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是被窗簾篩過的暖黃，像一層薄紗蓋在李若涵臉上。她睫毛顫了顫，還沒睜開眼，就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是李大海身上的皂角香，混著淡淡的煙草味，不嗆人，反倒讓人安心。
    “醒了？”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
    李若涵往他懷裏縮了縮，眼睛依舊閉著，像隻貪睡的貓：“沒醒。”
    李大海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讓她的心跳也跟著亂了半拍。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指尖穿過發絲，帶著溫柔的力道：“再不起，早飯就要涼了。”
    “那你喂我。”她耍賴似的開口，終於掀開眼皮看他。晨光落在他臉上，把他的睫毛染成金色，鼻梁挺直，嘴唇的線條在光線下格外清晰。
    他果然俯下身，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像在喂她無形的甜：“這樣算不算喂？”
    李若涵被他逗得笑出聲，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頸窩蹭了蹭：“不算，要真的喂。”
    最後還是被他連人帶被子抱進了廚房。李大海把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轉身去端早餐——白粥熬得稠稠的，上麵浮著層米油，配著醬菜和剛煎好的溏心蛋，香氣直往鼻尖鑽。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才遞到她嘴邊：“張嘴。”
    溫熱的粥滑進喉嚨，帶著淡淡的米香。李若涵含著勺子看他，他的側臉專注，下頜線繃得緊實，陽光從廚房窗戶照進來，給他周身鍍了層金邊。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清晨，光是看著他就足夠讓人心裏發軟。
    “看什麽？”他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看她，眼裏帶著笑意。
    “看我老公好看。”她脫口而出，說完自己先紅了臉，卻沒躲開他的視線，反而定定地看著他。
    李大海的動作頓了頓，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他放下勺子，俯身湊近她，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他的眼睛像浸在水裏的黑曜石，亮得驚人：“再說一遍。”
    “看我老公……好看。”她聲音輕了些，卻帶著篤定，尾音剛落，就被他吻住了唇。
    這個吻不像清晨的淺嚐輒止，帶著點霸道的溫柔。他的手輕輕托住她的後頸，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李若涵踮起腳尖回應他，指尖插進他的短發裏，感受著他發絲的柔軟。粥的香氣混著彼此的氣息，在小小的廚房裏彌漫出甜膩的味道。
    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他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交纏：“再說一遍，我聽不夠。”
    “老公，”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真好看。”
    他低笑起來，吻落在她的眼角、鼻尖，最後回到唇上，輕輕廝磨：“我的老婆更好看。”
    午後的慵懶與指尖的曖昧
    吃完早飯，李若涵窩在沙發上看書，李大海在旁邊擺弄他的相機。他最近迷上了攝影，總說要把她的樣子都拍下來，存成一輩子的紀念。
    “別動，這個角度好看。”他舉著相機，鏡頭對著她，語氣裏帶著雀躍。
    李若涵被他弄得不好意思，把書擋在臉上：“別拍了，有什麽好拍的。”
    “怎麽不好拍？”他放下相機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書拿開，“我老婆隨便一個表情都好看，我要拍到老，拍到走不動路。”
    他的話直白又熱烈，讓李若涵的臉頰發燙。她往他懷裏靠了靠，把臉埋進他胸口：“就知道哄我。”
    “不是哄你，是真的。”他把相機放在一邊，伸手環住她的腰，讓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你看這陽光，這沙發，還有你，都是最好的風景。”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李若涵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漸漸有些犯困。她調整了個姿勢，把腿搭在他的腿上，像隻慵懶的貓蜷縮起來。
    李大海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腿上，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膝蓋——那裏的瘀青早就消了，隻剩下光滑的皮膚。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像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李若涵被他摸得有些癢，往他懷裏縮了縮，卻沒躲開。他的指尖帶著薄繭，劃過皮膚時有種奇異的觸感，讓她心裏泛起陣陣漣漪。她抬起頭，撞進他帶著溫柔的眼睛裏，忽然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很輕，帶著午後的慵懶。李大海愣了一下，隨即加深了這個吻。他的手順著她的腿往上滑，輕輕攬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裏。她的身體很軟，像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多抱一會兒。
    吻漸漸變得纏綿，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李若涵的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爬，圈住他的脖子，指尖輕輕抓著他的頭發。他的頭發被陽光曬得有些暖，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若涵……”他的聲音在唇齒間溢出，帶著濃濃的情意，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走。
    李若涵的身體輕輕發抖，卻把他抱得更緊，像是在回應他的渴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含著水汽的寶石。
    他忽然打橫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李若涵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像鼓點一樣敲在她的心尖上。
    “你幹什麽？”她的聲音帶著點羞赧，卻沒真的掙紮。
