她的屁股：“換下來吧，我們去買別的。”
    張雅逃也似的鑽進試衣間，換衣服時手還在抖。等她出來時，李大海已經把那套酒紅色內衣遞給導購員打包，手裏還拿著條黑色的短裙：“這個配你今天的上衣好看。”
    張雅接過裙子一看，裙擺短得幾乎剛到大腿根，還帶著開叉。她抬頭瞪他，卻被他捏了捏臉：“走了，去樓上買外套。”
    樓上是家女裝店，李大海卻專挑那些貼身的針織衫和緊身牛仔褲。張雅試穿時，他就靠在試衣間門口，目光黏在她身上不肯移開。她穿一件米白色的針織吊帶時，他忽然伸手幫她理了理領口，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胸口，惹得她猛地一顫。
    “這件也買了。”他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一上午逛下來，張雅的臉紅了無數次。李大海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吃她豆腐，要麽幫她拉拉鏈時故意碰她的腰，要麽在她試鞋子時蹲下來捏捏她的腳踝，甚至在她看衣服時，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鏡子裏的她說：“我們家雅雅穿什麽都好看。”
    到了午飯時間，李大海把她帶到一家西餐廳。靠窗的位置能看到街景，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桌麵上，鍍上一層金邊。張雅正低頭切牛排，忽然感覺腳被什麽碰了一下。她抬頭看李大海，他卻一臉無辜地叉起一塊牛排遞到她嘴邊：“嚐嚐這個，七分熟的。”
    她張嘴咬住牛排，腳卻又被碰了一下。這次她看清了，是李大海的皮鞋在故意蹭她的腳踝。她紅著臉往回縮，卻被他用腳勾住，輕輕摩挲著。
    “別鬧……”她小聲說，怕被鄰桌聽到。
    李大海低笑，湊近她耳邊：“晚上回家再好好鬧。”
    溫熱的氣息掃過耳廓，張雅的臉又紅了。她埋頭吃牛排，不敢再看他，可心裏卻像揣了塊蜜糖，甜得快要溢出來。
    吃完午飯，李大海又帶著她去了家情趣用品店。張雅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進去，李大海卻半拖半拽地把她拉了進去。店裏的東西看得她眼花繚亂，那些蕾絲眼罩、束縛帶讓她臉紅心跳，隻想趕緊逃走。
    李大海卻看得興致勃勃，拿起一個羽毛做的小刷子在她臉上掃了掃：“這個好玩。”
    張雅嚇得往後躲，卻被他攬住腰：“買一個回去試試？”
    “不要！”她的聲音都帶了點哭腔。
    李大海見她真急了，才笑著放下刷子，拿起一盒香薰蠟燭：“這個總可以吧？晚上點上，氣氛好。”
    張雅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又挑了幾樣東西，才摟著她往外走。走出店門時，張雅的臉還紅得厲害，李大海卻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害羞什麽？都是成年人了。”
    張雅被他親得一愣，抬頭看他時，撞進他滿是笑意的眼裏。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的眼神溫柔得像水，讓她忽然就不那麽害羞了。
    “回家嗎？”她小聲問。
    “嗯，回家。”李大海牽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回家試試我們買的新衣服。”
    車子駛回楓林苑時，夕陽正染紅半邊天。李大海把車停在樓下，卻沒立刻熄火。他轉過頭，看著副駕上的張雅，她的側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他忽然傾身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開始時很輕柔，像羽毛拂過心尖，漸漸地變得熱烈起來。李大海的手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張雅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角，身體微微發顫，卻沒有推開他。
    車廂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直到張雅快要喘不過氣，李大海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啞得厲害：“想不想現在就試試？”
    張雅的臉燙得能煎蛋，她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最後把臉埋在他懷裏，聲音細若蚊吟：“回、回家……”
    李大海低笑，捏了捏她的臉：“好，回家。”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副駕那邊替張雅開車門。張雅剛走下來，就被他打橫抱起。她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裏甜得像蜜。
    “李大海，你放我下來……”她小聲說，卻把他摟得更緊。
    “不放。”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大步往樓道裏走，“抱我的女朋友回家，天經地義。”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一幅溫柔的畫。張雅埋在他懷裏，嘴角忍不住上揚。她知道，今晚一定會很漫長，也一定會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