    “幹你。”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欲望，腳步卻很穩，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他俯身壓上來，吻再次落下，帶著炙熱的溫度。李若涵閉上眼睛，任由他親吻、撫摸，身體像被點燃的火焰，越來越燙。他的手解開她的睡衣扣子，指尖劃過她的皮膚，引來一陣戰栗。
    “老公……”她無意識地呢喃，這個稱呼像催化劑，讓他的動作更加急切。
    陽光透過臥室的窗戶照進來，落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和低低的呢喃，像一首溫柔的歌，在午後的時光裏緩緩流淌。
    等兩人從臥室出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李若涵的臉頰還泛著紅暈，走路時腿有點軟，被李大海小心翼翼地扶著，像嗬護易碎的珍寶。
    “餓不餓？”他低頭問她，眼裏滿是寵溺。
    她點點頭，往他身邊靠了靠：“餓了。”
    李大海去廚房做飯，李若涵就在門口看著他。他係著圍裙的樣子很居家，背影寬闊又可靠。她忽然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如今卻成了能把她寵上天的老公。
    “想什麽呢？”他回頭看她，手裏拿著鍋鏟，臉上沾了點麵粉。
    李若涵走過去，伸手替他擦掉臉上的麵粉，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臉頰：“想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第一次見麵？”他想了想，笑了，“你當時摔倒在路邊，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那還不是因為你走路不看路。”她哼了一聲，卻忍不住笑了，“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壞人呢。”
    “那現在呢？”他湊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還覺得我是壞人嗎？”
    “是。”她故意說，眼睛卻彎成了月牙，“是專欺負我的壞人。”
    他低笑起來，在她唇上親了親：“那我就欺負一輩子。”
    晚飯很簡單，番茄雞蛋麵，卻被他做得格外香。兩人坐在餐桌旁，頭挨著頭吃麵，偶爾抬頭看對方一眼，眼裏都帶著化不開的甜。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路燈亮了起來，暖黃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給小小的屋子添了幾分溫馨。
    吃完晚飯，李大海去洗碗，李若涵就在旁邊幫他遞洗潔精。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兩人都會像觸電一樣縮回，然後相視一笑，空氣裏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洗完碗，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是部老掉牙的愛情片，劇情俗套，李若涵卻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掉幾滴眼淚。李大海就在旁邊給她遞紙巾，偶爾拍拍她的背安撫她。
    “你看他們多可憐啊。”李若涵靠在他肩上，聲音帶著哭腔。
    “不可憐。”他摟住她的腰，“最後不是在一起了嗎？”
    “那要是不能在一起呢？”她抬頭看他，眼裏還含著淚。
    “我們會在一起。”他的聲音很認真，眼神堅定，“一定會。”
    李若涵看著他的眼睛，忽然覺得心裏踏實了。她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這個吻帶著眼淚的鹹味，卻格外溫柔。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是在安撫她的不安。
    電影還在繼續演著，兩人卻不再看屏幕，隻是擁吻著，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像一層薄薄的紗，溫柔又美好。
    夜深了，兩人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李若涵靠在李大海懷裏，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李大海，”她忽然開口，聲音輕輕的，“你說我們會有未來嗎？”
    “當然有。”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我們會有個家，有個院子，院子裏種你喜歡的梔子花。我們會有孩子，一個像你，一個像我。等我們老了，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孩子們跑來跑去。”
    他描述的畫麵很美好，李若涵聽得入了迷，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會這樣嗎？”
    “真的。”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向你保證。”
    李若涵往他懷裏縮了縮，把臉埋進他頸窩：“我相信你。”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
    李若涵被他逗笑，心裏的擔心也少了些。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那到時候你可要幫我好好說說好話。”
    “沒問題。”他回吻她，吻漸漸變得深沉，“不過現在，我們得做點別的事。”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眼神也變得炙熱。李若涵的身體輕輕發抖，卻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湊向他。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亮了她泛紅的臉頰和水潤的眼睛。
    “老公……”她的聲音帶著點顫音，像在求饒，又像在邀請。
    他低笑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如雨點般落下。這個夜晚，溫柔而纏綿，兩人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愛意。
    等一切平息下來，李若涵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蜷縮在他懷裏，像隻疲倦的小貓。李大海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若涵，我愛你。”
    “我也愛你。”她的聲音含糊不清，帶著濃濃的睡意，卻無比堅定。
    李大海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後閉上眼睛，陪著她一起墜入夢鄉。窗外的月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房間裏很安靜，隻有彼此交纏的呼吸聲。